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雨欣没有理睬牧堎，甚至是有些惧怕他。
曾经是，现在也是。
牧堎看着她的这般小心翼翼的模样低笑出了声，还是如此。
呵。
看也不看，转身掏出自己身上的卡，只是在手指插入背带的时候，一瞬间的愣住了。
卡，不见了。
在来之前，他亲自把它装入口袋的，现下却无故的消失了，快速的想了一下，没有动手掏出来，唯有在父亲出门的时候吗，那个人第一次给了自己的拥抱。
牧堎突然笑了，牧渚，倒是好手段啊。
“先生，您有门卡吗？”
门卫突然开口询问牧堎。
牧堎摆了摆手，刮了刮自己的刘海，低笑了一声，从怀里掏出一个盒装的礼物送到了门卫的手中，“这个是给新娘的礼物，就劳烦您给送过去了，顺便告诉她，以后有时间再聚一次吧。”
一边说着，一边给了门卫钞票作为小费。
既然牧渚都已经把自己的东西拿走了，也好，正好就不需要再看一次她出嫁的模样，明明知道就是不可能在有交集的，就不应该再去给自己的一丝留恋，而且牧渚应该是带着那个女人一起吧，正好省了自己碍眼的目光。
牧雨欣看着牧堎也没有，原本还想着嘲讽的时候，却对上了牧堎戏谑的看着自己，眉眼突然就僵硬在带着不笑不苦的模样上。
“走吧，既然都已经进不去了，又留在这干什么？”
牧堎大步的离开，走了回头看着牧雨欣还在原地，冷声的呼唤道。
牧雨欣看了看教堂，知道自己肯定是进不去的，现下结了婚又有什么的，等到找了机会告诉那个男人牧倾城的真实的样子，说不定人家的新鲜期过了，再给牧倾城一本离婚证就更好了，怎么的想想那个时候才是最为惨淡的。
随后也跟着牧堎一起走了出去。
金都的冬天很冷。
空气又很干燥。
牧堎搓了搓手，低眸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单薄的西装的时候，又看了看站在离自己一米远的牧雨欣也是单薄的衣着。
呼喝着热气，却在下一秒就凝结成了小冰霜。
牧堎回眸看着她，转而走进一辆鲜红的法拉利，坐了上去，看着站在外边等待着车的牧雨欣，按了几声的汽笛声，“上来。”
牧雨欣看了看他，脚步微微后退了一步，再也没有动静。
对于牧堎的小时候的模样，牧雨欣还是记得特别的清楚，牧堎很小心眼，却是很暴力的一个人，所以她害怕与他相处，只是之前她记得他与牧倾城似乎并不是相处的很好，自己不过是在医院躺了五年，这五年里面，似乎很多东西变化太大了。
大的让她有些一时没有缓了过来。
这五年里，他们的感情似乎比之前的缓和了一些，要不然忆当年的情况，牧堎本就不应该来，或者只是想着破坏牧倾城的婚礼，她怕牧堎。
尤其是他突然的转变，让牧雨欣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我让你上车听到么，你知道的，不听我的话的后果是怎么样，想试试？”牧堎看着牧雨欣那一张惊慌失措的面孔，突然很想恐吓一下，“还是说，躺了那么多年，忘记了，不碍事，我可以帮你温习一下的。”
牧雨欣面色瞬间难堪起来，看了牧堎犀利的目光扫在自己的脸上，整个人都觉得毛孔在哆嗦着，最后还是上了车。
牧堎说话从来都是说到做到的，就是因为这一点她才害怕。
牧雨欣刚关上了门，还没有坐下来的时候，车子飞快的行驶前去，还没来的及尖叫，一旁的牧堎便已经发出声来，”别乱叫，小心我把你从这儿扔下去，再住一次医院应该对于你来说是常事了吧。“
双手紧紧的抓住座椅，牧雨欣都能够感受到自己指尖泛着刺痛感。
她想错了，这五年并不是所有人都变了，牧堎就没有变，依旧还是那么可恶的人。
"呵。”
牧堎余光扫了牧雨欣一眼，随而脚下踩着油门快速的前行，脸上的表情带着几分的雀跃。
好久没有这么爽快了，这是他这一脚下去，一连闯了无数的红绿灯。
“你不要命了吗？牧堎，快停下来。”车速的疾行，牧雨欣顶着苍白的脸呼喝道。
牧堎并没有理会她，不过从透视镜里看到身后远远的跟着几辆交警的车，嘴角微微的弯了下来，脸色有些不喜。
才那么放纵一次，这些人的约束倒是喜欢多管闲事。
“无聊至极。”
牧堎猛地一停下车，牧雨欣的手瞬间松了下来，整个人不受控制的摔在了玻璃板上，发出巨大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