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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青楼一游

() 没有另一个时空的八大胡同和秦淮河畔那样的大场面,在沧州这么个地界,几座两层的楼也就是这里最有名的烟花之地了。如果你看了明清禁毁的话,就会知道,窑子、青楼、jì女还有娼和优伶,他们都是不同的,有着很大的区别。

挖一个大坑,周围再挖上一圈儿的窑洞,每个窑洞里面都有一个妈妈,外带一个龟公。这里就称作是窑子,里面的姑娘就叫窑姐儿。她们一般是不穿衣服,就那么露着,时刻举起双腿欢迎piáo客的到来。古时候这种最下贱的职业只能穿青衣戴青帽,这也是后世“绿帽子”法的来源。

再高级一的就是在自家院子里开的,房门半掩,里面一个妇人若隐若现,这就是俗称的“半掩门”了。这种娼jì都有自己的丈夫,他们是赚外快的。

再高一些,那就是青楼了。这里面就是规模化、产业化的代名词了。每个青楼里面还有一到多个头牌红姑娘。为了能驻颜和避孕,她们会少量的吞食砒霜,但是到了四十岁以后,砒霜在体内沉积,带来的伤痛却是常人无法忍受的。也就是,她们都是吃的青chūn饭。

最高级的,那就是独门独院儿,自己请的有经纪人,也就是俗称的老妈子,也有专门伺候自己的丫鬟和看家护院儿的仆从。这种一般都是艳名在外,多是些王公贵族和一些风流士子前来捧场。那些就是单纯的为了发泄的人,是不会选择来这里的。

娼,等同于现在的姐,什么都不会,就会劈腿;jì,等同于现在被潜规则了的明星,有才华;优伶,就是那些明星了。至于戏子这个称呼则是在元代以后,戏曲规模化以后才有的称呼。

可惜,周草出来的时间不对,大中午的,青楼生意惨淡,门可罗雀。一两个龟奴无jīng打采地靠着门柱子打着盹儿。或许,这里面的姑娘们都还没起床呢。

周草一来到这里,前世的老毛病犯了,心脏狂跳,每分钟三百下;浓浓的犯罪感升腾而起,激动的感觉从两腿之间向上蔓延,双手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起来。

周草踮起脚尖,努力使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心里想着,不要怕,在这个时空,piáojì那是合法合理的!所谓“杀人无罪,强姧有理”就是这个时空的代名词。怕什么?

也许,这里面还能寻摸到像是方才见到的那位俏佳人那样的丽人,倒也不虚此行了。

周草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也顺便给自己壮了壮胆子,整理了一下衣服,迈着自以为相当风sāo的步子踱了过去,伸手一拍正在打盹儿的龟奴:“喂,别睡了!”

那龟奴一个激灵,身子一歪,差倒在地上。周草一把拉住他,龟奴站好之后,了声:“谢谢啊。”

周草很愤怒。什么意思?这客人都上门了,你们就这德行?

“喂!我逛窑子!我找女人!”

龟奴嘴角一撇,道:“别逗了,难不成来这里还是考状元的?每个人来这里不都是找女人的?进去吧!不过我可事先告诉你啊,姑娘们大都还没有起床呢,您来的早了!”

嘿!这开门生意,还分个早晚?要是哥哥我开一家青楼,我就让姑娘们上倒班,保证二十四时有人上班,什么时候来都能找到称心如意的姑娘!

想到这里,周草很是为自己的美妙主意得意了一把。

周草当先迈步,后边陆凤猫着腰跟着,一双眼睛贼溜溜地乱转,敢情他也没来过呀。看着这一对儿主仆的表情,那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啊!

进到院子里,几名无jīng打采的鬼奴丫鬟正在打扫着庭院,抹桌子擦凳子的,大多都是哈欠连天。

周草站了一会儿,见依然没有人搭理自己,只好再次开口道:“我来找女人的,有没有人招待啊?瞧你们这一个个的样子,几百年没睡觉了?”

一个龟奴答道:“哎哟,瞧您这位爷的,常言道,这chūn困秋乏夏打盹儿,人一天三困,瞌睡那是正常的。”

周草道:“那么,现在我来了,赶紧叫几个姑娘出来呀!”

那龟奴一边擦着凳子一边打着呵欠道:“不是的不给爷叫,实在是…这姑娘们都还没起床呢。要不,您等会儿来?”

这里里外外的龟奴都是如此,实际情况也是如此,周草直叹气,这真是,那个时空里沒piáo成,结果搞穿越了。到了这个时空,依然是这么倒霉,难道我的帅遭了天嫉?

周草无奈地道:“那好吧,少爷我就在这里等着她们起床!”

那龟奴没jīng打采地道:“好吧,您随便。”

周草在院子里东瞅瞅,西看看,那些下人们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老鸨儿也不见,倒是也没人搭理他。

正无聊间,听闻一阵琴声传来,周草不由得侧耳细听起来。在前世,周草那也是半拉个音乐发烧友来着。为什么是半个呢?据真正的音乐发烧友,只听CD,因为CD的音质是最好的。CD唱片上面是一圈一圈的音轨,而MP3格式则是在这些音轨上隔三差五的取。你觉得是实线容量大呢,还是虚线品质高?答案是不言而喻的。而且,最好是索尼CD。周草前世穷**丝一个,哪里有闲钱买那个?也就是MP3加低音炮罢了。

古琴不同于古筝,许多影视剧里都把这两种乐器搞混了,还有的反弹琴,都是高手啊。

循着琴声,周草不自觉地走到了一处后院。这里地方不大,但是绿树掩映,花草成海,曲径通幽。一股檀香味儿扑鼻而来,可见此处主人的高雅格调。

琴声,正是从那间屋子里面传出来的。

周草伫立在门前,仔细听完了整首曲子,大声鼓起掌来:“好,好!此曲志在高山,意在流水,好一曲高山流水啊!昔年俞伯牙和钟子期以琴会友,不想今rì雅事再现,你我神交已久啦!”

里面有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紧接着另一个声音传来:“这位公子,贱妾所弹乃是平沙落雁,何以志在高山而意在流水呢?”

汗!人家这不是《高山流水》啊!

可怜周草实在是半吊子音乐发烧友,对这些古典名曲更是一窍不通,这下子答错了,倒是让他的脸难得的红了一下。

周草哈哈一笑,掩饰住自己的尴尬,朗声道:“在下见姑娘一个人弹琴,孤芳自赏,便走过来插科打诨,活跃一下气氛嘛!啊哈哈,我当然知道这是沉鱼落雁了,这曲子我熟得很!”

“噗嗤!”

先前的那个声音又出来了。门帘一挑,出来一个身着青衣的俏婢,一笑,露出两颗虎牙,又赶紧捂着嘴,这是古人笑不漏齿的礼教:“这位公子,我家姐请你进屋一叙。”

周草先前的负面情绪一扫而光,重新振奋了jīng神,迈开方步走进了屋门。

陆凤也要进去,却被那俏婢拦住了:“站住!我家姐可没有请你这个下人进去!”

陆凤怯怯地退回到院子中站定,道:“少爷,的就在外边等您!”

周草在路过俏婢身边的时候,刻意打量了一下,这俏婢长得着实俊俏。来到这个时空,见到这么多纯天然的美人儿,岂不是比坐牢强上千百倍?再者,这奴婢已经如此美艳了,姐又会是怎样的天香国s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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