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文学 > 其它小说 > 且看今朝 > 第38章 熊家来人全文阅读

第38章 熊家来人

权力标杆的风向指标牌就是朝堂上的斗争。

胜无可胜,败亦无所败。

魏忠贤**忙活的大半天,到头来除了占据了统治大明的内阁和诸部院司主官一职,别的就没有更近一步。

以毅王朱由学为首,临时组成的一派虽不做声,但势力却是不容小觑,派中多人可是得到过皇帝的金口保护,。

虽然形同一盘散沙,但其凝聚力是相当可以的。

眼看时间往四月上飞奔而去,离毅王的大喜之日,也越来越近了。

这日,皇帝朱由校在御花园里正拾辍着他那一木疙瘩宝贝时,突然问着侍奉在一旁的内侍,道:“毅王已有多少时日未来宫里了?”

内侍哪里记得这些,再说这些事宫里是有专门人记入在册,并管理的。

“回万岁的话,奴婢并不知详,奴婢这就去给万岁问去。”能侍立在皇帝身边的都是近臣了,若是被皇帝赏识,这一飞冲天不是什么幻想的事情。

君不见本朝魏公公,昔日一流氓小痞子,今朝权倾天下,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

正准备离开替皇帝问问情况的小内侍,被朱由校给拦了下来。

“算了,”也不知朱由校想到了什么,或者另有打算,对着小内侍摆了摆手,便继续埋下头去,干自己的木工活。

又过了一会儿,朱由校再次的抬起头来,对着身旁的小内侍轻声道:“传朕口谕,让毅王进宫来。”

“是,奴婢这就去。”小内侍一接到皇帝下派的任务,也不管到底是什么,好不好完成,一股脑的先应承下来再说,然后踩着快步飞奔而去。

好在毅王府离皇宫不远,路也好走,不然还真是累死这小内侍,都不一定能按时按点传达皇帝所下的命令。

朱由学这刚从外面回到府里,就被人给截了下去。“王爷,宫里派人来,让您过去。”

“现在?”朱由学刚听的这话,还有些不相信,特意追问了一下,神色也是愣了下,但手中并没有停下来,继续在退去外衣,玩了一天,这身上早就难受死了,他这有略微洁癖的人,怎么受的了。

也不难怪朱由学惊讶,这外面的天,已经是太阳西陲而去,取而代之的是灰蒙蒙的的傍晚。

这大晚上叫他进宫去,又没有什么事情,还真是令朱由学有点匪夷所思,总感觉事情不是单独叫他进宫去那么简单。

也不急于这一会儿的功夫,朱由学去澡房洗了下身子,换了件干净的衣裳,然后在那前来传口谕的小内侍的引路下,一路赶往宫里去。

他这是卯足了劲往宫里赶去,可是宫里的那位主子早就忘了这么一茬事了。当他听到下面人来报说,毅王在殿外候着,求见时,他倒是愣住了,心想,这老二大晚上不回府睡觉,来找朕所为何事,难不成出什么事了?

“宣”放下才吃了一口的糕点,从身边的内侍手中接过一个四方黄色布,边角绣有龙纹的巾帕,自己檫拭了下嘴角,正声道。

朱由学应声进殿,一番施礼后,端坐在上方宝座上的皇帝朱由校,疑惑的眼神问道:“由学这么晚见朕,所谓何事?”

???

朱由校这么一说,惹得朱由学脑子里一连串的问号。心想,这是什么情况,你派人到我府上叫我进宫来,怎么现在又问我为何来,不会是生病病的留下后遗症了吧。

当然,这些想法,朱由学才不会傻到说出口来,只能一个人在心中默默地暗腹道。

“皇兄,您下午有遣人去我府上吗?”朱由学也不好直说,只能先转着弯来说,看看皇帝是怎么回答的。

“派人去你府上,没有吧。今天朕一天都在御花园的啊?!”朱由校感觉很是纳闷,自己没有派人去毅王府上啊,不会是自己这弟弟因为身体不好,而导致这思绪也混乱了,从而出现幻觉。

一来是不解,二来是担心朱由学的身体,朱由校连忙从宝座上站起来,往朱由学这边走来。

边走还边问道:“由学,你不会是生病了,还是感觉哪里不舒服?”

朱由校就问这朱由学时,就准备叫侍奉在大殿里的内侍去唤御医过来。

“没有啊,臣弟身体倍棒,很少会惹小疾的。”朱由学说话时,双眼盯看着朱由校,声音也很是怪异,他这是在变相的询问朱由校。

作为大明真正的核心,帝国的掌舵人,朱由校虽然年轻,但主政也有好几个年头了,这点话外音若是再听不出来,那他也就真不配执掌这大明万里江山。

“你看朕这身体恢复的,不比你差多少。”说着,朱由校还双手握成拳,在自己的胸脯前敲打了几下,以示在用现实告诉朱由学,不要担心他的身体,而是关心自己那瘦弱不堪的身躯。

兄弟俩皆不承认自己有疾在身,特别是朱由校的反应最为激烈。

和一个有可能患有健忘症的人在一起聊天,不是朱由学心生什么不好的念头,而是朱由校的另一重身份加上那日在朝堂上没有替他说话,感觉很是失望,和伤神。

天色也不早了,朱由学也没有多在皇宫里逗留,在城里逗留那还好说,可这在皇宫里逗留,那可是罪大了,若是被言官知道了,这一场风波,不搅得京师天昏地暗是绝不死心的。

乘着月光,坐在马车里,一路疾驰而过,路上纵然遇上巡逻的队伍,也不曾停下片息。

隔日,朱由学拾辍好东西,正准备出府去,却来了意外之客。

毅王府正殿里,朱由学大马金刀的坐在上方的王座上,俾睨着下方站着的两人。

“毅王殿下,还请您出手救救家父!”下方那长着一脸胡须,年纪约莫三十好几的汉子,毫不犹豫的对着朱由学就是双膝跪下,拜礼后,痛哭失声般的说道。

“熊公子还请起,令尊遭受牢狱一事,本王当年还在关外时,就已经有听闻,也给天子上过奏疏,但你也知道,朝廷对我这类的藩王本身就有诸多限制,如今本王已经有所僭越《宗藩例》了。”朱由学说话时,这目光总是游离不定的在另一个人身上不住的打量着。

手上无权,这声腔再是大,也不顶用。

朱由学对熊廷弼还是有好感的,但这朝堂上的事情不是说有好感就可以的,再说他朱由学至今都没有掌控过朝堂分毫,初回京时,是想着将熊廷弼给捞出来,可是一打听,也就断了这心思。

说他是东林人,不是,说是阉党,也不是。

就像那爹不疼娘不爱,没人要的孩子一样。

所以,在杨涟等人被魏忠贤撒口给放出来时,他熊廷弼就像被遗忘了一样,继续被关在大牢里,吃着牢饭。

没有把握的事,朱由学是不会瞎答应的,像这等事,他若是答应了,那就如接了一个烫手的山药一样。

“殿下,昔日草民去刑部大牢探监看望家父时,家父曾有言,若是有难可找殿下您,说您定会施以援助之手。”熊兆圭虎目泪如雨直直而下,就是不起身的跪在那,含泪而道。

“熊公子,你先起来再说。”朱由学看到熊兆圭还跪在那里,这心里很是不喜。

“有什么话就站起来好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自己不珍惜自己,那我为何要帮你?”

话都说成这样了,他熊兆圭若再不起来,说不定,就有可能被朱由学给撵出去府去。

他身旁的女子,也顺势去搀扶跪在地上长久到两腿都发麻打颤的熊兆圭。

“王爷,家父当日对您多有美言,难道,时易世变,殿下也??????”熊兆圭不知为何这言辞越来越激烈,像是在逼迫朱由学答应,又像是在激他,总之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让朱由学答应去救他的父亲。

救不救人的是他朱由学的自由,现在被人这般赤裸裸的要挟,朱由学顿时这脾气就上来了。

年少气盛,若是没脾气,那才叫不正常。

“姚全,给我送客。”朱由学说着从王座上欲起,挥袖准备就此离去。

当人正走下高台,还没走出房门口时,被后面的声音给叫住了。

熊兆圭身旁的女子对着那欲离去的身影娇叱一声,“王爷原来也只是一个爱慕虚名之人,真是名不副实啊。”

语气虽怒气不可言,但声音却如天籁,甚是美妙动人,听得人身骨酥软。

朱由学止住脚步,转过身来,之前的怒样全无,一脸笑意的看着面前那一脸怒气的女子。

“王爷,家妹年少,不懂规矩,还请王爷勿怪,还请宽量。”熊兆圭可是被自己妹妹的言语给吓得不轻,连忙拉扯了她一下,接着就对着朱由学拱手而拜道。

他熊兆圭无所谓,得罪了毅王,大不了一死,但这尚未出阁的妹妹可不能因此而丧了命,那可就太不值了。

“果不出传闻,不愧是熊公宠爱的女儿,性格同出一脉。”朱由学也不在说送客不送客了,对着女子不住的点头,也不理会熊兆圭。

“登徒子~”熊澄瑶毕竟是一个上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怎么说也是大户人家出生的,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知书达理,被朱由学这么一说,加上被他那炽热的目光给盯看着,怎么着也是不好意思,不由低下头去,嘴里小声嘀咕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