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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你很久了!(6000+必看)

睇见北堂凌对李庭玉一脸嫌弃的模样,独孤珍儿微微皱了下眉头。

不是没看到她的反应,北堂凌坏心的看着李庭玉,又往他身上踢了一脚:“早知道就准备宽敞一点的马车了,这男人还真碍事儿!”

“喂!”

对于北堂凌粗鲁的动作深感不满,独孤珍儿不禁轻哼一声:“打狗还得看主人呢?他又不是乞丐!”

“吆喝!”

北堂凌忍俊不禁,看着独孤珍儿:“本王可记得,大长公主早就把他休了啊!”

闻言,独孤珍儿脸色一滞!

“别闹!”

边上,沈凝暄轻斥北堂凌一声,调侃着看了独孤珍儿一眼:“你再闹,师姐该心疼了!”

“沈凝暄!”

声音蓦地发沉,独孤珍儿连名带姓的喊着沈凝暄的名字。

“有!”

沈凝暄纤纤玉手轻抬,笑吟吟的问着独孤珍儿:“师姐有何吩咐?”

“哼!”

知沈凝暄是故意逗弄自己,独孤珍儿微微皱眉,直接选择眼不见心静的闭上双眼,凉凉说道:“你再奚落我,小心我去给宸告密!”

“师姐恼羞成怒好可怕!”

沈凝暄撇了撇嘴,又看了眼昏迷不醒的李庭玉,与北堂凌对视一眼,皆都轻勾了勾唇瓣。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不如死啊!”

看着靠在车厢上看似在闭目养神的独孤珍儿,北堂凌如此感叹一声,无比哀怨的睇着身边的沈凝暄:“你什么时候也来心疼心疼我?”

“无聊!”

轻瞥了他一眼,沈凝暄悠悠然的取了药瓶,将瓶塞拔开,把里面的药水倒出,一点点的涂抹在脸上。

微微的刺痛感清晰传来,她轻皱了皱眉,静待片刻后,伸手探到耳后,将脸上带了数日之久的人皮面具,缓缓揭了下来。

在沈凝暄揭下人皮面具之时,北堂凌一直都在看着她。

直到她清新绝艳的五官尽现眼前,看着她不施脂粉,却仍旧惑人心魄的绝美容颜,他的心还是忍不住深深悸动着。

“北堂凌!”

低眉敛目,拿着帕子擦拭着手上的药水,沈凝暄轻声说道:“别看了!”

“红颜祸水啊!”

凝着沈凝暄低敛的眉目,北堂凌感叹一声,无奈靠在身后的车厢上,俊美如妖孽的俊脸上,露出几许笑意:“依儿啊!还是跟我回新越吧!就这么送你去衢州,我这心里难受的厉害!”

闻言,沈凝暄莞尔一笑,却是淡笑不语。

掀起车帘,寒风涌入,她轻笑着,扬手将手里的人皮面具丢了出去:“我身上的毒,唯有圣丹可解,但是我服下圣丹的前提条件,是在独孤萧逸身边!”

“你真让人伤心!”

早已知道她的回答一定如此,北堂凌轻哼一声,“沈凝暄,你真是个薄情寡义的女人!”

“今生,我的深情,已然许给一人,对你只能薄情寡义!还有……”颇为无奈的看着北堂凌,迎着他嘴上说着伤心,眼神却始终宠溺温润的眸子,沈凝暄深吸口气,轻叹:“从此以后,我只是月凌儿!”

她立誓,从此以后,再也不需要那张面皮。

她要以自己的脸,堂堂正正的活下去!

“是月凌儿也不错啊!”

听着沈凝暄的轻叹,北堂凌不以为然的笑着:“多少还与我有些关联!”

“嗯?”

沈凝暄挑眉,满是疑问。

北堂凌轻笑,压低了嗓子道:“我的北堂凌,你是月凌儿,凌凌相同啊!”

“扑哧——”

难得可爱的北堂凌十分成功的,让沈凝暄笑出了声。

马车,在官道上行驶,距离燕京越来越远……

————红袖添香作品————

独孤珍儿的手劲儿不小,李庭玉转醒之时,已然是两个多时辰之后。

此时,已然过了巳时,马车仍在前行之中。

北堂凌已然下车,到前面安排午膳。

李庭玉在不停的晃动之中醒来,入目便是正在闭目养神的独孤珍儿。

神情微怔了怔,后颈上痛意明显。

想到自己昏迷前所发生的事情,他轻皱了皱俊眉。

身上的穴道,早已在经过两个时辰后自动解开,他微动了动身子,却浑身僵硬的厉害。

如此,他只能抬起头来,看着独孤珍儿。

似是感受到他炙热的视线,独孤珍儿眼睫轻颤了颤,缓缓睁开双眼。

四目相对,李庭玉凝着独孤珍儿清冷的眸辉,心弦微微便是一颤,张了张嘴,他微微启声,声音沙哑:“你并非是要去寺庙里去进香!”

听到他的声音,同是靠坐在车厢上的沈凝暄眉心轻轻蹙起。

因李庭玉背对着自己,她看不清看他的神情,却将独孤珍儿淡漠的模样看在眼里:“姐夫醒了吗?”

闻言,李庭玉面色微变,转身看向沈凝暄。

一眼,便睇见沈凝暄惊世绝俗的绝美容颜,看着她与沈凝雪有几分相似的眉眼,却没了前些日子说自己是厉鬼索命时的狠戾与霸气,他眉心瞬间皱成了川字形,微眯了眸子问道:“我该尊你一声皇后,还是齐王妃?”

“你可以叫我小姨子!”

看着眼前气质与容貌并重的俊美男子,沈凝暄怎么都觉得赏心悦目,眉眼笑的弯弯如月,她斜睨了眼对面的独孤珍儿,轻眨了眨眼道:“你难道听不到我喊你姐夫吗?”

没想到沈凝暄换了张脸,居然连性格都变得活泼起来,与李庭玉早前对她的印象简直天差地别,李庭玉看着她笑弯的双眼,不禁面露愕然!

“他早已经不是你姐夫了!”

冷冷淡淡的回了沈凝暄的话,独孤珍儿伸手扯了李庭玉的领子,将他拉坐在车门处,面向他沉声说道:“你猜对了,我们的确不是去寺庙里进香,而是要去衢州,现在你知道了我们的秘密,只能跟着我们走!”

沈凝暄的真实身份,世人也许并不知情,但是李庭玉却是知道的。

知她去衢州,定是要去找独孤萧逸的,皇上势必不会善罢甘休,他心思微转了转,眸光绽亮的看着独孤珍儿:“我跟你们走可以,不过我有条件!”

“李庭玉?!”

看着眼前自己爱了几年,却决心放下的男人,独孤珍儿笑了,眼底却尽是冷意:“你想跟我谈条件?”

“师姐,你没听错,!”笑看着独孤珍儿,沈凝暄忍着笑,添油加醋道:“姐夫确实是想要跟你谈条件!”

“沈凝暄,你现在的话,真的很多!”

迎着独孤珍儿的冷眼,沈凝暄咂了咂嘴,暗叹她这师姐自从出宫遇到李庭玉之后,变得凶的可以,她识趣的闭上嘴巴。

李庭玉见状,沉了沉眸色,对独孤珍儿轻声说道:“我可以跟你们走,但是那封休书要作废!”

独孤珍儿脸色一沉,直接坐起身来,逼近李庭玉稍许:“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我说你写的那封休书作废!”

直接迎视着独孤珍儿的视线,李庭玉无惧于她的怒气,坏心眼儿的沉声重复道:“否则我就去跟皇上告密,让你们想走都走不成!”

闻言,沈凝暄心神一震,随即转头看向独孤珍儿。

见独孤珍儿脸色都变了,她颇有些捶胸顿足道:“现世报啊,现世报,师姐,你看吧,谁让你早上那么威胁我,现在换人来威胁你了!”

独孤珍儿闻言,嘴角不禁微微一抽。

紧皱着黛眉,满是气恼的看了眼沈凝暄,她转头将视线重新放回李庭玉身上,静默片刻后,气势蓦地一软:“李庭玉,你今日当真让本宫刮目相看啊!”

“承蒙公主夸奖!”

李庭玉眸色微润,不紧不慢的轻笑道:“公主现在可是答应我的条件了?”

“我还有别的选择吗?”独孤珍儿无奈一笑,朝着李庭玉挪动了下,就在他满心欢喜,以为她答应自己的条件时,她蓦地抬腿,抬起一脚踢在李庭玉小腹上,巨大的惯力下,猝不及防的李庭玉身形后仰,砰的一声撞开了车门,直接抵在车夫背上,惊得车夫直接跳下车辕,伸手拉住了缰绳。

马车停下,李庭玉也已自震惊中回神。

伸手抚上自己被踢痛的腹部,他蓦地抬头,却见独孤珍儿的冷哼一声,无影脚又至!

“独孤珍儿!”

李庭玉从未见过独孤珍儿如此野蛮的一面,在惊诧之际,他没能躲过她飞来的一脚,只得再又挨了一脚后,有些狼狈的向后退去。

“跟我谈条件?你谈啊?继续谈啊!”

一脚之后,又是一脚,直到将李庭玉从车辕上踹到了地上,独孤珍儿才气喘吁吁的在车辕上叉着腰,怒不可遏的指着他骂道:“李庭玉,姑奶奶我告诉你,我忍你很久了!今儿你想跟着一起走,就跟着,不想跟着,姑奶奶也不管你的死活了!”

马车下,李庭玉着实被眼前的强势的独孤珍儿震慑到了。

他微仰着头,仰望着马车上双手叉腰的独孤珍儿,阳光将她周身染上一片金黄,心中哀嚎一声,无力的躺在冰冷的地面上,俊脸上苦笑连连。

谁能想到,燕国的大长公主也会有崇尚暴力的时候,不但如此,她现在居然还出口成脏,一口一个姑奶奶!

她确实是燕国的姑奶奶没错,不过这架势却彻底颠覆了她在他心中的一直以来的温婉形象!

不只是他,连马车里的沈凝暄,都被爆发后的独孤珍儿,惊的微张着檀口,许久才合上嘴巴,恭维说道:“师姐威武!”

回头看了她一眼,独孤珍儿紧皱着眉头,对已然驾马近前的北堂凌说道:“摄政王,这男人想要去跟皇上报信,你看着办吧!”

“公主!”

李庭玉面色一变,直接从地上起身:“你真的不管我的死活了……”

“你现在,跟我没一丁点的关系!”

冷冷的,最后又看了李庭玉一眼,独孤珍儿转身重进马车,不理会沈凝暄投来的关注眼神,她对车夫命令道:“还愣着作甚?上来,赶车!”

“呃……是!”

车夫忙不迭的应了声,急忙跳坐在车辕上,重新赶车上路。

马车驶离,李庭玉孤身立于空旷的官道上。

北堂凌见状,策马上前,朝着马车方向望而兴叹:“此女身份尊崇,医术精湛,外柔内刚,个性极强……”

“那是我的女人!”

李庭玉转身抬头,语气不善的看着北堂凌。

迎着他微冷的视线,北堂凌轻笑着说道:“我以为,经过方才之事,驸马爷会被吓倒!”

“也许这才是真正的珍儿!”

经北堂凌提起,李庭玉想到过去几年自己所错过的独孤珍儿的好,不禁神情黯淡,眉宇间苦涩莫名。

他,真的错了,大错特错,错过了太多太多!

“既然如此……”

淡淡的笑,噙在嘴角,北堂凌直接对蓝毅吩咐道:“给驸马爷备匹好马!”

————红袖添香作品————

三日后,燕京的天空,再次落起雪来。

这日一早,独孤宸下了早朝,在用膳之后,刚要前往御书房,却见荣海拿着一封密信进来。

“皇上!”

将密信呈给独孤宸,荣海轻声说道:“是前线的密报!”

“月凌云的密报,不是早朝上已经看过了吗?”

满是狐疑的看着荣海,独孤宸伸手接过荣海手里的密信,将之徐徐打开。

入目,龙飞凤舞的字迹,是他十分熟悉的。

待他看过信上的内容后,却忍不住轻嗤一笑!

见他如此,荣海不禁轻声问道:“皇上,可是前线发生了什么大事?”

独孤宸冷笑,将信件丢在桌上,淡声说道:“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前阵子盛传的齐王要迎娶金燕子一事为真罢了!”

荣海闻言,老眉一皱,伸手取了信件,仔仔细细的看过,方才颤声说道:“这……这是齐王殿下的亲笔啊!”

“是他的亲笔没错!”

独孤宸垂眸,端了桌上的热茶浅啜一口,笑的有些凉:“荣海,你说齐王兄是不是太过分,在皇后面前,他处处都是好人,朕哪里哪里都是错,是个不折不扣的大恶人,如今皇后是他的了,还怀着他的孩子,他要娶别的女人也就罢了,居然还让我瞒着皇后!”

“呃……”

面对独孤宸的一痛牢***,荣海咂了咂嘴,本想着此事不予置评,不过他到底还是跟了独孤宸多年,打从心里为他抱屈:“齐王殿下确实过分了,皇上您受委屈了!”

“呵……”

见荣海也为自己抱屈,独孤宸不禁微微失笑:“还是荣海你跟朕一条心啊!”

闻言,荣海眼底含笑。

“皇上是奴才的天!”

听闻荣海所言,独孤宸俊美的脸上,不复平素冷峻,温温润润,如水一般,心思微转了转,他施施然站起身来:“备辇吧,朕要上西山行宫!”

“皇上要去见皇后娘娘?”

荣海一怔,一脸不解的看着独孤宸。

自从上次元妃一时后,这都过去好多天了,独孤宸除了每日都要听山上的消息,知沈凝暄过的舒心惬意,几乎从来不曾主动提及过她,现在他收到齐王密信,若想真的替他遮掩,不是该安安稳稳的待着,装作不知吗?!

独孤宸清冷一笑,抬步向外:“北堂凌在西山行宫,齐王即将另娶的消息,即便朕不说,皇后也一定会知道的。”

“可是……”

荣海想了想,狐疑出声:“以皇后娘娘的性格,若她真的知道此事,必定大动干戈,可是最近几日皇后娘娘作息如常,每日不是在描红,就是在看书刺绣什么的……”

“刺绣?”

独孤宸抬眸,心神微震的看向荣海。

“呃……”

荣海见状,忙道:“有在外面的伺候的丫头,进去送膳时,偶然见过一回!”

闻言,独孤宸心思一沉,直接跌坐在椅子上。

“皇上?”

见独孤宸如此,荣海心下一惊:“您怎么了?”

“皇后绣的是什么?孩子的衣裳?”搁在腿上的手,蓦地紧握成拳,独孤宸问话的声音微冷。

荣海想了想,道:“说是一朵美轮美奂的牡丹……”

随着他的话,独孤宸的脸色越发阴沉了些,他的话也就半路没了声儿。

“牡丹啊!”

独孤宸多么希望,荣海回他说,皇后绣的全是给小孩子的准备的贴身衣物,可是牡丹……是牡丹啊!

沈凝暄入宫多年,从来都只精心钻研药草,除此之外无非就死练字描红,何时精心于刺绣过?!

没有!

从来都没有!

心中思绪百转千回,独孤宸抬眸向外,看着窗台的落雪,最后有些苦涩的勾起了薄唇。

这这一刻,他的心仿佛被人掏空了一般,空落落的,难受的厉害!

“皇上?”

见独孤宸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荣海不禁小心翼翼的出声问道:“还去西山行宫吗?”

“不去了!”

独孤宸轻摇了摇头,轻叹道:“备文房四宝!”

人,已经不是那个人,再去西山又有何用?!

沈凝暄这个女人,真心够狠!

不管他为她做了多少,得不到她的心也就罢了,却依旧留不住她的人。

早知道如此,当年在她自请废后时,他就该直接掐死她,也省的后面自己爱上她,爱的这么深,这么痛,这么可悲,却又舍不得动她一根汗毛!

这个可恶的女人,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逃离,连他将心掏给她的机会,都不曾给他!

————红袖添香作品————

接下来数日,齐氏一族和朝廷军队,在衢州接连近战,互有输赢。

数日后,十一月初十,齐氏行营。

独孤萧逸正襟危坐于中军大帐之中,正凝神看着前线夏正通刚刚发来的战报。

时候不长,一直跟随在他身边的贴身太监庞德盛自帐外而入。

见独孤萧逸正在看战报,他微正了正脸色,在矮桌前恭身行礼,小声说道:“皇上,京城的密信到了!”

闻言,独孤萧逸眉心一紧!

将手中战报放下,他对庞德盛微微抬手。

见状,庞德盛连忙自怀里取出一封皱巴巴的书信来,递到独孤萧逸手中。

低眉看了眼书信上的笔迹,知是独孤宸的笔迹,独孤萧逸不禁微皱了皱眉头。撕开信封,将里面的信纸打开,待细细的看过信后,他面色蓦地一变,旋即眉心紧皱……

ps:明天更两万~~谢谢大家对风儿一直以来的不离不弃和支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