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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见财起意

伍斌大喜道:“如此小生我和老……老先生一路同行作个伴儿,不知可不可以?”不待白善答应,又喃喃自言道:“路上有白老先生这样的英雄人物相伴,就是遇上强盗头子,那也不怕了。”

白善嘿嘿的笑了两声,道:“是吗?”

当晚,俩人错过了集镇,前后数十里外毫无人烟,伍斌心情不悦,道:“看起来今晚我们要风餐露宿了。”趁着天色末黑,又行了数里,前面似有钟声,周围密林压黑黑的一片,夜枭怪声凄叫,令人毛骨悚然。

行到前来,原来林中有座庙,钟声是从里面传出来的。伍斌喜道:“这下可好了。”上前敲门,过了半响,门吱的一声开了少许,伸出一个脑袋来,一看白善和伍斌一下,即立开门,迎着笑脸,把俩人迎了进去。

白善见那和尚皮笑肉不笑,举止古怪,不似善良之辈,暗道:看来这里是个强盗窝。嘿嘿,居然有人跟我玩起这种把戏,我倒要看看是哪一种人物?有这么好的兴趣。当下不露声色,跟了进去,伍斌满脸喜色,浑然不知危机四伏。

那和尚把俩人迎进了客厅,献茶毕了,道:“二位施主光临本寺,便让俩位施主暂住一宿,只是膳堂时候已过,只能让施主空腹饿肚了。”

白善起身合什道:“不敢有劳大师费心,我们自已备有干粮,随便充饥便了,我们这些粗人不懂寺规礼仪,深夜打搅,但求一宿,明早就上路。”

那和尚笑着道:“俩位施主客气了。”接着又道:“我师父和师兄弟正在礼佛涌经,不能亲身接待,万望海函。”

白善道:“不敢有劳大师费心。”闲聊一阵,更觉对方语言破绽颇多,不似是出家之人,便作困倦劳累的神态,那和尚便领俩人到客房歇息。

白善取出干粮,俩人分别食用,伍斌神疲休倦,上床即睡。三更时分,便听到有轻微的脚步声,窗外倒影显出数人手持兵器走近。

白善暗道:果然不出我所料,这些的确是谋财害命的贼和尚。待来人走到窗口,手捏了两个碎石,当作暗器弹出,窗外的人猝不及防,即给打中,扑捅声响,倒下了俩个。随着破门声响,跳进了三个和尚,目露凶光,手持钢刀,为首一个骂道:“他妈的,这厮老倒也精灵,不要放走了他。”三人围攻,举刀乱砍。

白善手无寸铁,给他们一阵猛攻乱砍,连连后退。黑暗中猛听到伍斌大呼救命,似给人掳去了,声音渐逝。他心中一凛,暗道:难道是我走了眼不成,这白衣书生并不会武功?他武功虽是高强,但那三个和尚也有真本事,一时之间竟是奈何不了他们,走了数招,心生一计,抓起椅子朝他们扔去,趁他刀劈椅子之际,悄若无声地躲过一边,墨暗之中难于辩物,三个贼和尚不明真想,仍是乱砍一气,隔了一会,一人逐渐觉得不对劲,喝道:“住手。”

另俩人连忙停手,不明所以,齐声问道:“老三,怎么了?”

那被称作老三的贼和尚道:“这厮狡滑得很,趁暗不知躲在何处,你们要小心了,莫要着了他的道儿。”话刚说完,忽觉手腕一紧,随着钢刀脱手,不禁大惊,一声骇叫。白善嘿嘿冷笑,反手一刀将他砍翻。

那俩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叫道:“老三,你怎么了?”

白善哼了一声,道:“你们想知道他怎么了,就把脑袋伸来让我一刀切下,正好一道结伴上路去,让他来告诉你们好了。”

那俩个和尚闻言大惊失色,一个怒道:“老杀才,胆敢伤我们的人,酒家这便送你上路去。”唰的一刀劈过来,白善辩声就势,横刀一封,当的一声,火光飞溅,刀势沉重,手上劲力甚是不弱,暗道:这秃驴到有几分本事。不敢轻敌,旋刀回斩,迎面平削,那和尚料不到白善精通刀法,倘在已上,顿时吃了一惊,急忙后仰避过,嗨的大喝,蓦然横刀砍下,旁边另一个和尚难辩敌手,不敢插手进刀。

白善也想不到敌人刀法极是不弱,一招“鹿步鹤行交刀”刀锋左戮敌人喉要,那和尚偏头躲过,绕步斜走,手臂一振,步弓劈刀,当的一声,紧接着两脚碾地,身形疾旋,右足蹬起,那和尚刀法虽精,比之白善倘有不如,陡闻风声,闪身已是不迭,给踢中下腭,登时翻倒,白善这脚道力极重,已踢得他眼冒金花,半天也爬不起来。

旁边那和尚听到同伴的呤呻之声,又惊又怒,一声大吼,掠身扑上,一股作气,乱砍乱劈一通。白善左闪右避,笑道:“便凭你们这些微末之技,也敢来大爷眼前现世,还差得远了。”说话之间,已是接下了六七刀,又道:“刀上的道力越来越差,我看该轮到我了。”一招“海底捞月。”挽刀一刀,那和尚暗暗惊心,疾步掠闪,不料已是退到墙壁,无可再闪,刀影疾处,正中胸膛,一声惨呜,倒地不起。

白善快步出房,耳观八方,神游四周,隔了一会,没有听到丝毫声息,甚是诧异,顾忌他们还有同党,双足微微一点,一鹤冲天掠身腾起,立在房顶上环目四顾,便见一处房内有灯光,使出轻身功夫,悄若无声地腾了过去,近前一听,一人说道:“他妈的,老三是怎么搞的,都这么久了,连一个糟老头儿都摆平不了,真是大大掉我花和尚的脸。”

白善暗道:花和尚?这是什么人呀?怎没听说过?

另一个苍老的声音道:“我方才偷偷瞧了那老儿几眼,看他举止非凡,定是扎手的人物,就不知他的来历,现在莫名其妙的死在我们这里,倒是可惜得很。”

那“花和尚”道:“管他这许多,这只能怪他运气不好,是他自行送上门来的,我可怪咱们不得。”

那个苍老的声音道:“这倒也是,但做事要谨慎,莫要在自家老巢里翻了船。”

那“花和尚”冷笑了两声道:“老二,你这人也真是的,作事总是畏首畏尾,干嘛要讲这些不吉利的话?”

那苍老的声音道:“老大也有害怕的时候吗?”

那“花和尚”闻言大怒,道:“谁说我害怕了?”那老二只笑不答。

白善往下一瞧,见一个大胖和尚与一个矮瘦和尚,一时摸不着他们的来历,再仔细一瞧,但见那白衣书生伍斌被反手绑在柱上,上衣给扒了下来,茶几上放着一柄牛角刃和一盆清水,看情景这俩个和尚竟是要将活人挖心。一时满腹狐疑,茫然不解,暗道:难道是我看走了眼,这书生并不会武功?

那“花和尚”对着伍斌喝道:“和你在一起的那个老儿叫什么名字?”

伍斌满脸惊惧之色,说道:“小生只是个游学秀才,和白老先生并不相识,只是在路上奏巧遇在一起,只知他姓白,叫什么名字这可就不知道了。”

那“花和尚”闻言一惊,道:“他姓白,难道是金鸡派……。”

那矮瘦和尚笑道:“金鸡派掌门白义侠身材高大,是个中年汉子,怎会是个糟老头儿。”其实白善年纪倘小白义侠几岁,只因他有一段悲伤曲折的经历,所以人末老发先白,人也显得苍老许多。

那“花和尚”省悟道:“不错,白义侠怎会是个糟老头儿。”语下大大松了口气。

那矮瘦和尚道:“咦,真是奇怪,老三去了这么久也没有回来,莫不是出了什么事不成?”声音甫歇,眼前人影一闪,房里已是多了个白发长须飘飘的老者。

伍斌又惊又喜,叫道:“白老先生救我。”

“花和尚”和矮瘦和尚一惊,各自从角落里取出兵器,左右一拦,将他围住,那矮瘦和尚冷笑数声道:“请恕在下眼拙,不知阁下是哪一方的英雄好汉?”

白善道:“与你们这种人在起可不敢称朋道友,不过有件事我想告诉俩位,在下是专门杀贼宰盗的高手,似你们这些绿林败类,可是不会放过的,你们谁先来送死。”口出狂言,神态倨傲。

那“花和尚”放声一笑,道:“别以为你杀了我们几个手下,就在这里目中无人,酒家在这里称霸多年,还没有一个是能够活着离开黑风林的,你这老儿敢来教训我,那是嫌命活得太长了。”

白善手弄钢刀,仍不正眼瞧他,道:“这柄钢刀就算是木头做的,我也一样能把这些害人的野和尚宰了。”

“花和尚”大怒,道:“你奶奶的,口气倒是不小,就不知有没有这本事,还是吃酒家一铲。”将手中的铲一摆,转身上步纵铲,当头击落。白善见他铲大沉重,不好硬接,掠身一侧,躲过来势。“花和尚”双臂一振,大鹏叼鱼,铲影一旋,挟风呼呼,旁边的几枚牛油大蜡摇摇欲灭,他人高肥胖,身手倒也敏捷,功夫极是厉害。

白善不敢轻敌,躬身躲过,紧接着。“花和尚”身随铲走,连环劈铲,迎面进击,声势锐不可挡。白善毫不招架,左右闪避,躲过几记重击,知对方纵有一股顽劲,铲法中倘有许多破绽,他擅长的是鹤形拳,身法上则要做到“龟背鹤身,虾退狗宗身”,是于要闪开对方的进击极是容易,但鲁侠铲法出自少林,乃是十八般绝技之一,白善功夫虽高,一时还不能将他击败。

不一会,“花和尚”已是将十几招鲁侠铲法使完,末能击败对方,只得从头再使一遍。此时,白善已是将对方的破绽之处瞧出,大喝声中,挥刀劈出,霍霍施展开来,唰唰疾响,“花和尚”脸上变色,急忙使出一招“四门铲”左挡右架,当当锐响,火花飞溅,白善疾退两步,复而至上,刀光一闪,迎面划了两刀。“花和尚”顿时失色,幸好他还够精灵,一觉不妙,即立疾退,饶是如此,胸前一片僧袍也给削去。“花和尚”又惊又怒,连声大吼,挥起铁铲,呼呼的迎面乱扫,白善哈哈一笑,迎前欺进,手起刀落,迎面一封,竟把击势阻拦住,顺着铁柄疾刀猛削对方手指,“花和尚”惊骇之极,急忙弃铲就地十八滚,室内狭小,撞得头破血流,狼狈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