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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别重逢,事情转机

隔天苏正居便同阿澈乘坐马车前往京郊客栈,两个人下了马车走近客栈,只见孙有志很是高兴地迎上来说到:“正居,登科已经在包厢里等着了,知道你们又能重新见面可把我给高兴坏了,快进去吧。”

阿澈听了这才恍然大悟,原来相公今日来便是与从国子监退学的那位许监生的,昨天的那封信也可以想知便是他写的,难怪相公的脸上会露出难得的笑意,同时又叫自己把信给烧掉,为的是不让郑国泰知道。

“许久不见阿澈倒是胖了许多,也长高了些。”孙有志注意到了阿澈,笑到。

“掌柜快别说我了,快带相公去见许相公吧。”看似为相公着急,阿澈自己也想见见这位许监生的庐山真面目。

进到孙有志特意为他们留的在此处聚会的包厢,许久未见的两个人先是很高兴,接着又不免伤感起来,苏正居身上那种披着芒刺的难接近感减弱了许多,许登科则是消瘦了不少,脸上的颧骨变得明显起来。

许登科只是一个人到这里来,并没有带上侍墨,等两个人都坐定后许登科才发现与苏正居同行的还有一个素未谋面的少年,一直在打量着自己,因而问到:“正居,这位是?”

苏正居这才想起要介绍阿澈,只说他孤身一人无依无靠便收做自己的书童,有意隐去那日偷窃被捉一事,介绍完阿澈又对着阿澈本人介绍许登科到:“这位便是许相公,我旧时在国子监的同窗。”

阿澈于是向许登科行了礼,许登科也很友好地示以微笑。

“阿澈你先到外头自己一个人随便逛逛,还有,记得今日我同登科见面的事不要说出去,特别是在国子监,知道吗?”

阿澈点了点头并保证自己一定守口如瓶,便识相地退到外面去,让就别重逢的二人单独谈叙。

“许久未见,正居在国子监一切可都还好。”许登科问到。

苏正居顿了顿笑到:“你是知道我的,内心一向不为外界变动所影响,人自然也活得舒坦一点,倒是你看起来憔悴了不少。”

许登科听了这话眼里明显闪过了一丝失望,说到:“苏兄是真的不知道缘故,刚才见了你还以为你身上也有了变化,却是我看错了。”

苏正居听了忍不住笑到:“刚才不过说的玩笑话,今日咱俩久别重逢自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我的脾性确实因为此事收敛了许多,你自然没有看错,你若不信问问阿澈便可证明我的清白了。”

“阿澈是你的书童,自然是向着你的。”

说完两个人都会心地笑了起来。

“所以你这段时间是被许舵主软禁在了家中?”苏正居又问到。

许登科无奈地点了点头,把那次雪天回到家中到父亲松口让他们私下里见面的事都说与苏正居听。

苏正居仔细地听着,不时地点了点头,听完许登科的讲述后疑问到:“那此次见面……”

许登科刚才凝重的表情渐渐地放松下来,说到:“刚才所说的皆成了沉沙往事,家父虽然不让我回国子监,可是已经同意我们私下里往来,才有了今日约你在此处见面。”

“哦?这是怎么一回事?”苏正居问到,想必许舵主的这个决定应该是不久前才有的,不然许登科也不会等到现在才写信邀他到此处见面。

对于这个问题许登科起初也百思不得其解,起初以为是自己的无声抗议起了作用,父亲却只是透露了同张掌柜有关,并没有多说什么,好在那日赶在张掌柜离开京城前来到了他下榻的客栈这才解开了谜题,也得到了一个意外的消息。

说到这,许登科戛然而止卖起了关子到:“你猜张掌柜同父亲说了什么?”

“还望不吝赐教。”苏正居虽然这么说,心中却似乎已经有了答案般胸有成竹。

许登科于是很谨慎地在苏正居的耳边小声说出了实情,虽然这已经是京城中说得正热火朝天的事情。

苏正居听了这消息心里倒也没有什么波澜,毕竟他对自己的推测还是颇有信心,而且这件事也还没有真正落了实锤,如今朝中元老保守派力量甚强,定是还有其他的曲折变数,于是说到:“且不说这份奏折还没到皇上的手里,就算到了也还有其他的未知数。”

多日不见,许登科还以为苏兄转了性子,这样不自信的话怎会从正居的口中说出,仿佛初次见面一样地看着苏正居说到:“苏兄这是怎么了,历来新皇登基颁布新政是再正常不过,加之皇上秘派太师为沿海巡抚到当地考察海事,当下时局不是再清楚不过了吗?”

苏正居听了不禁笑了起来,说到:“想当初便是在翰林院见过尚为太子的太师并闲谈了几句,那时便隐约知道了太子有这个打算,只是当时不好同你说,我自然也是因为这个才同郑国泰打了赌。”

许登科听了这才释然地笑到:“太好了,此次正好借此事打压打压那郑国泰的嚣张气焰。”

“郑国泰是个极爱面子的,现如我俩打赌一事已经在监生中传开,他果真输了,只怕他在国子监也没有立锥之地。”苏正居继而说到。

“你的意思是郑国泰也会同我一样从国子监退学,原来你还有这般长远的打算。”许登科不禁唏嘘到。

“本不想如此,奈何他实在咄咄逼人,他那个时候气焰嚣张,我之所以往对他有利地说,不过是转移他注意力的缓兵之计罢了。”说完苏正居倒不为此计沾沾自喜反而有些惆怅起来。

“原来《孙子兵法》还有这样的妙用,今日真是受教了。”许登科听完苏正居这番解释拍手称妙起来。

“今日难得见面,当浮一大白,许久未见,不知你的酒量如何了?”苏正居笑到。

“悉听尊便,所谓白日放歌须纵酒,青春作伴好还乡。”

许登科已经许久没有觉得心情像当下这样畅快,本来棘手的事情如今正渐渐地向他们有利的方向发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