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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飞龙在天

事出仓猝,料所不及,除了愤怒,更多的是惊骇,三个黑衣蒙面人顾不得伤徐又宁,纵身一跳,闪到被连卒乔吓得打滚那人身边,四人会合,稍定亡魂,四剑相交,拉开了姿势,准备迎接一声生死殊斗的激战。

徐又宁一番剧斗奔跑,筋疲力尽,加之又中了喂毒暗器,此时发作起来,已是难于运气抵抑,一跤坐倒在地上,咬牙忍住,他已上了年纪,现在毒入腑脏,已是难于活命了。

伍斌那把这四个黑衣蒙面人放在眼里,对连卒乔道:“你去看那老人伤得怎要,这四个元凶交给我好了。”

连卒乔应了一声,她知伍斌的剑法大进,用不着担心他应付不了。

伍斌持剑笑着道:“你们这群鼠辈为非作歹,遇上了你家少爷管叫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四个黑衣蒙面人听他俩人声音显然是青年人,不觉大异,夜深风高黑暗,白白的雪遍地皆是,多少有些光线,看不清人脸的面容,但想这青年一出剑就伤了已方俩人的性命,若非亲眼所见,实在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伍斌见他们下盘沉稳,似是摆着什么剑阵,也不理会,举步跨上,出剑虚晃了几下,剑势飘突,似是向敌人要害刺去,其实是诱招,伺机下手。

有了车前之鉴,张弓惊鸟,四个黑衣蒙面人怎能不小心在意,一看伍斌的剑式果然厉害,四人同时出剑,但听得一阵兵器交嗄之声,叮叮当当不绝之耳。

连卒乔抬头观看,人影飘晃,青锋交加,溅出火花,这一朵那一朵,煞是好看。

交手不过几招,伍斌发觉对方用的正是狐山剑法,其中又渗进峨眉派的剑法,而他们使的狐山剑法好象残缺不全,东拼一招,西凑一式,和原来的剑法一比,大是逊色,他曾与黑衣蒙面人两度交手,他们的狐山剑法确是精妙绝伦,无与伦比,和这四人的剑法无法相题并论,不可同日而言,他心生疑念:这几人难道不是白衣书生一伙的人吗?怎地会使这样的剑法?

他心里连转了几个念头,敌人剑法如此差异,猜想不会是与白衣书生一伙有关系,只是奇异他们如何也会狐山派的剑法,一时不急着使出辣剑,拆了四五十招,再看下去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四个攻势甚紧,陡见一伦剑光,二柄剑飞上半空,两声惨叫,俩人手臂应声而断,倒在地上翻滚大叫,另俩人的剑也脱手坠落,已是心惊,再看到同伴的惨状,更是心底冒出寒气,那敢再停留片刻,急忙转身飞逃。

伍斌喝道:“哪里逃。”掠身扑上,一手一剑,将那俩人刺倒地上,他不仅剑法精妙,轻功也是在黑衣蒙面人之上,那能容得他们逃走,他回过向身,上前结果了一人的性命,一人捂着断臂飞逃,伍斌一剑掷出,把那人钉在雪地上,死于非命。

伍斌二度辣手杀敌,狠下心肠,连他自已也无法相信,已前他误伤人命,把自已吓得心惊肉跳,此际青锋在手,挥剑慑敌,直似囊中取物一般。

连卒乔见他杀敌干净利落,大喜道:“大哥那手飞狐在天运用越来越漂亮了。”

伍斌道:“若非你的传授,我又怎会使得出这样的剑法。”他最后掷剑把敌人钉在地上,用的是狐山剑法的飞狐在天的招数,运劲掷剑,二十步内准切无误地伤敌,连卒乔见他练剑时日无多,却已通窃门径,心下极是高兴。

徐又宁眼睛看不清楚,耳中听得明白,这青年居然身怀绝技,自已数十年的功夫倘且被人追钉,他不过用了数十招便把敌人歼灭诛绝,剑法实在是精妙高超,不觉暗暗叹了口气,见他俩人上来,便自道:“老夫神骆子徐又宁,俩位少侠可曾听说过?”他知自已在道上威名赫赫,这俩个青年人不会不知,连卒乔是知道神骆子之名,伍斌则是日间刚听说,当下点头应了一声。

徐又宁知自已的处境,也无须多说废话,道:“老夫身中剧毒,转眼一命呜呼,只是心愿末了,俩位少侠可肯帮一个忙。”

伍斌踌躇道:“我们倘有要事,恐难替前辈办得什么。”

徐又宁大急道;“老夫别无他事,只有书信一封,请俩位少侠代劳送去给一人。”恐他俩人不愿,又忙道:“如是俩位少位愿意,老夫奉送黄金万两,作为酬谢。”

伍斌和连卒乔见居然以万两黄金作以酬金,不禁吃了一惊,仅仅是替人送一封书信,竟能得到万两黄金的酬劳,俩人都不是贪财的人,听见如此一笔横财唾手可得,也不禁怦然心动。

徐又宁见他俩不言不语,更是心急如焚,他此时毒攻心腑,随时都会命临黄泉,忙道:“俩位少侠如能把书信送去,至于价钱面好商量。”

伍斌道:“前辈误会了,既是书信一封,举手之劳,也耽搁不了多少时间,晚辈尊命送去便是。”

徐又宁大喜,撕下一块衣裳,咬破指尖,滴血书写,一挥而就,递给伍斌道:“江南兄弟会总舵主陈迷焕是江湖上响当当的英雄,俩位少侠可否认识?”

伍斌道:“晚辈不识陈总舵主,不过今天倒是见过他一面,可惜午后他便走了。”

徐又宁道:“他之所以到此,便是来接老夫的,没想互老夫被人追杀,以至来迟,他久等不着,自然是要离去的。”

伍斌道:“前辈这么说,敢情是要我们把信送到陈总舵主的手里?”

徐又宁道:“正是,老夫遭人暗算,外间倘无人知晓,有人欲趁机在选盟会上捣乱,此事关系重大,须在大会前把这信交给他,不会必将累及绿林英雄豪杰们的性命,望俩位能尽快找到陈总舵主,详表此事。”他说到这里,粗喘大气,显然毒攻心脉难受。

伍斌把血书放在怀里,道:“前辈但请放心,晚辈定然不负所托,将此讯送到陈总舵主的手里。”

徐又宁道:“如此老夫死也瞑目了。”正欲再说,忽地哇地连吐了几鲜血,就此不动,一逝长眠了。

伍斌缓缓地站起,轻轻地叹道:“身在江湖,是非恩怨,纷纭呈现,生死莫测。”对连卒乔道:“连兄弟,咱们走在这条路上,是否明天就被人杀死,你后不后悔?“

连卒乔道:“人在江湖,就得把生死置之度外,无畏无惧,豪气千云,这才是江湖上的英雄好汉。”

伍斌点了点头,道:“既要后悔,事到临头,也是没用的。“

连卒乔看了徐又宁的尸体一眼,道:“这老头生前不愧是江湖上一位热血男儿,他已身死,就让他的后人来替他收尸吧。”和伍斌在路边挖了个坑,抬过尸体埋了,把门板拆了插在坟前,用剑划了神骆子徐又宁之墓几个大字,余下的尸体全都扔进店里,一把火烧个干净。

俩人望着熊熊大火出神,过得许久,这才上路,朝扬卅埋发。

天晓时分,在一小村庄里买了两匹马代步,马不停蹄,狂奔疾驰,走了数十里路,两匹健马粗喘大气,那还走得再快,俩人相顾苦笑,在路上觅处茶亭小饮歇息。

连卒乔道:“大哥不想瞧热闹,却爱自找麻烦,昨天要是跟着人家走,那也不人遇上这档事了。”

伍斌道:“你的意思是怪我不该沾这麻烦?”

连卒乔道:“我是说昨天你不想走,现在不想去也不成了。”

伍斌叹道:“我不过是看他就要死了,为了了却他的心愿,这才徐应了他,不然我实不想添这麻烦。”

连卒乔看着他笑了笑,道:“这样也好。”

伍斌问道:“好什么?”

连卒乔道:“如果你不答应替人家送信,那我怎有机会去瞧这热闹。”

伍斌一笑道:“你这人样样都好,就是这性子不同,竟爱瞎凑这热闹。”

连卒乔道:“难道爱热闹不好么?”

伍斌道:“话也不是这么说。”

连卒乔道:“那又是如何说呢?”

伍斌一时也不知如何跟她说得明白,道:“你这人就爱钻牛角尖,不跟你说了。”

连卒乔道:“你说话好没道理,说不过人家,什么钻牛角尖,你才是呢。”故意把声音提得又高又大。

伍斌双手捂住耳朵,道:“你这样嚷,我耳朵快要震聋了。”

连卒乔拿起茶壶敲得当当响,叫道:“就是要震聋你,你这臭小子胆大包天,没钱也敢上茶馆吃点心,想吃白食吗?”

伍斌一愕,不明她胡说八道什么,一时也不觉想起了已前作弄白梅的情景。

连卒乔只当他犯傻了,更是意气疯发,一下子把桌子推翻,拿起椅子把四只脚都打拆了,店里有五六个饮客,只当这青年是个疯子。

掌柜闻声奔了出来,叫道:“这位大爷,小店财薄利短,生意难作,请你高抬贵手,放过了小店。”见俩人长得虽是年青,腰间佩剑,多半是江湖上的会家子,那敢得罪,连声告饶,却不敢上来阻拦。

连卒乔拿起椅脚作势欲打,喝道:“老杀才,给少爷远远地滚开,你是不是欠揍,不问问自已有多少条脚,也敢来罗里罗嗦,再不走开,连你也打拆了双脚。”

掌柜吓得退后了几步,哭丧着脸,道:“大爷就放过了小人的店吧?”

伍斌见她闹得实在不像话了,也怕她真把掌柜打伤了,忙把她手中的椅脚夺下,道:“你怎么了?”

连卒乔嚷道:“这老杀才欺我太甚,我想揍他一顿出气。“

伍斌奇道:“他何时欺负你了。“

连卒乔道:“你没看见他对我又嚷又叫的吗?“

伍斌又她气又好笑,道:“明明是你欺负人家,反说是人家欺负你,我看你还是别胡闹了,歇一歇还要赶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