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文学 > 玄幻小说 > 大叔,我们不熟 > 第117章 作恶多端,死有余辜全文阅读

第117章 作恶多端,死有余辜

在厨房里和黄姨忙活的江希雅看到季宸宇扶于晓乔下来了,忙出厨房,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醒了!”

“嗯!”于晓乔突然觉得她这亲生父母对她真亲情,至少比于志强那没良心的养父好多了。

季宸宇扶她坐下,没有看到邹均卓,问倒水过来的江希雅,“邹总呢?出去了!”

“公司有点事,他先回江陵了!”宸宇在房间里照顾晓乔,邹均卓走的时候让她跟季宸宇说声。

于晓乔接过江希雅递过来的水,歉意看了她一眼道:“为了我的事,你们连夜赶过来,真得很抱歉!”

“你是我们的女儿,你的事就是我们的事,我好不容易找到你,可不想你再出任何事。”江希雅心疼地看着她道。

于晓乔心下微颤,不知道说什么好,默默喝着水。

江希雅到厨房端了碗热汤,“这是参汤,补身子的,我让黄姨炖了一锅,晚上大家可以一起喝……”

看她脸色苍白,做为母亲的真得很心疼,而且事隔这么多年才找到她,对她是各种亏欠,一心只想弥补她,给她最好的东西。

“谢谢阿姨!”于晓乔始终还是喊不出“妈妈”,卡在喉咙又活生生咽进肚子里,她觉得还是等完全熟悉后再说。

江希雅脸上闪过一抹失落,不过很快消失不见,虽然很想听她喊一声“妈”,但凡事不能强人所难,顺其自然就好。

晚上吃完饭,于晓乔到院子里坐,望着满天星斗的夜空,心里难得平静如水。

回想这两天发生的事,仿佛经历了一场惊险又刺激的血腥风雨。

想想于星悦,这个跟她斗了十几年的女人,在花一般的年轻下被人谋杀,连肚子里的孩子都没有保住,而她稀里糊涂成了凶手,直到现在还不知道是谁杀了于星悦,栽赃嫁祸于她?

“在想什么?”耳边传来一道低沉又好听的声音。

于晓乔转过头一看,是季宸宇,不知何时他换了一套白色休闲装,干净又帅气,双手插进裤袋里,身材高大又挺拔的他完全可以媲美任何超模。

收回视线,又望向夜空,“我在想是谁这么残忍杀了于星悦?连她肚子里的孩子都不放过……”

季宸宇坐到她身边,长手放在椅子后面伸至她这边,看着她蹙眉思考的样子,“那你觉得谁杀了她?心里有没个名单?”

“我刚开始怀疑有两个人,季百宇父子,不过后来想想,觉得他们不可能,”于晓乔分析道,“季允阳他再怎么痛恨我,再怎么渣,也不会杀妻弑子嫁祸于我,季百宇虽然跟你有官司,可他刚面临谢天颖死去的噩耗,更不可能以儆效尤,把注意力转移到我身上,这样既对不起儿子更对不起于志强他们,他不会这么愚蠢的……”

“你分析的这些我也想过,不过很多时候,看上去越不可能的,它存在的可能性越大。”搭在椅背的手顺势搂在她的肩膀,季宸宇稍稍紧靠着她道。

“这也只是我们的分析,我们的假设,最后的结果还得看警方那边的调查,”于晓乔看了一眼他放在她肩膀上的手,白皙纤长,非常好看,她没有挣开他,头一歪,靠在他的肩膀上,唇角挂着一抹浅笑,望着星空道,“今晚的星星好多!”

“城里高楼大厦,除非到山上或乡下,很少有能看到满天星辰的时候!”季宸宇也觉得今晚星星很多,也难得他们坐在院里看星星,看来她已经开始渐渐走出于星悦死亡的阴影了。

邹微微来了电话,说是邹奶奶摔伤了,江希雅不得不回江陵照顾她老人家,季宸宇和于晓乔送她出门,来接她的人是邹常林。

目送他们车子消失在转弯处,季宸宇这才扶于晓乔进屋里,于晓乔有注意到停在外面一辆黑色车子,问:“外面有辆车,是警察吗?是来监视我的?”

“嗯,在没有抓到凶手之前,他们还认定你有最大的嫌疑,不管你去哪,他们都会有人盯着你……”所以他才没有让于晓乔到处乱跑,警察盯着到没什么,就怕凶手再另有所图。

“哦!”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终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只是时间问题而已,不过相信不会太久。

果然如她所料,当天下午三点钟,季宸宇就接到警局打来的电话,说是已经抓到凶手了,迷晕于晓乔的两个男人是帮凶,真正的凶手是夏晓——季允阳的情人。

完全出乎他们的意料,原本以为是季百宇他们其中一人,但怎么也没想到会是夏晓,她真得很聪明,利用他们两家人的矛盾,嫁祸于她,大家就不会怀疑到她的身上。

不过她忽略了一点,现在是高科技时代,到处都安装摄像头,即使在盲处依然有迹可寻,何况季老爷子认识海宁市原公安局局长,命令一下,没人敢怠慢抓获凶手的行动。

于晓乔无罪释放,一直守在家门外面的两名警察也撤退了,空气中的阴霾也随之烟消云散,顿时是一片明净空旷。

当晚,黄姨煮了一桌好菜,于晓乔第一次吃得那么香那么饱,那两天里她睡不好吃不好,真得很痛苦,即使有亲人在身边,心里多少有些不安,现在好了,一切都过去了。

季宸宇不断接到邹家还有自家打来的电话,除了问案情外就是恭喜晓乔无罪释放,老爷子还让他们明天晚上回家吃饭,这中间也多亏老爷子,不然晓乔还得在看守所里受罪。

到外面散步回来,于晓乔洗了个澡,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越来越大的肚子,脸上洋溢着母爱该有的温柔,“宝宝,妈妈没事了,妈妈终于可以自由出入了……”

门外,季宸宇正要敲门,就听到她一人在浴室里面自言自语,于晓乔并不知道他在外面偷听,一开门就看到他,怔了一下,“你要洗澡?”

季宸宇没说要洗,而是勾起唇角,眼中带笑看着她问道:“你刚才在跟谁说话?”

“我刚才?”于晓乔没有表现任何慌张,双手放在肚子上,脸上露出甜美的笑容,如实回答道,“当然是跟我未出世的孩子聊聊天,说他妈妈没事了,终于可以自由出入了……”

“什么你未出世的孩子,我没份?”噙在唇角上的笑容因为她这句话而敛起,季宸宇故作严肃道。

微微一怔,不过是口快失误,他竟跟她计较起来了,他一计较起来那可要命,于晓乔眯起双眼笑道:“当然有,没你的蝌蚪,怎么会找上我的卵子,又怎么有我们的结晶?”

季宸宇被她逗笑了,严肃的脸上绽放笑容,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就连虎牙都那么可爱,他揉了揉她的头发道:“算你识相!”

她要不识相,还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举动呢?于晓乔走出浴室,从他面前走进房间,原本乱七八糟的床不知何时被收拾得整整齐齐,就连她的衣服也折叠整齐放在一边,那胸罩放在衣服上面,格外醒目,要是以前,她会羞得脸红,不过脸上没有任何红晕。

季宸宇走了进来,她问:“是你收拾的?衣服也是你折的?”

“你说呢?”季宸宇向她投来一记明亮的目光,她这人就是这样,什么东西就往床上一扔,偶尔说她会吹胡子瞪鼻子,久而久之他见到了也就帮忙收拾。

“那以后这种事就交给你做好了,我发现你很有做家庭主夫的潜质,等我生了孩子,你就在家里带孩子,我在外面挣钱如何?”于晓乔眨巴双眼望着他道。

“我看你到时候生下孩子,未必肯让我带。”她什么性子,季宸宇清楚得很,捏了一下她的脸蛋,目光宠溺地看着她道。

他力气有点大,捏得她脸蛋微微生疼,于晓乔打开他的手,揉了揉脸蛋,没好气地瞟了他一眼,继续嘴硬道:“谁说我不肯让你带……”

季宸宇笑了笑,不跟她贫,到浴室洗澡,于晓乔瞥了一眼得意洋洋的他,正要上床睡觉的时候,楼下突然响起一阵车声,这么晚了会谁呢?

下床走到窗前往下瞄了一眼,来人竟是姚慧琳,她来做什么?于晓乔皱了皱眉头,转身出了房间,刚走到楼道口就听到姚慧琳要找季宸宇。

姚慧琳眼尖瞧见出现在二楼的于晓乔,不受黄姨的阻止跑了上来,急匆匆问:“季宸宇呢?他在吗?我有事要找他。”

“他在洗澡,你找他什么事?”八成是为了于星悦而来的,她这是来讨伐他们的?凶手不是抓到了吗?于晓乔疑惑地看着嚣张气焰锐减的姚慧琳问道。

姚慧琳没有跟于晓乔说什么事,眼里对她还有几分忌惮,“我到下面坐着等他。”说完她转身下楼坐在沙发上,黄姨看她是客人,倒了杯水给她。

于晓乔看了她一眼,回到房间,敲响了浴室的门,里面的水声接着停了,紧接着传来季宸宇的声音,“什么事?”

“姚慧琳来了,说是有事找你,她现在楼下等你。”于晓乔对着门里的季宸宇说道。

里面没有回应,但门很快打开,季宸宇下身围着一条白色浴巾,上身裸露,头发湿漉漉,水珠滴落在身上顺着曲线滑落,他问:“她来做什么?”

“不知道,我问她,她不愿说,非要见你不可……”目光落在他完美的人鱼线上,围在腰上的浴巾松松垮垮,感觉下一秒就要滑落似的。

“你下去告诉她,不管她来找我什么事,我都不会见她的,让她走……”

他们作恶多端,尤其是在囚禁母亲这个事上,季宸宇绝对不能原谅他们,他们要耗,他就跟他们耗,最终他还是会把他们送进监狱里的。

于晓乔早料到季宸宇不会见姚慧琳,换作是她也不会见,把原话带到,姚慧琳眉头紧皱,看了一眼空荡的二楼楼道口,仍不死心道:“他真得不肯见我?”

“是的,你还是走吧!”于晓乔冷冷看着她,对他们家这段时间所遭遇的事情,以及她愁眉苦脸的样子没有半点同情心,这是他们应有的报应。

姚慧琳只好离开了于宅,黄姨把大门锁上,于晓乔吐了一口浊气,上楼去了,一进门就闻到来自空气中淡淡的烟草味,季宸宇坐在沙发上抽着烟,“她走了?”

“嗯,我以为她是为了于星悦的死而来的,但看她的样子好像不是……”于晓乔坐到对座,若有所思道。

季宸宇捻灭了手上半截烟,喝了一口水,道:“刚才贺荣来电话,说是季允阳被带进警局审问,怀疑他跟于星悦的死有关,姚慧琳这么晚过来,大概是为了这事……”

季允阳被抓了?于晓乔怔了一下,不过转念一想,他跟夏晓有染,夏晓一旦指控他,除非他没有参与其中,否则也难逃其咎。

“他们开始乱阵脚了,相信不久后,就算不进监狱,他们就会生不如死……”季宸宇想笑,但却笑不出来,有可能是没看到季百宇夫妇进监狱,或者沦落街头。

谁也没多想这事,当晚于晓乔睡得很沉,醒来的第二天床上只有她一人,季宸宇早就起来了,到了楼上,没有见到他,一问黄姨才知他早早就出去了。

于晓乔吃了早餐也回于氏了,可刚下车就撞见季允阳,他不是被警察带走了吗?怎么会出现在她公司门外呢?

正疑惑着,季允阳就已经看到她了,抽了一口手中的烟,然后扔在地上踩灭,向她走了过来。

于晓乔还是有点怕他的,因为他有暴力倾向,尤其在吸食了大麻后,就像一头野兽一样,可她又不能掉头就走,那样显得她很怕他似的,只好故作临危不惧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