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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父死子替,兄终弟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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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叫杨广的色中饿鬼,说是他阿父快死了,他就迫不及待的在他阿父的娘子中选美了。看上一个叫宣华夫人的娘子,对其上下其手,但也没真敢发生关系。

结果被他阿父知道了,直接被气死了。他阿父死后,他第一件事就是先把宣华夫人办了,又办了他阿父几个漂亮的新妇。

但他因他阿父没死便调戏阿母,这事做的不地道,便有人开始批评他,骂他,最后背了一身的骂名。

杨广委屈啊,心想:“我有鲜卑血统啊,我此举乃是按鲜卑习俗来得,你等可知父死子继其后母?我没犯事儿,不过是提前感受一下罢了,你等便如此骂我!改日上来我定要和你等唠叨唠叨鲜卑习俗,什么叫父死子继其后母,别想跑~”

嗯,还有个有着鲜卑血统的李世民也说了:“我欺嫂?我欺嫂?知何叫父死子替,兄终弟及吗?我无非是杀兄罢了,我要上来与你们唠唠鲜卑习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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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孟小虎猛的打一哆嗦:“咦~好恶心,大娘这老牛是想吃嫩草啊!”

看着边走边打哆嗦的孟小虎,女子浑然不知他内心的想法。

女子低头微笑着喃喃自语:“你尚且还有心,哎!父死子继,三年前便躲,他人都随着你阿干,唯剩我和你阿娘,如今你阿干也卒了,还未回,莫非你与你阿娘相同,皆无法接受此习俗吗?”

没错,这个女子和其他独孤泰的女人,按鲜卑习俗,如今是属于刘盛的妻子,只是刘盛完全接受不了这样的习俗,鲜卑族,父死子继其后母,父死子替,兄终弟及。

父亲死了,除了生母以外,其他的女子皆继承过来,若是哥哥死了,嫂子也将成为弟弟的妻子。

而这女子,是他哥哥孤独凌的生母,自独孤泰死去的那天,这女子就算是刘盛的女人了。

知道这点的刘盛都懵了,接盘侠?

三十多岁称老夫的时代,生病都可能死人,三十多岁无论男女,得病而死的不知几何,谁知道三十多岁的有没有此时的女性杀手—妇科病?传染了咋办?没得治啊,即便没有,刘盛也是接受不了这有违伦理之事,只能躲了,这一躲就是两年多。

……

在盛乐休息了一夜,第二日,刘盛穿过石门障,经过昆都仑峡谷,进入朔州边地,远远的便看到长城以及长城各处的戌堡,戌堡与石头石片建成的长城直线距离约有千米。

而戌堡与戌堡之间约有三千米,戌堡长宽约有300米,占地约9万平方米,而戌城只有一座,长宽约500米,占地370多亩25万平方米。

此时的朔州边地还未建镇,延和二年(公元433年)才置镇为五原,后改为众人皆知的怀朔镇。现今只是一座座戌堡扼守要道。而唯一的戌城便在刘盛前方,戌城周围不远是一座座蒙古包,放牧的胡人正在草地上驱使着羊群。

刘盛来至戌城下。

“来人止步!”

一个拿着马槊,内穿绿色长袍,外披绛红色明光铠、腰挎马刀,长得很是粗犷的鲜卑骑兵,拦住一人双马的刘盛。

骑兵冷声道:“来自何处?”

刘盛双手持缰也未施礼,平静道:“平城!”

对拿着马槊的鲜卑骑兵,刘盛不敢大意,马槊、铁甲,尤其是明光铠,这种活动甲片组成的铁甲,价值更高,一般皆是军官儿穿戴,士卒也便是用用两档铠!而这绛红色是鲜卑幢主以上的绛染色。

“哦?国都?来此所为何事?”鲜卑骑兵看刘盛梳着汉族发髻,黑发黑瞳像个汉族,又骑着好马,这才来此拦他,若不然他这个军官儿也不会出来拦人了。

“前来军营报道。”刘盛不卑不亢道。

“报道?军书何在?”鲜卑骑兵诧异,说着便让刘盛掏出军书。

“军书在平城,并未随身,已遣下人去拿!”

骑兵冷哼一声道:“你且随我走!”

说着,便让刘盛跟着他往戌堡里走去,戌城的城墙是就地取材用石片石块建成,颇有些简陋,和骑兵一块儿通过城门进入戌城。

这鲜卑骑兵距离刘盛仅有一马距离,随时可攻击刘盛,刘盛自然注意到了,也不在意,到了这里,他还不信有人随意敢动他!

城头上飞过几只乌鸦……

随着骑兵进入戌城,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城里是熙熙攘攘的人群,酒肆中坐着豪饮的军官,掌柜的指挥着伙计忙活着,皆因只有伺候好了这些人,他们的肚子才有保障。

在此地军人便是秩序,军人便是所有人生活的核心,各种胡人汉人来往,这些皆是服务士兵的,也是领民酋长下的包荫户。

有秃发留辫的士兵们,也有极少数汉族发髻的士兵,发色有黑有黄,黑的胡汉混血,黄的纯正胡人,都在各个木屋前谈天说地,木屋里有匠人。

刘盛看着一个铁匠铺,这铁匠铺是两层,上面儿是露天的,到处皆是水缸,土窑,铁匠们没日没夜地给戌城的兵器库赶制兵器铠甲,地下一层是专为军官服务的,共有五个土窑,还摆放了桌椅供人休息,里面坐着几个军官。

随着骑兵一路往前,来至一个木屋前~

骑兵下马,把马栓在马柱上,对木屋叫道:“令史,查个人!”

“来了,是独孤幢主啊。”一道谄媚的声音传来。

栓好马的刘盛顺着声音看去,这是一个汉人,胡汉分治,胡掌军,汉掌政!

“你叫何名?”被令史叫做独孤幢主的人回头问着刘盛。

“幢主,我叫独孤盛!”

“哦?你是我们独孤部落的?我为何……咦?独孤盛?独孤泰?想到了想到了,你便是独孤泰那老家伙的二郎吧?”

“先尊正是独孤泰,我对幢主的印象很是模糊,不知幢主与先尊是?”刘盛问道。

“当真是,呵~几载没见,已长如此高大了?勿不敢认了。我与你阿父啊,以往皆在同一幢,随着永安公征战,你阿父立功多……”

刘盛知道鲜卑人的讲究不多,不像汉族讲究,什么家君,尊君的一堆称呼。

两人就此在木屋前交谈起来,刘盛也知道了这个独孤幢主是独孤泰的老部下,现在也是他伯父的部下,也就是独孤泰的哥哥独孤鑫。

不多时~

“幢主,已查到,此乃月余前的军书,为独孤泰将军的,前年是长子独孤大郎独孤凌前来服役,独孤凌战死于虎牢关,免一年服役,于今年四月再次服役,为独孤二郎独孤盛,独孤盛推迟月余才至,按令当……”

令史手里拿着摊开的帛,缓缓念叨着。

独孤幢主一听,立即打断令史的话儿,这令史也是个没眼色儿的人儿,人家聊天皆是哈哈大笑,你还来找不痛快儿?一点眼力见儿都没有。

只见那独孤幢主道:“月余?他早已至我幢下担任队主,令史,你是否眼花弄错了?!嗯?”独孤幢主把令史二字说的很重,双眼冷视瞪着令史。

这令史一看,不对劲啊,连忙道:“是是是,官下看错了!独孤泰次子二郎独孤盛,于二十七日前至朔州服役,现任独孤幢队主。”

令史擦了擦脑门儿的冷汗,颤抖着。

他这个兵部令史一年内,前前后后换了七人儿,说是私自出城被鲜卑称之为蠕蠕的柔然杀死,无非皆是独孤氏做的。

朔州边地,虽有三族在此戌卫,但却是独孤氏的天下,皆因独孤泰督护大将统管朔州军事,而朔州督护副将也是独孤氏的,因拓跋氏对刘罗辰的信任便仅派了一宗族之人担任督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