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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阿道夫破灭画家梦希特勒领会生活难

第七回阿道夫破灭画家梦

希特勒领会生活难

1889年4月0日,阿道夫.希特勒诞生在德奥边境小镇布劳瑙。靠近德国边境的奥地利小镇布劳瑙,始建于1世纪,是个古老小镇。镇上还保留着一些行将坍塌的中世纪城墙和18世纪的城堡,四周绿树成荫,而多瑙河有如一条白练蜿蜒穿插而过。

穿着帝国海关税吏制服的海关税吏阿洛伊斯,是阿道夫.希特勒的父亲。他正伴随着妻子在路上行走。这时,不知从哪儿涌来一片乌云,很快遮住了夕阳,整个天空显得十分黑暗,远处传来沉闷的雷声。

此时,阿洛伊斯的妻子忽然感到肚子一阵疼痛,她捂着肚子瘫软在丈夫怀抱里。阿洛伊斯好不容易到了波马客店,他抱着妻子来到二楼的家里。轻轻地将妻子放在床上。

天完全阴沉下来,刮起了大风,窗外的风不断加大,不时发出“呜呜”的呼啸声,窗门被吹打得乒乓直响。

此时,躺在床上临产的巨大痛苦,弄得妻子克拉拉浑身被汗水浸湿。阿洛伊斯坐在克拉拉旁边,伸手去拭克拉拉额上的汗水,克拉拉忽然伸手紧紧抓住丈夫的手,突然一挺身,剧烈地抽搐起来,声音嘶哑地叫喊着:“哎哟,疼死了……”

“呼”的一声巨响,狂风竟然将窗门一下子卷走了,随即屋子里响起了“呱呱”的婴儿啼哭声。高亢、尖锐、稚气的哭声宛如一声巨雷透过窗户,飘荡在小镇上空。克拉拉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大哭声吓了一跳。疲乏无力的她,被婴儿的眼睛吸引住了,那双明亮的小眼睛让她打了个寒颤:好可怕的一双眼睛!

奇怪,随着婴儿降生的啼哭声,风停了,刹那间烟消云散,夕阳映照下的西方,竞出现了一条彩虹。那彩虹横跨在夕阳上方,宛如一座彩桥,桥的尽头就是波马客店,这时室内的红光与彩虹交相辉映。

神甫伊格纳听到婴儿的哭声,就知道是阿洛伊斯家添了小孩。他急忙赶了过来,神甫也被婴儿的眼睛吸引住了,“这是一双贵人的眼睛。”他弄不明白一个刚出生的婴儿的眼睛,为什么如此慑人心魄?

阿洛伊斯喜形于色,激动地说:“神父,给他取个名字吧。”神甫喃喃自语:“贵人,贵人,就叫阿道夫.希特勒吧!”

这时,小阿洛伊斯和安吉拉出现在门口,两个小孩的头发被风吹得像稻草一样。安吉拉争抢着告诉阿洛伊斯,说她俩在回来的半路上,遇见一个巫婆打扮的人,说什么今天将诞生一个恶魔。

“斯伯汀太太!”神甫脱口而出。斯伯汀太太是著名的星占学家,而且不久前德国皇太子鲁道夫自杀身亡的消息,也被斯伯汀太太言中了。想到这儿,神甫觉得不安,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这个婴儿会不会就是斯伯汀太太预言的恶魔呢?!

流言很快在镇上传开了,人们都说阿洛伊斯家生了一个非凡的人物,突如其来的狂风,一显即没的彩虹,深邃莫测的斯伯汀太太,都成了这个故事的注脚。

也许是阿道夫.希特勒的出生,给老阿洛伊斯带来了好运。在布劳瑙当了0年低级税吏的阿洛伊斯,在此期间连连获得了高升。先被调往帕绍升任更高的海关税吏,一年后又调到林茨城,去担任更高职务。于是希特勒随着父亲的升任而几经迁移。

希特勒在《我的奋斗》一书中,以显然诚恳的态度,详尽而如实地记载的传记事实并不多,他在10岁时,就顽强地同他冷酷刚愎的父亲,坚决斗争就是其中之一。这场斗争,第一次表现了他坚强不屈的意志,这种意志日后使他克服了看来无法克服的重重障碍和困难,而达到了他那样的“成就”。而使反对他的人目瞪口呆的是,这种意志,使得德国和欧洲盖上了无法抹去的烙印。

“我不要当公务员,不,不,我父亲为了要使我热爱这个职业,对我讲了些他自己一生经历中的故事,但是这一切的结果适得其反,我一想到坐在一间办公室里被剥夺了自由,不能再自由支配我的时间,不得不把我的一生花在填写各种各样表格上面,中心感到作呕。”

“有一天,我终于决定要做个画家,做个艺术家。我的父亲听了吃了一惊,张口结舌说:‘什么,画家?艺术家?’”

“他疑心我是发疯了,也可能他以为听错了或者理解错了我的话。但是一等到他弄清楚以后,特别是他意识到我不是开玩笑以后,他极其坚决地反对这个打算。”

“‘艺术家?不行!只要我还剩一口气,我决不答应!’我父亲不改变他的‘决不!’而我却加强了我的决心!”

父子间的这次较量,最后不了了之。但老阿洛伊斯却开始怨恨起阿道夫。虽然他还是依然如故的爱他的儿子,而且老阿洛伊斯下决心不让儿子有任何机会成为一个艺术家。而希特勒为了表示他的决心,也长时间沉默不语,把他的威胁变成行动。新一年的学习到了,阿道夫既然已和父亲摊过牌,无所顾忌,行为更加无拘无束,对学校的功课,他喜欢的就学,觉得没意思的就根本不去上课。于是他在林茨嗣中学里成绩异乎寻常,终于在没有得到应有证书的情况下,不得不转学到距林茨嗣相当远的希达尔州立中学。他在那里呆了不久,没有毕业就离开了。

希特勒在学习上的失败,使他后来耿耿于怀,常常嘲笑读书“先生”们的学位、文凭、学究气。甚至于在他临死前三四年,在最高统帅部里忙于军事战略、战术和指挥上的安排时,也常常抽一个晚上,同他党内老伙伴回忆他年轻时候碰到的教员怎么愚蠢。这个疯狂的天才,这时已是亲自指挥,部署在从伏尔加河到英吉利海峡广大区域的千百万大军的统帅了。

希特勒肯定是有天资的,虽然只是在某些学科方面,但是他缺乏自制力,他好强辩、刚愎自用,自以为是,脾气暴躁,不能遵守学校纪律。他也不用功,否则有这样的天赋,他就会有好得多的成绩。

190年1月日,天气很好,但寒风拂面,显得格外寒冷。走在路上的老阿洛伊斯,感到实在受不了这异常的寒冷,准备到附近的小酒店喝杯酒暧暧身子。进了酒店,阿洛伊斯找了个靠近火炉的地方坐下,要了一瓶啤酒喝起来。

阿洛伊斯是个反教的老头,说什么也不愿信上帝。当一个教士模样的人递给他一份报纸,他接过报纸一看,见上面写着《黑衣教士》,显然这是教会的的报纸,他当时就忍耐不住了,站起身来,怒火中烧,青筋暴跳,对着那个教士大骂:“我是从来不看这种废话连篇的报纸的,我从来不看……”

话还没有说完,阿洛伊斯突然天旋地转,再也站立不稳,“扑通”一声瘫倒在地上。几分钟后,刚才还精力充沛的阿洛伊斯就溘然长逝。

阿道夫心情复杂地回到家,望着父亲的遗体,又望望哭成一团的母亲、姐姐、妹妹,他感到自己不能哭,他应该拿出小大人的尊严来,他已经1岁了。

老阿洛伊斯死后,再也没有人来管教阿道夫了。他从此可以自由自在地干自己喜欢的事了。他对父亲向来没有多大感情。但是,以后他将成为家庭里唯一的男性,他的担子加重了。他知道,没有了父亲,再也没有人能挑起这个家庭的重担,日子会过得更苦。

自从父亲去世后,虽然阿道夫获得了自由,但他的艺术家梦想仍是遥遥无期,而且家中日渐困窘,母亲的身体也越来越不行,自己的学业又总无长进,一切都不顺利,他怎能不忧心忡忡?就这样,阿道夫喝得酩酊大醉。同学也是梦想当画家的同行斯图莱斯纳和同室去扶他,阿道夫一把推开他们,歇斯底里地叫着:“你们是谁?不要碰我,我是谁?你们知道吗?我是伟大的画家,伟大的画家!”

阿道夫边喊边向门外冲去,此时天已经黑了,他借着酒劲磕磕绊绊一个人在小路上蜘躇而行,完全辨不清东西南北,口里重复着“我是伟大的画家,我是伟大的画家”!

阿道夫醉酒并将成绩单做手纸的事情,很快败落。校长大发脾气,狠狠训斥了他一顿。阿道夫灰溜溜地走出校长室,感到这是一生中最痛苦,遭遇羞辱最厉害的一次。于是暗自发誓:以后再也不多喝酒了。就在挨训的时候,他已经编好了哄骗母亲的谎言:在从斯狄尔回林茨城的火车上,他打开钱包检查里面的成绩单时,一不留神被风吹到车窗外面了。

克拉拉在送儿子到斯狄尔后不久,就把家搬到了林茨城。她时时刻刻为儿子担心,牵挂着,日日夜夜盼望儿子早点回来。当风尘仆仆的阿道夫回到家,克拉拉喜出望外,虽然儿子告诉她说,秋天还要进行一次补考,补考及格就可以毕业了,克拉拉还是感到儿子有了进步,这时的克拉拉,差点把儿子当成了英雄。

不久,阿道夫突然生病了,在母亲的精心照料下,到了夏天,阿道夫病情开始好转,烧也退了,渐渐康复。结果,阿道夫补考及格,得了个“中”,这样他就从斯狄尔中学毕了业。虽然克拉拉想让儿子继续升学,但没有学校愿意接收阿道夫。阿道夫也厌倦了上学。

这样,年方16岁的阿道夫不得不离开学校。从此再也不会有父亲的管束和教师的管束,一切只凭他自己随意的感情冲动了。这个野心勃勃的年轻人,开始把目标专注于伟大的画家上,虽然阿道夫没有那种毅力,更没有艺术天才,但他坚信自己总有一天会奇迹般地成为伟大的画家。

不久,母亲克拉拉去世。阿道夫成了孤儿,和1岁的妹妹保拉住在一起。阿道夫被迫要面对谋生问题,在潜意识里,他还想成为一个画家来谋生。如今他已成为一家之长,可阿道夫对家毫无兴趣,决定远离这个家。他要去维也纳成为画家,这是他梦寐以求的。

阿道夫决心抛开一切,重新开始,他心里清楚,由于克拉拉省吃俭用,遗产扣除债务后尚有000多克朗,异母姐姐安吉拉得/,其中含有保拉的一份,异母哥哥小阿洛伊斯远在德国,也同意把他的那份遗产转交保拉。这样,保拉的抚养费用是有的。他自己可得的只是孤儿津贴和少量遗产,但这也差不多可以维持生活了。此时,阿道夫的心里,画家的梦想已经压倒了一切,他必须到维也纳去。

1908年月,这天,阿道夫收到了一份天大的喜讯:著名的皇家剧院舞台设计师阿尔弗尔德.罗勒教授,同意看看阿道夫的画,并为阿道夫的职业提出咨询。这个喜讯是阿道夫的一个邻居促成的,那个邻居和罗勒教授是亲戚,在邻居向罗勒教授劝说之后,教授同意帮阿道夫一把。

月15日,阿道夫独自一人来到利昂丁克拉拉的墓地前,向母亲辞行。这天天气阴沉,还透着一丝末冬的寒冷。阿道夫先站在父亲墓前一会儿,然后在母亲墓前长久地站立着,中心默念:父亲、母亲、儿子我决定前往维也纳,恐怕一时回不来,所以向你们辞行。

阿道夫围着墓地走了几圈,再次回到墓前,跪在母亲的墓碑前,双手慢慢地抚摸着,眼泪不知不觉流了下来:“母亲,如果你在天堂有知,就保佑儿子成就一番大事业吧,儿子要走了。”

“母亲,儿子走了,这次一走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回来看您老人家。”阿道夫喃喃自语,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墓地,离开了利昂丁,回到了林茨。

还是母亲疾病缠身的时候,希特勒仍未忘记报考艺术学校,追求他伟大的画家梦。母亲此时也希望儿子能圆了他的画家梦,于是当她的病稍好一点后,就催促他到维也纳去报考。此次是阿道夫第二次踏上维也纳的旅途,希特勒的第一次维也纳之行,虽然是为了追求伟大画家梦,结果由于他整天在维也纳的迷宫中度过,却忘记了此行的目的-报考艺术学校,结果六个星期把所带的钱花得所剩无几,于是只有打道回府。这次也很不幸,考试竟然榜上无名,而母亲病危,只好失意返回。

如今阿道夫成了孤儿,再也没有什么牵挂,他带着自己未完成的心愿,终于在1908年月1日,第三次踏上了开往维也纳的列车,去追寻他的理想。此时哈布斯堡王朝还没有覆灭,维也纳这个欧洲心脏,还是拥有500万人口的帝国首都。她有着世界各国首都所没有的、独特的、快活气氛和迷人的魅力。不仅在建筑、雕塑、音乐方面,而且在人民爱慕文化,追求风雅的精神生活方面,在维也纳都可以呼吸到任何其他城市所没有的那种华丽的气息。

维也纳位于纳瓦尔德树木葱郁的山脚下,蓝色的多瑙河畔,山坡上到处点缀着绿色的葡萄园。外来的游客为之心迷神醉,维也纳本地人也自以为得天独厚。空气中充满音乐,欧洲最伟大的音乐家海顿、莫扎克、贝多芬、舒伯特的高尚优美的音乐,还有维也纳自己钟爱的约翰.斯特劳斯欢乐的华尔兹圆舞曲。对于过惯了巴罗克式生活的有钱阶级来说,这里的生活就像一场美梦,他们过着纸醉金迷的日子,跳华尔兹舞,喝葡萄酒,在咖啡馆里谈心,在歌院舞场听曲看戏,打情骂俏,寻欢作乐,把时间消磨在享乐的美梦中。

刚到维也纳,阿道夫整天无所事事,到处闲逛。戴着宽沿帽子,蓄着两撇小胡子,俨然是一个真正的艺术家。就这样,他每天在住宿的斯顿帕大街的小屋里进进出出。虽然有时他一个人的时候,会开始全力投入学习和绘画中,他打算再次报考维也纳美术学院。但是炎热的夏天使他无法集中精力。有时阿道夫会沉默思考,是啊,画家的梦至今没有一丝成功的曙光,可是,自己真的想成为一个画家啊!

阿道夫第二次报考美术学院又失败了,而且这次失败比上次更惨,学校拒绝让他参加考试,评语上写的是:试画成绩不良,不准参加考试。

又一次沉重打击,阿道夫几乎濒于精神崩溃。他脚步踉跄,也分不清东西南北,在大街上乱转。也不知是怎么回到住所的,他一头钻进被窝里,眼泪不知不觉地顺着脸颊直往下流。“难道我成为艺术家的梦就这样结束了?”

这次失败是他一生中最沉重的打击。在以后的几个月里,阿道夫一直未能从阴影中走出来。不过这次打击也有好处,迫使他脱离了安闲自在的生活,把他从温暖窝内抛了出来,彻底放弃了成为艺术家的梦想,促使他的兴趣发生了转变。

希特勒的转变成为了人类的灾难,也许正是这次转变,使得人类的历史发生了变化。假如这次考试希特勒成功了,他能够成为一个普通的画工,从而使人类免除一次灾难。但历史没有假如,这就是历史的残酷性!

阿道夫半夜睡醒之后,拿出所有先前画过的手稿,堆在火炉里,然后划了根火柴。霎时间,火舌卷着那些画着各种图案的纸片,火光映在阿道夫的脸上,也映在阿道夫顺着脸颊往下流的眼泪上。他默不作声,任火苗把他几年的心血化成灰烬,仿佛得到了某种解脱,如释重负。

阿道夫仰望星空,这时已近0岁的希特勒第一次感受到什么是真正的失落和无奈。在这最伤心的时刻,他又一次想起了慈善的母亲。在这种时候,只有母亲才是他真正的支柱和向导。

“母亲,保佑儿子吧,让我在这迷茫的人生道路中,找到一条康庄大道!”

画家的路走不通,希特勒开始对政治感兴趣。早在上中学时,他对政治的兴趣就比较浓厚。一次看了《黎思济》后,希特勒对库比席克作了一个惊人的断言,说自己将领导日耳曼民族去争取自由。

希特勒开始对国会感兴趣。国会议员们的表演常使他忍俊不禁。一个偶然的机会,他坐到了议会的旁听席上。会议的主席在主席台上使劲摇铃,示意议员们安静时,希特勒的心情与中国历史上的项羽第一次见到秦始皇时说:没有什么了不起,我也可以代替他不同。希特勒心想,这像小孩子玩游戏一样有趣。议员们根本不理会主席的铃声,拼命地敲桌子,而另外一些人则在会议厅里跑进跑出。突然一名捷克议员站起来,滔滔不绝地讲起话来,好像永无止境。

“这种议会能起作用吗?简直是一种伴奏的歌剧,以后应坚决取消这种不办任何事情的摆设。”希特勒这样想着,慢慢地走出了议会大厦。

希特勒之所以仍坚持绘画,不仅是为了生活需要,而且表明自己是一个由于恶势力的作用而不被承认的超级艺术家,总有一天,希特勒这样坚信:“我要发动一场残酷的战争,摧毁那些恶势力。”每当他绝望的时候,总是这样安慰自己。

8月日,穿着单衣的希特勒在烈日下,满头大汗走进警察所,慢腾腾地掏出一支笔,在警察局的登记册上填写登记表。在填职业一栏时,他迟疑了一下,心想“填画家吗?可自己毕竟连美术学院的初试都没有通过,对了,填个作家,今后多跑图书馆,成个作家也好。”想到这儿,希特勒大笔一挥,填了个“作家”。

负责登记的办事员一看“作家”二字,抬头打量希特勒,目光里满是惊异:苍白的脸色,瘦干的身材,目光游移不定,额头一卷乱发,双手还抖抖索索。办事员心想:“倒还像个作家。”再往下看,见住址上填的一行字:塞克肖瑟斯特大街58号第1房。

看到希特勒住的地址,就明白了这位作家境遇不好,态度就不太客气了,向这位“作家”吆喝:“喂,你叫什么名字?哦,阿道夫.希特勒,古怪的名字。”

可是作家梦刚开始,希特勒就由于经济原因不得不放弃了。母亲遗赠的钱已花光,现在只剩下每月5克朗抚恤金,每周去看两三次歌剧的日子早已成为昔日辉煌。最后连房租也付不起。9月中旬,他不得不搬出塞克肖瑟斯特大街的住房,开始历时个月的流浪生涯。

饥饿逼迫希特勒放弃那种不愿打工的不切实际的想法,他被迫设法找个活儿干。在维也纳铁路车站,他找到了装卸工的活儿。每当他干完一天活回到小客栈,累得骨头架子都散了,一屁股坐在吱吱作响的床铺上,狠狠地骂道:“他妈的,装卸工这活儿真不是人干的活。”

但这装卸的活儿也难以维持,不久就失业了。虽然此后隔三差五找点另活干干,但没有保障。到了深秋,天气越来越寒冷,刺骨的寒风无处不钻。而此时希特勒几乎将可变卖的东西变卖殆尽,连那个行李箱也被当铺收留了。他现在提着一个空袋子在街上游荡,脸色更加苍白,脑子昏沉沉的,贫穷饥寒几乎摧垮了他,甚至已忘了每月5克朗抚恤金。希特勒步履艰难的苦熬着,境况越来越坏。到了最后,他不得不与向来鄙视的劳工们住在一起。

劳工营肮脏不堪,住满了无家可归的人,空气中有一股恶臭,希特勒直想呕吐。他躺在一张小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睡。虽然他讨厌劳工,觉得他们不学无术,只会靠蛮力混碗饭吃,而且终日没有什么理想,只是一具行尸走肉。但他自己也落魄到这个地步,劳工们能收留他已经不错了。“想不到我竟落魄到这种地步,这究竟是怎么搞的?”

“难道是命运么?对,命运让我体验各种生活,凡是伟大的人物总是要经历磨难的,过了这段艰难的日子,我的境况肯定会好起来的!”希特勒想到这里,不由得飘飘然起来,雄心壮志再次在心中飘荡。那么,希特勒能够找到生存的地方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