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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怀疑

“楚小姐天资过人,是做杀手的好料,只可惜在好的璞玉也要经过细致打磨才行。”

楚皎月:“你什么意思?”

话音刚落,从脖子上的筋脉开始,一股起疑的气息游走到她全身上下。

很明显,那人要将他一身的内力传授与他。

月满则亏……

楚皎月年纪太小,沉睡了几个月的身体完全不堪重负,刚开始还觉得浑身充满力量,现在身体犹如冰火两重天一样,每一寸肌肉都叫嚣着要离开,那感觉犹如凌迟之刑,一刀刀刮在她身上。

视野也开始模糊不清,梦中人和事又开始跳在面前。

被注入莫名液体的楚皎月躺在手术台上入离水的鱼,在原地扑通了几下就没了生气。

只剩下头顶白得炫目的灯光。

不知道手术进行了多久,楚皎月才缓缓清醒过来,自己倒在冰凉的地板上,守夜的仆人似乎才从昏睡中醒过来,看到躺在地上一脸呆滞的小姐惊呼一声,慌忙的将她抱会床上。

“来人!小姐醒了!快!”

刚刚的一切是梦一下,没有蒙面男也没有那身材魁梧的大汉,若不是地上那落在地上的那包药,她还真的以为刚才不过又是她的梦魇。

楚皎月拉着仆人的人,“我,水……”

仆人闻言,立刻慌里慌张的跑出门外:“我这就去给小姐打水喝。”

楚皎月真个骨头都觉得快散架了,提着一口气将地上的药包藏在腰间,又将被她翻得凌乱的衣柜恢复如常。

做晚这一系列的事情终于支透了她所以的力气,干脆直接倒在地板上,要死不活的想:哪天我要遇到那大汉,一定要宰了他剁碎了喂狗。

待到楚良闻言跑过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他的三妹死尸般一动不动的仰面躺着,要不是她还在滴溜溜转发眼球,楚良还以为方才那仆人在说谎。

楚良赶紧将她抱起重新放到床上盖好被子。

“小姐刚刚说要喝水,老奴热了一壶露水来,小姐快喝些。”

楚良接过茶杯道:“我来吧。”

楚皎月也不客气,就这他白捡的哥哥的手有口气喝个精光:“不喝了,有吃的吗?我要吃烧鸡,炸鸡,鸭腿,辣条也要……还有……”她想了半天,继续说:“最好再开一瓶可乐。”

楚良以为她是睡糊涂了,赶紧命下人准备一些清淡饮食来。

“哥?”

楚良:“嗯?怎么了?”

“没什么我就喊喊。”看看是不是活物,最后一句她没有说,只是觉得肚子饿得发疼。

也对,她昏睡了那么久,几乎没有吃什么东西,等脑子清醒后,身体开始向她发出饥饿的信号。

楚皎月满脑子都是吃,什么肯德基,牛排,鱼排,鸡胸肉,各种肉在她眼前晃,“哥,我要吃糖醋排骨,还有红烧土豆,炸土豆也行。”

楚良知道她口中的排骨是什么,但不知道她说的什么什么土豆是何物种,不过他福至心灵,知道楚皎月兴许想吃了,又连忙吩咐下人多备一些清淡的肉食。

自打那祁北辰知道楚家三小姐昨夜突然诡异的醒来后,迫不及待的嚷着要出宫见上一见,好不容易挨到先生讲完诗书,就一路赶着去楚府。

楚皎月大晚上一口气吃了四人份的饭菜,然后第二天开始不受控制拉肚子,茅厕被她一天跑了七八趟,现在又听说太子要来,恨不得找个赶紧找个地方藏起来。

芳雅:“小姐身体实在不适,待会奴婢干脆直接把太子殿下打发了便是。”

楚皎月整理要自己的衣襟,煞有介事的拍了拍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尘说道:“今日打发了,明日也要来,何不今日一口气说明白。”

“小姐这是?”

楚皎月一点都不想把自己的将来牵扯到后宫之中,她本来就没什么野心,只要能这楚府能将自己的肚子填饱,她就觉得已经很知足了。

“见太子啊?来都来了,总不能赶人家走吧。”

说完,还对着铜镜看了一下自己病态的小脸蛋,扯着嘴角露了个僵硬的笑容。

“楚妹妹,你醒啦!”

祁北辰屁颠屁颠的跑到楚皎月身前,楚皎月不着痕迹的默默扬起她虚假的笑容:“见过太子殿下。”

“无需多礼。”祁北辰赶紧将对方扶起,“楚妹妹现在是本太子殿下的功臣,以后见我都要免礼,知道了吧!”

“谢过太子殿下。”楚皎月和这个十岁的小娃娃实在没什么好说的,直言不讳道:“殿下平日日程繁忙,今日抽空能来看望我,楚府实在是受宠若惊。”她把官腔说得头头是道,加上现在瘦削的身子骨,给人一副年少老成的模样。

“楚妹妹莫不是生疏了,父皇说了,今日另本殿下特意带了前年西域进贡的药材,最是能补身体,还有母后让本殿下带给你的一些首饰,都在后面。”

太子后面跟着三五群人,一个个挑着木箱,祁北辰拍拍手:“抬进来。”

“楚妹妹猜猜里面是什么?”

楚皎月抽抽嘴角,道:“并不知。”

“哈哈,你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祁北辰一副哄三岁孩童开心模样来诓骗楚皎月,还特有一脸神秘的签着他的手让他打开箱子。

楚皎月对拿箱子东西真没兴趣,但也不好拂了太子的脸面,也就就当着他的面打开了,一打开,确实满都是古色古香的奇珍异宝,甚至都有楚皎月在前世都没见过的一些玩意。

“这是什么?”楚皎月拿起其中的一模样奇怪的盒子。

祁北辰揉揉头,不好意思的说道:“我也不知道,这是本殿下从母后那里讨来的。”

那盒子包装甚是高大尚,外观是用金子攘嵌的条纹,纹的是一条栩栩如生的小老虎,就连身体毛发纹路都细致的如同活了一样。其余地方便是黑木,没什么琐碎纹理雕刻,很是简单干净,看起来既不是奢华又不显得过于简朴。

楚皎月很喜欢这种低调又不是高端的东西。

她好奇的把她打开一看,里面放着更加简单的手镯。楚皎月很喜欢那盒子,但对于里面一看就不是凡物的手镯有些失望,那首饰戴在她身上不免有些惹是生非了。

“多谢皇后娘娘的好意,太子请待我转告皇后与皇上,我那日救你不是出于我个人,而是整个楚府,楚家并无半点对太子的不臣之心,换了楚府中任何一人也是如何。”说着屈膝对着皇宫的方向行了一个大礼,“只是这些礼物实在过于贵重,楚府收不起,还望殿下收回。”楚皎月张口不提自己的功劳,而是整个楚府太上,显得大气又稳重。

只是这维系在一个半打的孩童身上,不免有些……太过于早熟了。

站在不远处的楚良觉得他这妹妹长大了那还不成个老妈子一样吗?

祁北辰以为这些东西小孩都会喜欢,没料到这楚家三小姐不按常理出牌,一时竟不知说些什么才好:“这些都是本殿下送于你的,与父皇和母后无关……”

楚皎月:“那我就跟不能要了,无功不受禄这些东西。”说着将盒中的镯子取出小心翼翼的放入箱内,“我瞧着盒子喜欢得紧,殿下把这盒子送与我便可。”

祁北辰着急了:“你要这盒子有什么用!”

楚皎月淡淡一笑,反问:“可我收了这些奇珍异宝有什么用?”

祁北辰噎住,发起太子的脾气来:“本殿下不管,送的东西如同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

说完,一甩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完全没给楚皎月一点说话的余地。

芳雅也觉得自家主子做得有点过分,上前说道:“这些东西好多人都求不得呢?你这不喜欢也就罢了,怎么?怎么把太子殿下给气走了啊!”

楚皎月也不回答,只觉得昨日那大汉硬逼着传给本不属于她的内力,使得她现在不过与太子说了几句话就已心力交瘁。她抬手示意芳雅扶着她向里屋走去,没走一步,就仿佛身体有万钧之力逼着她抬不起脚步。她把手中的盒子放下,专注于自己脚下。

不过十几步的距离,却已经走得她满头大汗,连呼吸都已经更不是节奏。

芳雅:“小姐!我去请大夫!”

楚皎月气若游丝:“无妨,我休息便可。”

远处的楚良见状慌忙跑过来一把抱起她,不由分说的对着芳雅道:“备马,我带她去看城中白大夫。”

楚皎月这一连几次对着男子有亲密接触,前几次是事出有因,现在她又不是植物人,哪需要他来抱自己,由于自己前世对只要是雄性,都抱着本能的敌意,她被楚良毫无防备的腾空抱到肩上,整个汗毛都开始竖成了刺猬。

“你放我下来。”

楚良哪管那么多,轻车熟路的乘马离去,一路上楚良横冲直撞虽然一路顺风,但也把楚皎月掂得胆水只往上涌,看来她不止晕车还晕马。

也不知颠了多久,楚良拉着缰绳停在一已经关门的药肆门前。

楚良毫无仪态的大力敲门,里面的小童将门开出了一条小逢:“谁呀!”

“在下楚府的大公子楚良,今日麻烦叨扰白大夫,还请白大夫出诊。”

“啊?师父都已经入睡了,现在谢绝入客。”

楚皎月觉得这古人也是奇了,青天白日的还要谢绝入客。

楚良:“还望小弟麻烦通知一声,就说我是楚子术。”

那小童顿时将门大开,不确定的问:“术可是术绍岐黄的术。”

“正是。”

“公子快快请进!”

楚良这才抱这三妹三步并坐两步的入内,随便找找了个地方坐下。

楚皎月很不适应的在兄长的腿上,心想:难道这古人看病要要讲究三六九等?子术不是她兄长的表字吗,为何那小童听到楚良没有反应,一说到楚子术就变了个人?她觉得自己果然是个深山老林跑出来的,对民间这些奇奇怪怪发规矩越发不懂了。

“兄长,你先放我下来。”

楚皎月是真的很不习惯与人亲密接触,挣扎的从她怀里跳出来。

“皎月饿了没?”

楚皎月听她如此一问,也觉得肚子咕咕作响:“我想吃好吃的。”

楚良摸摸他的头,狭长的桃花眼笑得明朗:“那哥哥去给你买京城最有名的桂花酥。”说完,起身吩咐下人照看离开。

楚皎月坐不住,也不知道那白大夫什么时候出来,四处打量着只有在电视剧看到的药房,借在屋外的光线,这件铺子和她自家的楚府比起来,简直是不堪入目,没想到这天子脚下也有如此……的平民化的铺子。

这铺子就一个前台,前台后面的柜子有好几处豁口,摆的也不过是一些常见的补药。台上有一盏提亮的有灯,不过她觉得要不要这个都无所谓,那油灯里面掺杂了一些其他东西,燃烧的时候灯芯也是不断的跳动,光线更是昏暗不清。

楚皎月没等多久,楚良口中的白大夫就已经从侧门走出,白大夫不愧担当起白大夫三字,姿态缥缈,全身上下的衣物白得不能在白,脚不沾地的走过来,不对,是飘过来。

楚皎月觉得不能用有限贫瘠的词汇去形容他,脸上也是犹如飘了一层白雾,她知道此人容貌定是不差,却回过头也想不起他的五官。

“你就是白大夫?”

楚皎月总觉得他这身装扮和这铺子格格不入,但还是很主动的伸到前面说道:“兄长方才出去帮我买点心,并不在这里。”

白大夫微微点头,修长的手指按住她的脉象,约摸半柱香的时刻才道:“无碍事,只是这位小妹妹你最近可是见了什么人?”

楚皎月心中一惊,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把问题重新抛给他:“大夫为何这么说?”

“小妹妹,你脉搏气息不稳,体内有一股与你本身相克的气息源源不断的流动,所以以至于你心绪不宁,还会被梦魇所困。”

楚皎月眼皮一挑,等着他继续说话。

“这气息在我看来应该是被人强制输入所致,虽然不碍事,但如果要去刻意修炼某武功门路却是很容易走火入魔。我等会让下人配一些安神舒缓的药物送到府上即可。”

楚皎月听到了关键字,他这是现在要赶人走?

“那就谢谢白大夫。”说完,楚皎月跳下板凳,哪怕脑中嗡嗡作响混乱不止也装得一脸风淡云轻,头也不回的走了。

差点被门槛拌了个狗吃屎……

身后那小童子憋不住笑,噗嗤一下又戛然而止。

出门后,楚皎月身边的小厮这才小心翼翼的扶住这位千金小姐:“方才公子和我说皇宫那边突然有事,公里的公公刚刚火急火燎的把公子爷带走了,公子走前告诉在下,让在下带小姐平安回府。”

楚皎月有些失望的想:她的桂花酥岂不是吃不到了。

“那走吧。”

“小姐不上马吗?”

“不……我走路回去。”

“小姐上马快些。”

“我……晕马,走路吧。”

下人有些糊涂,晕马?小姐这是唱哪出?

没办法,那小厮只得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楚皎月鲜少楚府,就算是出去也是烧香拜佛,今日难道可以闲逛,虽然身体不允许但也不妨碍她一路走走停停,恨不得将整个京城的路边摊逛个底朝天。

等一路逛回府,楚皎月便察觉到这气氛有点不对,平时看门的侍卫比原来多了一倍,她一路走回房,路上遇到的下人见了她也是点头行礼后离开。

还没等她想个明白,芳雅紧张不安的跑上来说道:“主子唉,你可回来了,老爷正找你呢!”

楚父?找她?莫非为了今日下午她回绝太子殿下的事?

楚皎月满腔疑惑的跟着芳雅一起走入书房,然后芳雅识趣的退下后把门合上。她心中不由得一跳,什么鬼?

书房中只有楚父和三姨娘,两人都是神情严肃。楚皎月试探的问道:“父亲怎么了?”

“跪下!”

楚皎月闻言一动不动的杵在那里,后背挺得比那旗杆子还要直。

“你倒是反!我如今倒是小瞧了你!”楚父胸口一起一伏,眼睛瞪得比贼大。

“女儿不知为何要跪。”

楚父弯腰转身从书桌上拿了一样什么东西,气鼓鼓的扔到楚皎月的头上,然后那东西轻飘飘的从他头上落下。

楚皎月一看,心凉了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