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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事情原委

伍斌连连点头,连卒乔道:“比如说你师父吧,在江湖上有几个人知道一阵风袁自安这名字的,道上的那些大侠小侠,你也会过了不少,有几个是似你师父这样本事的人,在一些荒凉偏僻的山村里,相貌不扬的人,每一个都有可能是武功非凡的高人,只是他们不愿被世人所知罢了。”

伍斌默默地听着,一声不响,连卒乔又道:“隐姓埋名幽居的多是内家高手,他们修养甚好,不好名好利,不轻易为外人所知,而外家高手功显貌扬,一个门外汉一看也知其人举止不凡,是个身怀绝技的人,所以说内家高手深沉稳重,胸怀若虚,便是武学高手也不易看得出来。”

连卒乔道:“有一句话说:练拳不练功,到老一场空。若想登堂入室达到最高境界,便得修练内家功法,而兵器上的功夫只是为克敌致胜之用,剑术高明之辈,不用出剑,只要他所立的姿势,便能看出其人所学深浅。”

伍斌看着她,颇是不信道:“有这样的剑法?”

连卒乔拉开姿势,剑尖稍微斜斜向上,指着他的胸口,道:“大哥你向我攻击试试。”

伍斌打量了她一阵,思索了一会,依言举剑朝她下盘刺去,这式剑法是“溪水急腾”中变化而来的,他仅是跟着莫不怪学了“魂剑”和数派一些零零碎碎的剑招,也是不得其要,这在于江湖中人看来,是十分厉害的怪招,在连卒乔这个剑术行家的眼中却是最平常不过的了,此时连卒乔门户守得极紧,要他出剑进击,一时之间倒不知如何寻缝觅痕,于是想了又想,才胡乱出了这剑。

连卒乔微微一笑,待剑锋一刺近,绕剑一划,使了个“滑”字诀,伍斌但觉剑似被什么粘住了一般,朝前硬推,他自仗下盘功夫沉稳,微微下蹲,身形立即停止前进,只是这么一来,浑身上下都露出了破绽。

连卒乔顺着他的剑身削上,到了剑柄上忽划了个小花样,削他手腕,伍斌眼见她利剑直至,惊觉之际欲要解救已然不及,急忙弃剑缩手,疾身后跃,连卒乔长剑一伸,吱的声响,在他大腿裤管上割了一道裂缝,他急跳腾空甚高,纵出了老远,一脸佩服之色,道:“连兄弟,你这后发制人的法儿真管用。”

连卒乔道:“静如泰岳,动如脱兔,敌不动我不动,敌一动我先动,出剑看式,后发制人,高手过招,讲究的是瞧准时机,恰到好处,四两拨千斤的功夫你已学会,运剑之道,也是如此,运用得当,不分前后。”

伍斌连连点头,不住口地道:“言之有理,言之有理。”

连卒乔和他喂招,多是用最简单的道理,讲解剑术精要,这些全是他爷爷传授她剑法时讲的话,她记忆犹新,一一道来,伍斌不懂的只是运用之道,这时听她分折,登时迎刃而解,顿开胸臆,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脸儿露出了微笑。

就在这时,忽有一人长长叹道:“自古英雄出少年,世上一代新人换旧人。老一辈中的人也该收山了。”

俩人闻声转身一看,有一灰色长袍,须眉交白,长须飘飘的老者立在树林前,正看着俩人。

伍斌眼睛闪亮,叫了声:“伍伯伯。”夺到他跟前停下,神情激动,泪眼湿眶,原来这老者正是伍哂之。

伍哂之伸手抚摸他的头发,叹了口气,显得无限怜惜,说道:“世事沧桑,变化莫测,又有谁会想得到会有这许多的事发生,这些日子来可苦了你了。”

伍斌哽咽说道:“伍伯伯,可知是什么人杀害了我的父母?”在他的印象中,他伍家乐施善行,从末有怨有仇于人,这忽遭的横祸似乎不该发生在他伍家。

伍哂之道:“我来正是要告诉你此事的。”

伍斌激动的情绪登时异常地冷静下来,坟前的雪早给他俩人扫得干净,连卒乔搬来三段木头,木头的两边都是锯得平平,当作凳子来坐下,摆成了一个品字,俩人一齐面对着伍哂之坐下。

伍斌和伍哂之相处多年,时常见他面带微笑,是个修为精堪的人,不会轻于为外物所侵,此际他眉宇紧锁,深含忧色,由此可见他内心焦急甚深,究竟是何原故,不得而知。

伍哂之末言先叹,隔了良久,瞧着俩人末出一声。

伍斌等得心急,问道:“伍伯伯,你不是要告诉我,我父母遇害的经过吗?”

伍哂之似是心仍焦虑,沉吟了良久,道:“不错,是要告诉你的。”看着伍斌又叹了一声,大有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之感。

伍斌催促道:“伍伯伯,你说呀。”

伍哂之道:“说是要说,就是不知如何的跟你说。”

伍斌甚是不解,心道:你把事情的经过告诉我不就得了,又有什么不好说的。

伍哂之似是看透他的心意,不过他不是废话多多的人,也不说破,沉吟了一会,才道:“你父母的死可能与你师父有关。”

伍斌一凛,问道:“我父母的死和师父有关?这是怎么回事?怎会这样复杂?”

伍哂之道:“我只是有这个怀疑,至于其中的内因倒底如何?我不知其中详情,无法跟你讲得清楚。”

伍斌道:“那伍伯伯对此事有何见地?”

伍哂之道:“在我告诉你父母遇害的经过之前,我想让你知道另外一件事。”

伍斌知道他说的话都是重要的事情,不会插上无关紧要的话,当下不再说话,静静地坐着不动。

伍哂之幽幽地问道:“你知道你师父是如何死的吗?”

伍斌一怔,不解道:“师父不是暴病吐血而死的吗?”

伍哂之摇了摇头,苦笑说道:“你把这事想得太简单了。”

伍斌极是诧异,道:“伍伯伯,我记得你当时也是这般说的。”

伍哂之道:“那时你年纪还小,有许多的事情不懂,不能让你知道得太多,现在又发生了这许多事,想了想还是告诉你的好。”

伍斌心道:其实早该告诉我了。心里虽是这样想,这话可不便说出口来。

伍哂之道:“你师父出道几年功夫,由于他淡薄名利,在江湖上不出名,知道他的人除了几位老朋友外,少之又少,他平素寡语,极少与人结仇结怨,按说不会有什么仇家,可我还是料不到他会给人害死。”

伍斌吃了一惊,道:“我师父是被人害死的?”

伍哂之道:“他是被人下毒害死的。”

伍斌更是诧异了,满面迷惑之意,道:“伍伯伯,小侄记得你曾经说过,大凡中毒之人,肤表会有乌黑之色,便是吐出来的血也是黑的,我师父吐血身亡之时,我恰好就在身旁,亲眼看见师父吐出来的血是鲜红色,并无中毒之状。”

伍哂之道:“你记不记得,你师父吐血而死的时候,你父亲和我把你支开,不让你守在身边?”

伍斌听他说起,想起确有其事,当时自已茫然不知何故,这时才恍然大悟,道:“是师父中了剧毒,你们不让我知道。”

伍哂之点头嗯了一声,道:“你师父中的是一种极其罕见的剧毒,我专研了一生医道,于各种各样的毒物均有见地,可是象这种厉害的剧毒从末见过,中了这种毒物之后,致人于吐尽脏腑之血,由于毒物太厉害了,一时之间血的颜色不会变黑,你父亲不想让你知道得太多,故把你支开。”

伍斌想想觉得有理,但还是不解,道:“便算师父是被人下毒害死的,可我爹爹又怎会知道这些?”

伍哂之忽地叹了口气,道:“他虽是你的生身之父,至于他倒底是怎样的一个人,恐你也是一点丁儿都不知道。”

伍斌道;“伍伯伯是说我爹爹也有什么密秘我不知道的?”诧异地望着他。

伍哂之道:“不错。”顿了顿,道:“在你的印象里,父亲只是个腿上有疾,是个平平常常的人。”

伍斌暗道:我爹爹不是平常的人,难道会是大有来历的人不成?口上虽没说出这话,脸上神色已是显露出来。

伍哂之盯着他看了一眼,知他不信,道:“你一定觉得我这句话不尽不实,其实若非我亲眼看见,我也绝不敢相信,你父亲不仅会武功,而且相当的高明,虽然比不上你师父,可绝不在我之下。”

伍斌吃惊非小,道:“我爹爹有这样高明的武功?”此事大大出乎他的意料这外了,往常看见父亲神情低沉,双腿又是残疾,坐在椅子上难得一动,又有谁会想得到他身怀绝技,连自已这个作儿子的也不知道。

伍哂之道:“我自信很会看人,认识你父亲也有十多年了,谁知竟给他瞒过。”其实他是和袁自安有交往,于伍斌的父亲末曾注意过,但以他神医的身份,认识了十几年的人,竟然不识对方身有武功,也算是走眼到家了。

伍斌颤声道:“我……我爹爹他当真……当真会武功?”

伍哂之道:“无原无故我骗你作什么,何况对一个过世的人枉他这话,这也末免太过份了。”

伍斌呆呆地出神,不言也不语,不明父亲为何要对自已隐瞒,便想伍哂之既不知道这事,那师父在伍家住了这么多事,一定不会不知。

伍哂之道:“就在他遇害的那晚上,我亲眼看见他死命杀敌,伤了五六个人,由于你母亲被人害死,搅乱了他的心神,这才中了暗算。”

伍斌神情伤痛,低下头来,说道:“爹爹既然会武功,为何不让我知道,也不传给我?”

伍哂之道:“是什么原因他不让你知道,想必有他的苦衷,不过有件事想告诉你,你父亲和你师父的武功一模一样,是同出一个师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