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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三章 同心结

苏晨神采奕奕地从自己房里走了出来,方才的疲倦已经一扫而空。她刚一迈出大门,青儿就从树后穿出来了,现出了原形,讨人怜地来蹭苏晨,那意思是:“你们老不陪我玩,太坏了。”

苏晨拍拍青儿的脑袋:“好啦,你去陪陪阿紫吧。她没个把时辰恐怕醒不来,你要好好保护她。

青儿果真颠颠地进屋去看了连紫一眼,连紫虽然昏迷,但面sè红润,气息悠长,几个时辰jīng神与体力的过度消耗也全都恢复了。

青儿再度疑惑地去看向苏晨时,苏晨已经走出院门口,还朝它摆了下手,道:“我过会儿就回来。”话时,苏晨手里还拿着一支瓷笛。

自苏晨出院门开始,一个又一个的丫坏就开始如变戏法般地从四周出来了。刚刚,他们有的正在廊下笑,有的在偏房里聊天,有的在树底下打瞌睡,但只一听到苏晨的脚步声,就像个个被按动了机关,或施了法术一般,低着头,急步碎走,跟到了苏晨身后。苏晨走出院门口还不到百步,她身后的队伍就已经扩大到了二十人。这些人一方面是伺侯苏晨,另一方面,也是在监视苏晨。

其中,几个算是有身份的婆子丫环,开口向苏晨请安,但苏晨没怎么答理,只继续走自己的路。这并非苏晨架子大,而实是一个个回应太麻烦了。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苏晨问身后一个丫环。

“回十四姐,现在已经是戌时三刻,姐饿了吧,奴婢去为姐吩咐饭菜。”

“不用了,我还是先去见娘吧。她那里应该有吃的。”

“夫人,刚刚也差人来看姐的情况。可芹姐把她打发走了?”

“咦,你不我还差忘了,芹呢?”

也不待那丫环回答,芹就急冲冲地从回廊转角走了出来,向苏晨惨兮兮地笑了,问了声好。

苏晨步快走,将芹拉到自己身后,估意和后面的人拉开距离。声问道:“你怎么了,干什么去了?”

“夫人见您老不去见她,就把我叫过去训斥了一顿。”

苏晨歉意拍了拍芹的手背:“是我不好,我发誓以后不会这样了。”

“别这么,这都是奴婢们该做的。到是您五个多时辰都在做什么呀?连门都不让进?”

“没什么,我教了阿紫一套功法。”

“谈南姐呢?怎么没跟你一起出来?”

“让她再多休息会儿吧,你不要去派人打挠她。你也知道,阿紫最不喜欢有人在她睡觉时进她房间了。”

“我明白了。”

她们又继续前行,苏晨又忽儿转头,道:“你还要多派几个得力的护院在外面看着我的房间,不要让可疑的人进出。”

“是。”

又沉默地走了段路,苏晨装作不经心的样子问了一句:“他们谁赢了?”

芹极是知机,立刻明**是在问石湖与王诗君下棋的结果,便答道:“石公子输了五盘和了一盘。”

苏晨努嘴一笑,轻声骂道:“活该!”

这时,又有两个可爱的姑娘,提着两个灯笼过来,走到了苏晨的前面,为众人引路……

苏晨向母亲卢氏和爹爹解释了一番后,只是吃东西,便来到了一个僻静的庭园。此园,名叫紫菊苑,以满园的紫红菊花而得名。是卢氏珍爱的去处,除了她和自己的女儿,旁人是进不得的。要的就是个清静。

苏晨独倚在栏杆旁,借着一只桌前的蜡烛,心翼翼地端详着青花瓷笛。方才,这只笛子竟然轻而易举地将她心神上的损耗给恢复了,而且比大睡了一觉还有jīng神,真是件好宝贝。

看着看着,苏晨不禁然笑了,越发觉得这只笛子本就是自己应有之物,前世的夙缘。

“可你到底是什么来历呢?”苏晨盯着笛子道,就像是在与一个相知很久的朋友交淡。然后,苏晨就将笛子送到了唇边,试了试音,便吹奏了起来。

实话,笛音并不好听,太尖锐了。不过,这凄美的夜sè中,却也能找到知音。

不多时,王诗君便背着手步入苑中,含笑向苏晨头示意。苏晨却并未吃惊,因为芹在之前已经请示过她了,来紫菊苑本相会就是苏晨自己的主意。

苏晨继续吹奏,王诗君也没有打断她的意思。只是默默地走到苏晨身旁,望着空中的一轮明月。笛声悠荡,清风拂面。此刻的两人,即不像无间的兄妹,也不像朝思暮想的情侣,却只像两个相识多年、相知彼此的挚友。

苏晨并没有因为有王诗君的在场而紧张走调,她从容地奏了三段曲子,这才将笛子放下。她静静地看着王诗君,脸上挂着一丝恬淡的笑容,等着他话。

王诗君低头轻叹口气,缓解了下脸上的尴尬,便将一块同心结交与苏晨,道,“来时的路上我看见月下的一个株柳树,长得甚为别致,便折取它的技条边走边编了起来。当时也没有想好要编什么,只是听到你的笛声时,它就成了这个样子。”

这会轮到苏晨脸红了,同心结,喻意彼此同心,可以算作一种定情的信物。本来,若家里不逼她,她是不会接纳表哥的。可是……现在苏晨似乎已经没有多少选择。

至少,王诗君是个让她感到很自在的人,与他在一起没有负担。

她将同心结接到了手中,只扭过头道:“爷爷不同意,你找我又能如何?”

“这只是一枚用柳条编成的同心结,我可没有别的意思。”

苏晨一愣,转而乐了:“那你来看我做什么?”

王诗君用手为苏晨撩了撩额前散乱的发丝,温柔地道:“许久不见了,只是想看看你是不是更美了。”

来也怪,苏晨并不觉得王诗君的话肉麻,她只实话相告:“爷爷与我打赌,若我能两年之内凭自己本事赚得一百万两银子,我便可以自主选择婚事。若赚不到,我就得嫁给石湖。”

王诗君头,并未吃惊,看来这事他已经事先知道了,道:“那你应该先试试再。”

“怎么?你是想帮我作弊?”苏晨笑意盈盈地盯着王诗君的脸,觉得他这个人还是非常有趣的,他总会做些让人意料之外的事,些让人想不到的话。

“本来是想的。可是你这么一问,又不想了。”

“为什么?”

“连你都能想出来的计策,你爷爷不会想不到的。如此还做,苏老东家只会笑我太不识雅趣了。”

苏晨侧身正坐,低下头,不无违心地道:“这次叫你来,也是想实话告诉你,如果我能自己选择婚事,我也只会选择陪在爹娘身边,以剑为夫,终身不嫁,表哥你……”

“不。那其实也很好,至少,我们还可以像这样见面。”着,王诗君竟慢慢地托起了苏晨的下巴。苏晨没有反抗,她只是觉得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不由自主的。

王诗君笑看着苏晨:“只是如果你家里非要你嫁人,你又实在找不到别人,至少有我愿意与你做个名份上的夫妻。”

苏晨:“那你想要什么?”

“我只是不想再看到你忧心的样子。”

一,一寸寸,他们彼此靠近。听到了彼此的呼吸,也感到了对方的体温和心跳,苏晨渐渐就要溶化到王诗君怀里了。但苏晨的眼睛却在最后一刻,闭了起来,用手稍稍将王诗君推开了一距离。

待苏晨重新睁开眼睛时,王诗君已离开了座位,凭栏遥望穹空。月的清辉洒下,给他的轮廓罩上一层银sè的光晕。若不是已经领略到了狐毛的风采,苏晨可能就会把表哥当成世上最美的男子了。

“为什么不嫁于他呢?为什么心里就是对他没有感觉呢?”苏晨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但自己也没有答案。最多,只是一种似是而非的感觉,那种感觉就是:“不甘心。”……

时间过了去了两天。

还是一样的夜sè,还是相同的时辰。但这时,已是七月十五rì,中元节了。位置也改到了一座大楼船上,远处是美丽的湖景和打着灯笼成千上万的游人。楼船上也坐满了人,俱是郑国的达官显贵,人们把酒畅饮,共话今昔,乐不自胜。

只有凭栏凝望的王诗君与在他身后酌的带着面纱的苏晨,与众人有些不搭调。

突然,有人了苏晨的后背两下,是连紫。连紫咬耳朵道:“唉,对岸有个人,应该是石湖吧?”

“哪里?!”苏晨惊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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