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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三十五章 施暴

凯莎听他这么说,顿时明白争执是没完没了,于是转过身不发一语、扳着脸。身旁的杰洛还一副不负责任的态度为自己辩解:“新闻上明明的刑警奉劝大众晚上最好别出门,那些上班族居然走在路上,你叫我怎么办呢?”

提及刑警,杰洛突然意识到某件事,忿忿的大声说:“对了,刚刚我们要从藏匿处出来的时候,居然有条子要来搜索,幸好我们机警,逃得快。”

凯莎听了变低下头。她知道,肯定是暗示起的作用,但她并没有感到开心,而是心情更加沉重。万一杰洛发现她做了多余的事,不知会如何对付她。

在她恍神的时候,杰洛悄悄凑到她的耳畔,以气音柔声道:“我知道你一定知道些什么。”此举惊得凯莎打了哆嗦,反射性转身把他推开,深感防卫的死盯着他。

“快说吧。”杰洛站在原地笑着轻松一语,仿佛凯莎一定会坦白一般。

见她别过头,打算铁了心沉默,他不改脸上的笑意,如胜卷在握,淡淡笑道:“如果到时候我被抓了,一定会呼唤你来,到时你亲爱的同事们就会发现你跟我们是一伙的。”

这句话总算使凯莎起了反应。眸中渗入决心,毅然地冷声道:“你以为这样说有用吗?要死就一起死。”

“喔!还真是勇敢啊!”杰洛语带讽刺的夸奖,尔后露出淫秽的笑容打量凯莎的全身。此举令她感到寒意,下意识伸手护住胸,但就在这时,杰洛朝她走过去。

凯莎眼露怯意,感觉到不寻常,动身想要逃开。没想到杰洛开口命令了声“站住”,一个箭步来到她面前。两人的距离相当贴近,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还是不想说吗?”杰洛邪笑着轻声问道。凯莎如刀锋般瞪了他作为回应。

“很好。”此话一出,杰洛狠狠把凯莎推去以后背撞墙。趁她没来得及反应,一手紧紧掐住她的脖子。望着她扭曲的面容,阴冷的笑道:“不给点教训,你眼中根本没我这个主人。”

凯莎开始苦苦挣扎,不自主的想大口呼吸,伸出双手欲扳开杰洛掐颈的手,无奈紧紧箝制住,完全弄不开,而且他越来越使劲。

即便如此,她还是任由强烈的窒息感吞噬逐渐远去的意识。宁愿死也不求饶

倏然,杰洛放开了手。凯莎像断了线一般跌坐在地上不停咳嗽,但是没等她稳定下来,杰洛抬腿狠狠猛踹。只要不是致命处,他都不放过。

浑身连连受暴的凯莎,痛得紧皱起脸,她不明白自己微什么要受这种苦,然而无论如何,她咬紧牙关,不叫出声,她绝不给施暴的变态感到一丝快意。

忽然她手扶着地,勉强要站起身反抗。冷眼的杰洛见状,冷笑说了声“竟然还能想要反抗”,一脚硬生生踹向她的膝盖。霎那在爆炸性的痛苦下,凯莎又跌了下去,但仍忍住叫出声,接着杰洛总是能准确的踢中最痛处,使她撑起的上半身又垮下去,好几次快叫出声,可她还是死咬着泛血的唇。

过了不久,杰洛不知是累了还是腻。他停止施暴,蹲了下来,伸手捏住凯莎的下巴,端起披头散发的她,望着她的脸,故作惋惜的惑声道:“真是的,干麻要为了他们受苦呢?到时如果知道你是杀人的血族,谁还会念在旧情呢?”

凯莎眼露凶光瞪着他,恨恨的威吓:“决斗的那天,我一定要杀死你。”因为被施暴一阵子,声音显得虚弱。

杰洛听了没有生气,笑吟吟的回答:“好啊,没问题。”含笑的眸中蓦然渗入丝恶意,“不过要杀死我,就得多加特训。”他起身,转头以眼神示意一旁观看的手下们,一面退到旁边、一面笑道:“就让他们现在来陪你特训吧。”

原本就欣赏得津津有味的三个手下不怀好运的走过来,只有心软的欧卡尔面露犹豫,拖慢步伐紧跟着。他后面若有似无的帮助凯莎,不是用身体挡住攻击,就是妨碍其他人。

直到杰洛满意、下令停下之后,欧卡尔伸手搀扶凯莎,却被一把推开,只能担忧地目送她拖着负伤特别沉重的躯体,一跛一跛的离开这个地方。

因为伤势实在太严重,凯莎强忍意识朦胧,摔进了一处暗巷。赶忙静下心,运起传承中的治疗方法,加快外伤内伤的愈合。所幸她是血族,万一是普通人势必要住院开刀。

虽然大可静静等死逃离这荒缪的人生,但是她已经下定决心要杀死杰洛这畜生,然而她并不知道,就算失去意识,血奴的天性仍会主动运用传承中的治疗方法。

等到恢复之后,凯莎起身走出暗巷,沉着脸抬头望着两旁高楼挤压的狭长天空之上,受云层遮挡而忽隐忽现的明月。此景如同她的心境诲暗不明,她很怀疑自己是否能杀死杰洛,毕竟她修练的强度只有七成,而且吸食用来当能量的血又充满毒素。

凯莎后来还是有回到警局,不过自此没跟罗伊说话。连罗伊需要拜托她做些工作都请其他同事帮忙去说,但是他仍时常偷偷望着恍神的凯莎,露出关切的神色,而凯莎也常趁他背对及在远处的时候偷瞥,眸中流露愧疚之情。

可是双方始终不交谈。不大不小的警局仿佛隔着遥远的世界。

实际上两人都想化解彼此的尴尬。罗伊是担心凯莎又大发雷霆,双方的关系大大疏远,而凯莎是不知该如何解释自己的状况,毕竟说出来就像要毁灭她一样,只能心怀歉意。

就这样过了两天,在伯尔市某家饭店房间中,两个拥有碧绿眼眸及发色的年轻男子正看着电视。两人的相貌不算出色却令人看得顺眼。其中一个满脸严肃,好似已定型无法恢复开朗,另一个一副稚气未脱的样子,且摆了愁眉苦脸。

电视上有一个老迈的大企业家被众多媒体的麦克风围绕,生气的威吓:“我一定会动用我全部的关系找出杀死我儿子的凶手将他们绳之以法!”

严肃的男子看着看着,勾起难得一见的笑容,冷笑道:“看来那些神棍这几百年来清理得可真彻底,全世界都不知道吸血鬼真的存在,不过......”忽然扳起脸孔,口吻转而严厉,“像这种邪恶的东西就该彻底消失在这世上,那些神棍居然跟牠们谈了和平协议。”

一旁愁眉苦脸的男子用不知名的语言开口,严肃的男子眼露厉色瞪向他,不耐烦的责备:“不要用樊赫语,今天我们可是要代替全人类向邪恶的血族宣战。”

愁眉苦脸的男子改用正常的语言,心怀歉疚,犹豫的怯声道:“哥,这样做真的好吗?已经死了半百个人了。”

“你可以不要那么软弱吗?”严肃的男子不悦的问道,嫌弃的望着他。尔后充满决心的一语:“为了引出藏匿在人群中的血族,这是必要的牺牲,而且也是重振降魔者一族的机会。”语气转而怨恨,忿忿地续言:“这千年来,我族跟那些神棍都是义务性的替人们净化吸血鬼,可是现在呢?还有人知道我族的存在吗?”

愁眉苦脸的男子苦着脸低头不语。他知道大哥说的都对。从小到大每个人得知他们的出身总是当成笑话看,认为降魔者一族只是传说故事。这里是现实,并不是小说或电影。甚至学校里因此有同学霸凌及孤立他们兄弟俩,只有抚养他们的爷爷坚守他们一家人是降魔者一族的后代,祖先是以猎杀血族闻名。

兄弟俩自幼父母双亡,全是由爷爷一手带大。他的个性古板,脾气火爆,连邻居都惧怕他,经过家门口都低头快速通过,就算是拥有血缘关系的兄弟俩也没慈祥以待。

由于是特种部队退役,从小就对他们兄弟两施行铁的纪律,以致于他们成年后跑去国外加入佣兵团,前往内乱的国家作战。

爷爷经常挂在嘴边的是令最他引以为荣的降魔者一族的传说。

相传在那血族横行的年代,一群凡人在被吸血鬼追杀之下巧遇天外强者拔刀相助。它虽然拥有神级的力量却不以神自居。慈悲的它传授消灭血族的魔法给这群人,但因为有任务在身,很快便离开这个世界。

这群人为了感谢这名强者的搭救化名降魔者,四处使命性的讨伐吸血鬼,一代又一代,碧绿的发及瞳是他们一族的依据,其精神流传至今。

爷爷为了证明降魔者一族是真实存在的,还带他们兄弟俩到只有族人可以进入的家族书库。那里藏书数千,高耸的书柜使人倍感压力,其中不乏修练心得、猎杀日志......总之,全是族里一代传一代的着作。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爷爷只肯教导过往族人为了防范血族窃听而创造的樊赫语,理由貌似藏了不得已的苦衷,每每问起,爷爷总是说小孩子听从长辈的话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