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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深夜叫声

闲事和尚受了阴毒掌的寒气贯体,冻得身躯有些发颤,双掌有些麻木,急忙运气驱寒,迫了出来,幸好他的硬气功了得,才没受了毒侵,他俩人都运功调息,缓过了一口气,正待挥掌重斗,忽听有人喝了一声:“住手。”

众人都转着望去,数人从楼上走了下来。

有一人哈哈笑道:“苦海大师,你又和什么人打架了?”

闲事和尚定睛一看,一个秃顶老者夹在数人之中,甚是眼熟,一笑说道:“户老儿,原来你躲在楼上喝酒,却让我一个人在下面打架。”户胡是个独脚在盗,打动了几次客商,给闲事和尚遇见追打了起来,户胡武功不及他,自然是打不过,好在他打架功夫不行,逃跑的功夫还可以,闲事和尚追他不上,只得罢了,此后俩人又打了几次架,彼此奈何不了对方,也就由此尽释前嫌,在一起喝酒了。

闲事和尚见户胡站在数人之后,料想前面那几人定是大有来头的人物,眼向最前面的中年汉子瞧去,道:“这位可是兄弟会的陈总舵主?”

陈迷焕双手一拱,道:“兄弟正是陈迷焕。”闲事和尚脾气虽是暴燥,却是侠义中人,由此陈迷焕对他不敢失于礼数。

孟奇焕早知七星门出了陈家兄弟俩人,他因门中内乱,一心苦练技艺,极少在江湖起动,没有机会见识七星门的武功,不过听门中师长谈起,虽然口头上说得漂亮,辞色之色对七星门的技艺还是大为惮忌的,陈迷焕费了十年功夫创了建了个兄弟会,陈迷迷雾有武林怪杰之称,据说他的武功登峰造诣,罕有敌手,孟奇焕的阴毒掌固然练成,却连闲事和尚也打不过,猜想陈迷焕的武功一定非同小可,远非自已可敌,见对方人多势众,一时也不敢稍有异举。

许海龙平时仗势欺人,凌孤霸弱,坏事作了不少,这次前来赴会,群雄对他多有不满,此际乍遇陈迷焕等这样的成名人物,心里不由一阵慌乱,害怕他一个不高兴,伸手一捏,自已可要倒大霉了,一时之间,脸色也吓得苍白,尽是恐惧之色。

陈迷焕抱拳还礼,互道相见恨晚之类的话,正待给他引见余人,闲事和尚一笑说道:“陈总舵主不必多说了,这俩位定是王福忠王福成俩位了。”王福忠兄弟大笑上前相见,甚是高兴。

孟奇焕四人见群雄围着大笑,自已等人被冷落一边,四人相顾一眼,怏怏不快,灰溜溜地溜走了,众人虽是看见了,却不耻与之论交,佯作末见。

陈迷焕忽朝与闲事和尚作对的那高瘦汉子走去,拱手道:“这位可是万里云沈丹沈大侠?”

万里云沈丹是江湖上著名的游侠,武功不如何高明,轻功却是高超,闲事和尚听了陈迷焕的话,不觉啊地叫了一声,大家不知何故,一齐盯着他看,闲事和尚抢上两步,把沈丹从上看到下,再从下看到上,连声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止,是我这毛和尚弄错了。”

沈丹顿然省悟,道:“原来你这野和尚把我当作段哈那小贼了。”

闲事和尚颇是显得不好意思,道:“对不住沈大侠,是我这粗和尚鲁莽了,生此误会。”

众人纷纷追问其故,沈丹道:“几天前他一路上跟踪我,不断地跟我作对,我当时就心想,我几时得罪了他这野和尚了,却莫名其妙地纠缠上我,心里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众人不解道:“沈大侠在江湖上素有侠名,段哈只是个偷儿,俩人之间扯不上半点关系,苦海大师如何误会沈大侠是段哈?”

沈丹听了脸色一沉,冲着闲事和尚骂道:“你这个野和尚真能害人。”

众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更是不解了,不知闲事和尚如何害人?

闲事和尚讪讪地道:“江湖上都说段哈那小贼又高又瘦,轻功又好得出奇,我没见过那小贼,几天前我看见了沈大侠,误会他便是神通圣手段哈,就直追他不放,唉,都怪我这粗尚脑筋转弯不过来,怎地就没想到他会是沈大侠,好在这玩笑还没开出火来。”

众人均道:“原来如此。”都打量着沈丹,暗道:沈大侠果然是又高又瘦,他号称万里云,据说是轻功了得,段哈也是又高又瘦,除了神通妙手的本事外,就以轻功最是厉害,如果不是认识他们的人,相逢怎遇,难保不发生误会,闲事和尚把沈大侠错当段哈,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如果换了是我,一定错把段哈当成沈大侠。

沈丹道:“你这野和尚亦也太缺德了,什么人不说,偏把我扯到段哈那小贼的身上去。”

众人齐是放声大笑,他口口声声骂闲事和尚是个野和尚,闲事和尚一点儿也不生气,也跟着众人傻笑。

陈迷焕道:“彼此同一条道上,发生一些小误会在所难免,只是苦海大师火气末免大了些,一进门来就砸桌子,弄得大家喝不了酒,待会一定要罚酒三百杯。”

众人轰然叫好,拉着闲事和尚上楼,他叫道:“喝酒不成问题,可不能把我打架的家伙扔掉了。”

众人拉着他不放,一人自奋告勇道:“你们先上楼去,我替苦海大师把木鱼拿上来。”

众人拉拉扯扯,上了楼去,那人一提木鱼,极感吃力,不觉自言自语道:“啊,原来苦海大师的木鱼是用铁作的,难怪如此沉重。他轻轻一砸,便把桌子砸个七八烂,他耳中到楼上的斗酒声,提着木鱼快步奔上去,一个不小心,脚下一滑把木鱼给掉下,怦然一响,木鱼把楼梯的一块板砸断,木鱼鱼直掉到地上。

楼上的热闹声一止,人人围到楼梯口观看,等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不觉哑然失笑,那人在群雄面前出丑,极是狼狈,好在他没有打滚下来,已是大幸了。

当下有人下来帮忙提了上去,不用掌柜的吩咐,早有伙计收拾闲事和尚打烂的桌子,不过一会,楼上又是一片热闹之声,吃饱喝足后,群雄结伴而去。

连卒乔极想也跟着去,伍斌见群雄声势浩大,结群结队,这一跟去必会与群雄混在一起,难保不多添麻烦,不论连卒乔如何好言好说,他总是不允,连卒乔眼看着群雄离去,神情显得极是失望,看了伍斌一眼,不觉苦笑地摇了摇头。

夜色蒙蒙,窗外飘着雪花,当晚俩人在店里住下,虽是同寝一室,伍斌想俩人挤在一张床上暖活些,连卒乔推说不惯俩人同睡一床,睡到并夜,忽听到外面有打斗的声音,虽在睡梦之中,俩人都是身怀绝技的人,早已惊醒。

伍斌道:“别人打别人的架,咱们睡咱们的觉,不要多管闲事,忆惹事端。“

声音渐近,似是几人围攻一人,来到店前,一个苍老浑劲的声音喊道:“我是神骆子徐又宁,你们快去通知陈总舵主,选盟主大会有人来掏……啊。”话末说完,忽大叫了一声,显然是受了伤。

连卒乔撩被而起,迅速穿上了大衣,道:“神骆子武功不凡,居然有人伤了他,可见伤他的人的武功非同小可。”伍斌听她这样说,急忙起来穿衣。

这时,店门忽然大开,数人要鱼贯而出,手持兵器,为首一人正是那店掌柜,他提着一柄大刀,扑前喊道:“徐老前辈是你么?”

被围攻那人大怒道:“你们不起赖在这里作什么?连我也不是人家的对手,你们想送死吗?”

转住徐又宁的是六个黑衣蒙面人,他们手持利剑,使的正是狐山剑法,徐又宁武功虽是高强,却也抵挡不住变化精妙的狐山剑法,他和六个黑衣蒙面人追杀了一天一夜,浴血奋战,浑身是剑伤,依然奋力血战。

为首一个黑衣蒙面人哈哈一笑,道:“走!他们还走得了么?”说罢,忽见他反手一扬,铮铮声响,店掌柜和几个伙计惨叫一声,齐被暗器打中,暗器涂了剧毒,几人登时倒地毙命。

徐又宁大怒,猛攻乱劈,虽是在受伤之中,掌势依然凶猛异常,迫得几个黑衣蒙面人连退,激战中,不知是谁偷放暗器,徐又宁虽躲过了五枚,背心还是中了一枚,暗器有剧毒,他神情激动,血脉喷张,剧斗激烈,身中暗器一时不感觉到什么,直到毒发身躯麻木,才知自已中了喂毒暗器,不禁又惊又怒,自已死不足惜,可叹心愿末了。

几个黑衣蒙面人眼见徐又宁峰形略略迟缓下来,无不欢喜欲狂,放声大笑,店里除了伍斌和连卒乔,客人白天早走个干净了,寒夜店外一片杀声,尸横雪地,甚是悲烈。

几个黑衣蒙面人只道徐又宁垂手可擒,插翅难飞,岂知就在此时,忽闻两声清啸,凌空中扑下两条人影,黑衣蒙面人一惊倘末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伍斌一剑挥削而过,一颗人头呼的飞出老远,在黑夜之中不知滚到何处去了。

伍斌和连卒乔突然出现,即令对方鲜血飞溅,人头落地,余下五个黑衣蒙面人武功不凡,见伍斌一剑就把已方一个同伴送往鬼门关去了,深感意外,还当伍斌这一剑是歪打正着的,到不如何惊慌。

伍斌长剑直伸,刺进一人胸口,剑一拨出,那人一声怪呜,倒地毙命。

如此一来,剩下四四个黑衣蒙面人骇然胆战,心底冒寒,他们六人无一不是剑术高手,拳脚上的功夫也是非常厉害,居然在一个照面里被一人杀了俩个同伴,来人出剑之快,剑术之精,直令他们肝胆欲裂,亡魂直冒。

伍斌轻功剑法都较连卒乔高出许多,是于先到连伤了俩人,她才扑了下来,举剑刺向一名黑衣蒙面人,黑衣蒙面人目睹伍斌的杀人剑法,心中悚怵,不敢接战,急忙一个恶狗打滚,沿着雪地旋转,避过连卒乔的快剑辣招,虽然是在寒冰雪地里,他仍冒出了一身臭汗,心跳加剧,极是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