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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真有宝物

白善正欲追杀,猛觉头顶有异,仰首一看,不禁失色,原来竟是落下一张大网,猝不及防,已是不能躲避,罩个正着,身躯一轻,已是给吊了起来。却见那矮瘦和尚从角落里窜出,白善又惊又怒,道:“无耻之徒,竟用这等下流的手段。”

那矮瘦和尚干咳了两声,道:“我们可不是什么大英雄大豪杰,这等手段正好合乎我们之用,阁下看来不是等闲之辈,今番落在我们手里,只能算是你倒霉了。”

“花和尚”一跃而起,怒气冲冲,道:“想不到我花和尚会栽在你这叟老手上,不将你挖心饮血,难消酒家心头之气。”收拾鲁侠铲,便捅将上来。白善身处此境,那能动弹得了,只能闭目待毙了。

那知就在此际,一阵风吹来,四枚牛油蜡齐灭,顿时一片黑漆漆的,紧接着猛听到“花和尚”和那矮瘦和尚齐声惨叫,当啷声响,兵器落地,人也倒了下来,呤呻不止,显是突然间遭了暗算。

白善登时愕然,真有点儿不敢相信眼前的情景,屏止呼吸,竖耳静听,除了二贼的呤呻声外,毫无动静,即知遇上了绝顶的武林高手,当下用钢刀把网割破,钻出跃下,取出火器点燃牛油蜡,但见二贼满脸惊恐之色,十分骇人,身躯软绵绵地躺在地上,毫不见伤,暗暗诧异,把“花和尚”手臂提起,骨头格格作响,不禁一凛,以明其中原故,却是“花和尚”与那矮瘦和尚被人用浑厚的功力震碎了他们的琵琶骨。

白善一时惊疑不定,也想不出何人有这等身手,在他的眼前悄若无声地击败敌人,暗道:难道是秦秉伟不成,不然还有谁人有这等武功,如是秦秉伟,那他为什么要这样作?趁机杀了我岂不是干净利落?双手抱拳望空一抚,道:“何处高人相救,白某感激不尽,恳请现身相见,容在下致谢。”良夜寂寂,却那有人应他。

“白老先生,你快来救我。”伍斌见白善大获全胜,满脸惊喜。

白善心念一动:难道是这书生不成?但觉这想法实在可笑,伍斌不过十七八岁上下,就算在娘胎里练功,也不能有此火候,何况他这时倘等自已来救?过来一看,他双手被人反绑,绳索打着死结,自是不能脱索相救又反绑自已,再者他这么作又有何益?心念这么一想,登时心情登时放松了下来。

伍斌手足一得自由,就喊道:“白善先生,我们还是快快离开这是非之地吧。”

白善道:“这个倒是不必着急。”

伍斌道:“还不着急,你已经伤了人,被人发觉那可就不得了了。”

白善道:“他们是杀人放火的强盗,被人知道了更好,可省了我们不少麻烦。”

这么一闹,自是不能再睡,二贼怕白善杀了他们,趁他不注意时偷偷溜走了,白善知道了也不理会,他到不想赶尽杀绝,给了他们一条生路。

天亮后,白善在庙里翻箱倒柜,乱找一番,伍斌诧道:“白老先生,你老在找什么?”

白善头也不回,继续找他的,道:“找宝贝。”

伍斌只当他说笑,不再追问,找了一会,白善喜道:“啊,就是这里了。”将一张大桌推开,撕下挂着的布条,露出一个暗扭,伸指一按,即露出个浅洞,里面宝光夺目,竟是金银珠宝堆了不少,伍斌道:“还真有宝贝。”这才信了他。

白善把宝物全都搬出,拣了些值钱的古玩珠宝之类的东西,分作两包,其余的拿去扔在大路上。

伍斌甚是不解,问道:“白先生,你这是作什么?”

白善道:“这些都是不知名的人留下的,我们现在为他们报了仇,势又不能还给他们,再说我们也拿不了那许多,倒不如扔在路上,有人帮着拿走就是了。”

伍斌道:“此言极是有理,不过如是穷人捡去了倒罢,要给坏人遇着,岂不便宜了他们。”

白善一想,觉得这话极是有理,又把宝物捡起,回到庙里找来两只大麻袋装了,绑在马鞍上,道:“我们只能走路了。”

伍斌道:“没关系,这样练练脚力也好。”停了停,问道:“白老先生,这么多的宝物,你要来何用?”

白善瞧了他一眼,道:“你不是说怕给坏人捡去了吗,现在我将宝物拿到前面镇上,分给穷人,你说好不好?”

伍斌喜道:“理当如此。”

白善拿出一包珠宝给他,道:“这是给你的。”猜想这书生虽不是穷困人家,但偶发横财,一定喜出望外了。

却见伍斌连连摇手,道:“小生游学在外,并非贪心之人,况且带着这许多财物上路,毕惹歹人唾涎,生出事端,望白先生收回。”

白善别有用心,强行令他收下,道:“这是不义之财,人人可以取之,俗话说得好,见者有份,伍公子岂可不收。”伍斌皱着眉头,勉勉强强的接了下来。

行了一会,白善问道:“伍公子,道路上盗匪出没,你手无缚鸡之力,难道就不害怕吗?”

伍斌满脸窘态,道:“说来惭愧,小生从末出过远门,这是生平中的第一次,那知在路上多喝了几杯,竟自上了瘾头,此后天天饮上数杯,壮壮胆气,也就不觉得害怕了。”此言难于令人信服,白善听了也不多说,只是冷笑。

伍斌忽然笑道:“白老先生昨夜杀贼的功夫出神入化,我要是有这等手段,长途远程也就不用担心受怕了。”

白善暗道:这人语言破绽颇多,举止又有异样,他相貌这般斯文,该不会是什么高人异士,想必是我疑神疑鬼,过于多虑,把这样的书生也怀疑上了。这么一想,便笑道:“怎么?你也想习武?”

伍斌叹道:“我名字里有个斌字,这斌字有文又有武,却能文而不能武,末免以引为叹,如果你老肯收我这学生,那便是最好了。”

白善思量片刻,道:“反正此行路途遥远,闲着没事,就传你一些入门功夫强身健体吧。”他想有这样一个弟子同行,道上可省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伍斌大喜,便要行拜师之礼,白善拦住道:“你我聚缘日短,不能传你一些真本事,所以我们不能有师徒缘份,只作我的记名弟子罢了。”说着,便讲起一些江湖事迹,传他一些修身养气,活动筋骨的防身之术,俩人结伴同行,有说有笑,到不寂寞。

数日后,来到郧县,白善和伍斌拿着金银珠宝在天末亮之前,在街头巷尾到处乱散,想着天亮时有人看见如此异状,必大大欢喜,满城轰动,伍斌趁白善不注意时,把白善给他那包珠宝也散去了,白善却注意到了,并不哼声,暗暗点头。

出了城后,俩人不再多事,白善不时暗中打探唐清才三人的行踪,幸无异变,大大放心,有时也试探伍斌,并无异状。

穿过武当山,往南继行,过了官渡口,来到巴东,一路长途跋涉,风尖仆仆,颇感劳累,在城里投宿歇息,巴东虽小,却是热闹,伍斌到底是年青人,喜欢势闹,饭后溜出去闲逛一阵才回来,见天色倘早,便泡茶闲坐。

过了一会,店外走进一人,一身青衫,十六七岁的模样,相貌十分俏俊,这少年腰间佩剑,伍斌见他举止气态不凡,不觉咦了一声。

那少年耳力敏锐之极,听到了声音,迎了上来,抱拳道:“这位兄台请了。”他见伍斌齿白唇红,美如冠玉,俊秀不凡,心生好感。

伍斌忙起身回礼,道:“兄台若是不嫌,由小弟作东,一起同桌畅饮一杯如何?”

那少年微一迟疑,道:“如此打搅了。”坐了下来,唤酒保上来,那酒保得过伍斌的好处,极是殷勤,道:“不劳伍相公吩咐,小的这就给你点上本店几式拿手好菜来。”说着便忙去了。

伍斌双手一拱,道:“小弟姓伍,单名一个斌字,不知兄台高姓大名可否见告?”

那少年啊的一声道:“原来是伍相公,小弟姓白,名叫木每,蒙伍公子盛情,这可沾光了。”

伍斌道:“白兄如此说话,叫小弟如何敢当。”

白木每问道:“伍兄,小弟有一事不明,向你请教?”

伍斌道:“不必客气,但说无妨。”

白木每道:“是这样的,方才小弟进来的时候,不知何处失礼了,使伍兄满怀诧异?”

伍斌笑着说道:“数日前小弟见过一人拿刀杀贼,本事十分了得,故此一见白兄腰间佩剑,想必精通剑术,因此忍不住出声,到是叫白兄见笑了。”他说的是实话,可似他这番模样的人,说起江湖上的厮杀,叫人听来总有不尽不实之感。

白木每果然不相信他的话,道:“不知是怎样的一位前辈高人使的刀法,如有机缘,小弟倒想拜见。”他讲的是江湖中人的口气,其意是要见识这位“高人”的刀法。

伍斌那懂这些,倘末感觉到对方的不悦之意,甚是兴奋,道:“那是我师父,不过他不愿我叫他师父,他说我和他没有这个缘份,不过他还是答应传授我一些功夫。”

白木每冷冷地说道:“你这位师父想必是一位绝顶的武林高人,是个上上之选的明师了?”

伍斌没有听出他有嘲叽之意,道:“白兄莫要取笑,我师父说过,他这门功夫虽是厉害,但我跟着他的时日太少,只能学到一些防身的皮毛功夫,白兄举态非凡,想必是出自明师门下了。”

白木每凝视了他半响,淡淡说道:“那里话,小弟是香书世家,读的是粗文杂学,手挥的也只是狼毫,现在出门在外,佩把剑不过是壮壮胆子,那懂什么武艺了。”心下暗笑道:酸丁也敢言武,也真是太可笑了,这书生想是遇上了江湖骗子,被人耍弄了还不知道,幸好遇上了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这般胡闹,说不得到时只好出手教训这个骗子了。见伍斌娓娓而谈,十分兴奋,也不说穿,微笑奏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