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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悔之欲亡(湖月弄影秋成歌)

春花秋月何时了

第二十一章 悔之欲亡(湖月弄影秋成歌)[1/1页]

秋之遥眉目间渐渐多了深刻,凝望着郁清歌的双眸若有浮光一瞬的波动,“清歌……”

“秋之遥,从我逼你叫我清歌开始,你就该知道,我已经将我的一切赋予你。之遥,我爱你啊,我爱你等了你九年。”郁清歌双眼水雾迷蒙,“如果我真的不能让你从噩梦里出来,那么……我就把你交出去吧,如你所愿的。”郁清歌从袖中抽出一支碧玉笛,往唇边放去。

“清歌,你要做什么?”秋之遥神色大变,“郝平湖忽而从床上翻起,“噗……”吐出一大口血,人也跟着从石床上滚下,打翻了油灯,灯油洒了一地,火光流窜,地面登时燃烧了起来。

“平湖!”秋之遥急忙冲过来,将郝平湖抱回床上,急着扑灭了她身上的火,又忙着将地上的油灯复原位置,再点燃,完全没顾虑有笛声已经优越的响起,在空寂的石室中回荡,显得格外悠远绵长,如空谷回音,随着笛声回荡,床上的郝平湖渐渐平息了挣扎……

将所有油灯恢复后,秋之遥松了一口气,站起身来,只来得及抓住笛声的尾音,“清歌。”

“秋之遥,原来你心里是真的没有我,一直是我太自作多情。”郁清歌的笑声在室内回荡,显得格外凄凉,“师弟,这样就足够了吧。”玉笛碰咚一声滚落。

“清歌。”秋之遥身形如风,已经接住了往后倒下的郁清歌,“清歌,你怎么了?”

“秋之遥,我会让你后悔的,我一定会让你后悔。”郁清歌忽而笑出了声,紧闭着双眼,眼角滚出泪水,“秋之遥……你后悔了吗?你一定会后悔的!”

“你到底做了什么,郁清歌?”秋之遥吼问道,“你到底……”臂弯中陡然沉重的重量让他变了脸色,“清歌,你告诉我,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只是成全你想做的事而已啊,秋之遥、秋之遥……”郁清歌又哭又笑,紧紧抓住秋之遥的衣襟,“你到底离我多远?你到底离我……多遥远……”

“清歌!”秋之遥慌乱的抓住从自己衣襟滑落的手掌,“清歌!清歌……”

脚步声由远及近,声声慢,“她说她要你后悔,事到如今,你后悔了吗,秋之遥?”如字句。

秋之遥抬头,看见紫衣凝结如墨,那美丽的男人面浮着似乎嘲讽的笑意,“百里寂夜,你怎么找来的?”秋之遥微顿,便低头看向怀中的人,“果然是……”

“不是她带我来的,最多是我自己跟来的。还有,你能到这儿来,我很意外,我好像有点明白你为什么非得要跟我争月奴了。你在寻找同类吗?”百里寂夜瞧着秋之遥怀中的人,微笑道,“作为她帮了我的奖励,我替她再问一句,秋之遥,你后悔了吗?”

“我为什么后悔?”秋之遥抱住郁清歌的手抓紧了几分,“百里寂夜,你别想带走平湖。”

“秋之遥,你怀里那个女人帮过我,她的目的没有达成有些遗憾,我觉得我可以帮她。”随着无足轻重的笑话,啪嗒一声,百里寂夜已经扯出腰间的长鞭甩出,抽打向秋之遥。

秋之遥眼疾手快,竟然一把拽住鞭尾,鞭子上的钢刺割破了手掌,鲜血顺着手臂淌下。怒瞪着好似玩笑的百里寂夜,秋之遥恨道,“百里寂夜,你以为我会永远让你赢?”

“我能赢是你让的吗?”百里寂夜蔑笑道,“秋之遥,上一次你碍我的事,我只毁了你的脸,可是你到现在还不懂得见好就收,我就不会只是给你一个教训而已了。”

“那你想怎么样,百里寂夜?”秋之遥死拽着鞭子,和百里寂夜瞪视着对方,僵持不下。

“你已经不是第一次碍事了,我没什么耐心,所以只能一劳永逸。”百里寂夜右手中的鞭一甩,甩出一道绳波。这一招虽然没能从秋之遥手中收回,却也震得秋之遥手上疼痛发麻,百里寂夜趁机从左手射出一把匕首。

秋之遥无法避开,只能抬起手臂,以血肉阻挡,匕首刺穿了他的手臂,鲜血飞溅。但也这一刻,百里寂夜哼笑一声,一甩鞭子将乌黑的鞭子从秋之遥手中抽走,再一挥,啪嗒一声,鞭子扫起一阵劲风,夹带着地面的尘土飞扬,如游蛇一般迅猛的扫向秋之遥。

秋之遥俯下身护住怀中的郁清歌,那乌黑的鞭子抽在他背上,将白色的衣衫撕裂,血肉模糊的一条伤痕痕从肩头直划下至肋下。

随着鞭影扫过,地面的油灯熄灭了几乎一半,余下的也明灭不定,火光如在跳动。

“如果那个女人知道你为她挡了这一鞭子,大概会很高兴。看来,这鞭子就算我还给那个女人的恩情好了。”百里寂夜说得轻巧,总如玩笑,伴随着他那挂着不经然的邪魅笑容,手中的鞭子不断的飞舞出,如黑色的游龙,在室内飞窜,带成阵阵风,在屋内碰撞,不多时便将屋内的灯火全数灭去,漆黑一片的石室中,只有鞭子抽打在皮肉伤得啪啪声格外响亮。

秋之遥没有多放抗,只是将怀中的郁清歌紧紧护住,任由百里寂夜的鞭子抽在身上,痛得再无只觉为止,耳边只徘徊着三个字。“后悔吗?”接着碰然一声倒地。

鞭声亦随之停歇,百里寂夜笑道,“其实你后悔了啊,秋之遥。我也后悔过,所以我能明白!我后悔得想死……”百里寂夜在黑暗中沉默了一阵,缓步走向石床的方位,先摸到了人的脚,顺势往上,摸到了脸颊,“月奴,我找到你了。我说过你是我的。”将鞭子缠回腰上后,他俯下身抱起石床上的人,在漆黑的石室中不凭借任何照亮的灯火便走出了地下。

出了石室,百里寂夜开了机关将圣墓关闭,冷笑了一声,漠而绝情。抱起昏睡中的郝平湖穿过了树林,抱着郝平湖上了马,策住缰绳,搂住郝平湖,迎着星光而去。

习习凉风穿梭在山林,远山依稀如墨,天际朝阳初露的金辉为它们镀上金边。迎着晨风的马儿负着两个人,缓慢的行在路上……

忽而,一阵马蹄声合着早起的鸟儿的鸣叫,打破了山林的安静,尘土飞扬,数匹马奔驰而来。

见了单马上的两人,为首着青衣的男人一声喝令,数人同时勒停了马,并一同下了马跪下,称呼道,“拜见殿下!”

“比我想象的晚了点了。”百里寂夜拉紧缰绳,停下了坐骑,一双冷眸看着马下的数人,毫无情绪,反衬着唇角微微扬起的弧度越发诡异。

盛春叩下头道,“属下失职,请殿下责罚。”众人也跟着叩下头,额头贴地。

“嗯……”百里寂夜寂夜的怀中传来轻哼,一张可算秀丽的脸缓缓抬起,睁开一双明亮如星的眼,定定的瞧着马下的人,迷惑的皱起眉头。

“你醒了?”百里寂夜低头问,“再坚持一会儿,我们很快到了村子,就找个地方给你休息?”

那双如墨似星的眸抬起,扭转头望向百里寂夜,眉头的疑惑越凝越深,许久才讷讷的开口问到,“你……是谁?你们是谁?”

“你不知道我是谁?”百里寂夜玩味的勾起唇角,双眸含笑道,“那么你还知道你是谁吗?”

带着疑惑的芙面定了定,眉头拧成了死结,“我……我是谁?”

“真的不记得了?”百里寂夜抬起她的下颚,让她只能仰望自己,无法移开脸。

被逼着只能迎着百里寂夜的目光,她有些不悦道,“我记不记得关你什么事?你是我什么人吗?”她恨恨的瞪他,“别这么看我,我不喜欢!”

“你胆子变得很大。是无知者……无畏?”百里寂夜卡主她下颚的手加重的力道,“还是想再试试看我的底线?”

“疼!你……放开我!”她支吾不清道,“放开!”抬起双手抓百里寂夜的手,试图将其掰开,但苦无成效,痛得眼角已经湿润,“放……开。”她手上用尽了力气也掰不开他的手,就动用了全身的力量,胡乱挣扎,只想挣脱束缚。

眼见马儿因为感应到了背上的动静而躁动,“别乱动!”百里寂夜低喝道,松开了手,空出双手抱紧了身前的人,不给她作乱的机会,低头压在她肩头道,“别动,否则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些什么来。你知道我没什么耐性。”

“你想做什么?你放开我!”她丝毫不领情也不受威胁,大声喝令道,“放开!”

“好!”百里寂夜一声冷哼,手一松,因为挣扎用力而失去平衡的人立刻就往一边偏倒,咚的一声就栽倒在地。百里寂夜冷眼看着这一切,不言不语。

“你……”地上的人抚着头爬起,恨望着马上的人。

“我说过我不喜欢任性的人,尤其还是女人。”百里寂夜冷瞥了她一眼,策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