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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ACT.56 美杜莎VS雅典娜

到了傍晚五点多、纱罗结束练琴练声,从管弦乐部的琴室出来时,她刚好看到凛和士郎一副慌张的神情从不远处匆匆跑过――

士郎简短地说明了一下事情的经过,大致就是今天他在学生会听一成抱怨说最近总觉得没力气,好像怎么睡都睡不醒,而后学生会的指导老师葛木过来问他们见没见过美缀绫子,因为她从昨天开始就不见踪影了。

据昨天最后看到美缀的人说,当时她正在和间桐慎二吵架。而慎二在今天午休之后,也不见踪影了。

最后没有得到任何线索的葛木离开前,为了不在学生之间引起骚动,特意要求士郎和一成两人暂且将这件事保密。毕竟日本法律中失踪是也是有时间限制的,美缀现在最多只能算是不见人影罢了。

而后就是到了傍晚,值日结束后的士郎准备去找美缀时,遇上了正在调查校内结界的凛,刚巧那时候他们听到楼下有惨叫声,所以现在正在往那边赶――

难得凛没有任何不耐烦,只是焦虑地瞥了他俩一眼,“卫宫君、卫宫同学,你们能不能快一点。”

“那就一起去吧。没问题吧?远坂学姐。”

“我没意见,至少你是个正统的魔术师世家继承者。”

“咦?纱罗你也要一起去吗!?”完全没听出凛话里有话的士郎迟钝地追问纱罗。

“好歹是一个学校的同学,何况我也大概猜到学校里有servent这件事了。好了,别废话,快点!”

三人赶到侧方走廊大门口时,那个被袭击的女学生已经昏迷不醒了。凛检查过后说还有救,刚准备使用魔术时,一阵疾风就从门口破空而来――

“远坂,小心!!”

“等……士郎!”

纱罗还没来得及阻止,士郎已经朝凛扑了过去,并且用手臂替她挡住了攻击。

看到刺穿士郎手臂的钉子,纱罗立刻一把将他拽了过来,可说是干脆利落地将美杜莎的武器强行从士郎手臂上拔了出来――换来的就是士郎的再一次惨叫。

而纱罗则在看到美杜莎的铁钉被锁链拖着迅即撤走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卷绷带,掳起他受伤手臂的袖子,以和帮安翰斯处理伤口时完全不同的熟练迅捷手法半分钟不到就包扎完毕――毕竟现在她可没工夫捉弄人玩。

“远坂学姐,麻烦你帮我照顾一下这个大男子主义的傻瓜。”

“……好的,卫宫同学。”毕竟刚才如果不是士郎保护了自己,她早就已经被打爆头了,所以凛还算是干脆地答应了下来。

“等等!纱罗,你一个人去实在太危险――”

“砰!!”纱罗一个手刀打晕了士郎,随即将他拖到一边,冲凛点了点头,“麻烦你了,远坂学姐。”

“…………”一定很痛――凛同情地看了昏迷不醒的士郎一眼,随后顺口般问道,“需要我援手么?你的servent呢?”

“我只是去看看状况,不会和对方的servent做缠斗。只要知道了master是谁,就会想办法脱离战斗――我逃跑的本事就算是英灵也会自叹弗如的,所以不用担心。请远坂学姐确保士郎的安全,拜托你了。”

“逃跑这种事根本不用这样炫耀吧……”凛黑线地嘟囔了一句。

身为魔术师,如果和caster的美狄亚对打她可说是没什么胜率,但是如果对手是神性退化到几乎没有地步的rider-美杜莎……全力一拼的话,应该是没有问题的。毕竟美狄亚的魔光弹能干掉ubw线的美杜莎,她的无差别破坏魔术不可能做不到。

既然现在指望不上安翰斯,又不能对其他人暴露实力……最稳妥的方式就是让受伤的士郎拖住凛,然后在解决了rider之后推到安翰斯身上去了。反正她本来就是想让安翰斯干掉rider的,结果安翰斯这家伙还这么不给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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穗群原学园教学楼不远有一个小树林,就是之前纱罗拉着安翰斯来过的那个。虽说春天的时候会长出绿叶甚至开出美丽的花朵,但现在是万物沉眠的冬季,所以树林根本就是光秃秃的一片凄凉景象。

还没等纱罗走到深处,之前袭击尚未离校的女学生和误伤士郎的正主就出现了――轻巧敏捷到几乎连风声都不曾带起,有着紫色长发身着皮装的女性英灵从空中倒翻而下,手中连着锁链的铁钉就向她袭来。

分明没有使用“固有时制御”,却在一眨眼的功夫就躲开攻击,并出现在了女性英灵身后三米开外的纱罗冷冷地说道,“躲在女人的身后观望敌人毁灭还真是高超的作战技巧呢。间桐学长。”

“哈、哈哈……卫宫纱罗,你果然一个人过来了!”反应过来的慎二像是没听懂她的讥讽一样,急忙又从纱罗面前躲到了沉默不语着迅速转过身面向她的rider――美杜莎身后。

“我可不是为了你才过来的,所以不要像磕了麻药似的那么兴奋。保留一点御三家的礼仪吧,丧家之犬。”

“哈哈!果然!一副高傲自大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样子,看了就让人恶心――所以我才最讨厌魔术师了!!都是因为你们,害我变成这种既不是人类又不是魔术师的东西!什么魔术啊奇迹啊的――那种东西不过是小孩子的幻想嘛、结果你们一个个却都那么拿它当回事,什么圣杯啊!”

纱罗抽了抽嘴角,[这种苦大仇深的抱怨语气是怎么回事?]

“但是,卫宫不一样吧?他根本就不是魔术师,我知道的!魔术世家里一旦有两个孩子,只有一个允许修行魔术,另一个则要以普通人的身份,连魔术是什么都不被允许得知地活下去!”慎二陶醉地伸出双手挥舞着。

“你到底想说什么……能不能简洁一点直接说重点?”纱罗有点脱力。怎么每次一听到他用奥路菲的声音说出这种废话她就忍不住想一拳头揍过去呢――真是太不淡定了。

“所以那家伙只是被你强行塞了一个servent――是啊就像我一样,被强迫成为master的吧!真是可怜啊……就由我来帮你们这些可怜的家伙离开这个世界吧!都去死吧魔术师什么的人类什么的全部全部全部死吧死吧――――!!!能成为魔术师的只有我一个就够了!!!!!”从持续飙高音到飚海豚音,最后直接变咆哮马的慎二整张脸都扭曲了。

[间桐慎二你让圣母附体了吗……为毛会说出如此脑残的话……而且除了脑残之外竟然还多加了条中二属性,要不要我帮你叫上苹果少年夜神月或者鸡精废渣白花花,你们肩并肩手拉手一起去毁灭世界?]纱罗突然觉得无比的忧郁。

(所在:乃会为乃说出的话付出代价……= =)

在纱罗看来,脏砚不过就是一个因为追不到女人(艾因兹贝伦家的冬之圣女由斯苔萨)所以郁郁寡欢以至于心理变态扭曲到了喜欢看人受难的s倾向m。

然而就算是没有魔术回路,在脏砚手下活了十五年的慎二居然能无知到这种地步――虽然知道他没有魔术师的知识,可是竟然能说出“强行塞了一个servent而成为master”这种话,他得有多无知啊……她已经忧郁得都不想吐槽他了。

而且最关键的一点,毁灭世界什么的――这种理想实在是太糟糕了。更何况,看看那些试图毁灭世界的家伙,慎二和他们相比绝对是天上和坑里的区别。

“够了,你可以闭嘴了。”已经完全不想再听下去的纱罗轻扯唇角,露出了一个恶质的微笑,鄙夷地睨视着他。

“啊啊没错,我已经充分了解到了。完全明白了――对你的智商还有所期待真是对不起。你不止讨厌普通人类,也讨厌魔术师。说白了,不过是典型的高不成低不就。”

“成为高人一等的上位者不需要强悍的力量,所需要的不过是包容一切光暗正负的宽容和统合一切能利用力量的手段。而你,二者都没有,别说魔术师,就是作为人类,你都是个失败者!所以才会变成既不是魔术师也不是人类的可悲怪物。”

“什……哼!像你这种家伙,根本就不明白我现在有多么厉害吧?我可是拥有强大servent的master!对付你这种小角色是绰绰有余!”突然被纱罗这么毫不留情地讽刺,慎二气得浑身都颤抖了起来。

“强大?喔唷,还真是令人害怕呢,我简直害怕到发抖了。不过,你知道我对此唯一的看法是什么吗?――妈妈,这里有个臆想症严重的神经病,好可怕哟~”

“卫宫纱罗!你――――!!”

纱罗嗤笑了一声,“……哈~看来你还是不明白啊,间、桐、学、长。”

“什……么?带着servent就这么狂妄――”因为看不到灵体化的servent,也没有可以感知的魔力,所以慎二并不知道纱罗没有带servent来。

“即使不用servent,我也一样能击败你们。实力高下根本就是一目了然吧――竟然还好意思说自己很强大……真是笑掉人大牙。即使是狂妄,也请你像我一样有格调一点啊~只有带着servent才能让你炫耀自己的强大,你算什么玩意――废物!”

那一瞬间,她并没有使用魔术,而是释放出了属于希腊十二主神之战争女神雅典娜的神之威压――

“噫――――!!!”慎二不出所料两腿发抖浑身乱颤地栽倒在地,脸色铁青地掐住脖子,几乎无法呼吸,只能手脚并用地向后方爬去。

可纱罗根本看都没看他一眼,反而注视着一直站在那里、如同浸染了鲜血一般给人黏湿不快感的rider――美杜莎。

但是,怎么回事。纱罗疑惑地皱起了眉。

美杜莎没有丝毫反应,对于纱罗释放出的――应该是美杜莎死敌、战争女神雅典娜的威压,她完全没有那种纱罗预想中该有的过激反应。

虽然美杜莎被封印了视觉,但是纱罗就是能感觉得到。

一动不动的rider――正在看着她。而且那视线中并不是她所认为的憎恨或者杀意。

那种平静如水之中带着点点颤动的涟漪般的……感情――究竟是怎么回事?雅典娜不应该是戈尔工三姐妹的死敌吗?希腊神话中,正是雅典娜诅咒了她们让她们变成怪物,又指使了英雄珀尔修斯斩杀了她、甚至将她的头颅镶嵌在了埃吉斯盾上才对。

然而为什么、为什么她没有怨恨的情绪?

原本纱罗就是为了激怒她,让她在盛怒之下露出破绽,才好一举击杀她的。不然纱罗刻意暴露出雅典娜的小宇宙就没有意义了。

经验告诉大家,“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揣测你的对手”,“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所以不能把自己的生死安危系在别人身上。

既然敌不动,只好“我动”了――这样想着,纱罗微微张口,刚准备使用固有时制御时,美杜莎突然开口了,但冰凉平静的语气之下掩藏着某种小心克制的感情。

“……请您离开。”

[…………啥????] 纱罗一瞬间被美杜莎这句话砸懵了。

“…………”纱罗有点謇住[她说了什么?她说了什么什么什么??她她她她她竟然叫我走开?]

[……她没叫你“走开”而是叫你“离开”吧……你的日文有没有那么差啊喂。]“她”逵猩竦赝虏鄣馈

差不多已经恢复过来的慎二瘫坐在地上惊恐又愤怒地吼道,“ri、rider!你在说什么――不准放这个女人离开、杀了她!杀了她啊!!快点杀了她!!”

然而美杜莎就像没听到慎二的话一样,继续平静中带着一丝恳切地往下说,“我不想与您为敌。虽然不知道为何您会变得……像人类一样,但是曾发过的誓不允许我对您动武。然而现在的我也有想要守护的东西,所以、还请您再容忍我的任性一次。”

“…………”现在纱罗已经开始风中凌乱雨中轻颤了――

[她怎么会说出“曾发誓不会对您动武”这种话――话说过去的神话时代雅典娜到底和美杜莎之间发生了什么啊!!!她们不是应该关系很恶劣的吗!?美杜莎应该很恨害她变成怪物又命令珀尔修斯去斩杀她的雅典娜才对吧!?卧槽现在这个态度是怎么回事??]

[……你的粗口还真是――]

对于一直沉默不曾开口的纱罗这种疑似漠视的态度,美杜莎似乎有些动摇,她身体微微晃动了一下,声音也低沉了下来,微微有些颤抖,“……果然……已经被舍弃了吗……也是啊……”

“只有一战了吗……如果这是您所期望的――”

[这个自说自话又是怎么回事――我根本就没有开口好伐美杜莎大姐!!你究竟在误解些什么……]纱罗无限脱力地抚额后退了一步。

[你到底还打不打……别一直脑内剧场了行不行?你也太不给力了喂!既然是敌人,就快点打倒她――犹犹豫豫的你还算什么【深渊の魔女】?]

只那一瞬,美杜莎用手中的铁钉刺穿了她自己的脖颈,随后从那鲜血之中――展开圣洁纯白的羽翼……神话之中从美杜莎鲜血里诞生的白色天马展翅飞翔而起。

纱罗悲愤地搓了搓脸――这是什么待遇?就是士郎和saber他们也是一上来用铁钉和锁链招呼,怎么换了她一上来就成了“t英之手v”的特高级宝具待遇?果然美杜莎是和雅典娜有仇吧喂!

“非常……抱歉。请您宽恕我――”

[卧槽,不带一上来就放大绝的!]看着坐在天马之上悬飞在空中的美杜莎,纱罗觉得这么仰视自己脖子有点疼。

[你个不给力的……如果可以,我真想对这位rider小姐说一句话。]“她”恨铁不成钢地咒骂了一句。

[呃?]纱罗怔了一下。

[…………美杜莎,你看到这位据说是雅典娜转世的小妞那视死如归的眼神了没?]

[……………………]

[你个没出息的!她可是当初连脑袋都让珀尔修斯给削下来镶在埃吉斯盾上的美杜莎!给老娘拿出女神的气势来!]

[你那充满激情和热血的语气才让我强烈怀疑是不是美杜莎抢了你男人……]

[啊呸!少胡说八道!总之,就算做不到勇猛无匹,也别小看自己的对手!美杜莎现在可是英灵!]

“……混账――只能上了么……”再怎么耍宝,在美杜莎都拿出她最强的宝具这种情况下,纱罗绝不可能坐以待毙。就算搞不清楚美杜莎对雅典娜的态度,这也不妨碍纱罗毫不留情地杀掉她。

她将双手自然垂至身体两侧,五指以同样的角度展开并收拢,魔术回路瞬间待命,奔流的魔力调整到精密控制输出状态――毕竟要想使用苍崎青子所传授、和方礼帮助改进的破坏魔术,需要庞大的魔力精准细密的输出和控制。

战斗开始――

“刻印连接。魔弹形式?交流数纹。”

左右手五指的指尖周围凝聚出了无数耀眼得能够刺痛人视线的光点,瞬间暴涨成为拳头大小、包裹流动着魔术阵的雷电光球。

与切嗣传给她的卫宫家家传魔术刻印不同,手指和手心瞬间浮现出的各种魔术阵图纹和炼金阵图纹只有直径不到0.5英寸,流畅的线条互相交织着繁复华美的意义不明的符文、在典雅柔和的幽光之中若隐若现。然而在投影到空中瞬间放大之后,那犹如齿轮般缓慢转动着的法阵图纹却仿佛包容了森罗万象,令人无法直视。

“全回路、临界突入!”

身体内部的魔术回路简直像是互相倾轧一般,响起了咯吱咯吱的恐怖扭曲声。

似乎有些讶异于她并不使用小宇宙,而是魔术,骑在天马上的美杜莎有些发怔。

然而,就在纱罗正准备发动破坏魔术时,却因为某个令人生厌的原因突然停下了动作。

“啧……”那种被人用不怀好意的目光注视着的感觉,让刚准备念第一句咒文的纱罗身体僵硬了一下。

[――这种感觉真是……]

[是caster吧。她果然还是信不过你。]“她”语气没什么起伏地说。

[本来还想就在这里干掉这对主从的,难得我用士郎拖住了远坂――]

[劝你现在打消这种主意比较好,如果你在这里干掉rider和间桐慎二,看到你实力的caster会做出什么事来你不会不知道吧?起码在berserker败阵前,你还不能和她撕破脸皮。]

没错,身为caster的美狄亚拥有能看到任何地方的水晶球。但是那个水晶球能看到的范围仅止于没有防御结界和魔术工房之外的地方,平时在洋馆和卫宫宅邸里纱罗可以肆无忌惮,但是出了那两个地方就有被美狄亚监视的可能。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所以美狄亚监视纱罗的行动其实也可以说明一点,她根本除了葛木之外谁都不信任,何况纱罗还是魔术师呢。

虽然并没有身为魔女的两项固有技能“废弃咏唱”和“高速神言”,但依然被两位大魔女承认而成为“伪魔女”的纱罗,魔力感知及控魔力可说达到了天赋和精深的地步,也正因此她才能在没有魔女的固有技能,并且只学习了五年魔术和四年炼金术之后,就使用这种犯规到作弊的魔术。

――当然,付出的代价也不小。表面上她只是被自己的老师苍崎青子摧残了五年,背地里青子还找来了她的恶友……名为和方礼的另一位大魔女s了她四年多的时间。

此刻解决掉美杜莎和慎二固然可以省去一些麻烦,但是美狄亚肯定会因为她暴露的实力而改变出牌方式……那时候可就麻烦了。对于全局的掌控也极为不利。她之所以潜伏隐忍这么久,就是为了更稳妥更迅猛地一击解决对手。

不管怎么说,核武器具有最大威慑力的时候,是它还停留在发射架上的时候。

因此尽管可惜,纱罗还是决定放弃了。

于是纱罗只好收回凝聚成形的雷属性魔弹和放大投影出的法阵,硬着头皮对盘旋在空中的美杜莎说,“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感谢您的理解。”不知道是因为在美杜莎心目中雅典娜确实是个说一不二的神o,还是雅典娜的信誉实在太好,只听到纱罗这么一句话,她竟然就放弃了攻击,自动收回了宝具降落到地上,让纱罗郁闷了好半天――毕竟她都做好美杜莎拒绝自己,而后双方大打出手的准备了。

这简直就像是你攥紧拳头等着别人打过来再还手,却发现自己打在了一团棉花上一样憋屈火大。

“你们走吧。”瞪着就这样逃过一劫的间桐慎二和美杜莎,纱罗现在牙痒痒的不行。

看到美杜莎对待纱罗的态度,似乎也知道今天不可能在这里教训她了,慎二骂骂咧咧地带着美杜莎离开了树林。

于是,憋屈到不行的纱罗现在决定去骚扰复誓骑士,来减缓自己从美杜莎和美狄亚这里得来的压力了。

拿出安翰斯之前“送”(……)给自己的火玉色宝石,纱罗不情不愿地说出了那句她认为很俗的启动语――

“对左眼传递情意。”

使用的瞬间,她感觉到了分明异常灼热却仅仅只让人觉得温暖的神力,而且还伴随着与希腊神系完全不同的神的气息。

“……安翰斯那家伙,到底给了我什么啊?他难不成真的是――半神!?”刚嘟囔出这句话,她就瞬间被火红色且流动着潋滟水光的大茧包覆起来,在完全不舒服的拉扯之中被瞬间移动到了另一枚宝石持有者身边……

“啊、啊咧??啊咧咧咧!!??”

当大茧慢慢褪去,纱罗很悲催地发现自己并没有落在安翰斯身边,反而正停滞在半空中,并且开始下落。

[空、空中…………!!!???]

[哇哦,你还真是杯具到无以复加啊。r(st)q]

纱罗还没来得及吐槽另一个自己,立刻就被地心引力赋予了自由落体加速度像颗陨石似的朝下面砸了下去………………

[混蛋我可没射手座的黄金翅膀飞不起来啊喂!!t口t]

[不等等,这种状况下要淡定、要淡定、一定要淡定…………――――――――――都自由落体了还淡定个毛!!]

[安翰斯我恨你――――――!!!!tw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