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失败对秦书琼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
无论在外界，还是在百子殿内部。
在外界，他一步从高高在上的神坛摔下深渊，成为他人的踏脚石，成为他人创造出的神话的陪衬。
但与在百子殿内部的遭遇相比，这还算不得什么，外界的冷嘲热讽固然可憎，但远比不上从背后插入的刀子来得鲜血淋漓。
“说吧，你的伤势是怎么回事？。”一位老者冷声质问道，他属于白书琼派系，平素便对白秦书琼冷嘲热讽，如今抓到机会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他们还没有意识到枯石长老等人的失踪，毕竟登天路境界存在一次闭关，别说寥寥几日，便是几月几年乃至几十年都是常有的事。
“我被枯石长老、白老、天澜道人、周元长老与白素长老等人围剿。”秦书琼如实道，这种事情，他也根本不可能隐瞒，有心之人，只要稍微一查便可以水落石出。
这话音落下，在场之人顿时齐齐色变，那负责审问的老者更是霎时间面色大变，瞳孔微微一缩道：“若真是如此，你为何能活着回来？枯石长老他们怎样了？”
他看起来似乎对这次围杀毫不知情的样子，只是不知是刻意伪造出来，还是果真如此。
这位老者有些失去理智了，毕竟若是秦书琼所言为真，那这场围杀，便注定不能有活口。
要么秦书琼死在那里，要么……那五位长老统统死在了哪里。
若结果是后者，那对于白书琼的支持者来说，无疑是一次极为重大的打击，枯石长老五人都是白书琼的支持者，他们若是身死，便是真正的釜底抽薪。
“他们都死了。”秦书琼依旧直言不讳，“被我亲手斩杀，不留一个活口。”
“一派胡言！”审问老者听后，面色顿时骤然一变，“以枯石长老五人的实力，你又如何会是对手？“
“他们的确很强。”秦书琼道。“但并非我的对手。你若是不信，大可以亲自去查探一番，他们被我葬在一片山林当中，那里很安静，最适合他们长眠。”
审问老者眸光变幻，其中阴晴不定，片刻之后，他挥手示意一位亲信上前，循着秦书琼给的路标找寻而去。
只一个时辰之后他便归来，脸色难堪到了极致，颤颤巍巍道：“玉山长老，不好了……不好了！”
那位负责审问的玉山长老听后，顿时倒吸一口凉气，无需这亲信多言，从他的表情便足够看出究竟。
“小子！”下一刻，玉山长老眸光如电，朝着秦书琼逼视而去，“斩杀我百子殿五位长老，你是想要造反不成？”
“并非是我要对他们出手。”秦书琼叹息一声后答道，“是他们联手想要围剿我，我这是在为宗门扫除污秽，何罪之有？难道我要站在那里任由他们杀死，才算是无罪吗？”
他说的的确是事实，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这件事都不可能获罪。
但玉山长老听后忽然笑了，这笑容显得很是诡异，让秦书琼心底忽然一阵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