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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也算心机

莫精通是个老大粗,书读不多,也不知莫不怪所言的是什么,受了肚子气,瞪着眼只想发脾气。

莫不怪又笑着吟道:“夕阳一逝风悄悄,情难只恨光阴短,往昔情烟值多少,只问伊心是谁来。”接着又问:“不服老弟,你说说你现在心里想的是谁呀?”

莫精通冷冷地“哼”了一声,道:“少罗嗦。”心中着实的恼怒。

莫不怪仍笑着道:“你不肯说,说明你是在心虚,为何常常愁眉苦脸,闷闷不乐,是不是朝思暮想,旧情难忘。哈哈,所想的当然是梅子兰这个小丫头了,我说的对吗?”

莫精通给他说中心事,不觉又惊又怒,老脸窘臊得又红又辣,甚是难堪,更是挑起心中的怒火,大声吼道:“你到底有完没完,再说我的拳头可要发痒,找人打架了。”

莫不怪道:“想找人打架,这个是最好的,这里方圆数十里毫无人烟,想找个人可不容易,找个会武功的更是难上加难,找到一个旗鼓相当的好比难上青天,这样吧,你就不防再和我玩玩一两手。”举止神态,跃跃欲试。

莫精通面对着半疯半颠的莫不怪,心纵恼怒,却也无可奈何,念及已往是已之过,才导致他变成了这付模样,只要和他在一起,没有一天不找自已的麻烦,和他争辩,苦于词穷言短,实在辩他不过,心中又是气恼,又是怜惜,不觉仰首长叹,愁眉苦脸,连连摇首,暗道:我把他害成了这样子,活该遭到报应,倒了一辈子的霉。心中极是气苦,默不作声。

莫不怪的陷阱困住了莫精通派来的先行者,给关在铁笼里,里面黑漆漆的,过得了很久,不得出来,极是气闷,立即惹起它的野性,掌击铁笼,怦怦作响,嘴里吱吱地怪叫,莫不怪大奇道:“喂,你养的这只是什么怪物?连我设的暗器也伤不了它?”

莫精通道:“是一只大猩猩,我养了它多年,极通人性,教它学了不少武功,这次带它来应战,首战获胜,可见你老哥的伎俩并不怎样。”言下颇以这只大猩猩为荣,忽地又冷冷说道:“好了,现在已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你把它放了出来,我可要走了。”

莫不怪走到机关前,打开了铁门,那只大猩猩给关得气闷,一见月色,立即从门口呼的跃了出来,飞快跑到莫精通的身边,又蹦又跳,显得极是兴奋。

莫精通暗叫侥幸:好在我有先明之见,如是给关在这个铁笼里,这个面子可就掉大了。铁笼的铁条粗大,莫精通的力气固然奇大,要把铁条弄断爬出,极是困难,多亏这只猩猩助了他的一臂之力,心下甚喜,伸手摸它头顶。

莫精通转看了看莫不怪,抱拳一拱,转身衣袖一甩,放开大步而去,那只大猩猩跟在他的身后,走起路来身子一斜一斜地,直似鸭子起路,不过一会,人影消失在山谷间。

东方腹白,天以将晓,透出了紫红色,晨雾弥漫。整个山谷甚是沉静。有一条常流不息,永无止静的小溪,哗哗地向着低处流去,日日夜夜,川流不息。

晨雾在弥漫,在山野峡谷里扩散,随着微风,轻轻地游动,形成了各种各样,干姿百态的形态,时似游龙涌出游动,时似一只巨兽,张牙舞爪,作那涌出飞腾之态,随着轻风,晨雾变化得更加多姿多彩了。

莫不怪和莫精通是四十多年前名震天下的大魔头,他们原是“峨眉派”门下,由于某些原因,莫不怪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刺激而伤了大脑,改变了他原来的性格,从此变得有些疯疯颠颠,后来俩人又拜了一个武林隐士为师,学得了一身高明的武功,在江湖上逢人便打,在武林中挑起了极大的风波,不知有多少人被他俩人所杀,“峨眉派”也闻讯派出了门中五大高手来清理门户,岂知竟给他打得一败涂地,剑断五人各人一臂,此事震憾了当时的整个武林,由于他们武功高强,无人能敌,江湖上“谈莫色变”,给人起了个绰号叫“凌风二莫”,与当时的另外两个邪派高手列为四大魔头,好在他们在江湖上大闹特闹了一阵,很快就隐去了踪迹,许多人都以为他们是被侠义道的英雄除去了,至于事情的真相,始终没人知道。

那知,当年莫不怪之所以退隐江湖,却是一时头脑清醒,自叹罪业深重,无以为补,发誓今后绝计不以一指之力杀人,便和莫精通退隐江湖,他俩人的性格是活泼好动,开口便给,一个粗鲁暴躁,往往没说上三句话就吵吵骂骂,从此之后,就发生了这五年一约比武的事,莫不怪虽是半清醒半疯颠,行事如一个少年一般,却是嗜开武成迷,所练的武功往往出人意表,招数的花样也是古里古怪,莫精通虽有习武的天赋,却因脾气粗暴,没有耐心,由始至终无法胜得一招半式,偏生又爱吹牛皮,不肯服气,给莫不怪替他把名字也改了叫“莫不服”,对于这个名字,莫精通大有哭笑不得之感,给他叫来叫去,委实的拿他没办法。

一场大战平息之后,迎来的是寂静,山间恢复了深沉幽幽,随着东方不断地光亮,晨色渐浓,太阳升起,在天边山顶上露出半张脸来,射下万道光霞,映在白云上,满空血红血红的色彩。

莫不怪负着双手,凝身不动,脸上展现微微的笑容,望着前方山脚绕道,那是莫精通所走的那条路,此时此景,不知他是留恋老友的踪迹,还是心有所属?不知他思索着什么?

过了好一会,他默默地绕着铁笼走了几圈,那张微笑的面孔,不知什么时候已渐渐消失,慢慢地变成了青紫色,紧捏着拳头,身躯微微地颤抖,忽地双臂一振,大吼了一声,声响如闷雷。

莫不怪搬来几块大石头,掷进铁笼里,看着自已费煞心思力气,苦干多日的机关毁于一旦,连连摇头,道:“给不服破了,留着陡给他笑话。”

隔了良久,叹息了好一阵,抬头望着天空,见天色已晓,自叹道:“一番胡闹,实在无趣得紧,看来我也该走了。”掠身腾起,施展轻功,几个起落飘上光秃秃寸草无生的那个地方,目睹脚下伏着一人,大奇道:“你是谁?在这里干什么?”

伍斌一夜末合一眼,目睹俩大高人较量,那绝妙无比的武功令他震憾不已,怎么也想不到除了他师父外,天下间居然倘有如此高人,内心之中,叹服不已。他除了几个江湖上大门大派的重要人物,所知甚少,莫不怪是昔年江湖上咤叱云风的人物,却末曾听师父说过,更是不知此老性格古怪,听他所言,竟似忘了昨夜之事,还是故意装模作样?不觉尴尬起身,无言以对。

莫不怪满腹狐疑,追问道:“说呀,你是谁?在这里想作什么?”

伍斌无奈,只得躬身施礼,道:“晚辈伍斌,昨夜是莫老前带我到这里来的呀。”

莫不怪睁大着眼,神色显得无比诧异,道:“什么?你说什么?是我带你来的,这……不会吧?当真是胡说八道。”

伍斌心想:这老儿极是古怪,不知他故意不承认,到底有什么用意?他的武功这样高强,要是为难我的话,那可糟糕得很。当下答道:“当然是你带我上来的了,不然我上来作什么?”

莫不怪伸手一拍头,愁眉苦脸,过了良久,就是想不起来是否是自已带这青年上来的,便问道:“你说你叫什么名字来的了?”

伍斌诧道:“晚辈叫伍斌,方才不是说过了吗?前辈怎地就忘了?”

莫不怪想了片刻,方才喃喃自言地道:“刚才告诉过我了吗?古里古怪的,怎的我没有想起,忘记得好快呀。”忽地大声道:“昨夜你在这里躲了整整一夜,可有看到了什么没有?”

伍斌道:“晚辈尊照你老的吩咐,不敢有所稍动,至于一些事情,就是不想看见,听也听到了。”

莫不怪大急道:“什么?你都听到了?”

伍斌道:“怎么?这些话不许听的吗?”

莫不怪道:“当然是不许的了,为什么要偷听别人的谈话?这样作岂不是跟那梁上君子一般无异?”

伍斌道:“此言差矣。”

莫不怪“哦”了一声,道:“有什么不对的吗?我倒是愿闻其详,洗耳恭听你的胡说八道。”

伍斌哭笑不得,干“咳”了两声,清清嗓子,道:“请问,我是怎样到这里来的?”

莫不怪道:“你不肯说,我又怎知道得了了。”

伍斌道:“明明是你把我带上来的,为何要耍赖,欺负他人呢?”

莫不怪大声说道:“胡说,你这小伙子说话摆明的在胡闹,我莫不怪堂堂的男子汉大丈夫,童叟无欺,讲过的话岂会忘记,分明是你做贼心虚,赖皮强辩。”

伍斌听他说话神态举止不似在作假,越发料定此老脑筋不大对劲,也跟着乱喊道:“你是男子汉大丈夫,我便是小妇人不成了,讲的话就如放屁一般,臭不可闻了。”

莫不怪道:“放了一个闷屁,无声无息,若要问别人,先就问问你自已吧?”说来讲去,就是不肯相信。

伍斌连声叹息,道:“你既不肯相信,又不肯承认,那也没办法可想。”

莫不怪道:“你当然没有办法了,因为这根本就是无中生有,耍皮耍赖,手段卑鄙无耻,不堪入耳。

伍斌呆了一呆,全没想到他会讲得这样难听,心下颇是有气,道:“老头儿,你放的屁当真是臭不可闻呀。”

莫不怪一愕,道:“你有没有搞错,我何时放屁了。”

伍斌冷笑道:“你没有放屁,我怎地会闻到阵阵的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