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学弟,我就这么不受你待见吗?”
虞晴河站到了圈子之中,成为了陈青石的第三个对手。
她很漂亮,五官精致白皙,伸手将自己的一头长发绑起来,动作很撩人。白色的练功服一尘不染,衬托出高挑身材,细腰圆臀,明明只是个学生,却像是职业女性那样简练而又成熟。
“别误会,我之所以不来上课,只是因为你身上已经没有值得我再学习的东西了而已。”
陈青石说话一向都很直接,他站在了原地,全神贯注的看着眼前学姐的全部动作,似乎想要看透她每一下动作的气血运转,凝劲运劲。
毕竟,这是一场同等级的战斗。
“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我的知识深不见底,小学弟你就算是一辈子也无法掏空。也罢,我就再给你上一堂课。”
虞晴河曼妙的身姿绷紧了整件练功服,一口悠长的呼吸之后,整个人就像是飞鸟一样,轻盈的飘到了陈青石的身前。
好快!
幸好他清楚这个学姐的实力,很早以前就气血圆融,练劲成丹,心神没有一丝一毫的松懈。
呼的一声!
兵道拳之中的“按兵”出手,猛虎相发动,早就蓄势待发的气血猛然爆发。
虞晴河好似飞鸟的啄击被一只手掌封住,但她眸孔之中神光流转,似乎预判到了这一招,另外一只手掌后发而至,点在了陈青石出掌的手肘部位。
酥麻的感觉由点及面,只是眨眼的功夫,好像整只手臂都要失去知觉了。
这种凝劲成针,封锁气血,阻断经络的手法,比刚才陈青石的又要高明一筹。
“你虽然学会了五大形态,但我会告诉你,有些东西,并不是学会的越多越好,而是越合适越好。”
虞晴河长腿一蹲,整个人就像是画了个半弧,一招灵鹿踢精准的踹向了对手的胸口。
嘭!
陈青石还能够正常活动的一只手伸出,巨熊相的沉厚劲气凝练,就想要将这腿按住。
但原本的踹击在与他手掌接触的刹那,换做了蹬踏,虞晴河整个人借了他的力道,猛地飞上了半空,另外一只长腿直接从天而降,来了一招仙峰寺菩萨脚。
灵鹿相和飞鸟相,确实在她手上发挥出了无与伦比的力量。
滋咧咧!
面对这种对手,陈青石不得不发挥自己的全部实力。
得益于武道先天,气血圆融,他虽然还是不能够全身承受“云闪”,但已经可以控制身体局部。
丝丝肉眼不可见的电流在他被飞鸟劲封锁的左手闪烁明灭,“雷震”加上“强身”的精准掌控,手臂之上原本沉积冰冷的气血就像是加入了电解质一般,神经、肌肉的应激性被触动,强行冲破了阻滞。
一招“兵诈”,配上云闪的细胞活性化。
陈青石的出手速度快到了令人仿佛看到幻影,在虞晴河踢到自己脖颈之前,一掌按在了她的小腿肚之上。
手感柔软,但他面无表情。
仙猿相劲力发动,直接抓破了裤脚,在她雪白的小腿之上抓出了五道淤青的爪痕。
……
角落里,徐良才面色平静。
“你想要说的,就是这些吗。”
季少白眉头微微皱起,这人的反应和他想的不一样。
“这联邦,终究是昆仑的天下,你背叛瘟部,投靠黎疆,等到斗部神将到来,可没有好果子吃。”
徐良才冷笑一声,说了一句讥讽的话语。
“你可别忘了,一开始是你们找我们,八部要是追究起来,你们青羊季氏逃不过一个首罪。”
“青羊季氏倒了,可以换来青阳姬氏的重生,这本来就在我们的预算之中。”
季少白成为牧野侯的义子,就是为了摆脱青羊季氏的门户,为将来青阳姬氏,重新执掌东海七城所做的铺垫。
“哼,有什么事情,等到廪君大人到了之后,你自己去和他说吧。”
徐良才懒得和他废话,若不是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早就让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血溅五步。
“你放弃了我给予你的最后机会。”
季少白看着徐良才的背影,轻轻的低下了头。
与此同时,一阵阵惊呼声在体育场的中心传来。
虞晴河似乎面子上有点挂不住,她的命器可以通过眼睛发动,别人也许看不清两人交手之间的招式变化,但她却一清二楚。既然是陈青石先用了命器之力,她也就不装什么柔弱少女了。
正要拿出眼镜戴上,季少白却是对她摇了摇手。
“小学弟果然是武道天才,学姐不是对手。”
她精致漂亮的白皙脸蛋露出了一个标准的假笑,眯着眼睛半鞠躬,起伏的波涛让陈青石不由自主的点头,遗憾的看着她主动退出了圈的边缘。
这是认输。
“我这还没发力呢?”
陈青石言语之间,满是遗憾,他刚刚发挥了自己的全盛实力,想要试验一下这种状态的自己有多强。
哪知道自己都把她的腿摸出淤青了,学姐竟然还能够忍住。
徐良才看着季少白和虞晴河两人离开,眉头微皱。
“我今天有点事情,就先早退了。你们自己练一会,有空多向小陈学习学习。看看人家的进步,再看看你们。”
他一脸的摇头叹息,似乎在感慨这一届学生的不给力。
随后走入了更衣室,乔装打扮了一番,才从小门离开。
一路之上,徐良才发挥了自己作为瘟部成员的实力,数次摆脱了跟踪自己的暗子,向着和廪君大人约定的地方而去。
“就是这里吗!”
一处巷子,季少白带着虞晴河缓缓的走来。
“嗯,最后的行踪就在这里,城主的禁卫军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虞晴河带着一副红框的眼镜,上面显示了一个红点,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全城的地图布局都在她双目之中。
“给我五分钟的时间。”
季少白解开了外套的扣子,脱下了学生制服的领带,双手握拳,缓缓的踏入了巷子之中。
“小季啊,有的时候,年轻人需要一点冷静。”
徐良才握着一柄细长的直刀,站在巷子中央,在他的身边,是七个倒在血泊之中的黑衣人。
他抬起头来,两撇修剪整齐的小胡子,被鲜血染得通红。
“你看见过,乌龟杀人的样子吗?”
踏入巷子,皮鞋踩着血泊进来的季少白,问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