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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回 无能无耻宋君臣,无力无助汉家女

靖康之耻,大宋之耻,汉家之耻,华夏之耻!

靖康之难,最是汉家女子之难,最是华夏男儿之耻!

靖康之金,残暴、凶狠、恶毒、狞戾,它们已非半兽,而是畜生不如!

《南征录汇》记:十二月初十日,宋臣“吴开、莫俦传宋主意,允以亲王、宰执、宗女各二人,衮冕、车辂及宝器二千具,民女、女乐各五百人入贡……”这些女性,就是宋王朝献给金人的最早的贡品。

“议和”在继续,女性是必不可少的条款。靖康二年正月二十二日协议云:“……以帝姬(公主)两人,宗姬、族姬各四人,宫女二千五百人,女乐等一千五百人……贡大金。”

该协议还规定:“犒军金一百万锭、银五百万锭,须于十日内输解无缺。如不敷数,以帝姬、王妃一人准(抵)金一千锭,宗姬一人准金五百锭,族姬一人准金二百锭,宗妇一人准银五百锭,族妇一人准银二百锭,贵戚女一人准银一百锭,任听帅府选择。”

平时靠百姓供养,妻女伺候;危时牺牲百姓,奉送女子。从正月二十八日起,宋皇宋庭开始履行协议。最早向金军营寨输送的女性是蔡京、童贯、王黼的家属和歌伎各二十四人,其中福金帝姬(公主)作为蔡京家中的女眷也在遣送之列,被送往皇子寨。史载,福金帝姬见到斡离不(即金兵统帅完颜宗望,金太祖第二子,故又称二皇子)后,“战栗无人色”,斡离不令其婢李氏将福金帝姬灌醉,乘机对其实施强暴。福金帝姬是“靖康之难”中第一个被金人蹂躏的宋朝公主。

尽管开封府官员刮地三尺,也无法满足金人的索求。为苟延残喘,无耻的徽、钦二宗开始依“附加条款”拿妇女抵债。开封府官员除对照玉牒将宫廷、宗室妇女押往金营外,还搜拿京城民女充数。这些被强行抓来的女性“皆蓬头垢面,不食,作羸病状,觊得免”,而开封府尹徐秉哲为了邀功,竟“自置钗衫、冠插、鲜衣”,将上自嫔御、下及乐户的五千名妇女盛装打扮送出京城,交付给金军。

所谓“帝姬”,即公主;所谓“王妃”,即皇帝的妻妾或儿媳;“宗姬”指诸王子之女(郡主);“族姬”指诸皇族女子(县主)……可怜都是金枝玉叶,竟被她们鲜廉寡耻的父、祖,亲手送给敌人蹂躏,其惨痛又何如哉!

执事官员在《开封府状》中“用情统计”了一份详细的账单,为我们保存了这页耻辱的见证。账单上各类妇女都明码实价,与金人开列的完全相同。兹实录如下:

选纳妃嫔八十三人,王妃二十四人,帝姬二十二人,人准金一千锭,得金一十三万四千锭,内帝妃五人倍益。

嫔御九十八人,王妾二十八人,宗姬五十二人,御女七十八人,近支宗姬一百九十五人,人准金五百锭,得金二十

二万五千五百锭。

族姬一千二百四十一人,人准金二百锭,得金二十四万八千二百锭。

宫女四百七十九人,采女六百单四人,宗妇二千单九十一人,人准银五百锭,得银一百五十八万七千锭。

族妇二千单七人,歌女一千三百十四人,人准银二百锭,得银六十六万四千二百锭。

贵戚、官民女三千三百十九人,人准银一百锭,得银三十三万一千九百锭。

都准金六十万单七千七百锭,银二百五十八万三千一百锭。

仅此一次,用来折价抵债的各类女子竟然多达一万一千六百三十五人。这是一场多么大的劫难啊!

从被送入金军营寨的那一刻起,这些女性的噩梦就开始了。

金军将领如同分配牲畜一样瓜分这些特殊的战利品。在第一批被押解到金营的妇女中,“国相(粘罕、斡离不)自取数十人,诸将自谋克以上各赐数人,谋克以下间赐一二人”,其后随着贡女的大量涌入,“施恩”范围也逐渐遍及下层。她们被迫更换舞衣,给金军将领献舞劝酒,供金军将领摧残与蹂躏,稍有反抗,即遭屠戮。

五日夜,完颜宗翰(即粘罕)宴请手下将领,令宫嫔换装侍酒,有郑氏、徐氏、吕氏三女抗命不从,被当场斩杀。另一人因不堪侮辱,用箭头刺穿喉咙自尽。另有张氏、曹氏等三位女子,因不顺从二太子完颜宗望(即斡离不)之意,竟以铁竿刺着,悬挂在营寨前,血流三日方才死去。初七日,王妃、帝姬入寨,完颜宗望便指着这些求死不得的被害者发出警告,她们一个个吓得面无人色,几不欲生。

为了满足金军将领们的淫.欲,完颜宗望甚至下达了“元有孕者,听医官下胎”的命令。已经从属于金兵将士的妇女则“改大金梳妆”。一些不堪凌辱的女子先后自尽,如信王妃自尽于青城寨,郓王姬王氏自尽于刘家寺,等等。以至于“各寨妇女死亡相继”,其中包括十六岁的仁福帝姬和贤福帝姬、保福帝姬。

历史上宋徽宗的皇后皇妃五人,其中赵构的母亲韦氏发送浣衣院,就是金国皇族妓院。其余嫔位的三十一名,其他封号的一百零八人,另有国夫人、郡夫人、夫人封号者六十七人,皇孙女二十九名,均被像牲畜一样地分配;而宋钦宗一后一妃,朱皇后投水自尽,朱慎妃随至五国城。其他有封号的姬妾十名,奴婢二十七名,皇子妃三十四名,以及赵氏宗室,徽宗之兄、弟的二十二个女儿,也被牲畜一样地分配。二个皇帝的女人都如此下场,可想而知其他女性的命运。

历史上这一万多妇女几乎都成了金兵金将的军妓,一多半人在被金兵押去北方的途中,就被虐死。

风尘涨天、沙雪扑面、饥寒交迫、日夜受辱,这些柔弱的中原女子,既不被后代的历史巨眼关注,也

不为当时自顾不暇的父兄祖亲或主子们怜惜,她们羊羔似地瑟缩着,凄惶着,消失在茫茫的历史迷雾之中……

多少人间惨剧,尽在靖康之耻!

某不愿再叙述她们的苦难了,实在太悲惨、太压抑、太心堵了!有谁讴歌赞美类似这样的“民镞融合,民镞团结”,某祝他家户口本上的女性,都有这样的好命。

宋钦宗拼命逢迎金人,给金军送钱送物送地送女人,为的是请走金军,好继续当他的享乐皇帝。不料金国收了这么多孝敬,却一点没念好,靖康二年(1127)二月,金太宗完颜晟下令废掉了宋徽宗、宋钦宗,贬为庶人,并将徽钦二宗扣押在金营之中,打算将这两废物弄回北国囚着。史书上以此作为北宋灭亡的标志。

宋太祖赵匡胤得国不正,担心武将也像自己一样黄袍加身。所以大宋国策就是打压武将抬高文臣,到了极端变态的地步。当年狄青,武功卓著,官至枢密使,只因大头兵出身,面有刺字,便常被小文官所辱,大把年纪了还要学文习字,以求文官认同。最后还是被文官们所嫌所贬,郁郁而死。当兵要刺字以防逃兵,全民鄙视军兵,连将门后代,都逼着子弟弃武习文,军中能有几个良将?便有良将,也会被文官们指挥得或者堕落或者送命。

北宋经济发达,但分配不公民怨积盛,军费高昂却所托非人,军兵百万却少有可战,将门显赫却无将可用,民心可用却君臣昏庸,国力雄厚却不堪一击。北宋亡国,一半是金人残暴凶猛,一半却是君臣自己作死。

当金人逼迫徽、钦二帝脱去龙袍时,一众官员无敢顶抗,包括徽钦二宗的宠臣们。唯随行的太常博士李若水抱着宋钦宗,不让他脱去帝服,还骂不绝口地斥责金人为狗辈。金人恼羞成怒,用刀割裂他的咽喉,割断他的舌头,至死方才绝声!

金国刚刚吞下辽国没几年,还来不及消化,又南征宋国,攻城略地,有些撑了。于是要先嚼一嚼已经吞进嘴里的东西,但又不能放过南国钱财,于是就打算在汴京扶一个傀儡,帮着金国在南国敛财收钱。金国选中的傀儡,就是在宋庭力主议和求和投降的张邦昌。

张邦昌进士出身,与童贯和王黼交好,算是宋徽宗一系的。宋钦宗没安好心地指派他与金军和议,结果就被金人看上了,要立他当楚王,为金国征敛南国钱财。

张邦昌不傻,他知道这个傀儡不好当,在汉人这边身败名裂要遗臭万年不说;便是金人这边也不过拿他当条短期过渡的狗,一旦金人消化了辽地,便要杀狗吃肉了。

于是张邦昌便装傻装病,死活不接这活儿,一时有些僵持。

此处且按下不表,回过头说一下那日悄悄逃离宣化门战场的“仙师”郭京。

毕竟郭京去了何方,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