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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诡戏弄,少女心事

两个年轻姑娘聊得很是投机,一时忘了时间,才发现周围天色已晚,才想起该回去了,便离开湖边往家里走去,走在半路上便听到身后不远处有人叫住了她们,翠儿突然拉住孙芳芳的手故作恐怖地说到:“天色昏暗的时候如果背后有人叫千万别回过头去,积古的老人说怕见邪祟。”

这话把孙芳芳着实吓了一跳,心里突然突突地跳起来,不知此时身旁的翠儿却是极力地忍着笑,所以两个人没有搭理后面传来的叫她们的声音仍旧朝前面走去。

但是那个声音仍旧跟在她们后面并且越来越靠近,此时孙芳芳才真切地听清楚这声音来,倒像是堂叔的声音,看向翠儿的时候才发现她正憋着笑,两个人这才止住了脚步。

“怎的越叫你们走得越快。”果然在后面叫住她们的便是孙有志,此时也已经追了上来,说话带着些微喘气。

翠儿早已憋笑不住,抱着肚子蹲在地上笑起来,这更让赶上来的孙有志一头雾水了。

孙芳芳起初也是不解翠儿的行为,但是想起堂叔和翠儿原是相识的,拿眼睛看了看这两个人一番一下子便明白过来,刚才的邪祟一说是假,戏弄自己和堂叔是真,但是看见堂叔仍旧蒙在鼓里的模样也忍不住抿嘴笑了起来。

刚刚只是翠儿笑,如今孙芳芳也笑,孙有志刚还想着向孙芳芳询问其中缘故,如今看来也是不能的了,便只得等他们笑够了再说,不知为何,看着她们笑他也禁不住想笑。

“有志哥你又笑什么?”翠儿止住笑问到。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不成,你们能笑我为何笑不得?”孙有志理直气壮地说到。

“好了,我们就别戏弄堂叔了。”孙芳芳也止住了笑,向孙有志道明了原因真相,又忍不住笑说到:“我也是才想起来被翠儿姐姐给戏弄了,刚才只把堂叔当邪祟躲了。”

“好啊,我好心叫你们,倒成妖魔鬼怪了。”孙有志没好气到。

“这么热闹唱的是哪一出?”孙灿办完事回来,远远地便看见这三人又说又笑的,除了女儿和堂弟还有一个不曾见过的生面孔。

见孙灿来了,三个人这才停下说话,像三个贪玩的孩子被长辈抓住一样地垂手站立。

“爹爹,我们路上遇见说笑呢。”孙芳芳上前简而化之地说到。

年轻儿女自有他们说笑的,他虽与孙有志以兄弟相称,年龄却是更加现实的,也不多问他们说笑什么,只是问到:“这位姑娘是?”

“她是翠儿姐姐,就住在婆婆旁边,我们今天刚认识的,以后爹爹也要经常见到翠儿姐姐了。”孙芳芳介绍到,翠儿也礼貌地道了一声伯伯好。

三个人就此散开,孙芳芳同父亲一起回到京婆婆家中,京婆婆已经在家中等候多时,见他们父女俩一起回来,奇怪到:“芳芳下午不是同翠儿出去,怎么同你爹一起回来了?”

“刚回来见她们在路上说话,这才一起回来的。”孙灿解释到。

“不过才刚认识,两人就这么有的聊呀。”京婆婆笑到。

“可不是,这丫头已经说过我今后会经常见到翠儿小姑娘。”孙灿揶揄到,孙芳芳想起刚才的事还是觉得好笑,并不知道父亲和婆婆正在说她,只是问到:“爹爹和婆婆为什么盯着我看?”

隔天翠儿又过孙芳芳这边来,孙芳芳便把她请到自己住着的琼姑姑的闺房中来。进了房间,翠儿不免感叹一番,想着已经许久没有踏进这个房间,但是并没有多大的变化,显然孙芳芳努力维持着房间的原貌。

今日翠儿过来找孙芳芳并非全是为了闲聊,而是带了针线女红来做,在此前两个人不免先说些闲话,也不免说到昨天傍晚的事情。

孙芳芳倒了茶水想起来问到,“昨天听你叫堂叔哥哥,不也应该称呼一声叔吗?”

“从前叫习惯了,那个时候他还不是祖老伯的义子,一时改不过来,我当是什么,也值得你这样留心问起的。”翠儿笑到。

“你若早改了称呼也就没有昨天的闹剧了。”孙芳芳笑到。

听了孙芳芳这话,翠儿一时只是低头弄手帕并不言语,果然这个称呼把原本同辈的人变成了上下辈,果真如芳芳说的,自己本不该这样开玩笑。

“怎的不说话了?在想些什么?”孙芳芳双手扶住下巴,细瞧着翠儿问到。

“没……没什么,我想着你平日里应该也做些女红,也想同你学些南方的式样。”翠儿带过另一个话题到。

“我也只是半桶水,不过平日里随便弄弄。”孙芳芳说着把这几天正做着的女红的样式拿出来给翠儿看,翠儿接过来细细研究了一番便得了要领,也照着样式做起来。

“你自己的还没做完倒先做起我这个来?”孙芳芳拿起翠儿带过来的女红问到。

“谁不是喜新厌旧的,我自己这个做了许久也怪腻烦的,一时看了你这个便手痒痒起来。”翠儿嘴上说着,眼睛和手一时都没闲着。

“既这样,那你做我的,我来做你的。”孙芳芳说着也端详起翠儿的来。

见翠儿认真的模样孙芳芳也不好打扰,就在孙芳芳还不得要领地研究时翠儿已经照着样式做了出来,让孙芳芳颇为惊讶,竟比自己做的还要好。

翠儿接着又教孙芳芳自己女工的样式,之后便只有一搭没一搭地一边说着话一边做着女红,孙芳芳冷眼瞧着翠儿同刚才明快活泼的她相比像是变了一个人,显然藏着心事,不知为何,如今每每到此季节她也隐隐觉得心中有些烦闷,也就没多问。

两个人就这样相伴着到了午饭,翠儿伸了个懒腰便要家去,孙芳芳便送了翠儿到门外仍旧回到自己房中,做了这许久的女红孙芳芳也觉疲累,便歪在床上,看着窗外的春光出了一会儿子神,便听见阿德嫂过来传饭,于是停止出神,起身整衣理发走出房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