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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我当O你做A→_→并肩行过山与水

我有**招不得,雄鸡一声天下白。  “娘娘, 您看这个力度可以吗?”许嬷嬷两手放在她肩上, 用力很轻, 小心翼翼。

捏着捏着, 罗欢突然开口了。

“有时候我是真的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是许嬷嬷知道他指的是谁。

“后宫不得干政, 我知道。可是后宫的事情, 本宫总能管吧?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女人,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入了宫,事情到了我眼前了, 我居然不知道。”

“做了二十载的夫妻了,我战战兢兢, 为他周旋, 自问没有什么对不起他——可今天这事情让本宫觉得这二十年的努力都白费了。”

“嬷嬷, 我……脸上无光啊。”

罗欢摸了摸脸,只觉掌上一片冰冷黏湿。

谁带大的孩子谁心疼, 许嬷嬷从怀里掏出帕子,给罗欢拭泪。她不敢说太子的不是, 只能搂住她的娘娘安慰她。

“娘娘, 您哭吧,哭出来就好受了。”

一旁的粉黛看着主子哭得妆容成一团的模样,心里相当不解。

太子妃马上就是皇后了, 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都不过, 风光无限, 为了太子纳了一个哑巴没告诉她哭成这个样子,简直有失体态。

真不知道她的娘娘这些年来脑子里再想什么。

罗欢哭完了,抚着胸口**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

“这个哑巴,也是个苦命的。”她说,“琼枝,回头把我对竹节碧玉手镯收拾出来,给那位白婉容送过去,就当是我的见面礼了。”

她想了想,又加了一句:“还有,把我库房里的布挑几匹给她送去吧,那些时新鲜亮地料子我又用不上。给她正好,到时候几场宫宴下来她也不至于没衣服穿。”

“是,娘娘。”琼枝脆生生的应了,又道:“刚才奴婢迎林公公进来时,听到一个事儿。”

“什么事?”

琼枝压低声音道:“娘娘,太妃怀孕了。”

罗欢初听这个消息,不由怔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她倒是个福泽深厚的。”

她这话讲得教人听不出什么情绪,琼枝顿了顿,该说的还是得说的。

“孙太医说云太妃已有三个月的身孕了。”

罗欢淡淡道:“她怀孕也是件好事,省的有人老惦记着。玉露胭脂你们两个去库房里收拾些东西出来给太妃送过去。药材香料就免了,就送点宝石摆件去吧。”

粉黛一众宫人面面相觑,只有许嬷嬷心里明白太子妃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心里一阵难受,这二十年来太子对太子妃也算敬重,但不及对云茵的万一。她就不明白了,这世上的女人千千万,美貌多情者无数,为何太子非要和先皇的女人搅在一起。便是放在民间,这勾当都够街坊邻居人人一口唾沫淹死他们了,放在皇家,那更是丑闻中的丑闻。

且不提这边罗欢如何心伤落泪,那边菱水榭里白檀溪和娄卿两人折腾到半夜才躺下,便听到悉悉索索地脚步声。

白檀溪一个鲤鱼打挺就从床上坐了起来,眯起眼睛望着门外。

“放心,应该是明辰的人,我去看看。”

娄卿的声音前半句还是低沉悦耳的男声,下半句就转变成细细柔柔的女声。

白檀溪扭头一看,得,娄卿又变成了美少女。

但娄兄你这副衣冠整齐,裙衫无褶的模样,光鲜亮丽得不像一个半夜起床开门的人啊!一点都不合理好吗!喂不要跑那么快好么!

还没等他有机会出手揉乱队友的头发,娄卿就已经回来了,还行动力极强地从门口领回了一个长相妩媚唇角带痣的宫女。

宫女梳着高髻,头上簪着一朵颤颤巍巍的珠。虽穿着同其他人一样的短襦长裙,却自有一股妩媚风流。

她眼波流转,对着秀美可人的“白枫露”盈盈下拜。

“奴婢海棠,见过大人。”

见娄卿望着她一言不发,海棠只好继续说:“奴婢是五殿下的人,殿下将我拨到大人这里来,方便传递消息。”

“宫里有什么动静?”娄卿问道。

事关他馊主意的成败,白檀溪立即竖起了耳朵。

海棠老老实实的说:“您制成的那盒香落到了云茵手上,但太子妃似乎对甘露香的事情毫不知情。还有便是,云茵怀孕了。”

白檀溪听愣住了——这和我们计划的完全不一样啊喂!我们的理想剧情是赵恭政的后妃们个个怀孕,小老婆家族势力为此争得不可开交!赵恭政的后院火光冲天啊!

而现在,火苗直接被扼杀在摇篮里。该怀孕的没有一个怀孕,不该怀孕的倒是有了。

“我知道了,”娄卿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紧接着他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这宫里可有懂哑语的宫女或者太监?”

“有的,”海棠愣了愣,继而道:“说来也巧,这个事情不巧奴婢刚好知道。洗衣房有个叫思薇的宫女,她母亲是个哑巴,所以她会这个,太监里我还真不知道有谁懂这个的。”

“大人需要我把她弄过来吗?”

娄卿的视线不着痕迹的扫过了贴着隐匿符的白檀溪,嘴角流露出微不可查的笑意。

“需要,把她带过来给我看一眼,然后再把她弄出宫,越远越好。”

海棠并没有问为什么,她若有所思道:“那便晚上弄过来好了,月黑风高好办事。事不宜迟,奴婢先行告退了。”

起身行礼,转身离去,海棠还顺手给娄卿把门带上了。

白檀溪趴在床上直咂舌,这个叫海棠的姑娘给他一种熟悉的office lady的感觉,雷厉风行,干脆利落。

但是,娄卿要找懂手语的宫女做什么?

他是这么想的,便也就这样问了出来。

娄卿却答非所问:“好兄弟,是不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白檀溪一听头皮就发麻,这种话就和flag一样说不得,奈何再怎么样也得硬着头皮回答:“娄兄怎么想到问这个,我们当然是好兄弟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系统这个时候偏偏要出声,当然他每次出声都是为了打击他的宿主,这种是病,得治。

“儿子,阿爸和你赌五毛,”系统嘿嘿地笑着,不怀好意的说:“你的队友会让你去扮那个哑巴宫女你信不信?”

白檀溪:!!!

“你让人家扮一个子虚乌有的妹妹,人家二话不说就露胳膊上了。啊,做妖要厚道哦,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哈哈哈哈哈!”

果不其然,娄卿温柔的说:“我想,我扮着口不能言的白婉容,诸多不便。还得劳烦檀溪扮作宫女,正所谓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你看这样可否?”

系统听了很开心,因为他和宿主就是属于父子兵呀!这个队友说得很对!

白檀溪:“……”这个时候,自己似乎已经失去了说不的权利了。

他倒不觉得穿女装有什么不对,毕竟谁小时候都有被爹妈打扮成小公主的时候,只是真实际操作起来有点难为情罢了。

“我听娄兄安排便是。”

“咄咄咄!”有人在外面敲窗户。

“来了。”娄卿走到窗边拉开窗户,果然是海棠回来了。

她肩膀上扛着一个昏睡的宫女在窗棂上一蹬,身手利落地翻进了房间。

进了屋,海棠随手把仅着寝衣的思薇搁在绣墩上,转身对着娄卿行礼,笑道:“幸不辱使命,奴婢把人带回来了。”

白檀溪坐在床上,伸长脖子打量起这个昏迷的姑娘——她看上去颇为高挑,五官明艳长相秀美,哪怕在洗衣房那种地方呆了这么久,皮肤仍旧白皙。

他大概可以想到这个姑娘为什么一直呆在洗衣房了。

娄卿估摸着白檀溪看得差不多了,便让海棠把这个姑娘再背走。

海棠二话不说,扛起姑娘踩着窗户又飞出去了。

望着海棠渐渐逐渐模糊在夜色里的身影,白檀溪从床上下来,默默扯掉了身上的隐匿符。

那人都看完了,现在是不是应该变个小宫女给娄卿看看货对不对版?

罢了!大男人矫情作态没意思,答应了就做,要像娄卿那样行动力超强!

白檀溪摇身一变,变成了思薇的模样。

“她”穿着同海棠一般的宫装,乌黑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她站在那里,似乎浑身上下都不自在,脸上的笑容也有些尴尬。

看着白檀溪眼神四处游弋的模样,娄卿知道他是害羞了。

“是不是很奇怪?”白檀溪小声问。

“没有,很正常,只是你需要再放开点。”

白檀溪听到娄卿夸他很正常,心就放下了一半,脸上的热度也散了不少。

娄卿怕他难为情,故意扯出另一个话题来。

“现在的情况和当初的预计不同,檀溪,你还有什么想法吗?”

窄窄的鞋跟轻轻地印在地板上,发出清脆悦耳的“哒哒”的声响。

乍一看,还挺像模像样的。系统默默的在心底夸了一句。

也许是经不得夸的原因,还没过多久它便听见宿主一声惨叫,整个人瞬间跪了下去。

系统那颗滚烫的充满希望的心,瞬间就凉了。

看着白檀溪膝盖双双跪地痛得直吸气的模样,它特别想找根烟根烟来抽。

儿子连步子都迈不开,怎么出去打天下?虽然他心底也明白,想让宿主习惯这种鞋子需要一段时间,可是时间不等人!可怜宿主走路跌跌撞撞,却连腿脚有病这种借口都不能用。

因为在以治疗著称的光明圣殿里,最不缺的就是奶妈。万一室友见宿主腿脚不好强行将他拉进高级诊疗室里,宿主的真实性别估计就会暴露了。

然后可怜的宿主被关在里面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最后在广大贵族出身的圣女要求下被阉了。

惨,真是太惨了!内心戏很足的系统差点流下了悲怆的泪水。

跌坐在地的白檀溪突然身上一阵恶寒,他摸了摸自己包得结结实实的胳膊心里一阵奇怪,客厅里的壁炉烧得这么旺他怎么突然哆嗦起来了?

或许是因为这次摔得太惨了,白檀溪一边想一边豪迈的撩起了裙子,膝盖上两片乌紫十分显眼,恍若猪屁股上盖的肉章,光看着都痛。

摔了那么多次,白檀溪也没有说出一句抱怨的话,只是沉默地对着自己受伤的膝盖猛放治疗术,那神态那模样系统都不忍心苛责了。

宿主已经很努力了,然而努力和回报向来不对等。只有鸡汤文才会告诉你付出就有收获,实则不然,这只是个必要不充分命题。想想它这个系统真是无能,除了嘲讽卖萌吃瓜,其他什么本事都没有。别的系统是全能挂比要什么有什么,而自己呢,什么道具都发不起,只能看着宿主自力更生奋力拼搏。

破天荒的,系统陷入到了自怨自艾的情绪里。它想为宿主做点什么,而不是天天在宿主耳边说些没用意义的垃圾话。(8中文网 .8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