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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三章 病变

楚良不敢相信,他甚至不愿意给自己把脉。

“是。”小太监发现这皇帝的脾气好极了,不论大事小事,他都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有一次他走得太着急,竟然没有注意到后花园的绿竹林里的皇帝,这位无比年轻的皇帝正在那里想得出神,全然没有在意有什么人在靠近,一不小心一盆热水就撞上了他。

楚良起初只是很惊讶的皱皱眉,除此之外也什么多余的表情流露,最后他也是不痛不痒的告诫他路上小心收尾,继续游神。

小太监想,要是换做他来当这么憋屈的皇帝,那他宁愿继续坐这个不男不女的太监。

楚良神情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冷漠。

“陛下,梁王爷来了。”

楚良:“宣他进来。”

说来也是奇事,这梁锦周之前因为不是祁家的身生孩子,虽然封了个王爷,结果却惹人妒忌,平时没人待见也就罢了,隔三差五就有人找他麻烦,幸运的是他平日为人低调,即便是树敌他也能游刃有余的混过去,甘愿受些委屈。

估计是存在感实在太低,这个皇宫变天,所有相关的人基本死得差不多了,反而是他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

梁锦周依然是他的梁王爷,这日子翻到比以往过得顺畅了。

梁锦周:“你今天带来了一壶好茶,本邀你品尝一下,谁知来的时候居然忘带了。”

楚良摆手笑笑,表示不太在意。

“我们都这么熟了,客气什么。”楚良展颜一笑,只是没笑到眼底,凭空多出了虚假与冷漠。

梁锦周早已习惯,也不多礼,敛袍而坐:“话说起来,最近你气色看起来比原来号多了。”

“哈哈。”楚良也只是笑笑,“你就当回光返照吧。”

梁锦周:“可别这样说,我这不还仰仗着你吗?”

“算你有自知之明。”面对熟人,楚良的话题也就多了,什么都可以聊,“上次我说的那本杂谈有带过来吗?”

“……”梁锦周也是无语,这人最近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异常的热爱灵异鬼怪的杂谈,两人说话不超过十句总会聊起这方面的话题,“忘了。”

他倒是忘得理所应当!

楚良:“那我要你何用?”

梁锦周:“……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我难道没有吗?”楚良用眼神示意窗外,意思很明显,有人依旧在听墙角,“算了,不说这个,咋们下盘棋,上次我赢了,这次又来。”

“行!”说道下棋,这可是梁锦周的最爱,“这次我肯定不会输给你。”

他这都已经输了第一百零八次了!

他可不想在输!

“噗!”楚良迫不及防的喷出一口鲜血,瞬间糊了对方一脸,接着他整个人又开始头晕目眩起来。

这好端端的下棋,结果对方居然来碰瓷?

梁锦周:“你没事吧!”

“住口!”楚良压低声音警告,这件事情不能让任何人知晓,如果他的身体每况愈下,那么还等不到他复仇,那些暗处的敌人就血口张开,等着把他吞没干净。

他得等待最好的时机将敌人一击必胜。

梁锦周不由分说的要去把脉,楚良一个眼神刀子甩过去。

到底是帝王,他即便是看起来再弱不禁风,可也不是能任人欺负的那位。

这么多年的痛苦都熬不过来了,该杀的人也已经杀的差不多了,他是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倒下。

梁锦周用只有对方听见的声音,轻声道:“需要我帮忙吗?”

吐完一口血后,楚良意料当中蛊虫并没有发作。

楚良:“你去给我倒杯茶来。”

楚良喝过茶,涮口后再次吐出一口污血来,夹带着一股恶心的腥气味,好像什么东西腐烂一样。

楚良自己都嫌弃自己,他本来就有严重的洁癖,突然闻到从自己身上散发出来的恶臭差点把自己给熏晕过去。

梁锦周也难以忍受,不过他转念一想,这外面听墙角的人恐怕也不太好受。

“咳咳!”楚良心肝肺都快被自己咳出来了,咳嗽完后自己仔细一看……得,他还是直接晕过去吧。

地上如同蚯蚓一般大小的虫子来回蠕动,不是一两只而是无数条。

梁锦周想都不想,直接又是嫌弃又是被逼无奈似的用脚毫无王爷形象的用脚在地上胡乱踩一通。

“噗!”楚良又是一口污血,这次他有了防备,吐的时候也不算太狼狈,“唔……茶!水也行!”

口中的腥味和酸腐烂的恶臭交叠相加,一时也顾不得门外有没有人偷听,说道:“这边还有虫……床底下!爬进去了。”

梁锦周手忙脚乱一通的把虫子踩得七七八八,也不知道死了没有,至少没有再动了。

梁锦周:“陛下,你这莫不是最近杂谈野文看多了,身体不适应?”

楚良的身体,他也是知道的,只是不好明说。

“也许吧。”楚良几欲晕厥,恨不得立刻撞墙,他实在受不了自己身上的味道。

梁锦周上前扶起他已经被咳嗽得直不起来的腰,说道:“你先不要嫌弃自己,请你去那床上躺会儿。”

“不要叫太医。”楚良双眼紧闭,嘴唇乌黑,说话倒是条理不乱,“太医来,不外乎静养二字,我都快被这两个字折磨的要疯了,你知道吗,上次有个小太监从我身边急冲冲的跑过去,人不是想对着他发一通怒火,哪知道火气都已经滚到舌尖来了,结果硬是没有把责骂说出口。”

他居然还能有心思开玩笑,梁锦周心想:看来还能活个十天半月,自己不用太操心。

“你知道为什么吗?”楚良不等他答话,已经自问自答,“我特么居然就是因为那几位太医的静养二字!嫩是没发出火来!我大概是古往今奶最窝囊的一位皇帝了!”

梁锦周不敢他的最后一句话发表什么评论,只能往好里说:“这凡事都有两面性,你可不知道我来见你的时候,那些小黄门之间都在夸张陛下你温良恭俭让呢,所以不必妄自菲薄,你是天子,应得民心之所向兮。”

楚良冷笑:“民心?你是说我得到宫里的不男不女的青睐?你也不去打听打听,这京城外面的百姓的都把我说成什么样子?我是昏君!我才是愧对列祖列宗的大罪人!”

楚良的声音徒然拔高,直接一袖掀翻了青玉桌上的茶碗。

此动静一出,门外就有一副公鸭嗓在嚎:“陛下!没事吧!”

“没事!出去!不用你们管!”楚良眼眶全是红血丝,“没我的命令,就不要进来。”

楚良撕破了他温尔文雅的表面,尽管如此,他的一肚子怒火,还是被自己吞了下。

梁锦周这位看客都不由得钦佩起来。

有些人就是这样,从小出生在书香门第家中,哪怕真的有一天把他逼急了,兴许他会咬人,但不会向其他一人一样敌我不分,不仅伤了自己,还伤了无辜的人。

可楚良不会,他黑白分明,守着自己的底线。

这样的人实在是太难得了,所以无论楚良到底是落魄还是风光,梁锦周都会认他这个朋友。

与此同时,应天府的某不起眼的街道上。

“我都说了多少次!这簪子我没拿!”因为面容清秀的姑娘,母夜叉似的在那里大吼大叫,“大家过来评评理,我刚刚不过就是用手碰了一下,他就说我将这簪子暗中掉了包!”

她的声音越来越大,吸引了不少路过的行人纷纷驻足观看。

那姑娘见此,越发得意起来:“大家都来瞧一瞧,我从没见过如此不要脸的,刚刚一盏茶的时间前,我问他这玩意怎么卖,他说要卖十两银子,我觉得不值这个价,于是也就拿起来在手中把玩了片刻,当时我可是原封不动的放了回去,谁知道这个商贩如此不要脸!硬说我我偷梁换柱,换了一个假的来!”

商贩瞪大了眼睛:“我说你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看你这打扮家里想必也是富贵人家,怎么能如此蛮不讲理!”

“讲理?我看你从一开始拿的这玩意就是假的,故意抬高价格吸引我们这种小姑娘,然后料定我们买不了,于是就颠倒黑白!”商贩口中富贵人家的小姐正是晴若,刚开始她确实动了想要偷这簪子的念想,后来在手中把玩的时候,又想起了小姐告诫他的话,最后才恋恋不舍的把簪子放了回去,谁知道对方压根就是来诳人的,她虽然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但也依旧是人生地不熟,她走南闯北的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过如此无脑又蛮横的人。

应天府不是京城,没有那么多的传统礼教束缚,所以对女子谈不上什么尊重,干脆破口大骂。

驻足看热闹的行人听了倒是习以为常,晴若还没修炼到她家三小姐一样的厚脸皮,如此当众被人怒骂,她怒极反笑:“好一个厚颜无耻的人,我行得正坐的直……什么!搜身?姑奶奶的身也是你们近得了的?”

商贩:“哟!你根本就是心虚!应天府这巴掌大的地方,什么样的男人女人我都见过不少,你这个反应分明就是虚心!大伙来看看!我这就是一个糙老汉,当众搜身对你这未出阁的姑娘名声不好,这样吧,我看这位大娘来代替我,可否?”

可笑至极!

要知道,做对一个女子来说,搜身莫过于失去清白一样,这传出去以后谁还敢娶她!

晴若眼皮抽动,眼尾一扫众人,心下明白,这些人都是看热闹的大过于同情的,一小部分不嫌弃事大,还正在窃窃私语的煽风点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