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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锦州新气象

自打卢象升和高邦佐带着广宁过来的军民,小城锦州就开始焕发出不一样的色彩。

原本的锦州人基本逃光了,现在的锦州百姓广宁来的几万又聚集了数万流民,民有十余万。卢象升到了锦州后,与高邦佐一商议又召了些兵,现有兵丁六万人。战马五千,火炮十门,其各类物资无数。

当孙承宗带着他在山海关找到的助手和兵马,揣着皇帝派人给他的圣旨,由孙传庭等人带路,有往锦州城去。

当孙承宗一行来到锦州城时,被眼前的镜头吓呆了!这哪是战争的最前沿?这里哪里还有前几个月战争遗留下的荒凉?这一切的不可思议,他们带着疑惑进了城。

锦州现在各处都在大肆建筑,这才是真正的全城工地。有民事工程,也有军事工程,都在有条不紊的忙碌着。参与修建的将士和百姓们没有一个人是无奈和小消极怠工,每个人的脸上表情都洋溢着幸福,整个人看起来都充满精神,以最热情的一面对待手里的活计。

然而还有一群人,手里拿着唢呐,快板,梆子,笛子,笙??????,各式各样的乐器,演奏着各地的曲乐,也有人在将故事,说书。给正在做活计的人减少长时间做活的枯燥和乏味。

锦州城先建的官府和守城将军府里的人正来来往往在忙碌着。准确地说,那不是建筑物,只是用木材支起围墙,用行军帐篷支起大营和官衙。

将军府和官府修建在一起时朱由学的想法,他认为,战时就应该军政统一,二府合一在一起办公,可以增加效率。

这块地外面有个巨大的牌匾,很是霸气——锦州毅王统帅府。

站在府外的孙承宗一行,抬眼看着这七个大字,心里各有想法,有人认为这才霸气,有人认为这是僭越,这样的规格在大明是不允许出现的。

孙承宗作为教过朱由学的老师,又在慈庆宫任过职,对于他算是从小看到大,他的性格秉性自己是知道的,也只是不知为何的笑着摇头。

“下官高邦佐(卢象升),迎接上使孙督师大人,来迟,还请恕罪!”高邦佐和卢象升二人早就听闻孙承宗要来,想想还有几日光景,谁也没放在心上,又各自忙去,哪知道来的这么快,便急急的放下手中的事情出来迎接这位尊贵的人物。

“二位大人免礼,毅王殿下可在?”孙承宗还礼卢高二人,问道朱由学的下落,潜在意思是,我这老师来了,他怎么还不来见我。

“会大人的话,王爷不在锦州!这里说话不方便,还请帐里说话。”高邦佐不愧是官场上的老油子,卢象升他不懂,毕竟他爬的太快了,他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朱由学给他的。

卢象升看见孙传庭,两人微微一点头。

“大人请”高邦佐走到大帐外,做出请状手势,随即又向孙承宗示意只能他一人进去,其他人,抱歉,事情机密。

孙承宗看出他的意思,止步,转身。“你们到别处等我”

说完,孙承宗又转身往里走去,高邦佐向其他人示以歉意的微笑,算是赔礼了。其他人也知道事情的重要性,也朝他点点头,便离去。

卢象升没有随着一起进帐,他和孙传庭二人走到府里的角落,将朱由学临走前交代的事情一一口述给孙传庭。他们是一体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也将现在高邦佐的背景全部告诉了孙传庭。

孙传庭一边走一边皱着眉,他没有过多的询问。了解他们这段时间所做的事情和朱由学冒着危险去干那么件事,心里甚是佩服,也惋惜自己没有在这时候陪在朱由学身边。

“估计将这件事告诉老洪和老朱也不知道他们要闹出什么动静出来。”孙传庭一脸笑意的看着卢象升说道。

“猜不出,他们俩有可能会哭着求着殿下以后不管去哪,都得带着他们。”

卢象升的话刚说完,两人相视哈哈大笑。

“对了,你怎么来的?”卢象升突然问道。

孙传庭知道问的是什么意思,回答道:“陛下下旨道永平,让我去找孙督师,然后和他们一起过来。”想了想,又道:“对了你还不知道吧,王府在京师的商业现在只剩下国宾馆一家在支撑着。还有在永平附近购买好的山和田地,我们见王爷没有回来便在那里种了些粮食,一来可以充分利用土地,二来可以储藏些粮食。”

“还是你会过日子啊,要是我怎么也不会想到这样子做。”卢象升接着孙传庭的话,唏嘘道。

“你们自从和王爷分开后,有没有再联系过?”

“有,最近一次还是四月初八那天,王爷身边的军士回来传来王爷的口谕,让我们严密守住锦州一线,说建虏那里正在发生春荒。”卢象升回想着,说道。

“四月初八?离现在也相距快一个月了,发生春荒,那说明建虏这个时候日子不好过的。”孙传庭听到卢象升的话,也不管卢象升自言自语的笑道。

“哎,我说你别笑得那么让人渗得慌,有什么好笑的说出i大家一起乐乐。”卢象升说着往孙传庭身上打了一拳。

随后,离多远的都能听见他们俩的笑声。

与此同时,大帐里。

孙承宗坐在太师椅上,思索着。心想,自己这个老师没有学生的胆子,干不出这么冒险的事情,看样子自己真的老了。

“高大人,本官想住在这里一段时间,不知可否?”孙承宗站起来,看向那一脸焦急的高邦佐问道。

“愿意,非常愿意,昔日在广宁时,王爷时常与我们谈论起大人您来,王爷说您是他佩服的人??????”高邦佐正想着事情,被孙承宗的话一惊,连忙歉意的笑笑道。

“高大人,你有何烦心事?看你愁眉苦脸的?”孙承宗没忍住好奇心的问道。

“大人,是这样的,下官之前正做着事情,听闻您来,这才放下手中的活计,这不??????”高邦佐一副左右为难的表情,说道。

“哦,是这样子啊。那承宗在此给陪不是了。”说着孙承宗便朝高邦佐行了一礼。

“万万不可,您这时折煞下官。”高邦佐连忙去阻拦孙承宗行礼。

又接着道:“那,大人,我派人带您在城中到处逛逛,下官先去忙了,您有事再叫我。”

“嗯,去忙吧”孙承宗的性格和高邦佐一样,都喜欢埋头苦干的人。

“大人,您看这里虽说到处都在忙碌,好似松懈,其实不然,外松内紧。”说话的是孙承宗找出来的,之前将自己的上司告了的袁崇焕,官居四品,官头不小。

“嗯,不错,你们可不许多有言语,他们都是经历过战事的人??????”孙承宗低声严厉的对着左右警告道。

又接着说道:“你们过几日回去,给我好好整饬武备,和城池修整。”

“大人,下官一直不明白,既然他们都将广宁城守住了,为什么还要放弃广宁城?”说话的是蒙古人大明将军满桂,他只知杀敌,不知升官。好在遇到伯乐,不然他估计一辈子也不可能有出头之日。满桂有着草原人的好客和粗犷,豪迈,路上孙传庭很是喜欢和他交谈,现在在考虑怎么才能将他从孙承宗手里将这员虎将为自己的主子给夺过来。

“孤军孤城,你来守,能守到何时?”孙承宗不正面回答,而是看着众人问了这么一句话,算是考教题。

过了一会儿不等手下说出答案。“这次毅王弃城携民东走,是上上策,既保存实力,又让后金有所觊觎。在敌我双方都不知对方消息时,只有时而强大时而弱小,这样的神秘行事可以增加敌人的疑惑。”

“哦,大人,我懂了,这就叫,那个什么兵会诈的。”满桂突然好像灵光一现开窍了,吼道。

众人先是被他这一惊一乍给镇住了,随即都捧腹哈哈大笑,满桂就是语不惊人死不休,是他们的开心果。

“笑啥啊,我又没说错,你说是不是传庭?”

孙传庭憋着笑意,重重的点了点头,意思说他说的对,随机实在忍不住便也放声大笑。

在笑语中和疑问中,众人巡遍了整座锦州城,原先有人不太相信这是真的,随机抽取了数人问道。这一问,倒是自取其辱,他所问的都是由广宁过来的人,那些人哪一个不是和朱由学同生共死过,怎么可能让别人对自己心中的灵魂支柱有任何的质疑和侮辱(其实压根就没有侮辱)。

随行而来的几名言官,在夜晚呆在自己的营帐里写着自己一天下来看到的,和亲身感受。当然了。每个人的审美观念和立场是不同的,所以缩写的东西也是不一样的,但有一样他们是一样的,那就是现在锦州那热火朝天的在全城以及周边在修建工事和休整农田以及沟渠。

看的见的没法瞎编,看不见的就自由发挥,尽情用上各自所学的知识和文字。(未完待续)