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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占尽便宜

莫抛遗诧异无比:这小子怎能有这般的武学修为?

伍斌闷哼了一声,疾身猛扑,横挥断剑,一招“横冲直撞”,一道银光破空而出,剑势如电,威力极是凌厉,势不可挡,只见冯观子一声娇笑,一招“银蛇出洞”,剑尖刺往虎口,看起来剑势凌厉,其实乃是虚招,伍斌刺她不着,待要变招化解,她已是手腕一翻,剑势刹变,往上一挑,伍斌剑势登时受阻,刺不进去,陡觉虎口大震,断剑几乎脱手坠落,不禁抽了口凉气,连忙借势纵身一跃,凌空而起,疾身倒翻,一个“燕子穿林”之式,随手点下两剑,一招“蝴蝶恋花”,刺她双目,这招剑法本是刺敌天灵盖,他深得莫不怪的“魂剑”精要,此时临阵使出,加于变化,刺出两剑仍蕴藏厉害后着。

冯观子虽不知这是什么剑法,但见他剑法变化精妙绝伦,不禁凛然,她毕竟修习不凡,仗着内功深厚,一招“横剑倒削”,反切过来,当的声响,火花飞溅,伍斌的断剑又给削去了少许,他的剑本就很短,这下就更短了,以他的剑法而论,按理说是在冯观子之上,只因经验不足,剑又太短,使得极不顺手,难于发挥其威力,末免大是受制,剑法的精妙之处施展不开,在座中的一流高手都看出这点,私下议论,都说一代剑魔冯观子占了这个便宜。

冯观子气得脸色发紫,她自负身份,无意占这个便宜,只因伍斌攻得太紧,她连用上剩剑法削断伍斌的剑,这才化解了招数,纵是如此,穴道仍给剑气扫着,酸麻麻地,不由暗暗吃惊,心里连叫侥幸。

不说群雄如何惊骇,其中最吃惊的人要数是白善了,他的堂兄令唐清才到一位武林异人那里取宝,那位异人怕唐清才武功低微,难于安全护宝,因此传授了他五招救命剑法,以在危难之际救命之用,由于白义侠怀疑劫宝的事另有别情,把徒弟赶下山去,让堂弟跟去暗中保护,唐清才在路上闲时曾习练这五招剑法,白善躲在暗处看见他使了这五招剑法,他知金鸡派没有这等厉害的剑法,因此也猜想到授他剑法的一定是那位异人,此时见伍斌也会这些剑法,比之唐清才还要高明许多倍,心里暗想:难道是我错怪了他,他该不会是那位异人的弟子吧?其实他猜对了一半,伍斌正是那位异人的门下,不过不是徒弟,而是徒孙,这些剑法并非是有人传授,而是偷学而来,凭着自已的悟性,加于变化,使这些剑法变得更加复杂了。

东首圣人等都是一代剑匠,目光敏锐,却也不知这是什么剑法?但看他剑势,便知他倘有厉害杀着,实也搞不清楚,这人年纪青青,居然练成了几种上剩剑法,一时没人猜测得出他的来历。

莫莉花满面堆欢,拍手格格娇笑,道:“好!好!好!妈妈赢了,白衣书生打输了,说过的话可不能不算,耍赖的是狗熊。”

伍斌神情颓丧,黯然无语,事已如此,还能有什么好说的。

冯观子冷若寒霜的脸孔,也露出了微微的笑意。

东首圣人等也不觉替他惋惜,群雄更是处于紧张气氛中,“白衣书生”心狠手辣,无恶不作,天下共知,如果他与莫抛遗这个魔头联手起来,如虎添翼,今后还有谁敢来动他一根毫毛,骂过“白衣书生”的人大是担心,深恐他趋势报复,此会散后,许多人从此隐居深山,隐姓埋名,不再在江湖上露面。

连卒乔一直愁眉苦脸,忽地嘿嘿冷笑两声,道:“以红衣仙子的身份居然仗着一把宝剑来取胜一个小辈,当真是高明得很呀。”满面嘲叽之色,不住地冷笑。

冯观子大怒,道:“小贱人,你的胆子倒是不小呀,当真要我对你不客气吗?”她是个老江湖,一眼就看出连卒乔是女儿之身,却气恼她不停地跟自已作对。

伍斌不知就里,暗想这个妇人实在蛮不讲理,明明她自已理亏,却还要说话损人,与疯子一般无异。

连卒乔满脸通红,同时显现愤怒之色,道:“难道我有说错了吗?”江湖中人比武打斗,不限双方使用任何兵器,冯观子是个三十多岁的美妇,但她丈夫莫抛遗在江湖上是前辈高人,身份不是常人所能相比,自然而然地她的身份也提高了,以伍斌的年纪而论,实是后辈中人单以“夜叉十招”的江湖规矩来取胜,已是有以大欺小之嫌,更何况伍斌手中的是柄断剑,冯观子如此取胜,实是胜之不武。

伍斌正自沉吟,忽想起什么似的般,兴奋地叫道:“对了,是这样的,我有办法了,她手里的就是一柄削铁如泥的宝剑,也末必能奈我何,我还有六招剑法,我们再来比过。”

群雄不禁为之愕然,末明他嚷的是什么?

冯观子气红了脸,莫莉花大急道:“刚才说得好好地,转眼就变卦,这样不是无赖么!不行!不行!说什么也不行,白衣书生,你再坏已后别想我理你了。”

伍斌心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可就阿弥陀佛了。但想自已在众目之下食言背信,有失君子所为,脸上一阵热辣辣地,不过他委实不愿被她们缠着不放,只有硬着头皮不哼一声。

冯观子可受不了这一激,听他所言,不仅是轻蔑自已,似乎他倘有什么古怪的武功还没施展出来,一来是受了刺激,二来是技痒,忍不住好奇心起,冷笑道:“不知抬举的东西,我就成全了你。”伸剑指着群雄中一人,喝道:“把你的剑拿出来。”

此人酒气喷人,显是喝了不少,以致醉成这个样子,不过他给冯观子一喝,酒意登时清醒了过来,他是“八仙剑”的传人,绰号“烂泥醉”郭子驴,腰间佩剑虽非上好宝剑,却也是柄不可多得的好剑,他好歹也是有身份的人,在冯观子的冷目迫视下,不敢违逆,乖乖地把剑献上,自感羞愧,趁人不注意时,悄悄地溜出大殿走人了。

冯观子接过郭子驴的剑,把自已的剑插回鞘内,对女儿道:“宝贝,把你的剑给他,让妈再教训他一下,看他还敢不敢逞强。”她受不了伍斌的话,女儿的是柄削铁如泥的宝剑,她从群雄中拿了柄剑,要伍斌输得心服口服。

莫莉花顿足叫道:“你们都是骗子,不是好人,说过的话不算数,我不理你们了。”说着不觉又流下泪来。

伍斌见她哭得甚是伤心,显是对自已倾情已深,虽是讨厌她的纠缠不放,此际也不觉颇是感动,但想自已乃清白人家,如何能与这种人人视为恶魔的人为伍,便收起了心猿马意。

冯观子对女儿在群雄面前出丑,亦感不快,毕竟是母女情深,凡事不能不为她着想,“白衣书生”固然可恶,却也不能一剑料理而后快,走到女儿面前,附耳低声,过了一会,莫莉花这才转愁为快,笑容满面,摘下“如意宝剑”递给伍斌,道:“给你剑,快快接着。”不管他是否肯要,硬是往他手里塞。

伍斌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神态甚为尴尬,连忙闪过一边,把她气得连连顿足,他也不理,走到白善跟前行了个大礼。

白善抬头高视,理也不理。

伍斌道:“师父,弟子身受嫌疑,此际难于向你老澄清经过,只求你老赐剑一柄,此间事了,弟子定向师父一一奉告。”

白善喝道:“住嘴,谁是你的师父了,我没有你这种骗子徒弟,白某也无剑可给,你还是远远地滚开吧。”他擅长的是“鹤形拳”,兵器上功夫虽也精通,毕竟不是称手的功夫,所以身上除了暗器之外,连柄刃首也没有,伍斌向他借剑,可说是找错人了,不过他与“金鸡派”有不闲常的关系,“金鸡派”门下每人都有剑,只须他点了个头,自然会有人送上剑来。他对这个记名弟子误会已深,恐他仗剑伤人,岂肯给他。

伍斌难过万分,泪水止不住在眼里转了几转,哽咽说道:“师……师父,弟子确是被冤枉的,请你务必相信我。”

白善道:“你若还认得我这个师父,就快快把宝物献上来,我给你一个悔过的机会。”

伍斌不觉呆住,白善这样说话,分明是认定他就是“白衣书生”,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不觉长长地叹了口气,道:“弟子所言并无半句虚假,师父不信,便搜弟子的身好了。”

白善不以真实姓名示人,毕竟也是有修养的人,为人师表,当众搜徒弟的话,那还成什么样子,只把他气得脸色胀红,厉声喝道:“这么说来,你是不肯改过自新了?“

伍斌心中气苦,道:“弟子所言属实,绝无戏弄师父之意。”

白善大怒道:“放屁。”随手一巴掌扫了过去,以伍斌的武功而论,要躲避是容易的,但他知师父对已成见已深,再闪避恐惹他不高兴,硬挨了这掌,给打得摇摇摆摆,脸上登时显出五个红指印,这掌手劲之重,可想而知。

莫莉花见状大怒,道:“臭贼,敢行凶打人,你不要命了么?”

连卒乔也喊道:“你凭什么打人。”俩人同时喊着,一齐冲了上来便要跟白善拼命。

伍斌连忙喝道:“你们不许对我师父无礼。”

莫莉花和连卒乔不禁为之愕然,几乎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还以为听错了,白善大刺刺地十分无礼,这巴掌打得极重,他居然还为白善说话,莫莉花着恼道:“你这人也真是怪得可以,这臭贼打了你,我要给你报仇,为何拦阻。”

伍斌不敢答话,默然无语,连卒乔过来低声问道:“疼是不疼?”

伍斌苦笑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不管怎样,他始终是我的师父,请连兄弟不可对他老人家无礼。”连卒乔目中含泪,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