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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神探周小草(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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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草觉得奇怪:“这不是家里有人吗,怎么她却没人?”

郑徵答道:“女人也算人吗?他家里男人不在,又没有儿子在家,当然就是没人在家啊,又没错。”

周草听到他这样一,倒是长了见识了。原来,在封建时代,女人是不算人的。据在苏大胡子家里,就养着十来个家妓。所谓家妓,其实还是妓女,只是养在家里而已。苏大胡子喜欢上了一个青楼的清官人,喜欢了好几年。这个女人也看上了苏东坡的才高八斗,于是两个人暗通款曲,女子发誓非苏东坡不嫁。但是苏大胡子为官清廉,家里又养着妻妾妓女一大群,纵使宋朝是中国几千年来公务员工资最高的朝代(相传包拯年薪超两百万),也是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后来,苏东坡总算凑够了钱,给她赎了身。没想到,刚嫁到苏家没多久,苏东坡转手就将她卖掉了。这女子伤心之余,悬梁自尽了。

也是周草不学无术,不晓得这时候女子的地位极其低下,基本上没有人权的。举个例子,假如丈夫经常打骂妻子,妻子不堪忍受,向官府告发。那么,首先,县太爷二话不,先将女子打上几十大板,然后才会接你的状子。为什么呢?因为古时候啊,丈夫就是妻子的天,你敢状告丈夫,岂非是乱了伦理纲常,不打死你就算轻的。所以,那些梦想着穿越回古代,搞上十个八个王爷或者才子的女孩子们,可要掂量掂量了。

周草大声问道:“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那女子道:“我你这人真是好没道理啊,男人要出门,还会告诉我们女人去哪里吗?不知道!”

“这......”

周草看着同样一脸苦相的郑徵,无奈地道:“咱们还是换一家吧。”

两个人又回到沧州城,因为另一个最近的也是在沧州的南边十里远,两人决定先回沧州城吃顿饭。吃饭的时候,周草也是毫无胃口,他还惦记着帮了谢炳洲的这个大忙,好让他帮自己在京城里通融通融呢。

其实周草也不是没有想过去找王爷,只是假如能让谢炳洲这样的大官在京城里给找个人,也算是多了一条路。而且,这等谋反大案,王爷怕是也不好插手,只能先从内部解决,调查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会突然找上冯家的麻烦。还有,为何会单单放过了周草自己呢?这全都是一个谜团。

要想解决这个谜团,还是得一步步的来。这种事情,急不得,但是你还不能不急。就算是在现代,出卖国家罪都是很重的,别在封建时代了。想要翻案,那几乎都是不可能的。所以,急不得。但是,万一皇帝佬儿一个不对劲,下令斩立决,那可就晚了,所以还必须得急。

可是眼下这个谢炳洲由于丢失了府库的税银,早已经失去了方寸,周草还必须先要帮他这个忙不可。这真是,乱了,全都乱了。

随便吃了一碗馄饨,两个人又继续上路了。周草虽然不会骑马,可是也不想再用脚丫子去量地面了,于是雇了一辆马车,载着两人前往城南。道馄饨,有多少朋友不知道这两个字的确切读音呢?这两个字正确的读法应该是——hun-tun。

两个人一路颠簸,终于来到了地方。可是到了地方才知道,这整个一家人都去了远门亲戚家,怕是没有个十天半月回不来了。周草能等上十天半月吗?不能!

走!继续去寻找下一家!

到了天黑,两个人才浑身疲惫地回到了沧州,可是城门早闭,两个人无奈,只好垂头丧气地往回走,期望能就近找个村子,找一户农家凑合一晚算了。

就在两个人转身刚走出几十米的时候,忽然听到身后有人追了上来。两人听到脚步声,都不约而同地扭头往回看去。

身后跑来一个相貌猥琐的人,一身的搭配十分滑稽,还歪戴着一打了补丁的破帽子。这人来到近前,先是打了个圈儿,道:“两位,是不是错过了进城的时间啊?”

郑徵深为官府的人,哪里会看得起这种一看就是混混的家伙?于是没好气地道:“是啊!你不是也错过了吗?哼,有什么大不了的。”

那人却是丝毫都没有将郑徵的态度放在眼里。今日里两个人出去办事,郑徵也没有穿衙门里的公服,看起来只是个有拽的普通人罢了。

“你们是进不了城,而我却是恰恰相反,我是刚从城里出来的。”

周草笑道:“你不要胡吹大气,这城门早关,你如何出得来?怕是你也一样错过了时间,进不去了吧?”

那人嘿嘿笑道:“看来二位是信不过我了。这样吧,我报上我的名头,二位就当知道,我这话可不是瞎的。”

郑徵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道:“怎么,你很有名吗?出来听听!”

那人道:“不名气很大吧,但是住在这沧州城里的,上到衙门里的官差大爷,下到贩夫走卒,很少有没听过我野猫子名头的。”

周草还真就没听过这什么野猫子的名头,倒是郑徵一听到野猫子三个字,顿时大吃一惊:“什么?你就是野猫子?”

野猫子笑着道:“嘿嘿,鄙人正是野猫子!既然这位爷听过我的名头,那就应该晓得,我野猫子在这沧州城里还是有些手段的。别的不,就将你们两个带进这沧州城,那还不算是什么难事。”

周草当然想立刻进城,他还不想在外边农户里住上一晚。虽然冯府(后来改名叫周府)已经被查封了,但是谢炳洲为了周草调查方便,还是在内衙里给他安排了一间房子住下。再怎么差,衙门里的房子也要比那农户里的土炕板床要好得多。

起来今天也实在是郁闷,为什么所有人都出了远门?这是有什么阴谋,还是有人故意的?难道真的像郑徵所讲的,这些人就是罪犯?可是没道理五个人全都躲开了呀!思来想去,周草还是倾向于这样一种考虑。那就是,那个真正盗走官银的家伙,用了什么手段,使得这五个人集体逃跑。

这个人会是谁呢?

郑徵不知道周草现在心里面还在想着案子的事情呢。但听得野猫子得这样肯定,便问道:“哦?你有办法立刻送我们进城去吗?”

野猫子立刻将胸脯拍得震天响:“瞧您的!你既然是听到过我野猫子的名头,就该知道,我话那可是算数的!在这沧州城里,谁人不知我野猫子话一向算话!”

郑徵道:“那好,就请你带我们进城去吧。”

野猫子却是不动,只是低着头不话。

郑徵鼻子一哼,道:“你要多少钱?”

野猫子道:“不多,每个人二十个大钱!”

郑徵道:“这么多?!”

野猫子道:“我这位爷,我这可是独门生意,仅此一家!你们不进城也好,就在城外将就一晚吧!”

郑徵无奈,道:“好,成交!”

野猫子手一伸:“先交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