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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窍门

我按着我的思路继续讲下去,

“我们这次出去看了很多工厂,在那些发达的国家里人工是比香港还要高的,他们解决的办法是用自动化的机器代替人,机器一次投资就够了,在荷兰我们看到人家那么大规模的工厂就没有几个人,这给了我们一个启发,因此,我打算在香港先搞一个5万标准纱锭的纺织厂,这对我们来说是轻车熟路,按现在的行情,我们在机器设备上的投资不会超过一个亿,厂房和地皮投资有个五千万也就差不多了,在日本,我看到了很先进的自动化纺织设备,瑞士的设备也不错,可惜太远运费贵了点。织布方面我们配套00台宽幅喷水织机就足够了,这样,我们就形成了年产棉布三千万米棉纱5000吨的能力,利用香港的零关税从美国和埃及还有巴基斯坦等地进口优质的长绒棉,我们的成本至少要比国内低0%,这个企业一旦建成,后续的针织厂和针织服装厂也可以逐步上马,那么我们的实业也就慢慢的搞起来了。”

听我说到这里阿松才明白为什么我们出去考察前安排阿良到观塘去看废旧的工业厂房了。

“由于我们购买的设备是高效率的,所以占用的厂房面积并不大,大概有000平米就够了,而且自动化程度相当高,我初步测算了一下,这个工厂包括管理人员在内不会超过50人,这样在工资负担上我们是划算的。至于针织厂,有10台圆机就足够了,这样每个月也能有80-10多吨优质针织布,用工不会超过8个人。另外,我们对于那些不能离开人操作的环节要尽可能的提高劳动生产率,也就是说,一个普通工人在别的厂的产量只有我们的十分之一,那么他的人工就是高出对方8倍,对于我们来说还是使单位人工成本下降了0%。”

“这样,我们就可以用价廉物美的商品去满足我们的那些客户,就可以用从质量到价格全方位去参与市场的竞争,许多在柬埔寨、泰国投资的染厂可以很方便的进行染色加工成布,反过来又帮我们进一步巩固和扩大了市场,同时我们也可以到内地去搞来料加工,成本也是划算的。纺织项目的建立起码可以巩固我们公司现有的贸易主项,不使我们现有的客户流失,维持我们高效低廉的信誉。”

阿松听完我的话后有些兴奋,他也认为这是可行的,因为他亲眼见到在西方国家的高自动化生产,知道解决劳动力的根本办法就是用机器代替人力。至于买地产阿松是清楚的,由于香港经济从上个世界90年代起就一直低迷,在观塘一带的工厂区有很多旧厂房闲置,地理位置做商业显然是不太好,做其他的一时又找不到方向,有些业主已经给拖的山穷水尽叫苦连天,因而,我和阿松相信现在应该是有机会的。

阿松和我又就一些具体的事宜做了分工,我去买设备,阿松在香港买厂房,阿良则继续去刺探香港的一些闲置的地产和空地。

我在出国前特地把婕妤从深圳叫过香港来对她进行了一些交代,安排她去国内寻找纺织方面的人才,同时接洽纺织工业协会下属的“纺织研究院”,为我们设计厂房内部设备安置结构。聘请远大空调为我们设计全密闭厂房的空气调节和调湿度调节系统,我们决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把这个项目上马。因为,国际市场不会等我们,现在对于廉价的纺织品非常紧缺,大陆的人民币升值压力越来越大,而大陆对于人民币升值的情况还没有进行系统的评估,还没有有效的适应方案和调整策略,在这个千载难逢的时候,我当然不想放弃这样的机会了。

婕妤在我的手下已经干了有一年多了,从能力上讲,算是我们在人才市场捡的一个宝贝,虽然她的学历不是很高,仅仅是一个外贸学校的毕业生,但是她实际的才干是远远的超过了那些有着耀眼光辉的名牌MBA,在负责深圳公司方面没有出现过什么问题,现在深圳公司的各种业务都是由她负责,和夏雨的横向联系也做的不错。那几个小孩子都亲切的叫她“妤”姐,就我自己的观察她人还是很正派的,而且富有正义感同情心,工作上也是能吃苦,能随机应变,只是个人生活有些欠缺,原本有个很幸福的小家,老公是个老实巴交的司机,给一个大公司老板开车,为人和善也很勤奋,当时婕妤从老家来没有工作,老公就向老板说情,在那个公司打了一份跟单的工,没想到被老板看上,三天两头的去骚扰,还给他老公涨工资,在一个滂沱大雨的夜晚,安排她老公去广州出差,然后安排婕妤在公司加班,天黑以后那色鬼老板摸到办公室打算叫婕妤就范,没想到婕妤坚决不从,并给老公打了电话,他老公正在开车,一听脑子嗡的一声就失去控制,最后是车毁人亡,由于这是老板的刻意安排,这官司一直打到省法院也没有个最终结果,后来还是在一些“好心人”的劝诱下接受了15万元的赔偿了事,而打官司用去的各种费用加起来都不只这个数,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婕妤应聘到我们公司来了。她平时话语不多,心里老是愧疚是自己害死了老公,我曾经和她沟通过,知道她拼命工作就是为了忘记和分散自己这种心情,我有时想,怎么帮她再成个家呢?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和阿松以及我们的公司又超负荷的运转起来,阿松在购买厂房的时候遇到了一些麻烦,那些房主看我们是真的要买厂房就趁机抬价,中国商人在讨价还价方面的确是一流,最后我们是6500万才成交的,不过面积比预想的要大一些,大约弄到了500多平米的厂房,还是一、二两层,上面还有三层,根据协议,那三层的业主如果也要出售厂房我们有第一优先权。在一楼我们还有可能利用地下的面积,我们找来了设计图纸,请建筑专家和政府房屋署的来检查和设计后又扩展了地面向下的两层,做仓库是很实用的,虽然又多花了一些钱,但是还是很值得。

我们的设备买的很划算,因为我们是现汇信用证,不是什么商业信贷和有条款的信用证,只要提供设备的“阪野”株式会社按合约条款把设备运到香港就可以马上结汇70%,剩余的在安装调试好设备后只要我们在验收单上一签字,“阪野”公司就可以收到余下部分的货款了。那些新的设备研制原本是给中国大陆预备的,因为最大的纺织大国是中国,其他国家基本上是很少有要的,但是大陆人口众多,劳动力过剩,不需要那么高的自动化,一个8万纱锭左右的纺织厂少则几千人多则上万人,这些新设备的发明可以说是在决策上有些超前,成功后还没有几个买主,当我们去买的时候,算是他们最大的客户了,因此特别优惠我们,给我们打了八五折,花了不到9000万就把这些东西弄回来了,特别是新型气流纺纱机,减少了工序环节,效率高,质量好,纱支规格完全电脑控制,整个车间只要一个人值班就可以了。我还去了欧洲在“贝舌尔”公司买了一些补充的设备,花了不到800万。

当我的设备买回来的时候,阿松的厂房也改造好了,我们很快就进入了设备安装和调试阶段,别看厂房外面破破烂烂,班驳的外墙显得老久和暮气,可是里面经过改造后完全是另一翻天地。完全现代化的工序流程,完全自动化的操作管理。

经过0多年的空白,香港又有了纺织工业,为此,我们公司又一次出名了,几家比较知名的报纸、电台作为重点进行了系列的采访报道,就连“特首”都要亲自来剪彩,我们也趁机鼓动一些办实业的商家联名上书特区政府请求给予办实业的企业一定的宽松政策和税务方面的优惠,有几个议员也在立法会上提出动议,形式对我们很有利。

接下来的局面果然没有出乎我的预料,人民币大幅升值,国内出口受到重创,给依赖中国轻工产品的国际市场提供了一个硕大的空间,为了保护市场,也免得得罪国内同行,同时也因为国际市场对于这些商品的需求,我们没有做低价倾销的事情,只是在价格上略微比国内报价低一点的价格出货,由于我们的质量上乘,价格合理,客户开心的不得了,而且还发展了很多新的客户。对那些美国来的商人,我们给他们出主意让他们在我们这里买坯布然后转到墨西哥去加工成布和成衣,这样就会便宜很多,果然,美国的市场大的不得了,由于中国纺织服装出口受阻,搞的美国人在普通服装上的消费成本大增,低廉的价格使我们很快的占领了美国市场。但是对于美国人邀我们去墨西哥合资办厂的建议我们拒绝了,那些拉丁人我们搞不掂,在这些种族的字典里没有勤劳二字,只有玩耍和快乐。

而那些趁中国纺织品涨价大量倾销自己产品的一些发展中国家的商人,在这次机会中并没有捞到真正的好处,他们的产品原本在质量上和规模上与中国有巨大差距,在经营方式上也不按游戏规则出牌,使得那些正规的商人很反感,也不敢大批经营他们的商品,最后在中国商品的全面反击下基本上都倒闭了。

中国在人民币升值后,进行了一系列的政策调整,从多方面对出口企业进行扶持,各企业也在这次打击中寻找生存的办法,那些原本不适合的企业终于没有顶住而纷纷倒闭,中国政府也借这次币值升值对各种产业结构做了一次重新洗牌,使得产业结构更加合理,留下来的企业都是九死一生充满活力的企业。一年半后出口基本恢复到原来的水平,这是1世纪初中国政府在发展的蓝图上书写的最精彩的一笔。

公司的各项业务因为有了实业这个中流砥柱,显得格外有生气,使我们公司在一片萧条的香港市场上形成巨大的反差,我们把纺织厂送去评估,市值居然高达8亿港币,在我们投产后的第四个月,特区政府出台了振兴香港工业的新政策法规,根据法规我们可以享受免缴年的利得税,看来特区政府也已经看到了工业对于香港的重要作用,当然,很多其他财团又开始了有样学样,也搞起了这个行业,但是,房价、设备进价等都已经拿不到我们那样的优惠了,市场的开发也遇到一定的困难,最最关键的是他们失去了先机。

夏雨把影视公司搞的很火暴,他居然把我们公司自己的发展经历搬上荧幕,收视率一下子创了新高,很多行家说这不是纯艺术的电视剧而是我们公司的广告和发展教科书,不管怎样,这部作品无异于是给经济低迷的香港和看不到希望的人们打了一针强心针,许多香港人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世界观和发展道路。

由于我们的客源广,供货渠道畅通,生意十分兴隆,原料进口又十分低廉,而我们加工出来的10支精纺细布已经成为世界上最耀眼的抢手货,在纺织厂投产8个月后,我们收回了全部投资。这就是轻纺工业的特点,只要立项准确,时机把握的好,这个行业就是投资小,见效快,管理简单,技术消化快,投资回收期短。

纺织厂的成功使我们“三葵”集团在香港被人刮目相看,虽然实力还不是很雄厚,也排不上什么富人傍,但是我们的见识已经要一些商界人士开始叹服。很多相当有实力的财团和银行要求和我们合作,最好笑的是我们在汇丰银行开户,他们的客户经理几乎每个星期一定要打电话来“请安”,每个月一定会送各种各样的礼品给我们公司的职员,我们的会计在他们那里绝对是可以享受到最好的服务,因为,我们现在是他们一个很大的存款客户,问题是我们从来没有找过他们贷款,现在连抵押开证的情况都没有了,换言之就是,银行要向我们交付存款利息而我们是一点赚钱的利息也不给银行,国内很多商家知道我们信誉后,甚至连开信用证都免了,弄的银行连手续费都收不到了。

现在来找我们的人已经不是以吃掉我们为目的了,而是想要我们帮他们赚钱,想要的是我们的商业智谋,各个公司开出的条件都十分优惠,弄的我也开始动心了。

我仔细的研究了一些财团,了解他们的实力和真正的目的后,我又把阿松找来商量事情了。阿松和我目前在香港都已经是“知名”人物了,特别是阿松,顶着个董事会主席的名头,少不了各种应酬。而我们这些内部商量的话题,在香港已经找不到安全的地方去进行了,到处都是刺探我们商业机密的“狗仔”,到处都是那些报社和电台的记者,想自己出去散个步还得要化装,戴墨镜,真是难受死了。于是我同阿松回到国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