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文学 > 奇幻小说 > 鉴宝奇缘 > 第九章,德详里全文阅读

第九章,德详里

德祥里。

当大军作为一个外地户口的商人第一次进入德祥里的大门时,看到了德祥里的金碧辉煌的大片建筑,地势恢宏,面积极大,鳞鳞大厦朝宇阳,九边垂柳向天栽的场面,马上改变了刚才的口吻。

德祥里这片建筑群落规模极为宏大,寨内分,占地面积6.3万平方米,建筑面积十五万万平方米。寨内有房间有一千多间,还有寨前广场、后花园、泳池,小楼,衙前。

“哇靠,这简直就是小型故宫啊,方胜当年敢情就是去抢啊。”

张小凡说道:“对,就是在抢,你以为啊。”

办事处经理门口的两个保安走来:“你们这是要来租赁场地做生意的吗。”

“正是。”

办公室中。

一个光头负责人说道:“两位先生你们来这里应该是清楚,我们这里住户商铺是买古董珍玩的吧。”

“古董珍玩”张小凡已经有六七年没有来到德详里,没有想到当地的政府城建部门竟然在让德详里的一些院落筹办成古董商行。

张小凡心境欢快无比,之前还想着要做古董生意,没有想到当地政府已经做好的旅游开发路线,将目标锁定在古董珍玩一行,这样以来,自己可以费力去想做什么生意,找什么场地了。

其实旅游规划跟买卖古董珍玩是市场经济环境下所固化下来的经济链条,旅客们游览名胜古迹,当然要观赏古色古香的古董珍玩,而旅游公司开发的旅游路线,为了谋取丰厚利润,自然也朝着这些古董商行靠拢,从中获得提成。

大军不像张小凡这么马虎,老早就打听了德详里的院落是租赁给古董商买卖的租赁场地,大军本人就是当地小有名气的古董商,不然也不会从外地而来了。

张小凡和大军异口同声地说道:“我们当然是来这里做古董生意的了,是不是在这里交钱。”

总负责人说道:“不是,你们可以在两个教区参观一下院落,如果有意入职商行,到时候去市区人民政府的城建部门交钱,签证协议。”

参观,这倒是可以娱人耳目,又可以放松身心的好方式。

张小凡在公司干勤杂工这些年来,已经记不清了能像现在饶有兴趣的参观游玩一座大型名胜是在那一年了,心中亢奋异常,更别说张小凡要入住这里的古董行了。

大军屁颠屁颠地跟随在张小凡的身后,一路上参观了下来,敢情这德详里中有两座小型博物馆,游客需要卖票才能进去,而还有一些院落部分是商家买卖金链,首饰和民间艺人纯手工捏制的老石湾小公仔,当然也有巧夺天工的剪纸。

大军却惊讶这些主题建筑物,府邸庭院,并不是想象中那么残破和老旧,而且崭新靓丽,便问了张小凡这是怎么回事。

张小凡说道:“这德详里十年前可是作为学校,里面的厢房和房间都是教室,当年鼎盛时期,可也有四五个学生在这里读书。”

想当年德祥里的这一片广阔的建筑群落传到方耀的第五代子孙方十三的手上,在一场建国之初的批判地主的风波中,方十三作为地主,因为手上沾有鲜血,在人民政府的审判下供认不讳,遭到枪毙,自此德祥里大寨就化为国有。

九十年代,教育设施和资源不完善,市委市政府便这里规划为为学校,直到08年搬进环城北路的新校区为止,经过不断修缮和翻新,在主题建筑风格上还保留着驷马拖车和百鸟朝凤的建筑特色,一共有八个教区,张小凡此时坐在的教区正是第三郊区。

因为第七八教区将来有可能作为自己古董商行的租赁场地,张小凡和大军两人又急不可耐地去参观了一下,只见七八郊区中,有四个正门朝西,面积有五六百平方米的院子。

张小凡觉得这德详

里不但是旅游风光名胜古迹,每天到此游览的人流量肯定会很多,开设古董商行肯定能持续科发展下去,觉得这个地方非常合适做古董生意。

倒是张小凡和大军来得有些迟了,八教区的所有租赁院子都贴上“已租”红白相间的A4试纸,只有七教区。

张小凡问了一下大军说道:“你对这样的场地是否满意,觉得在这里开设古董商行怎么样,是否决定要在这里租赁场地。”

大军说道:“这里是大都市商业圈,能产生集聚效应,但是七教区的四个院子差异甚大,却不可以从从中选择一个,我们得先在城市规划部先报名入户才行。”

城市规划部的主要相关负责人之所以没有出来相关择铺配套服务,那也是有原因的,想到教区中的厢房在采光,位置,新旧程度和设施有所不同,为了满足将所有商铺租赁给个体工商户,暂不采取明码实价的租赁方式,将租赁价格设置在同一价位上,这样就不用考虑到住户商铺无人租赁的问题,同时有能提高普遍商铺的租赁收入,何乐而不为。

至于到时候要在教区中租赁住户商铺的个体工商户在统一筹集资金装修店铺之后,再选择抽签或是抓阄的方式,分配住户商铺,选择到条件相对比较差的户主也自是无话可说了。

下午。

张小凡便去了市区的市委市政府办公楼的城建规划部门去交钱了。

租赁费用一次性缴清总额:二十万。

租赁场地期限:十年。

经营个体:个体商户。

经营范围:古董珍玩。

两个小时不到的时间获得了五十万,十分钟的时间不到二十万花出去,张小凡心中没有吝啬,因为他明白,今天更好地花钱,是为了明天更好地赚钱。

德详里大规模的场地都已经租赁出去,那些个体商户也已经陆陆续续前来做生意了,除了大军外,七教区的租赁住户商铺的老板梁伟发还有韩晓东也搬进来了。

张小凡在德详里开设古董商行的事情告诉给亲戚朋友,张小凡的七大姑八大姨都是世世代代心性淳朴,善良真诚的农民,但是村里人都传扬张小凡忽然有钱了,肯定是中了彩票五百万,自家亲戚都不忘来打秋风,像野猪群一样奔到了德详里来,不过钱是没捞到,活倒是干了不少。

卫生打扫完毕,张小凡带着七大姑,八大姨跟着那些个体商户大军他们去附近的小吃铺爆搓一顿那是必须的。

张小凡的三姑张美君临走的时候,挽着张小凡的手说道:“小凡啊,姑妈知道你刚开始筹办古董商行不容易,节省着用钱,但是这里面有一道程序可不能少,就是必须给你的古董那个大地方做一场法事。”

张美君土生土长的农村妇女,风风雨雨走过来,只求无灾无难相当于富贵平安发财,对怪力乱神自有一套说辞,虽说这是典型的农民意识,封建残存思维,也是农村地方传承已久的封建文化传统,秉持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一贯做法。

张美君这么说起的时候,第七教区的古董个体商户大军,还有一个老瘪着嘴,目光外露,梳着八分头的梁伟发还有韩晓东两个体经营老板都听到了,不过这七教区做道场可有不是张小凡一个人的事情,大家都有份,需要商量一下。

德详里第七教区。

这里不但是场地宽大,规划完整,设施配套齐全,而且采光甚好,风景美丽,在郊区的偏北门有一条林荫小道,据说被德详里作为学校时被学生称为情人街的地区,是情人课间小息,谈情说爱,漫步休闲的好去处。

临近傍晚,林荫小道,天净秋沙飞银鹭,风吹朗叶笑春光。

芒果树下有好漂亮的一套石椅石桌。

七教区的四位个体商户,韩晓东,梁伟发,张小凡,

大军就张美君的下午的提议展开了辩论。

大军说道:“我的钱还要去城隍古董集散市场去淘换古董,手头并不阔绰,不是又是否有必要去搞剪彩仪式还有做道场呢。”

下面进入了老梁讲故事环节。

梁伟发若有其事地说道:“当然要了,知不知道我们这第七教区后面是什么地方。”

看着梁伟发目光外露,揠下了头的样子,年龄四十岁,头上秃顶,面部清瘦爽朗,双眼囧囧有神的韩晓东说道:“我也是本地人,但不常来德详里,不知道是什么地方。”

梁伟发一惊一乍地说道:“那是庖丁楼啊。”

大军沉吟了庖丁楼三字,说道:“庖丁楼就庖丁楼,干嘛说得一副快要肺部起水肿的样子。”

张小凡噗嗤一声轻笑,却说小凡的表哥理丁子坤曾经也是在德详里读过书,小时候经常骑着自行车到德祥里闲逛,德祥里的场地都逛得多了,庖丁楼不止一次去过,却从来没有听闻那些蹊跷。

“嘿,我说你们不要笑啊,我可说的是真的。”梁伟发朝着张小凡投来了一个与怪莫怪的眼神。

大军深吸了一口烟,说道:“你想说什么呢,老梁。”

梁伟发说道:“庖丁楼以前是衙前,处决犯人的地方。”

当年方胜当上两广水师提督,衣锦还乡,为了让稳定当地治安,擒杀海上猖獗,祸害百姓的海盗,缉捕和当地大户勾结的盗贼,方胜雷厉风行,手段残酷,多遭使时人非议,经常亲手在德祥里后门西郊花园的衙前处置犯人的。

因为杀人者众多,当地的百姓称之为鬼衙,嘲讽方胜,方胜乃是文武全才,平时雅号诗词文章,身边团结了一大帮文人雅士,手底下有个举人一日来到衙前,便出主意给方胜的这一座臭名昭著处决犯人的衙前门楼改了一个名字,以正视听,这举人不愧是善于玩弄文字之人,将门楼取名为庖丁解牛楼。

庖丁乃是古人口中所说的厨工,在这里形象比拟为刽子手,解:就是肢解分割的意思,牛:这里指的是蛮强凶顽,祸害乡里的盗贼,庖丁解牛楼,这句话合起来理解,就是刽子手分裂肢解盗贼的场所,后来年岁变迁,庖丁解牛楼被人精简为庖丁楼,一般的人是不知道这里曾经是处置犯人的场所,而梁伟发是本地人,年岁又长,所以对这个事情闻之一二。

听完梁伟发的解释后,摸着自己秃顶的韩晓东说道:“就算你说的是真的,这么多年过去了,德祥里曾经是学生读书的学校,学生人气汇聚,早就将这里的阴煞之气冲散了,不会发生什么事情的。”

梁伟发一惊一乍地说道:“那可不一定,我告诉你们,不是我嘴贱,我是本地人,经常有听说过晚上来自己逛街赏月的旅客说,他们在东交民巷,莲花池还有后花园看到一个个黑乎乎的影子,甚至不止一次看到过一个身穿白色衣服的女人飘过。”

大军被唬了一大跳,脸上笑不出来。

那韩晓东下巴在撑着的手掌上滑落下来,顿时拍板说道:“这东西宁可信有,不可信无,我看还是必须选择良辰吉日,在我们这里举行剪彩仪式还有设下道场。”

梁伟发说道:“好,我本人也不缺几个钱,就算是让心理安定下来也是值得的。”

大军显然也被弄糊涂了,心口扑通扑通跳动着,手上的钱可没有两个本地人韩晓东和梁伟发豪气,但也没有异议。

而张小凡却是坚定立场不变之人,高中时候学习哲学,可让他成为一个彻底的唯物主义者。

所谓彻底的唯物主义者,是无所畏惧的。

张小凡可不相信这一种怪力乱神者之说,他原本以为可以节省下这些钱的,但是少数服从多数,也没有发表任何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