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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西北第一才子

江雨的第二套卷子公开后,引起的激烈效果比第一套还要大,简直就是轰动庆州!

豪放派,居然是豪放派!但凡懂点诗词的人都懵了,可怎么能是豪放派呢?从江润生之前的几首诗词来看,除了第一首的无格律古诗,其他都是妥妥的婉约啊,甚至和花间词也沾点边,怎么一转手就变成了豪放派呢?

而且还是一篇压代的豪放派!

纵观古今,不少人都甚至认为,至少到现在为止,这篇念奴娇赤壁,已经是豪放词的巅峰了,说是魁首也不为过。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

这种恢弘了词风,已经不是大家所能形容,分明就是宗师才能写出来,词坛宗师!

但让人懵逼的第三套卷子公开了。

庆州文坛,上下尽皆失声,这种剧烈的心里反差,让人十分难受。

这篇策论,实在是奇葩,让庆州文人吞了苍蝇般难受,不同的声音也在此刻响起,终于有人开始质疑起江雨来。

这写的是一篇什么玩意啊!

但市井百姓却并不这么看,因为他们看不懂策论,他们只能看懂诗词,诗词朗朗上口,百姓还是能分辨好坏的,这策论他们就不大理解了。

虽然庆州的文风不是那么鼎盛,但在这几天里,茶馆饭庄之内,还是三三两两形成了文人的小群体,议论这篇奇葩的策论。

不过没多久便有一个声音传出来,那就是江雨这篇策论,一句压乡试,这篇策论的第一句,压倒今年乡试的所有策论。

这种口气不可谓不大,甚至是这句话,便将天下今年所有的乡试考生都得罪死死的!

没人知道这话是从哪里传出来的,但有心人回头再去看这篇策论的第一句,却终于发现了不同,甚至是猫腻!

天不生夫子,学道万古如长夜!

这夫子是谁?是孔夫子啊,是儒道宗师,江雨这一句话便将孔夫子抬到了一个旷古绝今的位置之上,这已经不是尊崇和显贵所能形容,这已经是将孔夫子由人入圣,由圣入神了。

虽然这个时代已经不有不少人称夫子为圣人了,但见于文章中总缺少那种那声声掷的强烈声音,没有那种强有力的句子去推崇圣人。

天下都知衍圣公,也都知道孔夫子儒道宗师的地位,但是总缺少一句话或者一个词,让天下人世代传颂。

但此刻,这句话出现了:

天不生夫子,学道万古如长夜!

这是注定流传万代的句子,甚至可以说这一句话,胜过千百篇褒扬夫子的文章,胜过千百样当世朝廷的封赏。

一句话,胜过千山万水,千言万语,千秋万代……

江雨几乎是闭着眼睛,都能猜出来这种说法是从哪里传出来的,这绝对是从这次乡试的考官那里传出来的。

但是,不得不承认,这种说法还是很有道理的,至少没有人有充足的理由去反驳。

江雨也知道了那天在考场遇到的便装男子是此次主考官,他不能不知道啊,张榜三天后便有一场由刺史府举办的宴会,参加者除了庆州的官员外,就是这次乡试主考官还有那三十名中举的学子。

虽然说乡试和会试相比没那么重要,一届考生视主考官为座师,但是这却无疑是一个拉近彼此关系的场合,江雨也无疑成为了这场宴会的主角……

转眼间,中秋已过,树叶飘黄,因为乡试引起的一场热烈波澜渐渐平息下来,而江雨的庆州第一才子称谓,也逐渐演变成了西北第一才子。

大许宣和元年,八月二十,庆州大牢一派戒备森严。

梁山反贼张青行刑的日子已经定下来,就在八月二十二日,而因为受到陆震忠的叮咛,所以庆州大牢的守卫比以往要多了数人。

按照江雨的猜测,梁山肯定会派人来,至于怎么行动,有三种可能。

第一就是直接劫牢,这无疑是风险比较小的一招,毕竟大牢的人手还是有限的,打一个出其不意,很可能成功。

第二则就是劫法场,劫法场是最可能成功的,但风险也同样是最大的,弄不好来的人一个都跑不了。

第三就是偷袭陆府,这一点几乎百分百可以确定,梁山肯定会袭击陆家,至于会不会像上次一样先踩点就不好说了,江雨偏向于直接偷袭,很可能和劫大牢或者劫法场同时进行,至于怎么偷袭,估计就是进道里面一顿乱杀,不可能计划周密有针对的行动,毕竟他们还要劫张青离开。

八月二十一日,庆州城表面上一如既往的热闹,但私下里却暗流汹涌,黄虎军已经调动了两校人马,分布在这三处地方,只待梁山贼寇出现,便一举捉拿。

八月二十一日黄昏,江雨站在陆府院子之中,忽然见陆顶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这段时间他很少看到陆顶,陆顶也参加了乡试,可惜却落榜了,落榜后就很少出现,或者说是在江雨面前很少出现,江雨听说他被陆震礼喊去学做生意,倒也心中没太在意。

“陆顶,你跑什么?”江雨开口询问。

“啊?”陆顶一看到江雨,神色更加慌张,他原本就有些怕江雨,此刻被这么一喊脚步不自觉地加快,竟然直接绊倒在一块石头之上。

“哎呦”一声,陆顶摔到了地上,但却仿佛不知道疼似的,竟然爬起来就跑。

江雨皱了皱眉,不太对劲啊,按理来说陆顶作为陆震忠的侄子,在庆州城也算是二代了,什么事情能让他这么慌乱?

“你站住!”江雨再次开口。

陆顶闻言却跑得更快了,江雨脚步一动,只是呼吸间便追上陆顶,然后一伸手抓住他的后脖领子:“陆顶,你跑什么?”

“你放开我,江润生你放开我!”陆顶手脚乱动一顿挣扎。

“你身上的血迹是哪里来的?”江雨忽然看到陆顶胸前竟然有一团血迹,颜色犹新,显然是刚沾染上不久。

“我,我刚才摔倒摔的。”陆顶喊道。

“摔的?”江雨冷笑:“血都干了,是你摔的?到底怎么回事?”

“不用你管,你放开我啊,放开我……”陆顶竟然哭嚎了起来。

“走,和我去见岳父大人。”江雨冷着脸,拽着陆顶向陆震忠的书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