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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国手神医

伍斌眼利,瞧清那灰色衣衫汉子,惊喜叫道:“啊,是降龙擒虎派的高人。”数匹马奔得极快,各人都是一身精堪的武功,听到了他的叫声,回过头来探一眼,面上都是诧异之色,想是他们急事在身,并不停下,急急地走了。

连卒乔道:“你认识他们?”

伍斌道:“医国手伍哂之是我师父的生平好友,我已前常常和伍前辈在一起,知道他有三个弟子,大弟子二弟子我都见过,只有他的三弟子在江湖上漂泊,没有机会认识,这人既是降龙擒虎派中的人,而我又不认识,他一定就是三弟子蓝忠了。”

连卒乔笑道:“大哥缘份不浅,能和江湖上的奇人结缘。”

伍斌问道:“连兄弟,你也认识降龙擒虎派的高人?”

连卒乔道:“我们狐山派对天下各门各派多少有点了解,是于知道一些。”接着问道:“大哥,你看他们这般奔跑,那是有急事的样子?”

伍斌沉吟道:“有这可能。”

连卒乔道:“这么说来,前面一定有热闹看头。大哥,我们快快赶上去,说不定还来得及。”催他加快脚步。

伍斌道:“胡说八道,他们急着赶路,又不是到镇上耍把戏,有什么好看的。”

连卒乔转头看了他一眼,边走边问道:“大哥,你说降龙擒虎派中人擅长的是什么?”

伍斌道:“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伍伯伯号称国手神医,擅长的当然是医道了。”

连卒乔笑着道:“平常的小病小疾,能够劳动国手大弟子的大驾么?”

伍斌道:“能够请他出手的,一定是奇难杂症了。”

连卒乔道:“以蓝忠的身份,能来请他出手的人,一定是大有来头的人物。”

伍斌没有什么江湖经验,心思没有用上,道:“那又怎样?”

连卒乔道:“平常之辈能劳动国手大弟子的大驾吗?”

伍斌道:“你这可把蓝大哥想坏了,我虽然没有见过他,却知他绝非见死不救的人,须知医者心,父母心,学医的人本着就是济世救人之道,不然他的医术再高,学来又有何用。”

连卒乔笑道:“难怪雪山飞魔要骂你是个白痴,你果然笨到家里去了。”说罢掩嘴而笑。

伍斌听他言下尽是嘲笑之决,颇是不悦,道:“伍伯伯的为人我是深知的,他老人家教出来的弟子,人品一定不会坏到了家。”

连卒乔噗咄一笑,道:“他能够把医术学好,不见得他的人品就好,爷爷告诉我,江湖人心险恶,就是至亲至信的人,也有信不过的时候,不论要作什么,唯一能够相信的人,就是自已。”说着神色黯然。

伍斌听他言下似乎自已也是个不足于可置信的人,在这世上只有他自已才是好人,甚觉他说话古怪,不可理喻,看来他心中一定有什么曲折不平之事,才导致性情偏激,这也情有可原,但觉此际与他争辩下去,陡费口舌,难有结果,当下闭嘴无语。

过了一会,连卒乔忽问道:“大哥,前面有热闹,你说我们要不要去瞧一瞧?”

伍斌见他神情飞采,虽这样相问,知他极是想去凑这热闹。暗想:能够令得蓝大哥如此匆匆急急的赶去应诊,想必是奇难急症,不然也不必如此马不停蹄地赶路,这些应该又是江湖上的刀光见血,说不定又再有人厮杀,现在惹下的麻烦已是不少,何必再添这是非。想罢,道:“我看就不必了吧。”

连卒乔道:“伍哂之是你师父的好友,说来不是外人,现在他的弟子有事,你既遇上了袖手旁观,这个……恐怕不大好吧。”

伍斌听他言下有理,当下沉吟不语,前去探个究竟,又恐惹出事端,不去嘛又显得不通人情,心下犹豫不决。

连卒乔道:“你真的不想去?”

伍斌迟疑道:“这个……他们即朝这个方向而去,究竟落脚在何处?我们不得而知,如何能够寻得到他们。”

连卒乔听他语气已有几分去意,心中一喜,道:“这个你就别管,我自有办法把他们找出来。”说着,俩人快步而行。

伍斌道:“如此我听你的便是,不过我们只是去瞧热闹,实在是不用我们帮忙的话,万不可自作主张,强行出头,惹出事端来。”

连卒乔道:“我听大哥的话便是,绝不会给你添事生非。作个乖乖的好孩子。”

伍斌噗咄一笑,道:“你胡子都快长出来了,还是个乖孩子,讲这笑话也不怕给别人听去了笑你。”

连卒乔扭着头凝神看他,道:“我这一辈子都不会长胡子,你信是不信?”眸子眨了眨,仔细留意伍斌脸上的神色。

伍斌笑着道:“男子汉大丈夫岂有不长胡子的,除非是大监和女子,不然腭下须边挂,谁人能免。”

连卒乔面腮微红,垂首缓行,默不作声,良久方道:“假如有一天你发觉我没有男子气质,你会不会讨厌我?因此而不要了我这个朋友?”

伍斌笑着说道:“怎会这样。”

连卒乔注视着他,道:“我是说假如真的……”话末说完,又是一阵急蹄声响起传来。

伍斌道:“这次恐怕是真的来了。”

连卒乔神宁气稳,足不停步,道:“我们走我们的,不必理会他们。”

伍斌多少有些不安,见他执意如此,无奈之下只好任由他,举止神态间显得有些慌张。

蹄声渐近,转眼间四匹骏马横掠而过,赶过俩人前头,一齐勒马停下。伍斌吃了一惊,只道对方前来生事,抬首一看,见是四个江湖豪客模样的人,心下稍宽,面上惊慌之色仍是末消。

为首一个粗大着嗓子问道:“喂,你俩人有没有看见一个穿站灰色衣服的人,或有四个象我们这样的人走过去了。”声音洪亮,见伍斌和连卒乔年幼可欺,神态显得极是无礼。

伍斌张口欲答,连卒乔吟吟一笑,道:“好象是有这么一个模样的人,已经过去很久了。”

那汉子怒道:“放屁,什么好象不好象的,到底看见了没有?”

伍斌见他们凶霸霸的,恐是蓝忠的仇人追来厮杀,那敢实说,道:“没看见,没有看见了。”

另一个汉子怒道:“奶奶的,什么好象看见了,又没看见,想耍我们吗?”

又另一个道:“把他们的眼睛挖了出来,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伍斌知江湖中人凶狠,听他们如此语言,不觉道:“青天白日之下挖人眼睛,形如强盗,你们便不怕王法吗?”

四个汉子一听,登时大笑起来,一个道:“这小子不知从哪个山沟里钻出来的,说的话极是有趣。”

“哈哈,差点笑破了我的肚皮。”

“难得今天笑得过瘾,如果不是有急事,把这小子带上,让他再多说几句逗大伙儿乐一乐,倒也不错。”

为首那汉子顿然止笑,道:“咱们重任在身,不可太过放肆。”三个汉子一听,也都止住了笑声。

那汉子又喊道:“你俩人到底有没有看见这样的人过去了?”

连卒乔道:“好象看见过去了。”

至于同时,伍斌也道:“没看见。”

那汉子虎目一瞪,甚是愤怒,喝道:“你奶奶的,再不说实话,便杀了你们俩个。嘿嘿,你们怕死吗?”说着把腰间的挂刀拉出了少许。

连卒乔淡淡说道:“死是人的终途,不见得有什么好可怕的,可怕的是如何死法,这得好好思量一番。”

那汉子闻言微微一惊:这小子好大的胆子呀,莫非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心知有异,末免有些胆怯,怕同伴多生事端,便道:“算了,还是赶路要紧。”当即调转马头,啪的一鞭,蹄声响起,疾驰而去。另三人也拍马而去,其中一人气愤不过,拍马之时,反手弹出两枚铁莲子,打向伍斌俩人的头顶,虽无伤人之意,却想吓唬俩人一下。

伍斌伸手便把铁莲子接住,扔在地上,连卒乔可就气不过了,用“弹指神通”的功夫,伸指一弹,铁莲子立即反弹回去,他打暗器手法多种多样,铁莲子虽被弹了回去,准头末失,铁莲子打在马屁股上,那马吃痛,一声长啸,扬蹄惊奔而去。

那汉子吃了一惊,身子一偏,赶紧抱住马脖子,身子荡到了左侧,那马奔得奇急,他荡来荡去,只吓得他哇哇大叫,那三个汉子不禁失色,拍马紧追,直追了十余里路,方始追上,俩人左右拉住那匹马,停了下来,那汉子亡魂直冒,脱离险境后手一松,即摔了下来晕过去了。

伍斌望着他们的背影,埋怨道:“这些人虽是可恶,只是你这样吓唬他们,万一跌下马来岂不闹出了人命不可。”

连卒乔大笑道:“吓唬!难道他们不是在吓唬我们吗?我们要是平常不会武功的人,岂不被他们挖眼睛什么的吓死了。”

伍斌见他说得有理,默不作声,暗想:连兄弟性情果然有些偏激。他涉世末深,不知武林中人如给人出手伸量,绝难逆来顺受,那汉子放暗器来吓唬,连卒乔武功比对方高明,也只是吓唬了对方,这已经算是十分客气了,若是遇上稍有恶念的人,不把人伤了才怪呢?

俩人行了好一会,伍斌轻轻吟道:“漂流天涯顾他乡,梅谢瓣垂思春寒。连兄弟,你想不想家,我离家数月之久,父母定然为我漂流异乡而挂虑,茶食无味。”言及至此,长长地叹息一声。

连卒乔听了,鼻子一酸,心底下一阵悲痛,眼眶湿红,轻声说道:“在我周岁的时候,爸爸和妈妈便被坏人害死了,我是爷爷带大的,我现在也很想念他们,如果他们还活着的话,和我一起闯荡江湖,那将是多么快活的事。”想到自已自小孤零零地与爷爷在山里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多年来从末知道家的温暖,与家人在一起的天伦之乐,那幼小受伤的心,无法痊愈,一时悲从中来,哇的放声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