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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匆匆数载

伍斌讶然说道:“伍伯伯是说我爹爹和师父是同门师兄弟?”

伍哂之道:“是不是同门师兄弟我不知道,至少他们是同一门下,这个是肯定的。”

伍斌沉吟道:“看他们平常的神态一点都不象同门的样子。”

伍哂之道:“既是要瞒你,又怎会让你瞧出来。”凭他神医的目光倘且瞧不出来,伍斌这个没见过世面的人又如何看得出。

停了一会,伍斌问道:“那杀害我父母的凶手又是何人?”

伍哂之道:“他们是什么人我说不上来,他们的相貌也看不清楚,他们一共有一十一人,十个穿着一身黑衣,还蒙着脸,另外一个就容易辩认了,此人一身白衣,脸白比你稍高,手中拿着……。”他说到这里,忽见伍斌双眼睁大,咬牙切齿格格作响,极是愤恨。

伍斌一跳站起,大声说道:“我知道他们了。”

连卒乔也站了起来,对伍斌道:“伍大哥,他不仅是你的仇人,也是我的仇人,既以知道他们是谁,总有找着他的时候。”对伍哂之道:“伍前辈,你所说的那个白衣人,我们已知道他的来历了。”

伍哂之甚是不解,道:“你们如何识得他?”

连卒乔道:“我们曾与他们交过手,是于识得他们。”

伍哂之微微点头,道:“原来如此,”接着问道:“似乎你比斌儿更识得他们。”

连卒乔知道他多半已瞧出自已的武功与白衣书生相同,故此才会有此一问,便道:“说起来我和白衣人还是同一个门中的人。”

伍哂之心道:原来如此。

原来他早在暗中观察了连卒乔,发觉她的武功和那些杀人凶手同出一门,不免对她产生怀疑,因见她对伍斌的一片至诚,这才没有刁难,又暗中观察了多日,确信她是善良之人,不似有何企图而来,方始完全放下了心,他对伍斌道:“斌儿,不知你今后有何打算?”

伍斌道:“我要练好武功,手刃元凶,为父母报仇。”

伍哂之道:“你有这份志愿,那也是人之常情,我也很赞成。”

伍斌忽问道:“伍伯伯,方才你说我师父和我父母的死有关系,不知是怎么回事?”

伍哂之说道:“倒底是怎么回事?我也说不清楚,只是觉得他们前后遇害,事情决非偶然,定然是有策划谋定而来的。”

伍斌想起“白衣书生”的用心和手段,凶残无比,只是他们为何来杀害自已的师父和父母,有着什么样的目的?不得而知,道:“我父母和他们是仇家的么?”

伍哂之道:“我和你师父交情非浅,平时他没跟我提起,我也不便问他,只当他在这里择徒授艺,那会想到他和你父亲有同门师谊,更没想到你父亲身怀绝技,平时他们有事也是瞒着我,至于他们因何隐居在这里,据我的猜测,不是师门中有变,便是在江湖上结了强敌,迫得无奈才落脚此地。”停了一停,又道:“你父亲的双腿不是天生残疾,而是被人打断的,这点我敢肯定,想是被仇家伤的。”

伍斌听他说得有理,不觉点了点头。

伍哂之道:“你的武功已得你师父真传,况且又学了精妙绝伦的剑法,我除了会些医术外,武功所学有限,你已知仇家是什么样的人,我想我帮不了你。”说着不觉长长地叹了口气。

伍斌道:“小侄得蒙伍伯伯指出仇人,已是感激不尽,怎敢再相烦。”说着一揖到地,以示谢意。

伍哂之将他扶起,道:“不是伍伯伯不帮你,伍伯伯有一个厉害的仇家已发现了我的形踪,如果和你在一起的话,必会将你连累,你有大仇在身,万事得小心在意,况且今后必将有奇遇,你只须记得这句话,勤学苦练,定能在武学上发扬光大,成为一派武学宗师。”此老目光见地独到,是有此言。

伍斌道:“什么宗师不宗师的,伍伯伯取笑了,侄儿从末想过别的,重要的是要把元凶找出来,替父母报仇,心愿足矣。”

伍哂之看着他似有许多还没说完的话,欲以一吐舒畅,过了很久,他摇了摇头,始是没有说了出来,最后他细地把伍斌看了一眼,转过身去负着双手,垂首缓步行入林中,消逝不见了。

伍斌望着他的背影,感憾甚多。

连卒乔哼了一声,说道:“伍哂之风光了多年,想不到临到老来,胆子可小得可怜。”

伍斌转首愕然,问道:“怎么?”

连卒乔道:“那姓傅的不仅武功好,而且势力庞大,他害怕引火烧身,编了这些话来哄你,好置身事外。”

伍斌道:“伍伯伯决不是这样的人,看他的神态,想必有他迫不得已的苦衷。”

连卒乔道:“你觉得他对你好,故此置身于迷雾之中,当然是不会明白的了,我觉得他的话不尽不实。”

伍斌颇是不信,道:“不可能。”

连卒乔道:“你对他相信有加,自然不会感觉出来什么,好在咱们现在两袖清风,无牵无挂,就算他有什么诡计也是不怕,你现在执固不化,我也懒得和你多说。”

此后,在坟前便成了俩人的练功场地,俩人都得天底下最精妙的剑法,造诣不浅,坐在一起共同琢磨,彼此得益非浅。

伍青断了手臂后,经过几个月的疗养,伤势以经完全痊愈了,除了帮家里干些活儿,一有闲空,就上山来和伍斌俩人一起练功,他的剑法出自伍哂之所授,一手“降龙擒虎剑”有几成火候,伍斌因累及他手臂,所以给他讲解剑法要诀时格外用心,使他对剑法领悟更加深透,他出道多年后,和丹游龙,路不平,王莽三人结拜兄弟,合称江河四友,所向无敌,终身感激伍斌。

伍斌除了练剑外,还不断地苦练师传绝技“神拳掌”,虽然还没有练成,距其路程已是不远了,另外他还开始研究莫不怪传给他的“擒拿手法”和“魔体丹元功”,“神拳掌”虽是一种兼修内外功的掌法,其路子却不是按着正途着手,危险极大,练功稍有不慎,即会走火入魔,不过有连卒乔这个正宗传人在这里,授以“魔体精功要诀”为辅,互为渗透,免除了走火入魔之患,其功深奥犹在“神拳掌”之上,伍斌从中得益自是非浅。

有话便长,无话便短,三年的时间匆匆而过,这月又是风雪如狂的季节,白白的雪花已厚厚地把大地铺盖住了,天气异常的劲厉寒冷。

俩人不练功时,连卒乔便带他到山里打猎,她自小在山里长大,打猎十分在行,野鸡野兔在雪地里特别多,俩人出去一趟不用多久,便捉到几只雪鸡野兔回来,生火烧着吃,味道特别的香。

三年前伍青还是个童气末脱的少年,三年后却起了很大的变化,相貌清秀不说,人也长得高了,重要的是他的剑法经过了这段时间的苦练,其造诣十分的出色,功力虽浅,剑法已是在一流高手之列,如果再在江湖上行走,不会象三年前那样毫无见识,武功明明在人家之上,可还是被对手伤着了。

伍哂之自上次走后,始没有再出现过,伍斌心平气和后很想见他一面,有许多话还没问完,这时想起,可他似是烟消云散,风吹落叶一般,了无踪影,无处可觅,望着雪山松林,心中期盼他能够出现,始不得愿。

连卒乔本误会伍哂之会有什么阴谋诡计,时时提防,等来等去,却没见到他的人影,感到奇异,猜想定有原故,始终疑心他不怀好意,只是时机末到罢了。

这天俩人在风雪大作中练剑,狂风吹舞,雪花飘零,疾掠走剑,好不尽兴,天气虽然寒冷,俩人的功力深厚,却是不怕,练了一会,风雪停下后,俩人也回草屋里歇息,生火烤肉,不一会,香气四溢,俩人唾涎欲滴,咽了嗯口水,伍斌把兔腿撕下递给好。

俩人正在进食中,不知怎地,伍斌忽地呆呆地看着连卒乔,神情颇是异样。

连卒乔脸儿一热,心里头一阵慌乱,微微垂下首来,隔了一会,抬头一瞧,却见他亦自盯着自已看个不休,心道:难道是他看出了什么?不觉脱口问道:“大哥,我很好看么?”此言一出,登时后悔,暗道:我怎地可以乱讲这疯言疯语。

伍斌闻言回神省悟,大是狼狈,道:“我……我……。”一时之间不知如何解释,不觉窘得满面通红,尴尬极了。

连卒乔一笑问道:“大哥,你干嘛要这样看我?”

伍斌嚅嚅嗫嗫,过了良久,最后才说道:“我……我时常老是觉得你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连卒乔一惊,道:“是真的吗?怎地我没有感觉到。”心儿鹿跳,忐忑不安,还当是自已的密秘给他发现了。

伍斌道:“常言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身在其中,怎能感觉得到,就象我已前激动起来,完全变了也不自知,你身上不过是一些微小的变化,倒底是什么,我一时也说不上来,只是觉得你有些怪怪的。”

连卒乔极不耐烦听他乱扯,问道:“你再仔细地看看,可看出了什么没有?”

伍斌左看右看,摇摇头道:“我那里看出什么,只是觉得你与往日大不相同,有点那个……那个……。”

连卒乔急急问道:“那个什么呀?”

伍斌道:“我也不知该怎么说,只是应了那句只可会意,不能言传的话,感觉恍惚,捉摸不定,实在说不上来。”

连卒乔白了他一眼,道:“你这不是在瞎扯么。”说了这话,却见他又在打量着自已,更是不解,不悦道:“喊,你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