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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秘密查案(求银票)

魏忠贤躬身道:“老奴遵旨。”随即从袖中取出一本黑色的小册子,将其展开,朗声读道:“天启元年,后金贼寇兵分八路进犯辽东,前方饷银吃紧,皇五弟朱由检勤俭度日,将一年之俸银尽数送至户部;天启二年九月,皇五弟朱由检受封信王,却将所得赏赐尽数退返;天启六年四月,因信王搬离紫禁城,天子命工部修缮十王府,务求美轮美奂,户部遂拨白银一十二万两,信王面圣谢恩,请旨削减预算,同年十月,十王府修缮成,仅耗银四千五百两;天启六年五月,王恭厂爆炸案发,信王再捐一年俸银,并亲赴现场,慰问灾民;天启六年九月,江北洪灾,信王着人变卖王府器物,折合白银三千七百二十三两,尽数送至户部。

天启帝待其念完,说道:“这便是锦衣卫近年来对皇弟的奏报,非是朕要监视于你,只是锦衣卫本就有着监察藩王之责。”

朱由检躬身道:“臣弟明白。”

天启帝微微一笑,又道:“何况皇弟所做之事,皆是克勤克俭的善事,一些朕早已有所耳闻,一些若不是锦衣卫来报,朕恐怕至今也不会知晓。”

朱由检道:“忠君体国,本是臣弟分内之事。”

天启帝点了点头,正色道:“说得好,这便是朕要将江山社稷托付于你的缘由。要知仅是忠君体国这四个字,放眼如今的大明,除你之外便再无第二个藩王担得起。皇弟,日后你当做尧舜那样的皇帝!”

面色悲伤的朱由检,目光却甚是坚毅,躬身道:“臣弟定不负皇兄所望,为了大明江山,天下万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天启帝颔首道:“朕相信你。”顿了顿,又叮嘱道:“皇后德性幽闲,你嗣位后,须善为保全。”

朱由检道:“还请皇兄放心,臣弟定会保得娘娘一世周全。”

天启帝又伸手朝着魏忠贤一引,续道:“忠贤恪谨忠贞,可堪大任,皇弟日后仍可对其委以重任。”

朱由检躬身道:“皇兄所言极是,臣弟德薄才疏,将来正是要靠魏公公这样的忠贞之士来辅佐。”

天启帝转头道:“忠贤,你今后也要像侍奉朕一样来侍奉信王,如若胆敢生出不臣之心,做出不臣之事,到时可没人保得了你。”

魏忠贤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天启帝面前,噙着泪道:“老奴侍奉皇上多年,本打算对您生死相随……”说到这里,魏忠贤用衣袖抹了抹泪水,续道:“可皇上今日既然命我侍奉信王,老奴便当谨遵圣命,定会粉身碎骨以报皇恩,绝不敢有半分不臣之心!”

天启帝颔首道:“如此,朕便安心了。”过了片刻,又道:“皇弟,朕还有一件差事要交由你办。”

朱由检躬身道:“请皇兄吩咐。”

天启帝深吸了一口气,问道:“不知皇弟可还记得,去岁王恭厂爆炸一案?”

朱由检心中一动,答道:“臣弟记得,此次爆炸塌屋舍数万间,死伤两万余人,爆炸现场更是触目惊心,惨不忍睹。”

王恭厂是皇家的兵工厂,又称火药局,建于永乐十八年,隶属于工部,厂内有监厂太监一人,工匠三十余人,还有一些临时招募来的帮工。

正因为王恭厂是皇家兵工厂,同时又是做火药的工厂,所以既为了保密,又担心其若是爆炸会影响皇宫安全,便将它设置在了皇城内西南角一处很偏僻的位置,距离皇宫大约有三公里左右。

据史料记载,王恭厂日产火药约两吨,日常储备量约为千吨,专供京营禁军之用,如果没有战争,火药消耗量少,储备量则会更多一些,约有两三千吨。

天启六年五月初六日巳时,王恭厂突然发生爆炸,转瞬间,天地震响,烟云蔽日,火光冲天,方圆十几里顿时涌起漫天的灰土,数万间房屋轰然坍塌,许多大树连根拔起,地面突然迸裂,出现两个十数丈深的大坑。

爆炸中心范围内,工部尚书董可威双臂折断,御史何廷枢、潘云翼在家中被震死,两家老小尽数被埋入土中,宣府总兵杨靖和一行七人则踪影全无。

紫禁城内也不得幸免:天启帝朱由校感到天地震动,情急之下,来不及逃出,躲在交泰殿的御书案下才幸免于难,随侍的一名太监,两名宫女俱被震下的瓦片砸的脑浆迸裂而死。正在修缮皇宫的工匠,因震动而坠落者两千余人,大多摔成肉酱。

天启皇帝虽然得脱大难,却也受到了极大惊吓,身体每况愈下,否则,也不会只因落水便积重难返。

时至今日,天启帝提及此事时仍然感到心有余悸,皱眉道:“当时朕曾派三人彻查此事,最后皆说是工匠不慎失火,朕便治了断臂的工部尚书董可威失察之罪,罢了其官职。然而民间人心惶惶,怨声沸腾,传言因为奸臣误国,倒行逆施,还说这是上天在示警天子,朕为此不得不下了罪己诏,并亲赴太庙祭祖。”

说到这里,天启帝忍不住咳嗽了一阵,本就带着病态的面上更是红的吓人。

魏忠贤听到奸臣误国几个字,心中不由一沉,但还是不动声色地斟了杯清茶,恭谨地递给了皇帝。

天启帝喝了两口茶,虚弱地说道:“剩下的事,忠贤来说吧。”

魏忠贤躬身称是,随即便说道:“当年彻查此案的共有三人,分别是大理寺卿李文升,刑部左侍郎常有德以及锦衣卫指挥同知白剑凌。在结案之时,三人都在卷宗上写到是因为工匠操作不当,方才引发的爆炸。然而昨日,老奴却收到了一封白剑凌的密信。”说完便将密信取出,上前递给了朱由检。

朱由检展开信函,只见上面写着十二个字:王恭厂一案,另有隐情。落款上署名白剑凌。字迹潦草,显是仓促写就。

朱由检思量片刻后,问道:“魏公公,这可是白大人亲笔所书?”

魏忠贤道:“老奴已请翰林院的人比对过多封白剑凌往日的奏章,这信函上的字虽然颇为潦草,但确是他的笔迹无疑。”

朱由检又问道:“可曾将白大人唤来询问?”

魏忠贤叹道:“白剑凌一家老小二十三口人,昨夜已尽数被人杀死在府中。”

朱由检惊道:“满门被杀!怎会如此狠毒?凶手有没有留下线索?”

魏忠贤摇头道:“此事干系太大,此刻刑部、锦衣卫与大理寺的人都在白府勘察,目前还没有任何头绪。”

朱由检眉头紧锁道:“白大人身为从三品的朝廷要员,不过只说了王恭厂一案另有隐情,便惨遭灭门,看来这件事的背后,果真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而且其背后的势力想必更是不容小觑。”

天启帝道:“不错,朕亦是这般认为。既然当年的调查结果失实,那么恐怕大理寺、刑部甚至是锦衣卫,都已安插进了幕后黑手的人,如今朝廷内外,朕可信之人只有皇弟与忠贤,所以朕想命你们重新彻查此案,不过却要秘密查案,以免打草惊蛇,你二人当通力合作,共同查出幕后真凶。”

魏忠贤躬身应道:“老奴遵旨。”

朱由检暗自叹了口气,也躬身道:“臣弟遵旨。”

天启帝正色道:“此次查案甚是凶险,忠贤,你务必要保证信王安全,朕的皇弟若有任何闪失,你便提头来见。”

魏忠贤颔首道:“皇上放心,老奴定会誓死护得王爷周全。”

这时,小黄门双手捧着一个精致的锦盒走了进来,躬身禀道:“皇上,奴婢已将宝剑从兵仗局取回。”

天启帝道:“呈上来。”

魏忠贤遂走上前去,从小黄门手中接过锦盒,将其捧至天启帝面前。

天启帝将盒盖打开,取出了一柄短剑,问道:“皇弟,你可能猜出此剑的名头?”

朱由检见剑鞘由鲨鱼皮包裹,剑身又只有一尺来长,微一思量,便道:“当年专诸将一柄名曰鱼肠的宝剑藏于鱼腹中,借向吴王僚献烤鱼之机将其刺杀,鱼肠剑因此被称为勇决之剑,莫非皇兄手中的这柄宝剑,便是鱼肠?”

天启帝颔首赞道:“皇弟果然博闻强识。”说完便将鱼肠剑从鞘中缓缓抽出,在殿内烛火的照耀下,只见剑身上一团光华绽放而出,宛如出水的芙蓉雍容而清冽,剑柄上的雕饰,又如星宿运行,闪烁着深邃的光芒,而剑身与烛光浑然一体,好似清水漫过池塘般从容而舒缓,剑刃则像壁立千丈的断崖般高耸而巍峨。

朱由检惊叹道:“真是好剑!”

天启帝指了指放置在龙案上的茶杯道:“皇弟看好!”说着便一剑斜挥了出去。

朱由检定睛看时,那透光透影的精瓷茶杯却丝毫无损,正诧异间,茶杯的上半部分竟斜斜的滑落在了桌上。朱由检忙上前拾起来看,只见薄如蝉翼般的精瓷茶杯,在鱼肠剑的一挥之下,便被整齐地切割开来!

要知一柄生锈的钝剑,也能轻而易举地将瓷杯击碎,然而何等锋锐的剑刃,方能在随手一挥间,便将茶杯整齐地割开且不留下碎瓷片,甚至连杯中的水都不曾外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