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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7为何要杀单思南?

单思南失忆了,牟荣添连夜请来几位沈阳当地的名医进行诊治,名医们把过脉之后,各个摇头,皆是束手无策,一点办法都没有。

施翼心如火焚,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屋中来回直转。

单思南坐在炕边,对他道:“我说那小子,你能不能歇会儿,别再转了,你转的我眼晕。”

施翼坐到李天目身旁,道:“师父连我都不认识了,这可如何是好?”

李天目道:“燕子别急,实在不行,咱就去广州找二师叔。他老人家医术如神,肯定能治好五师叔。”

施翼都急晕头了,经他这一提醒,方才想起陈贞石,起身叫道:“该死,我怎么把二师伯忘了,咱这就到广州找二师伯去。”

李天目道:“燕子,你稍安勿躁,今天太晚了,明日一早再动身不迟。”

当晚施翼和单思南睡在一铺炕上,单思南仰面朝天躺着,施翼趴在旁边,给他讲昔日的往事,希望能助其恢复记忆,但一点用都没有,单思南什么都记不起来。

次日上午,李天目打算先把叶近泉的尸体运回武当山安葬,再带单思南去广州找陈贞石,他和施翼、白云双剑、单思南这五人护送着叶近泉的灵柩离开沈阳城,向武当山进发。

一行人刚走出二十多里,只见一个老道飞身落在面前,正是星海老仙,他望着李天目,森然道:“小子,想不到你竟没死。”

李天目道:“某家是属猫的,有九条命,想弄死我可不容易。”

“哼……”星海老仙冷笑道,“即便你有九十条命,九百条命,也要死在贫道手里。”说着抬手放出一波。

李天目以为星海老仙要对自己下手,出乎他意料的是,这一波射向了单思南,李天目生怕单思南把一身的武艺也忘没了,躲不过这一波,叫一声“五师叔小心!”想扑过去,把单思南推开。

要是单思南等着他来推,这一波就吃上了。幸好单思南没忘了武艺,见有人要袭击自己,下意识的侧身避开。

李天目长吁一口气,心知他们五个人捆在一起也不是星海老仙的对手,不敢应战,拉住单思南的手,叫道:“五师叔,跟我走。”说着飞身而去,施翼紧随其后,星海老仙喊了声“哪里走!”在后便追。

单思南、李天目、施翼这三人何等的轻功,星海老仙如何追的上?不一会儿便被甩掉了。

李天目等人钻进一片山林,见星海老仙没影了,惊魂甫定。单思南问道:“那老家伙为何要害我?”

施翼也想不明白,茫然不解的道:“星海老仙是不是吃错药了,干嘛要和师父过不去?”

李天目沉吟片刻,道:“毫无疑问,星海老仙定是奉命行事,是鄢老贼要害五师叔。先前我认为鄢老贼是唯恐他杀害师祖的事传扬出去,才要杀五师叔灭口。但星海老仙见我没死,就应该知道他们杀害师祖的事瞒不住了,即便害了五师叔也无济于事,为何还要率先对五师叔下毒手呢?真叫人百思不得其解。”

施翼对单思南道:“师父,你是不是得罪鄢老贼了?”

单思南道:“鄢老贼是谁呀?”

施翼道:“鄢老贼就是鄢首峰呀。”

单思南问道:“鄢首峰是干什么的?”

施翼道:“他是东厂厂公呀。”

单思南道:“东厂是什么东西?”

施翼见单思南连鄢首峰是谁都想不起来了,又如何能记起是否得罪过他,叹一声道:“东厂不是个东西。”

李天目道:“不知道扶舆和枝溪怎么样了,我回去看看。”

施翼道:“咱们一起回去吧。”

李天目道:“不妥,要是星海老仙等在那里守株待兔,五师叔岂不是自投罗网,你们还是留在这儿等我吧,倘若扶舆和枝溪安然无恙,就叫他俩护送师祖的灵柩回武当,咱们直接去广东找二师叔。”

施翼道:“咱不回武当给师祖下葬了?”

李天目道:“星海老仙已知咱要回武当,定会沿途再次劫杀,我们暂时不能回武当,以免五师叔遭了他们的毒手。”

施翼叹一声,道:“哎,师祖下葬,咱们不在场,如何对得起他老人家?”

李天目道:“咱也是迫于无奈,想来师祖定会体谅,你要是过意不去,就和扶舆、枝溪回武当吧,由我送五师叔去广州。”

施翼沉吟片刻,道:“我放心不下师父,咱还是一起去广州吧。”

李天目飞身出了树林,施翼和单思南等了半天,李天目才回来。

施翼道:“董师兄和夏师兄没事吧?”

李天目道:“他俩安然无恙。”

施翼长出一口气,道:“我真怕他俩被星海老仙害了,没事就好。”

此去广州,路途遥远,可谓是万水千山,常言道“穷家富路”,出门在外,处处都得花钱,腰包里的银子是韩信点兵,多多益善,带少了可不成。

李天目没什么钱,施翼却有的是银子,但没带在身上,都搁在家里,路过京城之时,施翼要回家取银子。

李天目道:“还是别进城了,以免暴露行踪,倘若被鄢老贼的走狗瞧见了,可大大不妙。”

施翼道:“我也不想进城,但怀里没银子了,要是不回家取点盘缠,咱如何到得了广州?”

李天目道:“我这儿还有几两,省着点用,应该足够了。”

施翼一笑,道:“李师兄,几两银子哪够用呀?我可不想苦了师父,还是回家取点吧。就凭咱爷儿仨这轻功,即便遇上鄢狗又能如何?他追的上咱吗?”

其实李天目之所以不愿进城,不是怕暴露行踪,而是不想施翼回家拿银子。要是施翼的腰包鼓起来了,一定会大手大脚的花销,住最高档的客栈,每餐大鱼大肉是少不了的。

李天目可付不起帐,都是施翼掏银子。总让人家掏钱,李天目觉得过意不去,可又不能和施翼分开吃住,想着施翼要是没银子可用,那就好了,因而以担心暴露行踪为借口,想阻止施翼进城。

见施翼非要进城,李天目也无可奈何,只得依着他。

三人进了城,行至一处街市,见前面围着几十个人,把道路都阻塞住了。施翼好奇心起,拉着单思南上前看热闹,他是大高个儿,一般人可挡不住他的视线,站在人群后面,都不用踮脚,就看了个分明。

只见人群正中围着两个汉子,其中一人发髻蓬松,衣服也不好好穿,坦胸露肚,梗着脖子,瞪着眼,稍有社会阅历的人,一看就知道那厮是个泼皮无赖。

另一人是文生公子打扮,相貌儒雅,衣着朴素,掌中却拎着一把锃明瓦亮的钢刀,让人觉得有点不伦不类。

施翼见那二人在争吵,由于观众甚多,人声嘈杂,听不清他俩说的是什么,想打听打听,于是问旁边一个白面汉子道:“老兄,他们吵什么呢?”

那白面汉踮脚伸脖瞧热闹,看得正起劲,不愿搭理施翼,没好气的说:“去去去,问别人去。”

施翼一皱眉,要不是师父在场,就大嘴巴招呼他了,掏出腰牌,往他眼前一亮,说道:“我就问你。”

那白面汉见是锦衣卫的腰牌,吓了一跳,忙跪地给施翼见礼,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请官爷恕罪。”

施翼道:“起来起来,快说说,那俩人究竟怎么回事?”

那白面汉见施翼不怪罪,心中欢喜,踮脚指着那泼皮,道:“官爷,你瞧见没,那厮叫吕三,是这一带有名的泼皮无赖,踹寡妇门,挖绝户坟,坏事做尽,因为他姐夫是……是那个。”说到这儿,干笑了几声,续道:“反正是没人敢招惹他,我们见了他,都得躲着走。”

李天目也在旁边听着,伸长身子往里瞅,听那人这么一说,心想:“这厮果然是个泼皮。”眼中现出杀机,冷冷的问:“他姐夫是干嘛的呀,是不是有权有势的大人物?他仗着他姐夫的势力,才敢如此胡作非为。”

那白面汉不识相,瞅李天目身着寒酸,相貌平庸,不知他和施翼是一起的,瞅了李天目一眼,没搭茬。

施翼一皱眉,道:“你这厮怎么回事,没听见这位爷问你话呀,快说,那厮他姐夫是不是有权有势?”

那白面汉干笑道:“不是小的成心不回这位爷的话,是小的不敢说,怕给自己惹麻烦。”

施翼道:“不说可以,走,和我回北镇抚司,到了那儿,我看你说不说。”

那白面汉一听这话,吓坏了,忙道:“别,别,官爷恕罪,我说,我说还不行吗。”轻声道:“他姐夫就是顺天府衙的郭黑子郭二爷,谁敢惹郭二爷呀,那不是勤等着倒霉吗?这厮仗着郭二爷的势力,才敢横行无忌。”

施翼知道郭黑子的底细,不屑的说:“操,我当他姐夫是什么大人物呢,闹了归齐是郭黑子呀,就那狗东西,有个屁势力。在我眼里,他狗鸡巴不是。”

李天目道:“燕子,郭黑子是干嘛的?”

施翼道:“顺天府总捕头。”

李天目道:“这厮人品如何?”

施翼道:“听说也不是什么好饼。”

李天目道:“等抽空儿,我灭了丫的,给京城百姓除害。”

那白面汉瞧不起李天目,一听这话,心说:“你就吹牛吧,看你个驴操样儿,还想灭了郭黑子,郭黑子不灭了你才怪。”碍于施翼,这话没敢说出口,问李天目道:“这位爷,小的斗胆问上一句,尊驾是何人呀?”他心里冒坏水儿,想问出李天目的底细,向郭黑子告发。

李天目瞧着他不像好人,却并不隐瞒,想着即便他使坏,自己也不怕,于是说道:“某家乃武当李天目是也。”

那白面汉惊道:“哎呀,原来尊驾就是李大侠。”登时打消了坏李天目的念头,不是不想,而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