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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父亲儿子受们

杰克转过头放下手中的画夹与卡尔交换了一个吻后继续自己的作业, 卡尔则闭上眼睛惬意的享受着五月底的阳光。在遥远的德国,一切包袱都抛在脑后的放松感觉让卡尔没多一会又睡了过去, 杰克弯下腰在他的嘴唇上偷了一吻,心满意足的继续自己对天空的描绘。

晚上躲在家中无人打扰, 卡尔和杰克都不介意甜蜜过火的相互喂饭。

相聚的时间如此短暂,他们不得不把时间压缩着用来做最亲密的事情,比如说饭后早早回到床上。

第二天,卡尔与杰克早清晨交换亲吻之后就离开了房间,他来德国不光是“探亲”的,还有生意要谈。

亨利先生的“防弹衣”生意紧俏,一场欧洲的争端虽未打响, 却已经狠狠肥了亨利先生的钱包。

发出订单的几个国家不是不想要仿制, 奈何亨利先生已经把新型钢材和防弹衣的创意全部申请了专利权。

看着防弹衣不断提升的价格,几个发出订单的国家都想要与亨利先生好好谈谈。

老先生却准时“病了”,正要去德国的卡尔成了唯一的选择。

卡尔一点都不想参与自己父亲的这个生意,对卡尔来说参与到军火之类的交易中, 就算利润丰厚也未必会有好事发生。

但是亨利先生既然说德国能够保证卡尔的安全, 还提出让卡尔抽佣金的条件,卡尔为什么不做呢?

卡尔可是欠了亨利先生五亿美金……

卡尔接受亨利先生的提议还有另外一项好处,只要亨利先生与德国的合作关系没有结束,知道杰克是他“情人”的德国,就会保护杰克的安全。

一辆平淡无奇的汽车载着卡尔进入一幢房子,就连这幢房子都普通的让人兴不起任何探查的好奇心。

“霍利先生,我相信很了解我们与亨利先生之间合作的想法了。”一个中等身材、长相毫无特点的男人满脸笑容的出现在小房子里面, 他向卡尔伸出手:“你何以称呼我乔治。”

“乔治你好,我父亲很高兴他又接到了一笔的订单。但是他的意思是付款要黄金,而且是先付款后把商品送过来,还有,我父亲对价格问题很坚持。哎,打从他的这点发明创造上了报纸,父亲就特别兴奋,年岁大了,老人就像小孩子一样。没想到不少人都对这东西感兴趣,新开的工厂生产能力有限,出产的东西实在不多,这真是……”卡尔说着装模作样的露出遗憾的表情。

“霍利先生,其实我们是可以合作的。”

卡尔看着自称“乔治”的男人温和的微笑着询问:“乔治先生,你觉得合作的技术还能够保密吗?而且,我和父亲都不太能够接受德国的环境,到时候也没有人能够确定账面上的收入是不是正确的,你说是吗?”

对面的男人额头一下子出了不少汗。

卡尔这是直接告诉他“要不买、要不滚蛋”,而且绝对不会再德国建工厂,因为不相信他们会老实付钱……

这是侮辱,可是,卡尔的猜测其实没有什么错误,但凡是军用物资,谁家得到新的之后不会“学习学习”呢。

“霍利先生,那么如果我们下了订单,不知道你们打算怎么提供商品?”对面的男人退一步说到。

卡尔摘下自己的帽子拿在手中上下翻着玩,一副漫不经心的姿态:“当然是走正常的交易渠道了,这是符合国际贸易规则的生意不是吗?我们会正常走货轮运输的,乔治先生,而且这是要签合约的,不按时交货匹兹堡钢铁厂会为你赔钱的。”

卡尔的话终于让对面的男人高兴了不少,他点了点头笑道:“这是自然的,亨利先生一向是个有信誉的商人。”

“乔治先生,那么我们就可以签合约了。”卡尔伸出手与乔治先生握了握,他们很快欠下了卡尔随身携带的合约,卡尔把合约装好正要起身离开,乔治却拦住了卡尔。

“霍利先生,我有个礼物要送给你。”乔治说着,一对金发碧眼的美人从房间的另一扇门走了出来。

卡尔高高挑起眉毛看着对面长相有些相似的男女。看起来他还挺“声名在外”啊。

卡尔很快露出被迷住的表情。

“哦,乔治先生,你这是……”

“琳达和盖文,是卡尔先生喜欢的类型对吧?”乔治先生露出猥琐的笑容,卡尔心中一凉脸上却露出惊喜的表情。

“那么,乔治先生,合作愉快。我期待下一次的见面。”卡尔直接伸手揽过这对男女的肩膀大笑着走出房子。

卡尔一副急色的样子左右亲吻着这对男女的脸蛋,心中默默念着幸亏这个年代没有针孔摄像机。

不然录下来在杰克面前一放,他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解释了。

感谢原来的卡尔情人众多,卡尔自己出手也大方。

风流多了,干脆风流到男人身上也没让人怀疑,否则卡尔真的要背后全是冷汗了。

如果有人猜测到杰克是他放在心里的人,那么杰克的处境只可能更加危险。

船票用不着再多买了,卡尔的头等舱可以住好多人,乔治先生送过来的这对姐弟正好让卡尔省却了缺少佣人的麻烦。

作为使唤习惯人的大少爷,卡尔习惯性的说:“琳达帮我放洗澡水,盖文,让侍者给我准备晚餐。”

卡尔说着脱下外套,被他命令的一对姐妹非但没有按照卡尔的吩咐做,反而一前一后的贴上卡尔的身体。

太过浓烈的香水味冲击着卡尔鼻腔,他飞快推开贴上自己的两人干呕起来。

当恶心的感觉终于消退,卡尔喘着粗气靠近沙发中伸出手:“盖文,端一杯凉水过来。”

冰凉的玻璃杯被塞进卡尔手中,他烦躁的挥挥手,这对被安插过来的姐弟马上各自去做卡尔吩咐的工作了。

卡尔摇晃着玻璃杯,冰块撞击着杯壁发出清脆的声音。

独处的环境终于让卡尔的脸色阴沉了下来,普鲁士国王的意思是不但要军备物资,还打算把他家里的商业机密都偷窃出来吗?

卡尔露出讽刺的笑容,既然这么想要出现在亨利先生的面前,那他就给这对姐弟一次机会,至于他们能不能好好活下来就没有人能保证了。

卡尔阴险的笑了笑,有赖福杰跟在身边的父亲,生命比什么都安全,而被父亲掌握在手中的资料更是安全到令人难以置信。

卡尔真的很期待看一场笑话。

没多一会,琳达和盖文都回来了,琳达非常有眼色的把自己身上的香水味都洗掉了,他们靠在卡尔脚边、双手顺着卡尔的裤脚充满了暗示性的向上爬。

“回到你们的房间去吧,我有些晕船没有心情。哦,对了,美国都已经不这么玩了,我更喜欢欣赏一下,如果以后你们愿意合作表演我不介意和父亲一起观赏一下。”卡尔温和的说完话,在两人脸上抹了一把,随即拎着摆放在身边的皮箱、扯开领结向自己房间走去。

卡尔躺在床上终于不用在压抑自己的笑容了,像个恶作剧成功的孩子放肆的笑出声,这对看起来就有血缘关系的男女肯定正在纠结要不要豁出去“表演”。

几天海路的生活中,卡尔一直保持着不舒服的样子,试图讨人喜欢的姐弟都做出一副温和的样子照顾着卡尔。

抵达纽约的这一天他们的苦日子终于开始了。

“生病”的亨利先生亲自来接卡尔的。

亨利先生本想与半个月不见的儿子好好交流一下感情,可先进入他眼帘的确实两个金发碧眼的年轻人——目光是满是赤裸裸的算计。

亨利先生确定自己不喜欢他们,加上已经被亨利先生打上危险标志的“金发碧眼”以及对待卡尔的暧昧动作。

亨利先生刚才的好心情瞬间消失无踪——他现在是真的觉得原来那个会画画的道森先生不错了。

果然是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

比起对霍利家有所图谋的这些心怀不轨的人,还是那个有点放肆的小子好!

亨利先生内心的怨念立刻传达到自己脸上,他扯着声说:“斯派塞,送这两位陌生的先生和小姐去布鲁克林,我觉得那里才适合他们。”

卡尔听到自己父亲的声音没绷住,一下子笑出声。

布鲁克林啊布鲁克林,压抑一些声音就是“broken”,他父亲讽刺人的功夫更上一层楼了。

没等到卡尔笑完,管家赖福杰先生已经淡漠但不失礼貌的躬身指挥着跟来的佣人,帮助两位远方而来的客人把邮轮上的行李箱拖上了可以租用的马车。

街道上可以被租用乘坐的马车都有着强烈的气味,那对漂亮的姐弟强忍着捂住口鼻的冲动登上马车。

赖福杰先生不知道对跟来的两名女佣人说了什么,她们一脸如临大敌的样子看紧了琳达和盖文前往了布鲁克林废弃的别墅——愿上帝保佑他们俩,那里已经应该荒凉的只剩下灰尘和蜘蛛网了。

卡尔看着亨利先生的脸上立刻出现开心的笑容,他一把抱住亨利先生,用力拍了拍老父亲的后背:“父亲,我有些想念你了,事情我办的得挺顺利的,你不用担心这么多。”

亨利先生板住自己刚才眉开眼笑的表情,故意气哼哼的说:“之前还对我说什么开拓德国的市场,你把不知所踪的道森先生送到德国了吧?别否认我的孩子,你以前虽然也喜欢发色灿烂的女人,可是最近的审美品位都是‘金发碧眼’,想想德国人给你准备的两只金丝猫我还有什么猜不出来!”

“父亲,我觉得我们不该在车厢里面讨论这个问题,如果可以的话,我更想要听你说我的欠债还剩下多少。”

“五亿美金。”

“父亲,我是有佣金的。”

“所以我才免除了你的利息。孩子,别太贪心了,呵呵。”

听着亨利先生心满意足的笑声,卡尔终于回想起那句“姜还是老的辣”。

亨利先生一直以来对他表现的宽容和善让卡尔彻底忘记那是个叱咤商海几十年的老人了,他比卡尔奸诈多了。

卡尔耸了耸肩膀接受自己与父亲对决的一次小失败,现在知道总比几年之后去还钱的时候知道好,那个时候恐怕卡尔筹措利息也要费一番力气了。

“父亲,你真的要把琳达和盖文扔到布鲁克林不管了?”卡尔好奇的问,他觉得这真不像是亨利先生的做法,亨利先生果然摸着自己嘴角的胡须笑起来。

“啊~让他们在那里住一周就行了,房子好久没有人打扫了,家里的佣人都做了不少年了,我真不忍心这种脏活让他们干。普鲁士送来的这两个年轻人身强力壮,不如帮帮我们的小忙。等到一周之后让斯派塞把他们接回来,安排在二楼的斯派塞隔壁。哈哈,也让他们消停一下,正好斯派塞也不会剩下这么多时间盯着我的饮食了。”

“父亲,赖福杰也是六十二岁的老人了。”卡尔控诉着父亲对另一名老人睡眠的侵占,亨利先生非常无辜的摊开手心。

“只要有人在房子里面走动,斯派塞永远都会立刻清醒过来,你以外把那两个小家伙安排得离他远一点就行了吗?不然,为什么在你小时候你妈妈都没睡醒,斯派塞就知道我回家了?”

卡尔听了亨利先生的自白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升起一种……猜测,他看着亨利先生的眼神也有了一些转变,他突然问到:“赖福杰是什么时候在家里当管家的?”

亨利先生被卡尔突入起来的问题问得愣住了,他想了想才说:“斯派塞是跟着你妈妈嫁过来的,反正家中的都是由女主人布置,所以我辞退了原来聘请的管家,斯派塞一直把家里布置得很好,我和你妈妈都非常喜欢。”

“……赖福杰在妈妈嫁过来之前多久才成为她的管家的呢?”不知道为什么,卡尔有了追根究底的想法,他好奇的再一次问到。

“呃……我想想,这可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你妈妈说过好像在她接受了我的求婚之后才聘请的斯派塞,亲爱的儿子,你知道作为家中的唯一继承人,在她父亲过世之后家里已经是她一个人的了,想干什么都是你妈妈说一不二的。”亨利先生根本没有抓住卡尔问题的重点,他还在回忆着和亡妻美好的过去,脸上满是幸福的笑容,卡尔想了想赖福杰和亨利先生的互动只觉得自己父亲迟钝得像只……好吧,那是他父亲,他不形容了。

“对了,卡尔,威廉·塔夫脱控制不住国会了,欧文-格拉斯法案已经被国会提到明面上来了,如果这项法案通过的话……我估计下一任塔夫脱没有机会连任了。摩根财团近期沉默的也不太正常,总觉得事情在向不好的方向发展。”亨利先生感慨了一句,卡尔心里为了父亲的高瞻远瞩点头,明年的总统确实是要换人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