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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四章 自责

翠竹是有着自责的,香坊居被闹事的事情,她被隐瞒得很好,不论是李蕙质的人还是自家的坐堂大夫都未曾对翠竹开口,是以她是完全不知道的,而她被邀到国公府的时候,也只是以为李蕙质素有的旧疾复发,才要她过来帮忙诊治,却不想看到了这样的李蕙质,她此时的心情非常复杂,心酸心痛又非常的难过。

“蕙娘,明明是香坊居被人找麻烦,却是你代我受过,我心里非常过意不去,我觉得这是你替我挡了这场灾祸。”翠竹垂下了眼眸,她甚至不敢去看李蕙质的眼眸。

李蕙质勾了勾嘴角,翠竹的话她是相当不赞同的,因为她从来不认为谁就该是如何。虽然香坊居的掌柜的是翠竹,但是入了股的她也要对香坊居负责,何况被找理由责打逼供的时候,李蕙质就已经意识到李念娇想找麻烦的一开始就是自己,是找不到下手的机会,才找上香坊居与翠竹的麻烦,这场麻烦本来就是冲着自己来的,所以李蕙质并没有介意些什么。

看着翠竹此时的模样,李蕙质轻轻撑起了身子,对着翠竹的脑门轻轻一弹勾着唇说道:“怎么又是这副模样?有谁说过这是你的责任了吗?我可是看不惯,也不准许你这样啊!”

“但是我与香坊居,才是害得你这样的元凶啊……”翠竹自责地红了眼眶,“我就是一个理由,如果不是香坊居被砸,你也不会前去,不会被李念娇……”

李蕙质无奈一叹,紧忙叫停了翠竹的念叨道:“你给我打住!翠竹,你不要总是自责。这与你没有任何的关系,你也知道香坊居是被李念娇找麻烦。所以,她针对的从来都是我,而不是你或者是香坊居。因为她在家里招惹不到我,所以才会招惹上你,她会去香坊居找麻烦,也是因为想要出气。”

“她怎么可以如此丧心病狂呢?你毕竟是她的姐妹啊!”翠竹气恼了起来,“我真想不到这世界上还有这样的人!”

李蕙质笑了起来,眨了眨眼睛道:“翠竹,这世界上就是有李念娇这样的人。她的眼中是以己为先的,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向来是奉行得很好。我没有招惹到她,但是你要知道,我在李府更是名正言顺,我是父兄的骨血至亲,她不是唯一了,为了自己再次成为唯一,她只能找我的麻烦,让我吃到教训不敢与她竞争。”

李念娇这样的人,李蕙质是再熟悉不过的了。她是有着野心的人,她绝对不甘心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六品乡君,她肯定是盼望着更远大的前程。若非是推迟了赏菊宴,李念娇一定想要在宴会上一鸣惊人这一点李蕙质十分的肯定。

“李念娇这样的人,居然还能够招惹到人来维护,我真是觉得不甘心呢!”翠竹万分气恼地捶着李蕙质的床,气狠狠地说:“还有你的父兄,居然不惩处她,这次放纵了不知道下次会怎么样呢!”

李蕙质摇了摇头说道:“我不在意父兄如何做,他们惩处李念娇也罢,不惩处李念娇也罢。我都不会去管,因为这是我自己的事情。虽然他们对着这件事视若无睹的话,我会有些伤心,但是这毕竟是我自己的事情。我要自己解决……”

“你想如何解决?”翠竹看了一眼李蕙质,伸手戳了一下她伤痕遍布的伤处道:“就你这伤,纵使有你九花清霜膏在,且一天三遍的上药也得七天才能下床,若是想要行走如常丝毫感觉不到痛楚至少需要一个月,你觉得你能对着人家做什么?”

李蕙质被翠竹戳着一下,痛得浑身一抖堪堪忍下疼痛后,狠狠地瞪了一眼翠竹道:“你干嘛啊!很疼的知道吗?我是伤患!”

“还知道自己是伤患呢?”翠竹看了一眼李蕙质道:“你就别想那么多了,把伤养好是紧要的。”

李蕙质瞥了一眼翠竹,哼了一声说:“我自己是大夫,我当然知道如何调养自己的伤势,不用你说我也清楚,毕竟疼在我自己的身上。”她顿了顿道:“我倒是没有想现在报仇,因为有一句话叫做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经过了这顿打,李蕙质清楚的明白,在这个时代,蜷缩在后院偏安一隅是不对的。出去闯荡没有底气和实力亦是不可以的。李念娇此时可以用乡君的身份,生生地压过她一头,可以用乡君的身份让身份巡城司使的郑直杖责于她,那么毫无根基的翠竹该要如何?

李蕙质知晓自己不可能永远被父兄保护着,她也必须为父兄做些什么了。

翠竹看着李蕙质轻轻地一笑说道:“你心里有数就好,不过有一点你千万要小心啊,我总是觉得你的护卫怪怪的,仿佛不只是你家的人存在。”

“你多想了!”李蕙质浅笑起来道:“我的身边有大哥派来暗中保护我的人,所以看起来守卫有些吓人,也是怪我自己这次居然甩掉了护卫,才吃了这次的大亏。长了这次的教训,我也明白了一个道理,我从前所想的未免太过天真了,这里已经不是可以由我的地方了。”

其实有这样的认知李蕙质是不愉快的,因为这无疑是又一个的打击。不过这次痛彻心扉的打击,让她整个人都清醒了起来。也更加明白了这个时代对女子对平民的打压,阶级二字压得人喘不上气来,在此之前从未想过要有改变,但是宁折不弯也不是个聪明的选择,她无奈之下只能选择随波逐流。

“蕙娘……”翠竹看向了李蕙质,一字一顿道:“我希望蕙娘你永远都是那个温柔善良的姑娘,我虽然不知道你有什么决定但是我知晓,你所做所想都有自己的理由。可是……我希望,你能够永远保持着本心初心不变。”

李蕙质勾了勾嘴角道:“我会的!”李蕙质知晓,无奈下的改变也不会变了自己最初的一颗心,就像是她看不习惯李念娇借机打压平民百姓一样,就像是她没有办法心安理得的看着她自己的护卫因为她而受罚一样,毕竟良心难安啊!

翠竹轻轻一笑道:“就是知晓蕙娘你不是一般的人。”

“我的确不是一般的姑娘,若是寻常姑娘遭受了此等侮辱,恐怕活下去的心思都没有了。”李蕙质叹息了一声,摇了摇头垂下眼眸道:“恐怕经此一遭,我在京内的名声也就败了,倒是也好……我至少不用担心些什么了。”

翠竹蹙了蹙眉,看向了李蕙质问道:“蕙娘你恐怕不知道啊,你被当众责罚这件事情,被岑大哥与义兄合力压下去了。我虽然被刻意隐瞒着,可这种事情却没有闹得沸反盈天人尽皆知,我想该是她们找了别人,张冠李戴了这件事。”

“怎么寻别人?我的名字我的容貌……”李蕙质蹙眉,随后道:“对了,我为了不让人认出我与哥哥眉眼的相似,特意做了些许的改扮,眉眼唇鼻都与原本的容貌多有不同。虽然熟悉的人不会错人,但是不认识我的人,却完全看不出相似来。”

翠竹点了点头道:“应该是这样的,你毕竟是国公府的千金,身份地位非同一般。而且你知晓吗?我听闻李伯伯是要给你请封的。”

“给我?”李蕙质瞪大了眼睛,不解地问道:“虽然在朝为官者,母亲妻子可随儿子丈夫的官位高低,获得不同等级的诰封,可这诰封从来不是轻易赏给臣女的啊!”

翠竹淡淡一笑说道:“可这国公还是轻易不可受封的呢?我听闻李伯伯在朝为官员二十年,半生兢兢业业又救今上的性命,与今上乃是莫逆至交,陛下甚是信赖李伯父,交于李伯父至高无上的权利,只是李伯父却是也数次推辞,他曾经劝说陛下切忌任人唯亲,直到今年李伯父卸了尚书令的职位,陛下才予以他国公的爵位,如今李伯父除了国公的爵位,就是户部尚书的任职了。”

李蕙质蹙起了眉心说道:“我昔日听师父说起过,父亲起初并不是在帝京当官啊。”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你或许去问你哥哥来得更恰当一些。”翠竹勾了勾嘴角笑了笑道:“嗯,我觉得岑大哥一定是知晓得清清楚楚的。”

李蕙质听到翠竹提起岑子瑞,眉心皱得更紧说:“我有点不想看到他。”

“为什么?直到我过来的时候,你哥哥可是一直在你房门外守着,听说你因为伤势引起发热睡了一天一夜,他就守了你一天一夜怎么了兄妹难道起什么矛盾了吗?”翠竹十分不理解,“好歹是你的哥哥,你们是亲生兄妹哪里有解不开的仇怨呢?”

仇怨吗?这哪里是仇怨呢?

李蕙质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我也不知道是自己矫情了,还是太过敏感发现了什么,我不愿意揣摩哥哥的用心,但是……想想就觉得心好痛,有些失落的感觉。”

翠竹看向了李蕙质,忽然握住了她的手一字一句说道:“如果你心里有什么不痛快的,可以跟我说,我是你最好的朋友,我可以做你的倾听者。”

李蕙质听到如此静静一叹,这种事情又该如何说起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