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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外举不避仇(求银票)

萧府厅堂之中,一片喜乐祥和的气氛。

工部郎中宋师襄起身为萧基斟满了酒,又举杯笑道:“此次扳倒陆奸,实是仰仗于大人的妙计,陆奸这一倒台,工部尚书之位,非大人您莫属啊。”

萧基将杯中酒饮下,笑着摆手道:“陆奸作恶多端,此次不过是罪有应得罢了,至于谁做工部的尚书,那还是要由圣上定夺的。”话虽如此,但萧基的志在必得之意,早已写在了脸上。

宋师襄伸出拇指赞道:“大人这句罪有应得着实当浮一大白。”说完自斟自饮了一杯酒又道:“大人本来定下了良策,又买通了几个皇陵守卫,待汉白玉石料送到德陵后,再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其偷换掉,哪知陆奸气数已尽,自己的亲信竟先我等一步,将石料还未送到德陵时便给换了,嘿嘿,咱们发现后自然不说,倒着实省下了一番力气。”

萧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沉声道:“此事休要再提,若传扬出去,不但陆奸无恙,我等也皆会掉了脑袋。”

宋师襄顿时吓得酒醒了三分,忙放下酒杯,躬身道:“大人说的是,下官再也不敢提了。”

萧基点了点头,道:“如今我已投入赵尚书门下,前日里我模仿赵尚书笔迹,检举陆奸勾结福王之事,也绝不可传扬出去。”

宋师襄躬身道:“大人请放心,下官明白其中的利害。”顿了顿,又道:“赵尚书对大人甚是器重,如今您又为东林士子立下了锄奸的大功,日后这东林领袖……”

萧基微微一笑,摆手道:“此事你我明白便好。”

东厂衙门内,魏忠贤斜倚在太师椅上,叹道:“这个陆天行,咱家多次寻找机会杀之,却都被其巧妙脱逃,想不到今日竟栽在了那些伪君子手里。”神色间甚是失落,言语间竟有惋惜之意。

骆养性附和道:“九千岁说的是,想来是他气数尽了吧。”

魏忠贤嘿嘿一笑,摇头道:“那倒不是,难道你没注意到,皇上为保其性命,不给他人留下口实,竟连周延儒的脑袋也没要。”

骆养性恍然道:“九千岁这么一说,卑职倒是想明白了,皇上只是将陆天行收押在刑部,可没有让大理寺、都察院他们三司会审啊,这摆明了就是皇上根本不想审。”

魏忠贤道:“还不止如此,大明十几代皇帝,你看哪一朝的天子在查出贪官后,会不抄他的家?”

骆养性道:“正是如此,看来皇上对陆天行,终究还是有情分啊。”

魏忠贤笑道:“皇上乃是重情重义之人,他二人又共经患难,同舟共济,若说没有情分,那倒是奇了,若非此案牵连到先皇的陵寝,皇上又与先皇兄弟情深,陆天行此刻恐怕早就放回府中了。”

骆养性问道:“既然如此,卑职要不要再加上一把火?”

魏忠贤摆手道:“不可,此时逼迫皇上做决断,只会适得其反。”说着嘿嘿一笑,又道:“不过等过些时日,那件事发了,恐怕便无人能救他了。”

骆养性尽管不明所以,却也附和道:“九千岁英明。”

魏忠贤叹道:“说实话,这个陆天行,着实有点意思,咱家还真舍不得让他便这么死了。”

骆养性还未答话,门口的守卫匆匆跑了进来,禀道:“九千岁,曹化淳前来传召,此时正在外面侯着。”

魏忠贤先是一怔,随即吩咐道:“让他进来吧。”守卫自领命去了,过不多时,便引着曹化淳走了进来。

曹化淳见了魏忠贤,陪着笑脸道:“小的见过九千岁。”

魏忠贤笑道:“下面的人胡乱叫叫也就罢了,曹公公可是皇上身边的人,可不能这般折煞咱家。”

曹化淳笑道:“谁人不知,四海之内,除了皇上就属您的地位最为尊崇,依小的看,应该称您九千九百岁才最为妥帖。”

魏忠贤笑道:“看赏。”

骆养性应了,递了锭黄金过去,曹化淳接了,更是不住道谢。

魏忠贤问道:“不知皇上传召咱家,所为何事?”

曹化淳为难道:“这……”说着看了看左右。

魏忠贤摆了摆手,骆养性便引着众人退了下去。

曹化淳这才陪笑道:“小的前来传召,本不敢泄露皇上的意思,但既然九千岁问起,那便只好说了,依小奴看,如今陆大人被下在狱中,皇上想是要请您前去,商讨何人可接替陆大人,作为与科尔沁人继续谈判合作的使臣。”

魏忠贤心中一紧,却还是颔首笑道:“原来如此。”

曹化淳问道:“不知九千岁何时方便,可随小奴入宫面圣?”

魏忠贤笑道:“咱家怎敢烦劳皇上久等,此时便进宫吧。”

“老奴魏忠贤,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魏忠贤行礼道。

正在批阅奏章的崇祯赶忙站起,疾步走上前去,亲自将魏忠贤扶起,笑道:“魏公公不必多礼。”随即转头望向守在门口的两个小黄门,叱道:“魏公公来了,怎地也不知道通报一声。”

魏忠贤笑道:“皇上不要责怪他们,是老奴看见您在批阅奏章,这才不让他们打扰,皇上要怪,便怪老奴吧。”说着便慢吞吞地意欲跪下。

崇祯笑着将其扶住,笑道:“公公这是说哪里话,快快请起,公公体恤,朕又怎会见怪?”说完,对曹化淳道:“还不快给魏公公看座。”

曹化淳应了,赶忙搬了把椅子过来,魏忠贤既不谦辞,也不等皇帝先行就座,谢了恩便大模大样地坐了,笑问道:“不知皇上召老奴前来,所为何事?”

崇祯笑道:“公公也知道,与科尔沁部和谈之事,一直都是陆天行在负责,如今他虽然被下狱,但和谈之事,却是刻不容缓。”

魏忠贤颔首道:“皇上说的是。”

崇祯道:“朕将陆天行下狱后,却并不审理,以免消息传出,让科尔沁人生了动摇之心。因此朝廷需要另派一位要员与其商谈,以安其心,但这人选必须要慎之又慎。”

魏忠贤心道:先前我倒是看轻了你这小皇帝,原来你不仅是为了情分,更是为了大局考虑才不动陆天行。想到这里,魏忠贤仍是点了点头,道:“皇上英明,正应如此。”

崇祯道:“这和谈之人,必须办事谨慎,且又在朝中威望卓著,朕思来想去,恐怕没有比公公您更合适的人选了。”

魏忠贤起身道:“皇上如此看重,老奴实是感激莫名,但老奴如今正在全心应对洛阳之事,恐怕会有负皇上所托啊。”

崇祯惊讶地问道:“洛阳?洛阳有福王叔镇守,难道还能出甚么乱子不成?”

魏忠贤心下暗笑:福王不臣之心,陆天行既知,你又如何能没有耳闻?当下叹道:“皇上宅心仁厚,自然不知世上竟还有福王那般人心险恶,居心叵测之人。自神宗至皇上,我大明四代帝王,对其不可谓不皇恩浩荡,可福王却仍不知足,竟恩将仇报,私募官兵十余万,意图谋反啊!”

这倒当真吓了崇祯一跳,他登基不久,势力有限,陆天行只是查到了福王私募兵士,却不像锦衣卫那般神通广大,竟连兵士数量的数量也能查出个大概,他更没有想到,福王竟然募集到了如此庞大的军队,不由惊道:“十余万!洛阳的官员,河南的官员,难道都没有发觉?为何无人上密折弹劾?”

魏忠贤叹道:“近年来,这些人不是被福王拉拢收买,便是被其设计除去了。”魏忠贤之所以选择将福王意图谋反之事抖出,无外乎有两个目的:其一,自然是为了给自己脱身寻个绝佳的理由;其二,便是要告诉皇帝,你若想在龙椅上坐稳了,可少不得我魏忠贤替你平事。

崇祯听后不由倒退两步,坐倒在了龙椅上,皱眉道:“不错,公公应对此事,着实难以抽身出来。不知公公心中,可有合适的人选?”

魏忠贤拱手道:“常言道,内举不避亲,外举不避怨,不瞒皇上说,老奴和赵尚书近年来因政见不合,彼此间多少生了些嫌隙。但若论及朝中的威望和办事的能力,赵尚书都是办这件差使的不二人选。”

崇祯沉吟道:“赵南星?嗯,他的能力倒是毋庸置疑,只是年事已高,不知是否还有精力应对此事,公公以为崔尚书或是田都督是否可以担此重任?”

魏忠贤摇头道:“崔尚书素来多智,但威望不足;田都督练兵倒是把好手,然而让其出谋划策,恐怕是为难了他。皇上有所不知,赵尚书虽然年老,但却是老当益壮,老奴认为,他此次定能胜任。”

崇祯犹犹豫豫地点了点头,道:“好吧,就依公公所言便了。”

魏忠贤躬身道:“吾皇英明!”

吏部尚书赵南星的书房内,茶香四溢,沁人心脾。

兵部左侍郎孙承宗端起青瓷茶杯,浅啜一口,赞道:“大人府上的西湖龙井,香气清高,滋味甘醇,当真是极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