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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 20 章

洛晓霜在水里泡了这一下,结果就一直发高烧。司静宸这具身体,果然是娇弱啊。她只感觉整个人昏昏沉沉的,无力的很,脑子时而清醒时而迷糊,到最后也分不清楚是在做梦呢,还是真的发生。

等到她真的清醒之后,已经过了十天了。而迎接她的,便是静香汹涌澎湃的眼泪,无力的躺在床上笑着看着她趴在她身边,低声呜咽,虽然无奈了点,倒是觉得很亲切,微笑的抬眼,便是欲言又止的萧翊与毫无表情的靖斯年。

这苦肉计虽然难受点,但是是真的好用啊。

她浅浅的朝他一笑,温暖笑容是感谢,是真实的感谢。

这些日子浑浑噩噩的,她反而想的很清楚。

内疚这样的情绪虽然有点虚假,但是谁让她就是心太软呢?这样的情绪自己要正视,但是绝不能因为内疚,而放弃自己的原则。

想想色戒里的王佳芝,她就是一女学生,放弃了感情,身体,所有所有的一切,只是为了一个信念。如果没了信念,只是随着感觉而走,最后便会堕入了那幽深的地狱。

李安说的好,“色”是色相是感情,而“戒”却是理智。

女人的心容易变软,容易因为身边的点滴温情变得不知所措。可是男人的心,除了爱,除了女人,装的是他们所谓的“大事”。他们不会因为爱去做妥协。易先生是这样,靖斯年也不会。

洛晓霜觉得自己很好笑,经常要好似神经分裂者一样,站在不同的角度去挣扎,去说服自己。而自己也被训练成了一个需要充电的机器人,她的战斗力随着困境无奈好似消耗完电池一般,变得懦弱害怕。随即又根据自己的自我思想调整与开解而充电,重新投入战场。

而且在这场战争当中,她没有同伴,也没有支援。如果她朝现实妥协了,放弃了原则,那么即便她依然活着,她也是去了生命的意义!

那天,她那样的情绪,就当作自己不清醒的产物吧。

她同他,或许以后,过了很多年,她不会再恨他,但是也绝对不能爱上他。

那当中有太多太多跨不去的横沟,不是妥协,不是磨合,不是时间能解决的。所以她必须还像以前那样,顽强抵抗,如同敌人那般的待他,如秋风扫落叶般的坚决,如严冬一样的残酷无情!

再说了,人家易先生只是特务头子,还给了王佳芝一个鸽子蛋呢,她得到啥了?

靖斯年是皇帝,没有十个八个城池,她绝对不能那么容易就从了他的!

城池?

靖斯年得多昏庸才会给她城池啊?

等着吧。

“姐姐,皇上对你是真挺好的……”司静香端着药,一口一口的喂着她,“你不知道,你昏迷那几日,他天天虽然话不多,但是每日晚上都坐在床边看着你,一呆就是一整晚。天亮了,便就直接去上朝了。那几日,姐姐难受,皇上的日子也不好过。静香觉得,他是真的喜欢你的。”

司静香的态度洛晓霜不觉得奇怪,而且她也不会尝试去改变,一个人的思想随着出生,成长早已根深蒂固。她坚持的,并不代表别人也需要坚持,“你在宫外日子过得可好?这些日子我可没少担心你。”

“挺好的。萧决照顾的我很好,只是觉得日子过得无聊了点。”静香靠在她怀里,“姐姐,我想跟你在一起。跟萧决在一起,他虽照顾的我好,但是每日总觉得心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没有说话的人,没有在乎的人,感觉好像只剩下静香一个人了,那样的感觉好可怕……”

洛晓霜看着一直往她身上靠的静香,忍不住微笑的搂着她肩膀,“嗯,我也想你,”静香听了她的话,悄悄的抬起头,唇边噙着的笑容透着几分孩子气,让她忍不住微笑回她,“回头我求求靖斯年……”

“姐姐,”静香那双美丽的眼睛因为她的话,微嗔的瞪着她,“宫中人多口杂,万一被人听到了,是要杀头的……”

皇上这个称谓她总是不习惯。

他就是她的一个情夫,叫了皇上他就成了她老板了。

好吧,虽然其实事实上他本来就是她老板,是她一直耍赖不愿意承认而已。

至于杀头,她从来没想过。

不知道真到那天,她能不能和他商量商量,想把她弄晕了,然后灌她□□得了,她怕疼。

“好吧,回头我去求求皇上,看能不能让你在这儿留几天……”

她的话音刚落,便看到门口倚着的靖斯年,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来,没有穿着朝服,也没有穿着那金闪闪的龙袍,一身墨兰掐腰锦袍,将他的身形显得修长挺拔,英气逼人,“不用求了,朕允了。有静香在,静宸也变得规矩了……”

洛晓霜微笑着白了他一眼,“你若……”才开口,就发现静香的手狠狠的掐着她,眼中是严厉的警告。这让她想起,她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她在宫中天天叮咛她守规矩的时候,真的让她哭笑不得。司静香这个小管家婆,到了哪里都难改本性!

本来到嘴边的话,都吞咽了下去成了撒娇,“皇上嫌弃静宸了?”

靖斯年闷哼一声,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眼中带着几分暧昧几分宠溺,还有几分看不明的探究。

其实靖斯年这些日子也在仔细思考他与她之间的感情。

他对她的感情,现在他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要是一开始,他可以告诉自己那是消遣,后来还可以骗自己是想征服这个倔强的女人,但是那日他抱着湿漉漉的她的那一刻,他便知道自己是真的喜欢她。

他这辈子就没对什么女人上心过,第一个便是她,而他自己也知道,他若是真想得到她,这当中困难重重。

可是靖斯年是谁?

他少年得意,这国家,这天下,虽不至于说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可是他的血液里早就已经融合了征服与霸道。既然喜欢了,他的付出便要得到回报。

而他再也不能摸棱两可的忽略自己对她的感觉,不会去逃避,也不能任由自己跟个傻子一样,随着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而牵引着。

他必须去正视很多问题,首先便是她到底是谁?

他了解的司静宸和别人告诉他的司静宸是两个人,完完全全的两个人。

是资料错了,还是她变了?

这当中到底出现了什么?

“她”是谁,现在是关键。他不打没把握的仗,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既然目标明确了,他从来都不会输。

“姐姐,时候不早了,静香告退了。”司静香见二人眼神中的纠缠交错,还以为二人在打情骂俏,从床边站起来,含笑的告别静宸。

靖斯年走到床边,坐在边上的木凳上,手肘放在床沿,静静的看着她。洛晓霜这才看见他额头的汗,“去哪里野了,怎么满头都是汗?”她的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拉过枕边的绢帕轻轻的擦着他的额间。

她总是能很习惯的叫他的名字,那种习惯非常自然,好似在她眼里,他就是一个普通的男人,不是皇帝,没有敬畏与恐惧。

这个女人的脑子里,到底是什么构造?

“去骑马了……”他抓住她的手,“还难受么?”

“就是没力气,本来静香在这儿与我说话说的好好的,你非得来打扰,”她抽出自己的手,“一身都是汗,我都能闻到臭味了……”

可是他就是喜欢她那样的习惯。

靖斯年这三个字,对于别人来说是天,是害怕,只有她喊,当作一个普通名字那样喊出来。压抑时,生气时,娇嗔时,不同的情绪,不同的语调,那三个字成了不同的音符,他都记得。

“朕记挂你,才来看你的,你不领情也就罢了,竟然还嫌弃朕,真是刁妇!”他捏着她的下巴,霸道的附上自己的唇,舌尖撬开她的唇,卷扫着她唇齿间的味道,霸道中透着轻柔,一寸一寸的舔舐,一分一分的品尝。末了,还忍不住啃噬着她的唇瓣,直到那原本粉嫩的唇成了妖艳的红,水渍莹亮的,他才得意的松开。

而她,傻呆呆的看着他,那表情倒是真的被吓到了。

“怎么发傻?”他顺着那柔美嫩白的脖子,眼睛游移到她微微敞开衣襟的胸口,那一抹嫩黄的抹胸,还有一点点的肌理都是诱惑,加上那傻傻瞪着自己的双眼,好似邀请他,别放过她一般,他眼色一沉,忍不住又附上他的唇,密密实实的吻,点点滴滴的洒在她的脸上,捏着她下巴的手,松了松,最后忍不住抚摸着她腰间软肉,沉溺的温暖与接触,好似一张网,他开始后悔自己该洗干净再来看她的,不忍的从她床边站了起来,又低头吻着她的额头,“朕去沐浴,你先躺着……”

洛晓霜傻傻的看着他得意的笑着转身离开,这才反应过来。

几分钟前,他是在跟她撒娇么?

她本来就是刁妇,他才知道?!

但是他干嘛用那样恶心的口气跟她说话啊?

他不是一直很男人么,怎么弄的跟萧翊似的娘起来了?

难道这是他的新游戏?

不行不行,她的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小心应对,这个靖斯年,不是抽风了,就是发现什么了!

还是--

刚刚她和静香说话的时候,他听出什么来了?

知道了她的小算盘?

洛晓霜觉得自己好不容易调整的作战状态因为靖斯年的“新战术”,一下子乱了阵脚。

奶奶个熊,她要是一只打不死的小强,靖斯年那厮就是一匹凶残的狼,变着法子折磨她,怎么都不会给她好日子过的!

她跟他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