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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难于置信

伍斌道:“有什么好主意,你快快说来听一听。”

莫不怪开怀畅笑,腭下的白须都飘扬了起来,笑声良久末停,过了好大一会才止住了笑声,道:“既然我们年纪相差得太远,你不能作我的朋友和干爸爸,那我就收你作个干儿子,怎样?”双眼充满急切斯盼之色,望着他不动,生恐伍斌反悔不肯答应。

伍斌大喜若狂,他之所以逗着莫不怪,要的就是这句话,现在听他亲口说来,怎不叫他欢喜心畅,当即磕头,道:“义父在上,请受孩儿伍斌一拜。”说罢,拜了下来。

莫不怪哈哈一笑,将他扶起,道:“免礼,免礼。”他以为伍斌真有什么奇门神功,惊人之技,收个义子,只不过是出于对武学求知的急切,这才出此下策,完全没当作是一回事,伍斌的心底儿下的心思也是一样,俩人面对着面,都露出了会心的笑意。

太阳升上山顶,露出了圆脸来,地上的小草,林间的树叶,滴滴白露水珠,也闪耀着光华,俨如夜空里的小星星,密密麻麻。里雾渐聚渐散,渐散渐聚,由林中飘弥过来,空气清凉,身处其中,触体生寒,一片叽叽喳喳的吵闹之声,划破了晨间的清静。

群山峡谷,林间迷雾,流水清响,自然生春活跃。

俩人手牵着手,奔上山顶,施展轻功疾奔而上,爬山越岭,潇洒奔驰,行若平地,奔了一山又一岭,奔了一岭越一峰,渐渐进入密林中去。

莫不怪得意忘形,握着伍斌的手不知不觉中越来越是用力,飞快奔行。这下可苦了伍斌,莫不怪用的力虽不算大,伍斌被握着的手如被钢丝缠住一般,越来越紧,渐渐酸麻,想要挣脱自已奔行,又怕追他不上,暗暗叫苦不迭,这一急汗都急出来了。

又行了一会,伍斌那只手痛得难受,越先倘可挣脱,此际给他握得紧,那里还动弹得分毫,心想再不挣脱,手指恐怕要给他捏碎了。情急之下,使出师门秘传的“泥鳅功”,手臂微抖,给握住的那只手“嗖”地抽出。

莫不怪握得甚紧,在不知不觉间,毫无预料的情况下,忽觉他那只手软若无骨,软绵绵的,油腻腻一般,一挣立即滑出,不觉微然一惊,停下脚步,极是不解,愕然地望着他。,

伍斌颇感尴尬,强作笑颜,道:“我喜欢一个人走,不必牵着我跑,这样对练习轻功大有好处。”暗暗捏了捏那只被握痛的手,头上滑下了几滴汗珠,却不敢伸袖去擦。

莫不怪心里暗叫邪门,打从心底里高兴,自咐总算没有白收一个“干儿子”,有这样绝妙的功夫,下次比武时定可把莫精通吓一大跳。

伍斌见他神色古怪,摸不透他的心意,不觉问道:“义父,你有什么高兴的事吗?说来让我也高兴高兴一下?”

莫不怪省悟,自已心里的鬼计可不能让这个新收的“义子”知道了,不然他心中一个不高兴,就此走人了,自已岂不是大糟特糟了,道:“没什么笑话,你可不要多心了。”

伍斌知他古怪,既说没有什么,那就是有事了,暗道:此老敢情是受了刺激,已致才会变得这个样子。他曾经跟随神医伍哂之学过几年医术,颇通医理,见莫不怪行事时似大人,时似儿童,有时正经,有时胡闹,武功之高,直如天人一般,心想生来就疯疯颠颠的人绝计不会有如此天赋,自已和他相交一场,学得一两手绝技回去,也不负此次步入江湖之行。

莫不怪笑了笑,道:“今天是咱俩相聚大喜的日子,这个比武的事暂缓几日,现在我带你到一个好去处,好好地庆祝一番,你说可好。”也不容伍斌分,转身便行。

这里山势虽不算高,也不陡峭,却郁郁葱葱,长满了树林,苍劲的松,古老的柏,挺拨的杉,张着华盖的黄槲树,深谷一带竹林沙沙地闹着,覆盖山岭的苍、翠、青、绿,一处浓,一处浅,一处疏,一处密,层层叠叠。

再往前行出数里,峰在眼前,在峰脚下的怪石,高约数丈,虽非崇岗峻岭,然而怪石嵯峨,山势玲珑,倒象神工雕场一般。峰下岩洞幽深,千回百转,曲折相通。峰上杂草丛生,苍翠四慕,峰前清溪环流,寒泉明冽,给人一种清幽宁静之感。

步踏怪石,掠身飞越,绕来插去,连窜数转,眼前的是拨地而起的一座座高峰,耸然挺立,笔穿云宵,峰顶白云环抱,目望所及的是白茫茫的云端,视线迷糊,难能所及峰顶绝端。

伍斌站在峰脚下,仰首高望,满怀诧异,道:“义父,你所说的好去处就是在这峰顶上么?”

莫不怪道:“不错。就在这峰顶上面。”脸上尽是兴奋之色。

莫不怪又道:“你不可小看它了,跟你多说了也是没用,到了上面你就知道了。”

伍斌吃了一惊,抬头望着峰顶,睁大了双眼,道:“这……能爬得上去吗?”峰峭壁滑,何止千百丈高,心里甚是不信能够爬得上去。

莫不怪哈哈一笑,道:“你问得大有道理,就算有人知道上面住着人,下面的人也休想上得去,你知道吗,我在上面已住了二十多年了,还没有发现有别的人能够上得去。”

伍斌心头惊异万分,的确不怎么信莫不怪的胡说八道,这山峰挺拨而起,四壁光滑峭平,杂木杂草不生,根本就不能攀爬得上去,纵有一身绝妙非凡的轻功,峰高穿云,根本就无法可想,要叫他相信莫不怪在上面住了二十多年,实是不可思议,仰首高望,目及笔峰,白云浮动,不觉叹了口气,道:“这么高的山峰,除了飞鸟,人如何上得去。”

莫不怪听了心中一乐,道:“飞鸟上得去,人为什么不能上去?”

伍斌道:“人的轻功绝妙绝伦,好到极端,毕竟是有限,这峰高穿云,如何上得去呢?”

莫不怪极是得意,笑道:“如果换了别人,那就另当别论了,可我莫不怪偏偏能上得去,而且在上面一住就是二十多年,你说我是怎么上去的呢?”

伍斌看了看莫不怪,又抬头望了望高峰,又低下头来看他,亦自不信,道:“义父,你不是在吹牛吧?”

莫不怪道:“当然不是,没有看见的事,说得再好听上百倍,也只能用吹牛两字来论,今天我就让你大开眼界。”说罢,突地长声一啸,声音远远送出,久久不息。

伍斌心头大凛,耳膜被震得嗡嗡作响,两眼发昏,不由得一惊,好在他自幼修习上剩内功心法,修为颇有火候,当即运气三转,方始消除胸闷之气。

只见啸声息后,峰端极处,白云忽然穿过两只飞鸟,振翅飞下,速度极快,不一会掠落下来,已在眼前,看得清清楚楚,是两只奇大的巨鸟,羽毛呈灰,脚长爪尖,摆头转脑,收翅立在怪石上,长叫数声,一付傲然不可冒犯之态,甚是威武。

伍斌从末见过这样的大鸟,好生欢喜,掠身跃上怪石,伸手去抚摸它的羽毛,不想那知怪鸟头一摆,伸嘴叼来。伍斌一时末加注意到,缩手已是不及,给叼个正着,痛得大叫,忙翻身跃了下来,捂住被叼到的那只手,看着那只怪鸟,脸露苦笑,不明它又何要叼人?

莫不怪哈哈一笑,道:“它们不识得你,在你和它们成为朋友之前,最好不要靠近它,不然苦头还在后头呢?”

伍斌看着被叼到的手,血都流出来了,道:“这是什么怪鸟,这样厉害?”

莫不怪道:“这种鸟是雕的一种,它是鸟类中最凶猛的,我养了二十多年了,它们颇通人性,生人想要靠近它们,那是自讨苦吃,比如你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说着,得意地大笑不止。

伍斌叹气道:“义父,似你这般说法,那我岂不是永远也别想接近它们了,也不能上到上面去,这样又有什么好玩的。”

莫不怪笑道:“其实你想和它们作个朋友,那也容易得很。”

伍斌大喜道:“真的吗,那我要怎样作,它们才会让我亲近的呢?”

莫不怪道:“它们是我养的,要它们乖乖的听话,最是容易不过了。”

伍斌道:“能和这样的怪鸟玩,那可开心死了。”

莫不怪又是哈哈一笑,道:“你这人当真有趣,不象莫不服那样,死死板板,老是摆着一付冷冷的面孔,动不动就爱发脾气,和他呆在一起真让人受不了。哈哈,和你在一起就不同了。”

伍斌问道:“有什么不同?”

莫不怪道:“这我怎知道,反正不同就是不同。”接着道:“你不是想和它们玩吗?来,我来教你。”用嘴作了几个鸟叫的怪声,那两只雕似乎听得懂,振翅飞下,站在跟前,竟比两人还高出许多。

莫不怪抚摸着它们的羽毛,轻声说道:“有十多天没和你们在一起了,你们可有想我了吗?”两只怪鸟昂首长鸣数声,似乎表示它们惦记着莫不怪。

伍斌甚是诧异,想不到这两只怪鸟竟如此通人性,可以使唤。

莫不怪对着它们道:“这位小朋友是我新收的儿子,从今往后,你们可要好好地待他,这样我才高兴开心,知道吗”两只怪鸟又长叫了数声,有所表示。

莫不怪对伍斌道:“现在它们不会叼你了,可以大胆地摸它们,不用害怕。”边说边用手去抚摸它们的羽毛。

伍斌苦着脸道:“手指没被叼下已经是千幸万幸,现在叫我去摸它们,当真是余怕犹存,说什么也不敢。”莫不怪放声大笑,连声说是。

伍斌望着峰顶,问道:“义父,你说我们用什么法子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