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到有些可怕。
明明就是一掌的距离，伸出手才发现是咫尺天涯。
如果一切都可以重来的话，他会不会伸出手援助？
如果一切都可以重来的话，他与她的关系是不是比现在更亲近，哪怕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一种关系，但是也会是一种最好最好的兄妹的关系。
真的是应了许莫那个乌鸦嘴的话，自古有情人终成兄妹。
虽然他真的不赞同，但是还是忍不住想要点头。
只是最后的最后，说不定他们真的只是兄妹，牧堎垂眸，收回目光，狠戾的拍了一下桌子，整个桌角都颤动了一下，“拿酒来。”
一旁的两个服务员来回推搡，“你去。”
“我不要，孙姐，我···”
“去。”
娇小的服务员还想说什么，耳边又传来更响彻的声音传来。
“拿酒来，人呢，死了吗？”
牧堎垂眸看着递过来的酒，眉头微皱，“没有别的酒了吗？有多少拿多少。”
“可是···”
服务员站在那里，还想说什么，牧堎抬腿就是一脚踢落在了服务员身上，“我说的话，你没听到吗？”
“嘶。”
服务员痛的往后退了退，就看到旁边的男人除了外貌长得好看，但在人品上却是十分让人觉得担忧，看着他狠戾的模样，心中忍不住吐槽，活该被女人甩，但是嘴上还是弱弱的声音，“好，我马上去。”
服务员走到柜台，抬眸轻声道，“孙姐，六瓶二锅头。”
“六瓶？你想喝死他吗？小苏，你不会是故意的吧。”孙姐站在柜台，手指触碰到了电脑上微顿，眉头轻微一皱，“虽说顾客是上帝，但是也不能这样坑他呀。”
“孙姐，他喝醉了肯定会点很多菜的，正好还能给你做冤大头不是。”苏芮垂眸，小声的说道。
“小苏，顾客是上帝啊。”
苏芮看着孙姐虽然这样说，但是还是把二锅头从柜台上拿了下来，心中忍不住鄙夷，但是也只是在心中，不感表达出来。
六瓶二锅头，虽然不算是太贵，但是这一种酒确实是很烈的，她偷喝过，而且很难受，尤其这一种酒进了胃部之后，就像是被火烧一样。
如果不是因为那个臭男人踢了她的话，她也不会这样做，之前撞到他也不过是无意之举，但是后面的这个人就是太过分了。
因为过分的缘故，苏芮觉得自己欺负不了他，就只能给自己找一点心理安慰，更何况这酒也只是他点的，与她无关不是吗？
借酒消愁愁更愁。
只是牧堎突然觉得这只不过是一场无声的宣泄而已，这一场的宣泄太过于沉默，牧倾此生都是他的妹妹，没有别的关系，只因为自己当初的漠然，才会让她变成这样，哪怕他知道与自己无关，想起之前的所有的缘故，他还是有那么一点怪自己。
怪自己当初想的太过。
只是这一切都不过是自己的缘故而已，怨不得别人，但是对于牧倾，牧堎想要把世界上最好的给她，就算是弥补之前的所有遗憾的东西。
她的所有，都应该是得到最好的。
一口饮尽酒，微辣又苦涩，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好喝，但是却也是能够把心中的那一点的伤慢慢给补上，用酒来去填补那缺陷的心口。
受伤过都会用酒精来消毒，但是心伤，也可以用酒来消毒吗？
这样之后，真的会长成新的完全一摸一样的吗？
他不知道。
也许可以，也许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