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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人间仙境

莫不怪笑着说道:“骑在鸟背上,它们会带我们上去呀。”

伍斌吃惊道:“什么?骑在鸟背上。”不觉傻了眼,这怪鸟也能骑吗?这倒是没有听说过。

莫不怪道:“叫你骑上便骑上,别多问了,待过一会你就知道,我是不是说真话。”说着作了几声鸟叫声,两只怪鸟振翅摆动,阵阵大风划起,两鸟同时飞起,在伍斌的愕然间,莫不怪跃上一只怪鸟背上,坐下盘膝,那只怪鸟振翅斜飞而去。伍斌原以为莫不怪在说笑话,到了这时,才知一切都是真的,他从末听说过这等稀奇的事,此际亲眼所见,几疑是在梦中。

莫不怪骑在怪鸟背上,已是越飞越远,回头见他亦自发呆,叫道:“快点骑上,跟我来。”

伍斌回过神来,莫不怪骑的那只已是渐渐飞高了。另一只仍在他头顶上打转,似在等伍斌。伍斌一跃而上,怪鸟羽毛光滑,足一踏上,差点儿就掉了下来,心头发怵,吓得伏了下来,那只怪鸟振翅飞起,跟在莫不怪后面。

伍斌只觉两耳生风,呼呼地响,伸头朝下一看,已是飞得老高了,吓得他心惊肉跳,头皮发麻,此时就是后悔,势成骑虎,欲罢不能,已经是没有别的路可回头了,只有稳稳地趴着,任它自飞。

俩人骑在怪鸟背上,怪鸟不能直飞而起,振翅绕着山峰渐渐升高,不过一会,已是接近了云端。

伍斌趴在怪鸟背上,怪鸟飞得甚稳,没有太大的摇晃之感,害怕之心渐去,抬起头来一看,不禁又是吓了一大跳,只觉一种从末没有过的害怕遍及全身,双手尽是冷汗,惊叫了一声,抬头紧贴在怪鸟背上,紧闭双目,说什么也不敢睁开。

莫不怪听到声音,微微一惊,回头一看,伍斌狼狈在趴在怪鸟背上的情景尽收眼底,不觉放声大笑,极是得意。伍斌吹牛说武功如何如何的高明,他这个半疯半颠的糟老头深信不疑,此际见伍斌吓得大叫,胆子显见比之他莫不怪大是不如,自是高兴狂笑了。

伍斌闭上双眼,只觉轻荡荡地,两耳划风响,怪鸟飞行速度可想而知,正自心怵,忽觉渐渐有了下落这势,仅是一会功夫,怪鸟收翅不动了,耳中听到莫不怪哈哈一笑,道:“到了,快睁开眼睛来吧。”

伍斌伏在怪鸟背上颤抖不停,闻言睁目一看,确是已经着地了,下了鸟背,只见远处尽是白茫茫的云海,整个峰顶上甚是宽阔,正中有几间房子,红砖绿瓦,色陈褪旧,显是年久日长,才会变成这般模样。房子后面是白枝绿叶,树木丛生,正中房子门匾上有“天云寺”三个字,由红油漆糊沾的,也已变成了深红色,墙上色陈裂落,寺院前是块小坪宽阔之地,长满着小草。

伍斌环目四顾,视野尽收眼底,心怀舒畅,忘记了刚才的害怕,脱口而道:“这真是个人间仙境的好地方啊。”

莫不怪笑着道:“你看见了没有,我没有说谎吧。我莫不怪从来也没有说谎骗人的。”停了一停,又道:“说实在的,这地方委实的不错,就是我一个人住,闷得发慌,现在有你来陪我作伴,那就不寂寞了。”

伍斌走到崖边朝下望去,云深茫茫不见底,不觉咋舌道:“这山峰与天相接,到南天门了么?”

莫不怪推开圆月门,伍斌在后跟进,脚下一条小石铺成的小道,通向里堂,两侧种满了各种奇花异草,色彩鲜艳,种类繁多,晨间露水沾在花叶上,直似一粒料小珍珠,在红日的映射下,美极了。

走进里堂,对堂有一块屏风,屏风的正中空空如也,两侧则有:则嗜欲莫非天地,尘情即是理境矣。的字样,铁划银钩,劲骨丰肌,屏墨俱陈,看来是远久古物。

堂内不大,一张大桌致于屏前,两墙上各挂了两柄鳄皮外鞘的古物宝剑,古画诗书更是挂了十余二十幅,齐是价值连城的稀有之物,两侧还有六张浮雕太师椅。

伍斌看得啧啧称奇,莫不怪疯疯颠颠,行事古怪,居然收集了如此众多稀世珍品。

莫不怪笑着道:“这些东西还可以一看吧,不知你肚子饿了没有?”脸上忽然现出诧异的神色,自言自语道:“咦,这家伙跑到哪里去了?怎么不见人影?”大叫一声道:“黑狗财,快出来。”语气微有愠意。

伍斌原先只当莫不怪一人独居,想不到还有他人,“黑狗财”这三个宝贝般的名字取得到是有趣,却不知“黑狗财”是哪方大人物?能够与这个疯老共处一居,玩拳弄剑,幽居享乐,然听莫不怪的语气,“黑狗财”不是朋友的名字,倒似是下人一般。

不一会,屏风后急急奔出一人,脸色苍白,全身发抖,一见到伍斌之际,微微怔了一怔,即在莫不怪面前跪下磕头,连叫饶命。

伍斌一见此人,不由得怔住了,此人不似长得矮,皮肤又黑,身材圆圆胖胖,手指又粗又短,一颗脑袋小小的,呼气喘喘,十足的一头黑皮毛的大肥猪,于这“狗”之一字实在添不上半点关系了,不觉心道:义父真是疯得厉害,竟把这种大肥猪养在家里,百害而无一利,活儿作不了倒罢,别把房里的东西撞翻就好。

莫不怪两眼睁得圆圆,大声道:“你这小子跑到哪里去了?我叫了大半天也不出来,是不是今天皮痒了,想要我替你松一松筋骨?”

伍斌见“黑狗财”少说也有六十开外了,这么一声小子叫得甚是有趣,不觉笑出声来。

“黑狗财”吓得浑身发抖,就似遇到了件最恐怖的事,死之一字对他来说并不可怕,怕的是莫不怪替他松一松筋骨,这种滋味他已尝过了两遍,那可是苦不堪言,却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酷刑,听得莫不怪大发脾气,只骇得连连磕头,大叫饶命,头皮都磕破了。

莫不怪不但没被他这番求饶而心软,反而怒气愤愤,道:“就是叫爸爸、爷爷和祖宗都来了也是没用,你又不是哑巴,干嘛不说话,是不是想尝一尝作哑巴的滋味。好,我就成全了你,让你一辈子都不讲话了。”伸出两根指头去。

伍斌见了暗暗摇头,默然无语,这个大胖猪不过是出来得迟了些,却也无须把他吓成这个样子,他知莫不怪性格怪异,所作之事一定有他的道理,“黑狗财”既在这里作他的奴仆,想是俩人之间有些过节,说不定是仇人?以致莫不怪才会如此待他。

“黑狗财”大叫一声,往后仰倒,面色惨变,又再磕头,道:“我……我……刚才在解手,这才……这才来迟。”

伍斌那曾见过这等求饶的模样,心下大是不忍,道:“义父,这黑狗财是什么人?”

莫不怪道:“这个乌龟王八蛋蛋是个恶霸,叫做刁精才,有一天他带人抢来一个女孩子,把人家一家七口人杀个精光,又当众糟踏那女子,被我莫不怪撞见,一拳打落了他的五六颗门牙,一把火把他的家烧个干净,再把他抓到这里来整治整治。”

伍斌暗道:原来如此。莫不怪疯疯颠颠,偶作傻事,到没什么稀奇古怪,却是会出手整治一个恶霸,可见他的心性并不十分糊涂,心道:我还当他是吓得发慌,说话结结巴巴,含糊不清,原来是给义父打落牙齿,说话透风的。道:“义父,此人胖得连眼睛都睁不开了,与一条猪一般无异,这个狗之一字加在他的身上末免欠妥,我看不如改叫黑猪财更为妥当。”

莫不怪一听,觉得有趣,不觉大笑说道:“说得有理,黑狗财你过来。”

刁精才不敢起身,爬上两步,战战兢兢,莫不怪道:“从现在起,黑狗财三字改为黑猪财,知道吗?”刁精才那敢道个不字,连连称是。

伍斌微微一笑,有心捉弄于他,道:“义父,黑猪财作恶多端,留着他有何用,倒不如把他推下悬崖喂狼算了。”

莫不怪一时心喜,对伍斌的话百依百顺,连声称是,只吓得刁精才脸色惨白,求饶不停。

莫不怪沉着脸道:“你伤害了数条小命,逆行天理,早就该死千次万次,我饶你多日,今天才超度了你,你还不满足吗?”刁精才不敢说话,只是求饶。

伍斌道:“黑猪财,你平日里老爱欺负穷人,你心里可有想过被人欺负的时候?”

莫不怪也道:“是呀,当你欺负别人的时候,也要想一想被欺的滋味,这样就不会再欺负别人了。”

刁清才磕头道:“小人再也不敢了,小人再也不敢了。”

莫不怪忽地厉声道:“你不敢了,既有今日,何必当初,这句话可曾听过?”

刁精才这次吓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是不住介地磕头,因为他知道,在这峰顶之上,根本就无处可逃,加之莫不怪的武功何等般的厉害,便是江湖上的一流高手也不是他的对头,他刁精才怎堪得莫不怪的一指之力,除了磕头求饶之外,实在是想不出何般计策来。

伍斌见差不多了,这才道:“义父,就看在他这次有悔改的份上,暂饶他猪命一条,下次有错的时候,再将他切成两半,一半拿去喂狼,一半拿去喂鱼,你说可好?”

莫不怪听他这样说,登感兴趣索然,喝道:“还不快点滚下去,免得我一看见你就有气。”刁精才心神一松,那敢逗留片刻,急急退入后堂。

伍斌不觉失笑道:“黑猪财不知怎养得这么肥,就是一头大肥猪也比他不上,不知他一餐可吃斗米?”

莫不怪道:“这个嘛我倒没有称过,他一顿饭可比你三四顿,应该是有的。”

伍斌笑道:“这么能吃,准备把他养胖了拿去卖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