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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秘密

记忆流过那个半醉半暖的初夏,风中依旧飘零着残存的心念,执手一片远方的思念。昔日的过往已经悄然不见,我的心里似乎有个断线的风筝,随着风起云涌孤独的漂流在天空盘旋,它知道终会有一天会坠落地平线。也许母亲离开的那一年就是我心里失衡的那一年。

“不想说了?”小样作势要把手中的笔给我。我淡淡的一笑,我猜想如果我手里现在若有一面镜子,照应着自己的样子一定是苦笑,这些年为了躲开我自己的影子,我决定带上一个天天哈哈笑的面具。

亲情啊像阳光,可是它留下的时候我不懂珍惜,爱情呵,像烟花开在夜空之中点缀璀璨的星光,倒映在我痴笑的脸颊,因为含有泪,所以烟花在脸上绽放的格外美丽。晚风有点凉,风干了泪水,留下**裸的伤。

“我父亲是做木材生意的,是一个农民,我也是一个农民。不过我们活得也不错。我们家习惯性的阴盛阳衰。我爸什么都听我妈的。我以为会这样幸福一辈子。那个时候我是任性妄为的。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我淡淡的说。

小样用笔为我记录下来说:“我小时候和你完全相反,我的性格很孤僻,其实所有人都说我活泼开朗,聪明好学,但其实我不是为自己活的。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妈去讨好我爸,直到有一天我在电视上看见了我爸爸,他是以生长雷纯的丈夫的身份出现的,我很彷徨不知所措,那年我九岁躲在教室的宿舍里哭了一夜,过去我妈跟我说不要告诉别人你爸爸是谁?我问她为什么的时候,她说你爸爸太有名气了,如果你告诉所有人,那么他们都会巴结你,你就没办法看清楚身边的人,这对你的成长很不利。所以我就信了,我知道之后并没有告诉母亲真相而是继续维持她的谎言。”

我听着小样的故事心里酸酸的说:“我小的时候,很幸福,可是经常生气,觉得所有人都应该对我好地球都应该围着我转动。我想要什么就必须给我什么。因为我是我们村子最有钱的人。那时候那些穷人家的孩子有的看我不顺眼就在小路上追着我打我,而我则花钱故一些大的孩子打他们。不过那多大的事情我父母都会护着我,所以小的时候我就是那么个女王。也许幸福是太多,浪费了太多才会有后来的事情。”

小样苦笑:“果然我妈妈说的对,从小幸福的孩子最多是人性狂妄他们不会真正的恶毒。我的第一次霍乱是在我12岁那年,父亲的老婆发现我母亲这个小三和我这个拖油瓶。”

我说:“我的霍乱也是12岁,我发现我妈和村长通奸,那一刻我觉得整个世界都疯了。”

“我12岁和我妈被我爸送去了英国,我成了一个孤独世界里的人,陌生的人,陌生的环境,陌生的面孔。”小样说。

“12岁我爸妈离婚了,我觉得自己从一个公主变成了一个孤儿。那时候班主任对我很好,我觉得自己很幸运可是半年以后她和我爸结婚了。我管她叫小三。”我尽量平静的说看着表格金黄的页面。

小样这样说:“我12岁那年有一天父亲的老婆提了一瓶硫酸来到了英国,弄花了我妈的脸。而后父亲已开始对我妈还是很好的,可是后来就只有电话联系,报刊有消息说他有了新欢。母亲就这样跳楼自杀了。临死前对我说:对你不好的人,你不要太介怀,在你一生中,没有人有义务要对你好,除了我和你爸爸。对你好的人,你一定要珍惜、感恩。可是我突然发现没有人可以一辈子对你好,就算他可以一辈子对你好,你也不能祈求上天让他永远活着。”

我笑了说:“今天咱们都是祭奠过去的,从某种角度上讲我们都已经死了没必要回忆。”

“嗯,该你了。”他说。

“没有人是不可代替,没有东西是必须拥有。看透了这一点,将来就算你失去了世间最爱的一切时,也应该明白,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可是我有一段时间以为这个世界的人都对不起我,于是我越发胡作非为,我不在好好念书,天天给我爸和小三找事,一会逃学,一会假装自杀,一会厚着脸皮给班上长得帅的男生写情书,其实我并不喜欢他们,我只是要告诉全世界我变了,是因为他们变的。”我看着小样,记忆着我曾经躁动的青春。

“我想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我知道我父亲并不喜欢他那个有权利的妻子。我开始制造矛盾。谋夺父亲的产业,那个时候我看起来彬彬有礼实际上野心勃勃。那是我20岁那年。我们想到那个女人不是母老虎是毒蝎子。我回到父亲身边以后她居然笑脸相迎,我一时手无足错。”小样这样说,我觉得我比他幸运,因为我并没有经历这么多不好的事,我的不幸大部分来源于我自己。

“该你了。”他说。

“我没什么好说的,我第十三次玩儿自杀,告诉他们我要死了,我原谅他们了。父亲和小三在赶回来救我的途中被一个货车司机撞死了,事情并不怪那个司机,我父亲在马路上横冲直撞,他临死的时候还对那个司机说:我女儿要自杀你去救她吧。我求求你,之后他将就死了,我觉得我是一个败类,那年我16岁。”我好好想哭,不知道我那个流泪的花季青涩过后留给我自己的又是什么?

“我在毕业的第二年出了车祸,我刚刚做了NMS集团的财务主管。是那个女人找人下的手。我明知道但是也没有办法。”小样说。

“我父亲死后母亲领着妹妹来争家产,被叔叔告上法庭,我离家出走。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该去哪里?于是我在一个小饭店里打工学会了做菜。开了一个小饭馆遇上了我后来的男朋友。我以为我的一生会在平淡安逸中度过。可是在2005年我们认识两年以后的冬天,遇上了一个被拐卖的四川女孩子。我看到她就想到当年那个孤苦无依的少女。该你了。”我有些说不下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