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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华夏人的倔强

政治与权利,总会为金钱让步。——美国餐饮业巨头杜埃尔.皮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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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市长办公室

市长助理将叠好的《纽约每日新闻》递给市长约翰逊.汉弗森。

“有什么好新闻吗?布鲁?我今天的行程安排怎么样?对我要竞选国会议员的事情,那几位捐助人有什么说法吗?”

“我们党内的几位主要捐赠人都没有发表意见,他们认为你没有准备好的竞选大纲,这是你的弱点。”

“那你还给我看什么狗屁的报纸,给我联系他们,我要跟他们面谈。”

“约翰逊,我感觉你最好看下那报纸,我标出的地方。”

约翰逊听了低下头,看着报纸上的话,敲敲桌子:“你的意思是?”

“共同的美国,一个包容性的美国,在我们经济持续高增长的情况下,一颗对世界敞开的心很重要。”

“你是准备将这个当作我的竞选大纲,哇哈,太棒了,你是拉丁裔吧?我祖辈也是西西里人,我们来到美国,就是因为她的包容性,而她也因为我们而强大。”约翰逊想了想后叫了起来,他拍着报纸道:“这小子是谁?哥大的学生?”

“嗯,一个华裔,需要关注吗?”

“不,暂时不需要,他还太弱小了,先去找人起草大纲吧,让我们去说服那些老家伙。”

……

杨伍不知道自己的表现已经起了作用,但是他依然心情很不错,因为这一天他的销售额达到了1300美元,刨去成本,他的纯利润也接近一千美元,没办法,美国的猪肉太便宜了。

而且,他记得清楚,今天到场的足足有一百位以上的老客户,虽然吃久了这些人肯定会有厌烦的,但是在庞大的客户群下,这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确实征服了美国人的胃。

那么,下一步可以开始了。

这一天,杨伍答应给马克一半的利润让他帮忙出摊,然后就把馍做好,肉炖好,汤熬好,自己没有出摊,而是去联系其他的餐车。

……

杜埃尔是纽约街头几千个餐车厨师之一,其实在杜埃尔看来这并不是一个好生意,因为随着经济的大发展,纽约的有钱人很少会光顾他这种贩卖热狗橙汁的餐车,除了接受社会福利的贫民也就是一些学生。

只是贫民区的公园、学校附近等等有太多卖热狗的餐车了,这让他难以为继,他双目无神的呆在街区公园的一个角落,在想该不该换份工作,直到他视线里出现了一双脚。

“嘿,要热狗吗?先生。”

“好,再来杯橙汁。”杨伍看着这个带着棒球帽的黑人小子,笑了笑。

杜埃尔不认为自己有什么好笑的地方,他看着对方,是个黄种人,这让他没什么兴趣说话,他总认为黄种人太精明了,最主要的,他们不喜欢吃自己的热狗。

“热狗不错。”杨伍举举热狗,其实味道真心一般,在他看来,热狗就是一种没有技术含量完全谈不上享受的食物,跟美式汉堡一样。

“啊哈,那是当然了,我杜埃尔的热狗很出名的。”

“可是似乎生意不怎么好?”杨伍看着杜埃尔,他在想该怎么说服这家伙,看得出,这黑人对他有抵触。

“是的,现在大伙都不喜欢吃热狗了。”

“如果让你换种新的快餐食品,你有没有兴趣?”杨伍拿出了《纽约每日新闻》递给了杜埃尔。

“大唐小吃?华夏汉堡?那是什么东西?”

杨伍很自信的道:“一种可以风靡整个纽约,甚至整个美国的食品。”

“啊哈,伙计,不要吹牛。”

“那你有没有兴趣去我那边看一下?”杨伍脸上虽然带着那种独有的淡笑,但是内心却有点紧迫,他已经找了好几个餐车厨师了,但有的因为生意不错,有的不相信华人,有的则是没有兴趣,都拒绝他了。

这也可以看出,当前情况下,即使有唐人街的存在,但是华人族群在美国社会中并不受欢迎,这是一个整体现象。

“呃,我想还是不要了,谢谢。”杜埃尔也摇了头。

杨伍摇摇头,事情果然没那么顺利,他毕竟不是土生土长的纽约人,根本不认识这里的餐车协会的人,做点事情没有人帮衬,难道要回去发动马克他们?或者再找丹尼尔?

想着他就到了公园长凳边,坐下把热狗吃完,随后再次站起来,他要再试试,这一步不打开,他真正的第一桶金根本无法赚到,像每天卖几百上千美金,那需要多久才能积攒到可以投资其他行业的财富啊。

他刚刚没走几步,突然听到有人喊他:“先生,等等。”

原来,是杜埃尔改变了主意,这个家伙等了这么一会儿,居然只卖出一条热狗,这让他彻底失望了,这才想试试。

而当杜埃尔跟杨伍到了哥大门口,却出了问题。

“警察先生,你不能这样做。”有两个警察把周边的学生都驱赶开了,他们则一个拦住马克,一个在开罚单。

“对不起先生,这餐车厨师执照根本不是你的,你这是违法行为,所以我必须处罚。”警察边开罚单边说。

杨伍赶紧走过去:“对不起,这是我的餐车,我刚才去有点事情,请我的朋友帮我看下。”

“日本人?”警察扭头道。

“不,我是华夏人。”杨伍皱眉道。

“哦,那就没办法了,你不能让没有通过卫生检查的人替你销售食品,这是不卫生的。”警察再次低头写道。

“日本人就有办法吗?”杨伍忽然问道。

“不,但日本人比较卫生,华夏人太脏了。”警察随口道。

“我要你收回刚才的话。”杨伍上前两步,到了警察跟前,坚定的道。

“你要干什么?马上后退。”警察猛然扶上腰道。

“我要你收回刚才的话。”杨伍寸步不退,死死看着警察的眼睛道。

“该死,我不收回怎么样?”那警察掏出了手枪:“后退!”

杨伍知道在美国跟警察对峙是多么严重的后果,警察是可以开枪射击的,同时,他也知道,他抗争下去,可能会对他从政很不利,但是他身体里的那个灵魂不允许他后退。

他是一个华夏人,他或许是一个花花公子,但他从小就听爷爷讲过一个道理,华夏人,是一个从血与火里站起来的民族,是祖辈被人当奴才,被人蹂躏,被人强暴后才浴火重生的,如果站起来后还是给人当奴才,那真是对不起为了传承后代而卑躬屈膝的祖先们!

“该死,把他抓起来,你被捕了。”警察说着上来抓杨伍。

“不,警察先生,他是无意的,请放过他。”马克在旁边忙叫道,但他也不敢动,经过这一搞,大唐小吃的餐车就被推到了人群那边。

杜埃尔都准备走了,他感觉自己是来看笑话的,看一个倔强的华夏人可怜的倔强。

可是在他走之前,他看到那餐车上散发着香气的肉夹馍,忍不住拿起一个尝了一口,当时,他就瞪大了眼睛,与他有同样动作的还有一个衣衫整齐的老人,他尝了之后就想去跟那两个警察说话,但是警察却拉着杨伍进了警车。

刚刚风光起来的杨伍,大唐小吃那神奇华夏汉堡的创始人被抓了,这个消息在哥大传开了。

“杨真是一个疯子,他怎么能顶撞执勤的警察呢?”啤酒与美人俱乐部里,丹尼尔一脸不解。

“在华夏,有种东西叫骨气,在他们看来,即使失去性命也不能丢掉骨气。”卡米尔带着黑边眼镜翻动着纽约州的法律头也不抬道。

“我恨骨气,有什么办法吗?把杨弄出来,我很喜欢他,卡米尔,帮帮忙。”丹尼尔递给卡米尔一杯水道。

“我不会为他求我的父亲,这是一个很大的人情。”卡米尔摇摇头,她内心里很矛盾的,但是她感觉即使帮忙也不是现在,应该让那个占了她便宜的杨伍吃点亏,是的,她已经知道了,杨伍上来根本不是为了追求她,这是欺骗!

“你不帮忙,我的影响力又根本无法影响警察局,该死。”

与丹尼尔一样,马克和比利也在一起想着办法,可是他们更是没主意了,他们现在唯有想办法给杨伍请律师。

不过在随后,事情出现了怪异的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