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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二章:《害人不浅》

众贼见得了手,走出寇家,顺城脚做了软梯,漫城墙一一系出,冒着雨连夜奔西而去。

那寇家僮仆、见贼退了,这才出了头。

连忙看时,那老员外已死在地下,放声哭道:“天呀!主人公已打死了!”

众人都伏尸而哭,悲悲啼啼。

到了四更时,那妈妈想是那金蝉子师徒四人等不受他的斋供,因为花扑扑的送他,惹出这场灾祸,便生了妒害之心,欲陷害他师徒四人,于是扶着寇梁道:“儿啊,不用哭了。你老子今日也斋僧,明日也斋僧,岂知今日做得大圆满,却不知道斋着那一伙送命的僧也!”

他兄弟一听,连忙问道:“母亲,怎么是送命的僧人?”

妈妈哭啼道:“贼势凶勇,杀进房来,我就躲在床下,战兢兢的留心向灯火处看得明白,你说是谁?点火的是那长老,持刀的是猪八戒,搬金银的是沙和尚,打死你老子的是那孙悟空。”

二子听言,问道:“母亲既然看得明白,必定是了。他们师徒四人在我家住了半月,将我家门户墙垣,窗棂巷道,都看熟了,财动人心,所以乘此夜雨,又到我家,既劫去了财物,又害了父亲,此情何毒!待天明到府里递失状坐名告他们师徒四人。”

寇栋突然问道:“失状如何写?”

寇梁回道:“就依母亲之言。”写道:“那长老点着火,八戒叫杀人。沙和尚劫出金银去,孙悟空打死我父亲。”

那一家子吵吵闹闹,不知不觉便天明了。

员外家一边传请亲人,置办棺木;一边寇梁兄弟,赴府投词。

原来这铜台府刺史正堂大人,平生正直,素性贤良。少年向雪案攻书,早岁在金銮对策。常怀忠义之心,每切仁慈之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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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史大人听说这事当时坐了堂,发放了一应事务,赶紧抬出放告牌。

这寇梁兄弟抱牌而入,跪倒高叫道:“爷爷,小的们是告强盗得财,杀伤人命重情事。”

刺史大人接上状去,看了这般这的,如此如彼,问道:“昨日有人传说,你家斋僧圆满,斋得四位高僧,乃东土唐朝的罗汉,花扑扑的满街鼓乐送行,怎么今日便有了这般事情?”

寇梁等一行人磕头道:“爷爷,小的父亲寇洪斋僧二十四年,因为这四僧远来,刚好万僧之数,因此做了圆满,留他住了半月。谁曾想那四人便将路道、门窗都看熟了。当日送出,当晚又杀了回了来,乘着黑夜风雨,用明火执杖,杀进房来,劫去金银财宝,衣服首饰,又将父打死在地。望爷爷与小民做主!”

刺史闻言,赶紧点起马步快手和民壮人役,共有百五十人,各执锋利器械,出西门一直去追金蝉子师徒四人。

而他们师徒四人,在那华光行院破屋下挨到天明才出门,上路打算继续奔西而行。

谁知那些强盗当夜打劫了寇家,就出了城外,也向西方大路上,行到天晓,路过华光院西去,有二十里远近,藏于山凹中,正分拨金银等物。

只是还未分了,忽然就看见金蝉子师徒几人顺路而来,众贼心犹不歇,指着金蝉子道:“那不是昨日送行的和尚吗!”

那众贼笑道:“来得好!来得好!我们也是干这般没天理的买卖。这些和尚无缘而来,又在寇家留了许久,不知身边有多少东西,我们不如索性去截住他,夺了盘缠,抢了白马在分,却不是遂心满意之事吗?”

众贼一听,点头答应。都持了兵器,呐喊一声喊,跑上大路,一字儿摆开,叫道:“和尚,不要走!快留下买路钱,饶你性命!牙迸半个不字,一刀一个,决不留命!”

这一声唬得金蝉子越来越奇怪,而这沙僧与八戒心慌,对悟空问道:“猴哥,怎的了!怎的了!苦苦碍得半夜雨天,那知这清早又遇强徒断路,诚所谓祸不单行啊!”

悟空则笑道:“师父莫怕,二位兄弟莫担心。等老孙去问他一问。”

说去就去,悟空束一束了虎皮裙子,抖一抖锦布直裰,走近前,叉手当胸道:“列位是做甚么的?”

贼徒喝道:“你这厮怎么不知死活,居然敢来问我!你额颅下没眼,不认得我是大王爷爷!快将买路钱来,放你过去!”

悟空闻言,满面陪笑道:“你原来是剪径的强盗啊!”

贼徒听见悟空如此明目张胆的叫他,发狠叫:“杀了,都杀了!”

这悟空一听,假假的惊恐道:“大王!大王!我是乡村中的和尚,不会说话,冲撞莫见怪,莫见怪!若是要买路钱,不要问那三个,只需问我。我是个管帐的,凡有经钱、衬钱,那里化缘的、布施的,都在包袱中,尽是我管出入。”

说完,悟空又指着金蝉子说道“那个骑马的,虽然是我的师父,可他却只会念经,不管闲事,财色俱忘,一毫没有。那个黑脸的,是我半路上收的个后生,只会养马。那个长嘴的,是我雇的长工,只会挑担。你把三个放过去,我将盘缠衣钵尽情送你。”

那众贼听说,嘿嘿笑道:“这个和尚倒是个老实头儿。既然如此,饶了你命,叫那三个和尚丢下行李,放他过去。”

悟空则回头使个眼色,沙僧就丢了行李担子,与师父牵着马,同八戒一起往西直走。

而悟空则低头打开包袱,就地挝把尘土,往上一洒,念个咒语,乃是个定身之法,喝一声“住!”

那伙贼共有三十来名,一个个咬着牙,睁着眼,撒着手,直直的站定,不能言语,不得动身。

悟空跳出路口叫道:“师父,八戒,老沙,回来!回来!”

那八戒一听,慌了说道:“师傅,老沙不好,不好了!师兄供出我们来了!他身上又无钱财,包袱里又无金银,必定是叫师父要马哩,叫我们是剥衣服了。”

沙僧却嘿嘿笑道:“二师兄莫乱说!大师兄是个了得的人物,向那般毒魔狠怪,也能收服,怕这几个毛贼?他只是在那里招呼,一定有话说,我们快回去看看。”

金蝉子听言,欣然转马回至边前,叫道:“悟空,有何事叫我们回来?”

悟空大声喊道:“你们看这些贼是怎的说?”

八戒这才拉着金蝉子回来,走近推着那些贼人,叫道:“强盗,你怎么不动弹了?”

那贼浑然无知,不言不语。

八戒摇摇头道:“好好的,怎么痴哑了!”

悟空在一旁,嘿嘿笑道:“呆子,是老孙使个定身法定住了。”

八戒问道:“猴哥,既然定了身,未曾定口,怎么连声也不会出了?“

悟空笑道:“师父请下马坐着。常言道,只有错拿,没有错放。八戒,你们先把贼都扳翻倒捆了,叫他们供一个供状,看他是个雏儿强盗,还是把势强盗。”

沙僧问道:“大师兄没绳索啊。”

悟空一听,又拔下些毫毛,吹口仙气,变作三十条绳索,兄弟三人一起下手,把众贼扳翻,都四马攒蹄捆住,又念解咒,那伙贼渐渐苏醒。

悟空请金蝉子坐在上首,而悟空八戒,沙僧则各执兵器喝道:“毛贼,你们一共有多少人?做了几年买卖?打劫了有多少东西?可曾杀伤人口?是初犯,还是二犯,三犯?”

那众贼开口道:“爷爷饶命!”

悟空喝道:“莫叫唤!从实供来!”

众贼连忙说道:“各位师傅,我们不是久惯做贼的,都是好人家子弟。只因不才,吃酒赌钱,宿娼顽耍,将父祖家业尽花费了,一向无干,又无钱用。都知道这铜台府城中寇员外家资财豪富,于是昨日合伙,当晚乘夜雨昏黑,就去打劫。”

“劫的有些金银服饰,在这路北下山凹里正自分赃,忽然看见各位老爷们来。我们这里面有认得是你们寇员外送行的,必定身边有物;又见行李沉重,白马快走,人心不足,所以又来邀截。岂知各位师傅有大神通法力,将我们困住。万望师傅慈悲,拿去那劫的财物,饶了我等的性命!”

金蝉子听说是寇家劫的财物,猛然吃了一惊,慌忙站起道:“悟空,这寇老员外十分好善,如何招得如此灾厄?”

悟空笑道:“大概是为送我们起身的时候,那等彩帐花幢,盛张鼓乐,惊动了众人眼目,所以这伙光棍就去下手他家。幸好今日遇着我们,夺下他这许多金银服饰。”

金蝉子叹息道:“我们扰他半月,吃的每人斋饱。这如此感激厚恩,无以为报,不如将此财物护送他家,不是一件好事吗?”

悟空点头依言,就与八戒、沙僧,去山凹里取将那些赃物,收拾了,驮在马上。

又就八戒挑了一担金银,沙僧挑着自己行李。悟空举金箍棒又欲将这伙强盗一棍尽情打死,又恐金蝉子怪他伤人性命,念紧箍咒。无奈只得将身一抖,收上毫毛。

那伙贼松了手脚,爬起来拜谢,一个个落草逃生而去。

这金蝉子才转步回身,将财物送还员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