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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夜战

独眼豹追杀小狼李伟一直追到人狼府,一人一狼一只金钱豹隔着杖子对峙。在刚刚达到独眼豹进攻距离的时候,李强忽然蹲了下去,借助杖子的掩护,在独眼豹的视线中消失了。

独眼猫失去了目标,愣了几秒钟。也仅仅是几秒钟,他就改变了战术,俯下身,降低视线,透过帐子的缝隙,搜索着院内人和狼的影迹。他矮身匍匐慢慢向前移动,准备潜伏在杖子下面,伺机擒拿仇敌。

夜,静悄悄。

“啊~”“嗷~”独眼豹刚刚潜伏到杖子下面,就听到一人一狼同时发出的两声撕破夜空的狂吼。出于本能反应,独眼豹“噌”地一下跳起足有两米多高。视线越过杖子的上端,独眼豹清晰地看到杖子后面蹲伏着的李强和李伟突然挺起身。李强手中的长枪直刺向自己的脖颈。“不好,偷袭不成反被吓。”但是,独眼豹毕竟久经沙场,惊讶之后迅速作出反应,在空中来了一个大扭脖。枪尖儿在豹皮上挑出一条血口子,接着失去了着力点,向夜空刺去。李强迅速撤回长枪,独眼豹也仓惶落地。血从独眼豹的脖颈处流了出来,将脖颈下白色的豹毛染红。

看到这一幕,李伟来了精神头儿,呲起染满鲜血的狼牙,冲着独眼豹“嗷~嗷~”低嚎。独眼豹稳稳地落在地上后,完成了一个完美的转身,狠毒的眼神再次与人狼对接。脖颈上的皮外伤并没有影响它的行动,它向右移动了半步,寻找着进攻的路径。木杖子并不是很密,能遮挡身体的杖子板并不多。透过间隙,五只眼睛警惕地紧盯着对方,寻找着进攻或防御的机会。

“小伟,跟着我。”李强和李伟通过这一段时间无数次的联合狩猎行动形成了非常默契的配合,包括语言和叫声的理解、动作和眼神的判断等等。李强端着长枪指向独眼豹,脚步平行于杖子,平稳地、半步半步地向左移动,离房子越来越近。

忽然,李强停住脚步站定,然后向杖子前迈了一步,身体就要挨到杖子了。独眼豹则迅速向后移动了一步,保持着“一扑”的距离。李强单臂持枪向独眼豹的鼻尖儿探了探,枪尖儿正好碰到豹鼻。独眼豹用前爪一拍,李强迅速缩回长枪。同时,左脚向后撤了半步。独眼豹向前迈了半步。李强再向后迈半步,独眼豹再跟进,李强再退,独眼豹却不跟了,它犹豫了一下,反而向后退了半步。李强再退,独眼豹也退并且俯下身去。

“小伟,快撤!”说吧,李强撒腿就向房门跑去,李伟立即跟了上来。

此时,独眼豹马上又撤两步,接着一个冲锋,腾空而起。不到一人高的杖子哪儿能挡得住金钱豹的腾空飞跃。独眼豹轻松腾越木栅栏落到了院内的空地上。它得意洋洋地看了李强一眼:你我之间已无阻隔,复仇就在此时。

此时的李强已经跑到了屋门前,他一把拉开屋门转身对李伟喊到:“小伟,进屋!”

此刻的李伟,正呲着满是鲜血的狼牙立在门前不远的地方岿然不动。李强明白李伟的用意,它是要保护自己的家园不受侵犯。

就在这一刻,独眼豹发起了攻击,速度之快让李强不敢眨眼。

“快撤!小伟,快撤!”李伟最终还是接受了李强的命令,在独眼豹就要冲到眼前时,李伟猛一声嚎叫,喝阻了一下独眼豹的脚步,然后选择撤退。

然而,独眼豹仅仅是一个抖动,进攻便接续起来。

毕竟李伟受伤较重,转身时动作出现了一点点的迟缓。就是这一点点的迟缓,让独眼豹的右前爪在李伟的右后腿上有留下了一道划痕。

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刻,李强拉开架势将手中的木枪掷了出去。李强判断着独眼豹的前进速度,手中的长枪也投向预判的位置。

独眼豹看到星光下一根长枪直奔自己面门飞来,吓得不浅,调动全身肌肉强力将身体向后坐去,四肢前伸,在地上划起一条草皮,来了个紧急刹车。长枪居高临下越过李伟头顶,贴着独眼豹的鼻尖儿,在两前爪间重重地扎到了地上。由于惯性,独眼豹向前滑动,前脸正好拍在了枪柄上,吓得它全身肌肉紧紧一抽。

这一瞬间,李强和李伟已经进屋了,关门落栓,石头堵住狼门。这屋门是由厚重的原木劈开排列而成。外面一层严实合缝而又光滑竖立平面朝外的半撇原木,里面则是同样长款的横木。整个木门比普通人家厚重结实了不知多少倍。别说豹子就是大象来了也奈何不得。

独眼豹一个冲锋就扑到了屋门前,利爪对着屋门一阵神挠,除了留下几道浅浅的爪印外,毫无建树。抓、撞、掰、撕、咬,各种招数用了个遍,屋门依然如故,连晃动都是那么的轻微。冷静了一下,独眼豹开始琢磨如何开门。它用爪子在圆柱门把手上又抓又挠,奈何它的爪子结构实在无法完成这艰巨的任务。在对屋门实施了它所有能想到的狂暴型、技巧性和蛮力型行动后,不得不无可奈何地放弃屋门,围着屋子徘徊观察,寻找新的破敌之策。

屋内,李强两步跑进卧室正房抄起原木制成的“工作台”上的木弩,却发现根本没有弩箭。他想起黄昏时分,自己新研制的三只短弩箭全部被射进了木桩,由于射的太深,没有拔出来。没有弩箭,李强隔窗射击的战术就无法实施。他环视屋内,除了一把短柄石斧,其他全都派不上用场,而石斧根本无法透过小窗口向外攻击。李强无奈的发现自己只能采取全面防守的姿态了。

屋外,金钱豹在土屋的正面和两侧来回逡巡。事实上,他也只能在这三面逡巡,因为土屋的后墙是悬崖的崖体。来来回回逡巡了几遍之后,独眼豹更加抓狂,因为除了正门以外,他根本无法接近墙体。墙体上全是支出来的带尖的木棍,虽然不很密集,但足以阻挡他身体的靠近。最后独眼豹停在小窗口前,用后腿支撑身体,立起,两只前爪搭在两根带尖的木棍上,脖子伸得老长,勉强将独眼伸向小窗口,观察里面的情况。

战事进入僵持状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