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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三十七章 神棍

然而万分好奇的兄弟俩利用爷爷规律的作息,深夜溜进书库中翻阅由樊赫语写成的各种书籍,发现爷爷不肯说的台面下之谜。

原来历史上发生造成多数人死亡的瘟疫,全是血族与人类的战争。之所以会用瘟疫来掩盖,原因是出于比降魔者更悠久且是世界重要信仰之一的圣法教。

圣法教的祭司从他们的神那里习得各种圣术。在那个吸血鬼横行的年代,人人都知道圣法教用圣术、而降魔者用魔法对抗血族,只是到了现代却变成传说,以及电影小说的题材。

尽管有两大势力在猎杀吸血鬼,可是其实越高等的血族越不可能杀死,偏偏只要吸食大量人血,牠们便能快速晋级。

血族的强度分级是采用贵族的爵位。一个公爵往往带领后代及血奴组成家族,即便用圣术牵制,公爵还是能透过跟族人合作杀死数百个人类。

所幸血族自己也知道不能太过贪婪,否则有天会杀光人类,故而没发生过大屠杀。有时各个家族会因食物源大打出手,人类都是趁这时向牠们宣战。

如果要击溃整个吸血鬼家族,唯一的方法就是杀死拥有最大战力的族长。

事实上,降魔者也凭人数只能杀掉伯爵以下的血族,唯有圣法教可以召唤天使降临到凡人身上,短时间爆发超越公爵的战力,只是代价极为庞大,降临成功机率不到两成。失败的话会让受降临者死亡,但就算成功,同样跟血族公爵一命换一命。

在距今四个世纪之前,爆发夺走全世界一半人与血族的战争。这是空前绝后的一场大战,但也是最后一次。

吸血鬼各个家族的争斗,人类趁虚而入,扩张到全世界。血族们为了持续战力肆意吸食人血,杀死无数人。降魔者赌上全部族人,而圣法教到处找人施行天使降临之术。

战果当然是两败俱伤。在如此惨烈之下,一位快进阶王级名为威德森的血族大公爵,代表与他有相同决议的同胞和圣法教的教宗谈和。

仅存的血族绝不会再杀人。就算要充饥,也会利用深夜潜进民宅,吸食熟睡人们的部份血液。万一有族人违规,他们不是任由圣法教处置,就是内部会处刑,而且会严厉看守反对势力。

圣法教也有所作为。从此非必要不会使用圣术,然后奔波于全世界销毁记载过去的文献,同时以神之名命令人们守口如瓶,至于历史上大大小小的战役则用传染病来掩饰,但百密总有一疏,便化成现今广为流传的传说。

然而,圣法教居然没跟降魔者一族商讨就用为了世界合谐为由,要求他们别再用魔法猎杀血族,然后销毁关于这些事的各种文献。降魔者当然不甘心为民除害的荣誉消失在世上,但是为抗的结果就是遭圣法教清洗。

俩兄弟顿时明白爷爷为何执着于降摩者一族的传说,每天挂在嘴上。

除了知道这些内幕之外,兄弟俩还偷偷学习了各种修炼心得上记载的魔法。或许是富有资质使然,过程完全没有困难。他们也是明事理的人,为了不招惹麻烦,只在私底下使用魔法。

不过出乎意料的,某次有人发现他们使用魔法,但兄弟俩没有察觉,那人前前后后偷窥了好几次,甚至拿相机拍下来,自此消息传开。

有天,数个人来找爷爷。他们看来不是镇上的人,穿着西装笔挺,脸上始终挂着笑意,但却非常虚伪。

兄弟俩躲起来偷听。得知那些人是属于圣法教,因为听说降魔者一族的后裔令秘法重现于世上。为了维护世界的和平,所以必须要废除那两个孩子身上的修为,然后查封家族藏书库。

爷爷听了勃然大怒,顿时破口大骂叫这帮人别打他孙子的主意,何况世人都已经忘却降魔者一族了,连先祖们的精神都打算抹去,未免也太过份了,最后气冲冲的把这些人赶出去。

事后爷爷罕见地没责怪兄弟俩,只是无奈的叹口气,要求他们别再使用魔法,以免招来横祸。

本来以为事情会到此结束。兄弟俩决定听从吩咐。虽然从小到大听到一遍遍家族的故事,加上时常受人取笑,又得知隐藏在千层之下的内幕。他们也跟爷爷一样不甘心,可是祖孙三人能做些什么呢?不得已只好压抑。

谁知当天深夜,竟然有一伙蒙面的神秘客趁他们熟睡时来袭击,幸好发现得早,祖孙三人逃了出去,但是所有镇民好像都睡死了,没人发现一家人正被追杀。

后头的一帮神秘客不断投出光彩夺目的光束,还不时施展牵制的圣术,幸亏全被爷爷使用魔法挡下来。最后祖孙三人暂时躲进了暗巷。

由于对方拥有追踪的圣术,爷爷抓紧时间严肃地交代兄弟俩一个重要东西埋藏的地点,决定要当诱饵争取他们宝贵的逃脱时间。

虽然非常不舍,但在万分危急下,兄弟俩不得不含着泪接受指示。爷爷在最后一刻笑着说以他们兄弟为荣,那般欣慰的神情。两人是一辈子不会忘记的。

俩兄弟成功逃跑之后,匆匆前往挖出重要物品,原来是个不锈钢盒,随即死命的不停狂奔,逃得离居住的镇上越远越好。

盒子里装了一本爷爷整理出最精华的魔法修练心得,还有他留下的一封信,内容是他早已料到今天的情况。如果发生了就去找曾欠他人情的军官帮忙,最后则是他勉励及劝诫俩兄弟的言语。

后来在军官的帮助下,兄弟俩改了身分顺利逃出国。听说离开的时候,圣法教不知耍什么手段,使祖孙三人成为通缉犯,而理所当然的,地下的家族书库已经被毁灭。

不过这些已跟兄弟两无关,但圣法教对他们的迫害势必牢牢记在心中。

出国后的两人凭爷爷从小到大的军式教育,很快进了佣兵团,在战事频繁的国家出任务。他们暗中使用魔法,可是并没有到无往不利的程度,只是刚好能没有受伤生存下来,毕竟太过高调又会被圣法教盯上。

由于快速立下许多军功,他们赚了很多钱决定回国,用魔法改变显眼的发及瞳色。大哥一直为过去的怨恨念念不忘,深入调查了下圣法教。

原来圣法教之所以会想铲除降魔者。最源头威德森公爵跟教宗和谈之时,的确是为了世界和平。魔法及圣术过于强大,随着全球人口越来越多,必定会变成战争工具。

然而时间很快过去了。如今的圣法教台面下腐败不堪,许多高阶神职人员暗地里握有权力及钱财。如此一来,将降魔者一族连根拔起的理由浅而易见,他们就是担心魔法的重现会打击到圣法教。

“喂!奇恩,想什么想这么入神。”大哥的询问将恍神的奇恩拉回现实。他抬起头望向与之相同碧眸,苦笑着回答:“没什么,只是想到以前的事情。”

“唉,算了,别聊这些了,每次都闹得不愉快。”大哥略显疲惫的轻叹。奇恩对此苦笑着不语。旋即大哥神色平淡却不容质疑的说道:“总之,我们现在没有退路了。”

蓦然像是逃避一般,转移话题。大哥摆出道人八卦的嘴脸,轻松的笑着说:“不过说真的,那群神棍会直到今天才派人处理,应该是因为他们最近爆发的许多秘闻吧?没想到面子会比人命还重要,可是他们也好像是被逼急了,才会跟想铲除的我们合作。”

虽然话题仍绕了回来,不过奇恩默默倾听,没说什么。他知道大哥是过于怨恨圣法教,每每聊天总会不知不觉在这上头打转,连大哥自己都没发现。

大哥又讲了一些关于圣法教的事,随即严肃的对奇恩问道:“今晚的行动会紧张吗?”

“虽然已经在战场上打滚多年,但怎么可能不紧张呢?”奇恩苦笑道,口吻有些埋怨。

“也是。”大哥脸露苦涩的开口附和,眼中闪过许多哀愁,旋即他却露出狡狤的神色,笑着说:“如果血的主人出现了,记得先溜再说。”

当黑夜降临,凯莎受到杰洛的召唤。今晚是在一座码头的仓库,路途有点遥远,幸好在没有抗拒召唤的情况下,她可以搭地铁,再徒步走过去。

一样遭到杰洛言语的骚扰,然后吸光了两个会挣扎、会出声求饶的受害者之血,凯莎貌似已经麻痹,有一刻甚至感觉社会上的寄生虫体内太多毒素了,使修练大打折扣,不过大多时候她都在注意周遭有没有隐密之处能报警。

事实上,她确实在逃避。她甚至不愿去想是不是在分散注意力,只是不去在意被她吸光血的活人。

凯莎很快吸完血,见那帮人仍在边吸血边享受快感,因为今天抓来的是好货色。她急忙躲到仓库角落足足有一人高的木箱后面,拿出手机发送一个录音文件。

为了不被发现,当在安静的地方下,凯莎会先在外头说出地址录下来,然后随机传给她认识的同事。此举总造成警局参与这个命案的众人困惑,不知道匿名线人是如何得知他们的手机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