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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二章 矛盾

“放心,这个距离我哥就算是没睡着也听不见我们的说话声。”祁皎月狡猾的笑道。

墨白假装不明白:“小姐说得这是何意。”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就是想要离开我哥了。”祁皎月眼神直勾勾的,在月光的映照下,眸子显得越发的漠然浅淡。

墨白暗自心惊此女的心思细腻剔透又敏感,他自认为自己从为在人前表露分毫。

祁皎月做了个吐舌头两眼一翻的动作:“常言被我哥抹了,就这样。”

原本严肃的气氛突然被她逗乐,看来这她在祁珩的身边确实学了不少圆滑,当然她的这份圆滑也不是每个人都能看见的,你要时间长了她才会慢慢的探出个头来。

墨白颇有些不好意思,双手握拳抵在下巴上,别过头去轻咳几声,而后说道:“看来你是真的很了解陛下。”

祁皎月也重新恢复正色,漠然道:“还行吧,只能说略知一二。”

墨白沉吟半响,像是在思考纠结什么,而后还是慎重的告诉她:“陛下并不希望你知道这些。”

“知道哪些?”她反问,知道他其实心黑手狠,翻脸拒不认帐,还是知道他自身高大的形象已经在自己这里坍塌了?

墨白并不回答这个问题,一切都在不言而愉当中。

“那小姐是怎么知道,我……”被拆穿了心事的墨白还是很坦然,只是难于启齿不好明说。

祁皎月:“你可以把它称之为女人的直觉,或许是我认为你就是这样的人。”

墨白再次哑然不语。

“你离开我哥无可厚非,毕竟伴君如伴虎。”祁皎月表示理解,忠心如晴若,迟早一日也会离开她嫁作人妻。亲近若离月,现在不一样的离她远去了吗。

墨白:“谢谢。”

“不用与我说这个。”祁皎月目光穿过他,不在在看什么,“只是你以后再小心些,既然能被我猜到,我哥估计也能料到。”

墨白:“小姐的意思?”

“恩,我会帮你瞒着的。”祁皎月说不生气是假的,甚至还夹带着怨气。

墨白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突然说道:“那小姐呢?”

“恩?”

“你会一直留下来?”墨白有些吃惊她居然在十分肯定的在点头,忽而有些无奈的笑道,“小姐也是嫁给良人的,现在不知那位福气大的驸马爷还在等着你呢。”

祁皎月听出了这几句话中笑她的天真,她也不否认自己却是在异想天开。

祁皎月:“不管时局如何,世人对他有什么看法,我都会不分青红皂白的他身旁,无论是什么身份。”

许是她此刻的表情过于严肃认真,疏离冷漠的脸上看起来还带着一丝不苟的滑稽。

墨白只当她是少女的无知,轻易就能将永远放在嘴边,他不反驳,只是点到为止,也不会再多说什么。

“我就知道你不信。”祁皎月笃定的看着他,“等着瞧吧,我会让你看到,一个帝王的身边永远是有人的。”

莫名其妙,墨白突然想起在当夜她说的话。

祁皎月挥挥手:“你在想些什么?”

墨白回神,低头道:“抱歉,属下见小姐公子两人感情甚笃,不禁想起来了属下年幼时的一位长姐。”

祁皎月哦了一声又道:“原来都还没听你说起过,那你的姐姐现在在哪儿呢?”

祁珩再次给她夹了一块排骨,有一些无奈道:“你就不要再哪壶不开提哪壶,墨白的长姐五年前去世了。”

祁皎月禁声,闷头一口嚼下酸甜的排骨。

“里面有骨头,小心不要一起嚼了。”祁珩说道。

祁皎月麻溜的吐出来,给了祁珩一个眼神自己体会。

她们虽然人已经到了冀州,但对于此处的地貌风情不够彻底了解,加之这位涉嫌过十多年前狸猫换太子的巡抚大人也算是狡诈多端的一个人物,他们还不能贸然试探。

最关键的是,这位巡抚大人是见过祁家兄妹的。

运气好的是,这几日这位巡抚回了趟老家,要过四日才能回来,据说是因为家里出了些事儿。

具体是些什么事,他们也打探出来了。

巡抚大人族人家大业大,原本就是从商的,懂得享受,养了百多位下人,可问题就出在这些下人身上。

巡抚大人的大儿子娶了一位小妾作偏房,后来明媒正娶的了一位大户人家的小姐,哪知这些小姐是个不容人的主,没多久那位偏房流产没了孩子,被赶出了家宅,那婢女记恨在心,不知用什么法子折了回来,暗中给夫人使绊子,结果不小心出了人命。

这下算是出了事,巡抚不得不离开冀州回老家处理这些家事。

祁皎月心声感叹:“我仿佛看了这些女子之间争风吃醋的现场。”

祁珩评价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可不是。”祁皎月双手交叠放在桌前,拐弯抹角道,“你瞧,只有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就多,咋两是两条光棍,多自在。”

祁珩没想明白光棍这个比喻怎么也能用来形容女子。

祁皎月见他没反应,还以为自己暗示得不够明显:“你想呀,要是我找了个家大业大的驸马爷,我吧,性格也是容不了他人的主,我嫁过去还不得闹个天翻地覆啊。”

祁珩没明白这意思,说道:“上回你说到的那位中意的男子是谁,听你这态度,男方家族人之间的关系不和睦?”

祁皎月一头撞在手臂上,闷声闷气的说道:“人丁稀少,无父无母。”

祁珩:“这不就好了吗,若是家境贫寒,我也可以给他的朝中安排个便利的职位。”

“我的意思是说。”祁皎月苦兮兮的抬头看着他,“一个人也挺好的不一定非要嫁人,你想想,不是有句话叫做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所以说嘛,自由才是一个人的最高境界。”

祁珩懂了:“你的意思就是不嫁人了,出家当尼姑对吧。”

“……也可以这么说,我的意思是不当尼姑也可以不嫁人的。”祁皎月还以为他态度一些松了,兴高采烈道。

祁珩干笑几声:“呵呵,你想都别想。”

祁皎月觉得他有一瞬间其实是想说,不嫁人不做尼姑就等着想死。

祁皎月识趣的选择闭嘴。

祁珩皮笑肉不笑的把空茶杯递到她的面前,说道:“刻月字吧,接着练。”

祁皎月默默的顺走了桌面上的茶杯,回到自己房间,她只消用了喝口茶的功夫,便用力过度,五个杯茶杯无一完好,全是豁口。

接下来几天,他们不是游玩冀州就是拌嘴唠嗑,日子过得也算是闲情逸致。

要是祁珩顾忌她脚上的伤未好,不许她胡乱飞来飞去,也不她过多走动,否则恐怕整个冀州早就让她看完了。

不过用走得,倒也别有一番风味,俗世千百态,她总能看到不同的。

他们没等多久,便听说了这位巡抚把他老家的上下五十多口人都带到了冀州。

此巡抚名为乔建贵,平时也要收些小礼,也算是有分寸,冀州的百姓在他的治理下也都安居乐业。从这几日的闲逛中,这位乔建贵总体来说没什么问题。

本身都是一个家大业大的人,也不会在乎什么钱,所以贪这个字很难和他挂上钩。

这次来,主要是查他与二十多年暗卫调换太子一事是否有关,若是有,这事就值得考究了。

祁珩:“我不同意。”

“可我觉得我这个方法还是挺好的。”祁皎月坚持已见,“我扮作丫头混进府里,这宅院是非多,总有那么几个人爱嚼舌根的,我肯定能探出什么来。”

祁珩总觉得她这张嘴说不出什么好话,要真闹出矛盾,她还不得把整个乔家掀了。

祁珩拒绝:“你脚伤未好,不可。”

“脚伤和这个没多大关系,说起这个,那个主持还欠着我一个愿望呢。”祁皎月突然想到此处,有些好笑。

离开贡南县的那天,祁皎月找到住持,像他讨要了一个小愿望。

主持刚见到祁皎月那张脸时,宛如见到了讨债鬼,出来时,一脸是生无可恋,甚至还时不时用眼光打量自己。

祁珩认为自己的脸上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表情也很平和。

祁珩:“你的愿望许的不会与我有关吧。”

祁皎月点点头。

他联想到住持看自己的眼神,有种不好的预感。

祁珩艰难的说:“你不会在诅我吧?”

“……”祁皎月转过头无言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你说呢?”

祁珩认为八九不离十,最近两人伴奏吵架的次数越来越多,大多时候都是因为观点不合,虽然吵到最后总有人气得拂袖而去,可转眼也能和好,祁皎月不会是有隔夜仇,一件小事记到现在是人吧?

祁珩扶额,心想:看来问得找主持搞明白了。

当晚,他就见到了祈福寺的主持,祁珩把胡家的事处理得滴水不漏,没人知道祁珩的真实身份,所以这位大半夜的如厕,突然看见自己背后居然站着一个煞神,当场以为自己见了鬼,几欲晕厥。

祁珩也知道自己这是吓到人家了,转而放缓语气道:“别误会,我只是想来问你一件事。”

主持这才看清来人,松了一口气,拍着胸脯道:“公子真是要吓死我了,你来也不通报一声,说吧,问我什么事。”

“我妹妹在你这儿许了什么愿望?”

这个问题问得太突然,住持还没未能想明白,眼中有些迷茫。

祁珩道:“上月在这棵槐树下夺冠的人,向你这儿讨了一个愿望,可想起来了?”

住持头脑瞬间炸了!这……可能忘了,那姑娘的要求实在是过于石破天惊。

主持吞吞口水:“这个,自是记得的。”

祁珩:“方便问一下,你这个愿望实现了吗?”

“老夫许下三年未期限。”住持双手合十,躬身道。

祁珩了然:“可方便说出来否。”

“佛曰:不可说。”住持一脸的高深莫测。

实际上,他后背的汗毛都开始一根根的立起来了。

祁皎月曾经警告过他,如果她的这点心思被他人发现了,那么她就要把自己这些年贪的小财尽数抖出来,看他这个寺庙还要不要了。

祁珩也认为自己这个要求过于无理,于是便双手合十回了一礼。

祁珩一走,住持就再次受到了一波新的惊吓。

“我的姑奶奶哟!”住持双腿一软,看着身后的祁皎月,“你什么时候来的,你们兄妹这一前一后的是要闹哪样。”

祁皎月看起来有些失望,方才他与祁珩的谈话已经听到了,她一边希望对方能够知晓自己的心事,一方面又想极力掩饰,两相纠结下,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伤心。

住持见她并不回答,不知为何,觉得她突然有些落寞,于是安慰道:“放心吧,我见公子并未发现什么,他不过只是来问问。”

“恩。”祁皎月心不在焉的点点头,离去时,身形居然还晃荡了一下。

大约是触碰了伤口罢。

想着,她飘飘忽忽的回了自己的房间,冀州地处西南,又是初秋,空气潮湿,虽不至于冷,可总给人抑郁之感。

祁皎月前脚刚回房,便听到了墨白在隔壁的声音。

他道:“公子今日为何回来的如此晚,属下有要事相告。”

祁皎月心道:怎么会比要晚?中途又去了什么地方?

她这人的占有欲比较强,每次一旦发现祁珩有什么事情在隐瞒着她,心中便会躁动不安,迫切的想要知道一切。

类似的事情不止这几次,比如她给祁珩的东西,都是独一无二的,至少对于自己来说,是这样的。

沿路,她顶着脚伤,固执的要去捡数菩提树下落的果子,祁珩几次劝说无果,几欲想要硬来,最后还是妥协的陪着一起捡。

祁皎月过于固执,对方问他要这果子作甚,她死活不说。

祁珩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见她捡了一大箩筐,一个人坐在草地上挑挑拣拣,想着那些多余的果子当是不要的,于是便随手送了沿路遇到的几位农家小孩。

那知道,就因为这个,她突然暴跳,死活要逼着他抢回来。

后来,祁珩才哭笑不得的知道,她是想坐一串手链赠与他。

祁珩:“只做了一串,剩下的也是不要的,为何不肯赠人?”

祁皎月心里早已经把这一箩筐的果子默认的划分为自己的东西,就好像是自己身体一部分一样,怎么随意割舍。

“这些都是我辛辛苦苦捡的,凭什么给他们?”祁皎月理直气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