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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决心

轻轻松松的几个字却吓得李大人一身冷汗,总感觉对方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似乎比上次来的两位大人更加恐怖一些。

“虽然交浅勿言深,但如果不言深那我们怎么继续下去呢?”楚皎月站起身,“那我们就开始吧。”

李大人懵了,这是打算闹哪出?

楚皎月是真打算和他交心的,当然这得有个前提就是对方必须把他知道的全部吐出来。

审问......啊不对,男人与‘断袖’之间的谈话正式开始,起初李大人的戒备心很重,基本上虽然都是问什么答什么,楚皎月要是谈天扯地的吹牛皮,对方直接闭嘴成了哑巴。

两人聊到黑夜,楚皎月终于把话题委婉的带向了钱的地方,李大人脸色微变,她知道前面的铺垫差不多是可以收网的时候了。

楚皎月最喜欢夜半三更的和人交流谈心了。

这个时候是人的心里防线最为脆弱。

楚皎月心里暗自发笑,自觉地急流勇退离开房间。

她得留时间给对方思考的余地。

祁北辰见对方出来,问道:“怎么样了?”

“只要饭里的提神药没问题,一个时辰后我接着审。”楚皎月为了让李大人心无芥蒂的吃下饭,她这次是下了血本和他一起的同一样饭菜。

所以这一晚上楚皎月也得跟着亢奋一个晚上了。

楚皎月心虚的望下四周:“对了,你跟着嗑药的事你没告诉我哥吧?”

祁北辰按照她的要求提前支走了楚良,“放心,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祁北辰虽然对楚皎月满脑子怪异的想法抱着信心,但同时还是忍不住怀疑她的实力。

“你接着在外面听着就行,一个时辰后记得叫我。”

祁北辰:“你去哪?”

“你不是把我哥支去调查那位神龙不见尾的师爷了吗?现在应该回来了,我去客栈外面等他。”

祁北辰更加奇怪了:“等你哥做什么?”

“不为什么啊?”楚皎月回过头反而用更加疑惑不解的眼神看他,仿佛在说难道她这样做是犯法吗?

祁北辰认为楚皎月粘她个粘得有点过头了,而且这种粘度让祁北辰感到担忧,他有种直觉——这位过度聪明的姑娘已经不在属于他了。

祁北辰:“站住。”

“嗯?”楚皎月不得不停住脚步。

“你跟我来,我带你看个东西。”祁北辰不由分说的拉起她的手走回客栈。

祁北辰出了牢房有些嫌弃速度过慢,便霸道的把楚皎月打横抱在身上,直接飞回去。

一落地,楚皎月便浑身不自在的挣脱对方,退出三步开外处站定,僵硬的说道:“男女有别,如果殿下有什么东西要给我看,那我就在这里等你下来罢。”

祁北辰打从自己强硬的带走楚皎月时,就已经发现了对方肢体上的抗拒,但是因为某种原因而不得不屈服。

“东西比较贵重,还是楚妹妹亲自去看看的好,我相信你一定会喜欢的。”祁北辰声音冷淡。

这是他生气的前兆。

楚皎月一点都不稀罕他的任何东西,打从祁北辰在她身体上下蛊的那一刻,他们两这事就没完。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最为倾心的人对她有的只是利用,最信赖的人也把她当做工具。

在北原的第二年得知真相的前后六个多月,她甚至有过极端的行为和想法,她一边痛不欲生的想要挽回殿下的感情又在午夜梦回的时候想立马杀到京城亲自问个明白。

再后来,她时而疯癫的症状越来越严重,甚至有很长一段时间自己的记忆都是模糊莫讳。

而陪在她身边熬过去的人居然是自己最为厌恶的人,多么的讽刺。

不过等她再一次的面对祁北辰时,竟也没有生出多大的爱恨憎怨,她甚至还能理解祁北辰身为太子的难处。

不原谅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多仇恨。

楚皎月心想:我喜欢过他,只不过自己喜欢的只是被人爱上的感受。

所以她又回到了原来那位讨厌和异性进行肢体接触的楚皎月,但她也不是原来那位情绪易动,喜怒也能随心情而表现在脸上了。

楚皎月颔首,尽量做到不显山不露水的坦然:“那我便在你门外等候。”

祁北辰更加的冷淡:“那还是请楚妹妹‘大驾光临’吧。”

哪知道楚皎月在对方的房门前站定,也耍乘人之危的阴招,直接将她蛮力带进去。

楚皎月没有料到他会这么做,整个人向前踉跄一下后重心不稳,额头便磕到了桌角。

到了只有两个人的房内,祁北辰那张温润的面皮终于撕开了,他很焦躁的把枕头底下的一道拟好的圣旨啪的一声摔到对方受伤的额头上。

这根本就是故意的!

楚皎月垂眸看了一眼明黄色的布帛,无话可说。

祁北辰压低声音喝道:“自己念。”

楚皎月拾起布帛,有那么一瞬间她想把这块破布甩到对方的脸上,那一定很过瘾。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今楚氏三小姐德才兼备。”楚皎月一目十行的看下去。

祁北辰:“怎么不继续念了?哑巴了?”

楚皎月合上圣旨低头匍匐奉上:“贱奴乃罪臣之女,若是殿下屈尊娶了我,怕是会折煞自己。”

她说得不卑不亢,祁北辰见此大为恼火,一巴掌直接拍过去,甚至暗中加了力道,指甲刮过对方的下颌,立刻就见了血。

“你可知这是多少人想求也求之不得了,多少侯门将女击破脑袋都得不到的地位,怎么?你不要?还是说你这是故意的?”

楚皎月把头埋得更低,下巴传来隐约的刺痛感。

祁北辰气急败坏的走上前半蹲在对方跟前,用力揪着楚皎月的发定,强迫她抬起头来。

“嗯?你的伶牙俐齿去哪里了?你不是桀骜不驯的吗?今日怎么比宫里那位逆来顺受的最下等的宫女还不如?”祁北辰越想越气,他看到自己所期待的一件物品正付之东流。

楚皎月:“旁人稀罕的,也不能代表所有人的稀罕。”

“哦!我到底想起来了!”祁北辰抬起她的下巴,“你可是连暗影阁阁主之位都瞧不上的人,这等鸿鹄之志岂是我凡人能及!”

楚皎月心说:你特么神经病吧!

尽管心底把祁北辰的十八代祖宗都问候了一遍,可面上还是固执的说道:“贱奴本就应该是流放在外的。”

祁北辰手背上的青筋突突的跳动这,把牙齿咬得咯咯的响:“好呀,我倒是忘了,像你这种贱奴就应该送进教坊。”

楚皎月干脆摆出一副无论你说什么,我听着便是的态度。

——油盐不进!

祁北辰出奇的愤怒了,他带她来这里,原本就是想要告诉她,曾经自己答应过对方的事,他已经做到了。

可她非但不领情,还如此的不屑于顾!

这女人算个什么东西!

愤怒之下的男人往往也会丧失理智。

楚皎月吃痛的站起身,她的头发被人向上提,被迫的甩到了床上。

她想:你大爷的。

楚皎月如果这个时候还不知道对方下一步要做什么那她就是傻子,活该被人欺负。

“祁北辰!”楚皎月喝止道。

祁北辰冷笑:“怕了?”

“怕?”楚皎月这个时候反常的冷静下来,“我怕什么?”

“什么?”

楚皎月讥笑道:“难为你能吓得了手。”

她干脆把不要脸进行到底,语气平淡的说:“你知道我和楚离月两个女人是怎么在北原活到现在的吗?”

祁北辰手上的动作一滞:“你什么意识?”

“呵,我当你知晓除了玉皇大帝阎王老子的事情不知道以外,还真的能翻云覆雨呢。”楚皎月也不吊人胃口,虽然她现在很想这么做,来满足自己的恶趣味,但现在更加重要的事一个时辰的时间马上要到了,她得抓紧了,“北原的前一任老族长如今你还不知道他的尸骨被寒凉在哪里吧,我呢?因为长得像他的老情人所以在身份暴露以后被家养起来,我想这个你应该知道吧?”

祁北辰沉默不答。

“那我就当你是默认了,虽然我知道你喜欢我,但是你想想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尤其是我还那么对人家的胃口,你说会发生什么?”楚皎月故意恶心他,添油加醋的继续道,“这个就不用我说了吧,那我现在问你,面对我这样一个清白没有的女人你也能忍?”

要祁北辰真能下得去口,那楚皎月也无话可说。

祁北辰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字:“滚!”

于是乎,两人彻底的闹辦了。

这当然不是好应敌之策,聪明的人都会选择明哲保身,至少不会再这个时候惹恼太子。

可人总得有点骨气,不然要骨头来干嘛?

何况这次楚皎月说什么都要任性一回,她心说:我到底还是给楚良添麻烦了。

楚皎月翻身下床行三叩九拜之礼,道:“谢殿下谅解。”

“滚!”

楚皎月带上门,把祁北辰周身的怨气隔绝在了屋内。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审出那位师爷的下落,然后赶在祁北辰之前抓住他,再把偷梁换柱的事成功嫁祸在他头上。

那笔钱她肯定是要定了,相应的她也必须有足够的能力去匹配她得到的这笔巨额。

这里是客栈,距离地牢有不少的距离,奇怪的是,哪怕她现在路痴成痴,这次也能勉强的根据自己的记忆七弯八绕回到地牢。

这世上其实也没什么比登天还难的事,这就看自己愿不愿意努力了。

守门的衙役认识她,殿下也吩咐过今天审问李大人的事由楚姑娘全权负责。

也不阻拦,对她礼节性颔首侧身让出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