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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请亲

大明天启五年,冬月二十一,天气晴朗,微微轻风伴随着几许淡淡云朵飘过京师上空。

晴空之下,一骑白马,飞驰在通往皇宫的一条新修好的水泥路上。

随着白马之后,更是有数十骑也是一同而过。

在众人都在猜测皇宫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时,紧接之后更是有一队人马护送着一架马车穿行而过。

马车的装饰很是精致,女人用的东西配饰在马车周边,让人一看就可得知,里面坐着的多数是一个女人。看他身边的护卫,鲜衣怒马,挎着战刀,领头处和马车上并没有任何身份标识,但对于那些注目的人来说,他们还是可以认出这些人出自哪家府院。

全京师,除了皇家以外,也就独英国公府一家可以拥有这般华贵,就连此时正值权势熏天的魏忠贤等众都没有这般派头。

家人出行,就如此仪仗。

没办法,英国公张维贤倒也不想这般,虽深受皇恩宠爱,但天家自古多无情,而且出头的榫子先烂,这个道理他不是不知道,但为了女儿的安危,他只得这样做,宁愿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奏他的本。

爱慕富贵的人不少,也有不耻的人,京师这种地方各类各式的人都有,三五一群,四六**,围在一起开始谈论着刚刚过去两批人。

“我说,前面那骑白马,一袭白衣,犹如谪仙一般的俊朗青年是我大明毅王殿下吧。”一身穿学子袍的青年,还是一脸眷恋的望着那早已消失身影的方向。

“谁说不是啊,我家那小子一心想出关投靠毅王殿下去参军护国,怎奈,老朽老来得子,还就他这么一根独苗,就指望他给我们家传后,可这刀剑无眼,若是有个损失什么的,老朽百年后哪里还有颜面去见列祖列宗啊。”

一满头灰发老人,年岁虽不小,但这眼力见很厉害,当年毅王出京时,他可是远远的看过一眼,这么多年过去了,既然还能记得早已成长起来的朱由学。

“唉,您老说的是啊,我一个远房亲戚,就因为遭受毅王的感召,才投笔从戎,哪知他命薄,最后命洒沙场,不过,毅王对待下属不薄,自己自掏腰包为他们解决身后事。”一青壮年样,孔武有力的汉子,插言道。

“??????”

看样子,朱由学运作的还算顺利,在京师这名声挺好的,反正当场就没有人说他的坏话,或许是反对他的人比较少,声势弱,被称赞他的人给掩盖掉了。

说朱由学时,年轻人以此为‘榜样’,天潢贵胄都能放弃温柔乡,自愿身入危险之地,为国效力,他们这些子民为何不可;中年人和老年人有子孙的人他们也希望自家出那么个‘麒麟子’。

皇家自有麒麟子,生子当生朱由学。

却说,英国公府上些许事情时,众人更是唏嘘不已。

不知上天为何眷顾他张家,世代深受皇恩宠荡不行,还有个美若天仙,拥有倾国之容颜的女子,美艳不可方物。

“哎,我可听说,张家那位小郡主可是比我们的毅王殿下年岁小一年,大伙说,他们这般火急火燎的往皇宫去,是不是就是为了亲事去的啊!”

人群中,不知是谁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引得大家不住的点头和赞同。

一个从小就倍受神宗皇帝恩宠,长大后又建有‘不朽功勋’,平定外乱,收复失地,封爵亲王衔,官居一品,可上朝议事,一个是祖上就追随成祖皇帝从北平起兵靖难天下的忠心护主之将,世代封轶国公,子孙荫袭英国公一职,在大明内除了皇家宗亲外,尊贵无出其右者。

论家世,两人不相上下;

论长相,一个肌肤如玉石般光滑细腻,肤色洁白的如天上降落的雪花一般纯洁,卧蚕眉,弯弯的,细细的,琼鼻朱唇皓齿,乌黑的发丝披垂下来,配上那如黑色夜空办漆黑的双眸,她也喜欢身穿白色服饰,唯一的缺陷就是天足,而不是圣人所推崇的三寸金莲。从上至下打量下来,甚是引得人注目。

朱由学虽不能说帅气逼人,貌比潘安赛宋玉,但也甚是清秀,特别是那一对剑眉,加上炯炯有神,又不染丝毫杂尘。

论气质,一个如天外飞仙一般,使世间滚滚红尘不能侵染其气,一个一身贵气逼人,甚至有些面师看出了他周身有龙气环绕,龙行虎步,将来前途不可估量。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两人不是良配,而是绝配,上上之配。

众人是咂口不已的谈论着,与此同时,也有人隐匿在暗处记录着他们所说的每一句话,然后集中汇报上去。

朱由学身穿冬衣,外披了件貂裘,飞马奔驰,一路未曾停歇过,所过之地,若是避让不及时,不是鸡飞狗跳,就是人仰马翻,总之,混乱一团糟。

随在朱由学身后的人也是紧追不舍,惹得行人骂声不止,但随即就闭口不出声,辱骂天家,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一路火急火燎的,自行减免了平常所遵守的礼节,直往宫禁里走去。

皇宫对于朱由学来说,那就是熟得不能再熟的地方,从小到大,除了个别地方没去过,其他地方,特别是皇帝的居所,那都不知道跑坏了多少双鞋底。

直奔乾清宫而去,皇帝自打那次染恙之后,加上在房事上又没有节制,这龙体是江河日下,身子骨是一亏在亏。

依照御医的诊断来看,若是皇帝这病情不能好转的话,那可就没多少年岁了。当然,这些‘诅咒’天子的逆反言论他们这些小小御医哪里敢说,只能默默的在自己心里念叨念叨。

“你们给我啊让看,我要见圣上,”朱由学也推开阻拦他进大殿的小内侍,三步并作两步的往里边走边喊道。“皇兄,臣弟叩见吾皇,愿吾皇龙体安康!”

“是由学来了啊,怎么了,这么着急见朕,有什么事吗?”躺在床榻上的朱由校,虽然才而二十来岁,但面若饥黄,两眼无神,双眸无光,一点年轻人的朝气都没有,咧了咧嘴嘴角,气若悬丝,幽幽的问道。

“皇兄,您怎么了,之前不是恢复很好的嘛,这群庸医,我要去杀了他们。”朱由学虽说为他事而来,早前也听说皇帝病情加重,起初朱由学并不怎么相信,他见到皇帝时,可是生龙活虎的,哪有病态样。

再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这一见,确实震撼住了朱由学,病榻之上的朱由校就好比死人多口气,那一脸死灰色,这心中不由难过了起来,往日的点滴,重新展现在脑海中,已经有多少年没有为亲人流过泪水的朱由学,此时鼻尖一酸,泪水如雨珠一样,止不住的往下流淌着。

相对而言,这世上朱由学也就朱由校这么一个亲人了,虽然还有叔叔,妹妹弟弟什么的,但那些在心里感觉总是远了些。

看到朱由学赤子真情流露,朱由校也是两眼一酸,滚落下两行泪来。

朱由学嘴里说言杀医官时,那周身的杀气透露无疑,也惊出了大殿内隐匿在暗处的皇帝贴身侍卫。

“朕没事,只是前几天着凉了,无碍,过几天就会好的。”他哪里好意思说那些私事,再说朱由学还没成婚,和他说了也是白说,他又不懂。

朱由校深知朱由学的本性,手指微微一动弹,便退下了那欲有动作的侍卫。

看到皇帝的手动弹了下,朱由学以为皇帝是想握住他,所以连忙将自己的手反握住朱由校的手。

过了许久,兄弟二人才中悲痛中缓过神来。

“对了,由学你还没说你此次慌慌张张的来见朕所为何事?”不知是亲人给予的力量还是身体有些好转,朱由校脸色泛着红润,言语不急不慢的又问道。

这时,朱由学倒是显得不好意思了。

扭扭捏捏的低声吟道:“皇兄,您看由学都快到弱冠之龄了,是不是应该,应该,”

“应该什么?离京就藩!你又想出京?”朱由校脑子里第一反应就是朱由学耐不住了,看样子在外面呆时间长了,人都呆野了,这才回京多长时间,就又想出京。

“不是,皇兄,由学是来向您请亲的。”被朱由校这么理解,朱由学倒是深吸了一口气,一连贯的说道:“皇兄,由学相中了英国公府上的小姐,还请皇兄赐婚。”

说着,朱由学便双膝下跪,跪在朱由校的床榻边。

俗话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在大庭广众之下,朱由学会遵循礼节跪拜天子,人后,他基本就没有行过这么大的礼,顶多行拱手礼就不错了。

“英国公家的小姐?”朱由校嘴里嘀咕着,脑子却在想着是哪一号人时,一头戴凤冠,身披霞帔,迈着碎步,从宫外走了进来。

“臣妾参见陛下。”来人正是当朝皇后张嫣。

“皇后你来的正是时候,快帮朕参详一下,英国公府里可否有未出阁的适龄女子。”朱由校这兴致还真不错,提到朱由学的婚事,这身子就像充满力量一样。

皇后笑着和刚刚站起来坐在旁边圆凳上的毅王点了下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虽然皇帝这话没头没尾,但皇后很快就将事情理顺了。

对着朱由校和朱由学兄弟二人点着头,道:“是有个小郡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